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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断案传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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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得羊府前院,乃是偌大一个院落,皆是青石板铺砌而成,院墙旁有兵刃架,上有刀枪棍棒般般兵刃,原来是一处习武场。前院又通侧院、中院,入得中院,乃是一回形长廊,其上皆盖琉璃瓦,廊柱、廊栏又有精雕细刻,如花鸟虫鱼。那回廊之间,却是偌大一个水池,池水中游鱼群群,池中有一小山,用太湖石所叠砌,石山上有一楼阁,竟有三层,名为水阁。沿廊入得正院,方见一大厅,上悬一匾额,云:“厚德堂”。厅正有一檀香桌,左右有八把檀香交椅。苏公暗道:“这羊府峻宇彫墙,果然非同一般人家,即便是当朝宰相府亦有所不及。却不知其后院、居室是何等一番景象?”

正思忖时,早有十二名女婢鱼贯般捧出香茗馔点酒果。苏公落得上座,问道:“羊爷春秋几何?”羊仪怙道:“小人虚活六十。”苏公道:“府上人丁几何?”羊仪怙道:“内眷三十二人,家丁五十余人,丫鬟女婢八十余人,其余杂佣约莫三十。”苏公道:“近来羊掌柜生意如何?”羊仪怙笑道:“托大人洪福,草民的开泰庄生意兴隆。”苏公端起茶碗,轻吹浮着的茶叶,喝了小口,问道:“本府近日闻得一桩蹊跷事。道是说湖州城来了一个神秘绸商,欲高价采买上等丝绸,其需量甚多。不知羊爷可曾知晓此事?”羊仪怙点头道:“传言此人名唤乌笃卓,来自京城。”

苏公不动声色道:“羊爷乃是湖州丝绸巨贾,深谙其道,不知作何想法?”羊仪怙道:“此人亦曾与我开泰庄商议买卖丝绸一事,且首付定金二百两银子。他所开绸价不合行市,明白人一眼便可看出其中有诈。只是利欲诱人,即便有诈,亦要试上一试。小人已交代犬子修竹:一者,先收得银两而后付货,少一文不可;其二,须一一查看银两真伪,防其以假乱真。如此行事,即便那厮有所企图,我亦无损。”

苏公道:“羊爷所言有理。只是闻得这乌笃卓久不露面,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甚药?”羊仪怙眯了眯眼,道:“据草民所知,这乌笃卓并非其真名实姓。”苏公故作惊讶,道:“并非真名?莫非羊爷知晓此人名姓?”羊仪怙摇头道:“非也。草民窃以为,所谓乌笃卓高价采买丝绸一事,实是一个圈套。”苏公点点头,道:“既是圈套,羊爷如何应付?”羊仪怙捋须笑道:“草民以为,此事干系重大。还须从草民府上道起。草民年已六十,老矣。前后三十年,艰辛立业,方有今日之家业。可惜草民犬子修竹,少不更事,只晓得风花雪月,恨不成材。试想他日,偌大一个家业,如何维持?草民深以为虑。草民府上总管乃是个精明之人,见草民整日忧思,谏道:父母难保百年春。整日放纵、百般宠爱,实则害之。老爷当及早将买卖交付与少爷,令他知其情、懂其道。玉不啄,不成器。今老爷事必躬亲,求全责备,便如那诸葛亮一般,甚是不妥。”

苏公闻听,不觉一愣,问道:“此话怎讲?”羊仪怙笑道:“初始,草民也不解其意,问之,他道:诸葛亮为蜀相,事必躬亲,凡事不肯分派与他人,且用人察之密,待之严,无以自全而或见弃,即便加意收录,而固不任之,至其身死五丈原,而蜀国后继无人矣,又怎生与魏、吴抗争?老爷切不可学那诸葛亮。”苏公闻听,大惊,心中暗道:“区区一个管家,竟有如此这般见解,端得少见。”遂令羊仪怙召此人上前一见。

一侧羊幸言急忙出列,满面堆笑,躬身施礼,拜见苏公。苏公见此人年约三十,道他精明,却不如言他狡黠,心中暗道:“此人面相顽皮赖骨、油光水滑,羊仪怙斑斑恶行,想必多出自此人之口,真是个可恶的爪牙鹰犬。”苏公心中不快,令羊幸言退下,道:“羊爷将家业传与长子,令其自立,而后悄然隐居,实是明智之举。”羊仪怙笑道:“谢大人美言。初,草民确曾忧虑,唯恐他有所差池,坏了生意。今见他将买卖料理得条脩叶贯、井井有条,草民方才安心。不想修竹立足方稳,便有人暗使阴谋,欲起风云。”

苏公诧异道:“甚么阴谋?哪般风云?”羊仪怙恨恨道:“大人知晓,我湖州丝绸,天下闻名。昔日朱、于、羊三家成鼎立之势,如那魏、吴、蜀一般。今朱山月已死,山月绸庄人亡邦瘁,土崩鱼烂。今湖州丝绸大户只余九阳庄与开泰庄,二者势不共存。如若能击溃一方,则另一方可雄霸湖州。”苏公不动声色,问道:“依羊爷之意,莫非那于九欲一统湖州?”羊仪怙冷笑一声,低声道:“此话只可私下言语,草民以为,那于九早有此野心,只是苦于无机可乘。今我开泰庄老少掌柜更替,其间必定有隙,正是他下手之绝妙时机。”

苏公捋须点头,笑道:“羊爷既然看破对手招数,想必早有应对之策了。”羊仪怙道:“于九此招过于明显,湖州绸商,个个精明,怎生会中他计?除非似那牛蝇,贪婪成性,不知死活。”苏公笑道:“依羊爷之意,若想做那湖州龙头,当如何行事?”

羊仪怙笑而不答,令人端过一坛酒来,开了泥封,将酒斟满,道:“草民敬大人一杯。”苏公端起酒盏,香气袭人,品得一小口,果真香醇无比,叹道:“此酒乃是陈年状元红。”羊仪怙点头笑道:“此乃草民所藏的百年状元红,寻遍湖州,亦不过十坛。”

苏公赞不绝口。羊仪怙将手一挥,令闲杂人等退下,只余下其亲信羊幸言、杨雷、杨霆三人。苏公心中疑惑,但不言不语,静观其行。羊仪怙拱手,低声道:“大人,草民有一事相求。”苏公笑道:“羊爷富甲一方,要风有风、唤雨得雨,怎的还有事要求人?”羊仪怙心事重重长叹一声,苦笑道:“大人寒碜草民了。草民早闻大人清正廉直、断案如神,初来湖州,便破得好几桩奇案……”苏公挥手道:“羊爷有何事?且说来听听。”羊仪怙叹道:“不瞒大人,近日府中无端失窃黄金五百两。草民竭力追查,却无有丝毫影踪。今幸逢大人光临寒舍,恳请大人为草民做主。”李龙等人闻得,大惊失色:五百两黄金被窃,可谓湖州第一大案,如此推想那盗贼必非寻常之辈。

苏公捋了捋胡须,淡然道:“其中情形,羊爷且细细道来。”羊仪怙连连点头,道:“草民的钱库便在草民居所逍遥轩的西侧,高墙深宅,日夜有人轮番把守,每四个时辰一轮,每日三轮,每轮两人。若想入得钱库,须过两道门,开两把大锁,且外室中有凶犬两条。内室过道设有机簧,甚为巧妙,若贸然闯入,非死即伤。草民自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曾料想,前日草民入库清点银两时,却发现无端少了五百两黄金。草民甚是惊愕,只当是清点有误,复又细细点了三遍,确确实实少了五百两。草民记得清楚,上个月清点时,无有差错。草民心中很是疑惑,便细细察看了钱库,并无掘洞痕迹。草民便猜想,那盗贼必定是开得门锁而入的。草民又猜想,此人要到得这钱库里面来,首先当避开守卫家丁,又要有钥匙,开得两道门锁,又可令外室凶犬平静,又不触发过道机关,如此盗贼,定是我府中之人。”

苏公点点头,道:“羊爷推断甚为有理,却不知羊爷可曾察看房顶?”羊仪怙摇头道:“大人有所不知,草民这钱库并非寻常房屋,却是在地下,只有一条暗道入得,并无门窗、房顶。”苏公皱着眉头,问道:“羊爷前番清点至此次清点,约莫有多少时日?”羊仪怙思忖道:“约莫有二十五六日。”苏公道:“如此说来,黄金便是在这二十五六日中失盗,究竟何时,却不曾知晓。”羊仪怙叹道:“正是。草民早将那把守家丁一一拘来逼问,却无一人招认。”苏公道:“那两道门锁钥匙由何人掌管?”羊仪怙道:“外室之锁,草民及犬子、管家、两位杨教头并当值家丁皆可开得。只是那内室之锁,却只草民与犬子掌握,过道机关机簧,也只有草民与犬子知晓。”

苏公蹙眉道:“既如此,那盗贼怎的入得库内?你父子可曾失却过钥匙?”羊仪怙道:“草民亦曾疑心,细细回想,似从未有这等事情。”苏公喃喃道:“如此说来,那盗贼莫非有土遁之术?羊爷若不介意,可否引本府前往库房一看,如何?”羊仪怙连连点头,遂起身引苏公等人出得客堂,来到后院。

这羊府后院又分东、南、西、北四院,羊仪怙逍遥轩乃在东院。苏公等人入得东院,却见满院花草树木,皆是名贵希罕之物,又有数十种雀鸟,囚于笼中,唧唧喳喳。入得逍遥轩,有一道院门通钱库,四方高墙,墙头有铁蒺藜,钱库便在当中。入得外室,有守值二人,手提钢刀,又有两条恶犬。开得外室,入得内室,室内却是供奉的羊氏先祖牌位。

苏公环视四壁,并无窗格,果然壁垒森严。盗贼若想入得内室,只有两处:门或屋顶。但室内供奉的是牌位,钱库密门又在何处呢?苏公目寻四方。

羊仪怙挪开桌案前的蒲团,道:“大人且看,这钱库密道便在这蒲团下面。”苏公看去,却见得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板,石板稍显凹凸,原来雕有山水亭阁图,水中有一叶扁舟。羊仪怙将手置于那扁舟上,往左边挪动,竟然现出一块三寸见方的平板,颜色黝黑。苏公看得清楚,原来是镶嵌的铁板。那铁板上有一处小眼,如此看来,这小眼便是锁洞了。果然,羊仪怙自怀中取出一把钥匙,正待插入。

苏公忙道:“且慢。”羊仪怙不解。苏公指着他手中钥匙,道:“羊爷可否将此与本府一看。”羊仪怙将钥匙交与苏公。李龙、雷千等人见着,不觉惊讶。苏公细细察看一番,而后将钥匙还与羊仪怙。苏公问道:“此锁颇为奇特,却不知是何人所制?”羊仪怙道:“这钱库非寻常之处,请人制锁,怎的放心?不瞒大人,此锁并钥匙乃是小人亲手所制。”苏公称赞道:“不想羊爷竟还有这般手艺。只是其中有一处瑕疵,不知羊爷可曾察觉?”羊仪怙疑惑不解,忙道:“请大人点拨。”

苏公笑而不语,自袖中取出一物,插入锁孔,轻的一转,猛听得隆隆一阵响,却见得那案桌下露出一个大洞口来,有石阶向下,分明便是钱库入口。羊仪怙见状,望着手中钥匙,目瞪口呆:“苏大人何来钥匙?”苏公淡然一笑,道:“其中缘由,本府还不甚清楚,待入得库内仔细察看,或有发现。本府何来钥匙,到时自然告知羊爷。”羊仪怙满脸疑云,遂令羊幸言、杨雷、杨霆留下,自引苏公入得暗道。

苏公令众人留下,只唤李龙一人跟随。下得十余级石阶,便是一条平坦密道,壁上兀自亮着清油灯。羊仪怙在前,寻得机簧,将机关关闭,道:“此机簧连着逍遥轩内一口铜钟,一经触动,便会使得铜钟撞响。前方又有一处,乃是石闸。若误动之,则前后石闸皆合上,截了前后道,那贼闭于当中,插翅亦难飞。若再动弹,则有飞箭四射。”苏公疑惑道:“既然防守这般严密,库内黄金被盗,此机簧怎的无有动静?”羊仪怙叹道:“那盗贼定是知晓机簧所在。草民窃以为,此贼定是草民身旁亲近之人。”苏公然之。

到得密道尽端,羊仪怙开启石门机簧,引苏公、李龙入得库内。却见室中整齐摆放着八口木箱,每箱皆有封条,其上标有纸签,注明物名、数目、存放月日。苏公环视四壁,墙角处各有一盏万年灯,四壁完好。苏公问羊仪怙当时入库情形。羊仪怙道:“那日,草民开得库门,猛然见得那厢一个箱盖居然开启着,急忙上前来看,那箱内早已空空如也。五百两金子竟然不翼而飞了!”

苏公令羊仪怙指认那口箱子,羊仪怙引苏公、李龙来看。却是靠墙角里一口黑漆木箱,约莫三尺长,两尺宽,连着箱盖两尺高。苏公俯身下去,细看那箱盖表面,问道:“事发之后,除了羊爷之外,可曾有他人入室?”羊仪怙道:“小人曾唤得羊管家进来。”苏公又问道:“那羊管家进来后,可曾动过这口箱子?”羊仪怙摇头道:“草民只引他进来看,他站在那厢未动任何物什。”苏公点点头,道:“如此言来,这箱盖是你合上的?”羊仪怙点头道:“正是。”苏公令李龙取下一盏灯,立在箱旁,侧目斜视,又换得方位察看,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令羊仪怙伸出左右手来,端详一番,弄得羊仪怙莫名其妙。苏公在库室内查看一番之后,经密道回得内室。羊仪怙合上机簧,闭了库室暗门。内室众人看着苏公,不知他有何发现。

苏公不语,回得客厅。众人跟着回来,苏公悠然品饮了香茶。一旁羊仪怙眼巴巴望着,欲言又止。苏公饮罢,捋着胡须,笑道:“本府已知盗贼何人了。”羊仪怙闻听,甚是兴奋,道:“请大人言来。”苏公瞥了羊仪怙一眼,笑道:“羊爷心中早知此人,又何须本府道出?”羊仪怙一愣,不解道:“草民不知何人?”苏公眯了眯眼,幽然道:“羊爷心知肚明,何必遮掩?”羊仪怙眨巴双眼,愣乎乎的问道:“苏大人何出此言?草民的确不知。”苏公环视众人,低声道:“那盗贼便是……”

众人个个盯着苏公,注目倾听,表情不一。苏公又逐一看过众人,却不言出盗贼名姓来。羊仪怙心急,再三追问。苏公慢吞吞道:“非是他人,正是你羊仪怙羊爷自己所为!”

众人皆惊。羊仪怙表情古怪,好一番时刻,苦笑道:“大人说笑了。”苏公冷笑一声,道:“库房守卫森严,机关重重,寻常盗贼怎生入得?竟然连蛛丝马迹也不曾留下,何人能过得守卫,避开恶犬?何人知晓钱库入口且掌握钥匙?何人省得密道机簧将之关闭?何人能轻松拿走五百两黄金?如此推想,羊府之内,惟有羊爷。任他其谁也不会疑心,羊爷怎会偷盗自己的金子?”羊仪怙冷冷看着苏公,反问道:“草民自己偷自己金子,有甚用处?”

苏公淡然一笑,道:“羊爷之意,欲借机生事,嫁祸于人。”羊仪怙闻听,面有愠色,道:“大人此言何意?草民为何要做这等事呢?”苏公站起身来,道:“本府察看了库房被盗的那口木箱,漆面蒙有灰尘,其上留有五六只手印,虽有重叠,却甚为清晰。本府细辨,皆是六指手印。又观羊爷左右手,羊爷右手为六指。可见此箱分明是羊爷所开启。”

羊仪怙张手来看,吱唔道:“或是草民关合箱子时留下的手印。那时刻,草民不曾留心箱盖上的手印。”苏公又道:“羊爷方才言及,你入得库房时,一眼便望见那口箱子开启着?”羊仪怙点头,道:“正是。后来,草民唤管家进来,他亦曾见到。”

苏公淡然一笑,道:“本府以为,此乃羊爷有意为之。试想,若果真系盗贼所为,此贼手法如此巧妙,神不知鬼不觉,居然到了密室内,足见这贼甚有心计。他得手之后,定会将那口木箱合上,重上封条,鱼目混珠。羊爷即便入得库房,众箱子皆是闭合着,如此便一时半刻难以察觉。平日里,这库房重地唯只你父子可入,你又怎的会将管家唤入?实欲借其口,传言金子真的被盗了。”管家羊幸言目瞪口呆,疑惑道:“小人入得库房时,确曾见得那口箱子开着盖,里面空空如也。小人亦曾询问过众守卫,无有一人见得老爷取过重物出来。这多金子如何出去呢?”

苏公摆摆手,笑道:“此乃瞒天过海之计也。那五百两金子并不曾出得库房。”羊幸言益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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