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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毒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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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菲薄了啊,安青云怎么说也是当过将军领兵作战过的人物,就算是不能硬拼,这智取总是可以的。你想,这般重要的事情,一旦做好了,安青云必然是有功之人,陛下一高兴自然能够官复原职了,这可是安青云梦寐以求的,也是为国之本分,哪里能够推搪呢!”素问道,“我看他必然是最好的人选了。”
清风清朗看着素问,心中一阵沉默,心道,姑娘那到底是你的父亲,你就巴巴地想着将人送着去死不成?!当然,这种话清风清朗两个人是绝对不敢朝着素问说出口的,因为他们知道,这种话要是说出了口,只怕素问是要剥了他们的皮不可,看素问的架势就很可想而知,她压根就没有将这人当做自己的父亲来看待过。
容辞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对于素问同安青云之间的事情,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不是自己亲自经历过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贸贸然的开口,毕竟不是当事人自然也就没有这开口说话的权力。
素问觉得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既然安青云那么想要咸鱼翻身,那么就给他这样的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把握住那就是安青云的事情了。
素问同容辞两人在一品楼之中又是饮了几杯,她倒是不厌恶容辞这人的,他温润且不多言,不会说一些个叫她讨厌至极的话,自然地,素问也不会刻意地刁难容辞。
而容辞同素问倒也是欢喜的,他往日里头被清风清朗看的紧紧的,别说是一杯水酒了,就连每日饮多少茶水这两个人也是要看的紧紧的,半点也是不让他多沾染上几分的,素问性子不羁,同她在一处时候,自然不会像是同旁的姑娘一般,这酒水当做茶水来喝也便是只有素问一人做的出来的,半点女儿家的颜面也是不要的,但看着素问这般洒脱的姿态,他倒是觉得别有一种风味,就像是他们见惯了水墨山水画,即便是用浓艳的色调所勾勒出来的风景这骨子里头还是透着一股清雅在的,但宫中曾经有过一副远洋而来的画卷,那是用最浓郁鲜艳的颜色所勾勒出的花,花的是平平常常的太阳花,但那一种红就像是要灼痛了眼睛一眼的艳,就像是一团火燃烧在自己的眼前一般。
对于那一幅画容辞在很小的时候瞧见过一眼,那红艳的像是火一样画面依旧深深地存在在他的脑海之中就像是镌刻一般,叫他怎么也忘不掉的,那感觉就像是素问,看着极近平常,却是如同火一般。
素问临走的时候又是塞了一颗药丸给容辞,上一次那一颗药丸是鲜红无比,而这一次却是一颗墨绿色的就像是用苦胆汁做成的药丸,入口不仅是苦涩无比更是带着一股诡异的腥臭味,那气味实在是难闻的厉害,这刚一如喉,容毅差一点将它生生地呕了出来。
“你要是敢吐出来,我就抓一泥沙给你灌下去!”素问如是对着容辞说着,那姿态里头有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容辞自然是知道素问这人一贯是说到做到的,他要是真敢吐出来她就绝对会做出那种疯狂的事情来,她连鞭打皇长孙这种事情都敢做出来了,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出来的。
容辞生生地将那一颗药给咽了下去,明明是痛苦万分到眉头都已经皱成了一个小山,这嘴角还是带着笑,“姑娘到底是个心善之人。”
他这不开口不要紧,这一开口,素问便是也跟着皱起眉头,连声道:“别开口别开口,这味儿实在是难闻的厉害。”
容辞愕然,他这刚刚还有些感激之情在这一瞬间便是给素问浇熄的干干净净的,心道,如果素问若是可以将药做的味道好一些,自然是不会觉得难闻了。他都没有嫌弃她突然之间将这么一颗苦得厉害的药丸塞进自己的嘴里头,他这个吃药的人都不敢多怨怪几句,她这个自己做药的人倒是还敢嫌弃他吃完这个药丸带着古怪的味了。这性子真是……
容辞在心中默默地叹息了一声,却还是听了素问的话不再开口。虽说这药丸味道实在是诡异的厉害,但这一经服下之后,他倒是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还有四肢百骸都有着暖意经过,尤其是自己那已经三年都没有半点感觉的双腿,竟然也已经感觉到了一点点的暖意,这叫容辞觉得很是意外。素问给予他的这两颗药丸只怕还真的是这个世界上难得一见的神奇药物吧,竟然还能够让他这双腿感受到知觉,他对于这些原本都已经是没有半点奢望了。
素问看了容辞一眼,见他不再开口,她点了点头,有几分满意的神色,她伸手拍了拍容辞的肩膀那动作如果是在一般女子做出来的时候有几分的不雅,但在素问做来的时候倒是有几分随性,“眼下我心情不错,所以这药送你了,就当是同你交换刚刚这些讯息。”
容辞也不做声,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讯息,再过两日整个无双城之中的人基本上也应该会知道这件事情了,所以也算不得什么。但是,素问随意地拍着自己的肩膀这个动作却是叫容辞有些赫然,从来也无一个女子是敢于这般触碰于他的,之前是没有人敢,而今是没有人肯。这般想着,他只觉得自己刚刚被素问拍到地方隐约有些热烫,让他的耳朵根子也有些开始发热了起来。
清风清朗看的仔,心中有些明朗,对于素问这般本事不合规矩的动作也没有出声阻止,一来是不敢阻止,而来也是不想阻止,虽然素问每次做事行为都是有些诡异,但也从来都没有做出过什么伤害肃王的事情来,而且他们的心中也是期盼着哪一日素问能够诊治了肃王的,他们心中暗自焦急却又是不敢对素问言明的,而肃王则是整日一副快听天由命的姿态,完完全全的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姿态,如今看素问给肃王服下第二颗药丸,这两人也已经没有第一次那般的惊慌失措。
素问转身欲走,清风清朗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道了一声:“姑娘慢走。”
清风清朗那恭敬的几乎像是迎宾小姐一般的姿态,倒是叫素问觉得有些意外,这两人居然没有叫着自己妖女在那边要死要活的,如今还这样恭敬地对待着自己,这种感觉真是叫人有些不敢置信。
素问这脚步微微一顿,停在了两个人面前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今日早上出门的时候是吃错了药还是脑袋被门给夹了?”
清风清朗听到素问这么问,忍不住是翻了一眼白眼,心想自己刚刚就不应该对她这般的恭敬,这不是自己找抽是什么。两人刚抬起了头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觉得这面上微微一凉,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方才意识到,刚刚那略微有些沁凉的感觉是什么,那是素问的手,她的手竟然是这般轻浮地划过他们两个黄花闺男的脸,那姿态就同她去南风院的时候招呼那些个小倌一般,熟溜的叫人咬牙愤恨不已,这哪里是一个女子应该有的姿态,实在是太轻浮太轻佻太不像样子了。
清风清朗为之气结,而随后素问轻飘飘地道了一声“乖 ̄ ̄”,那一声乖是素问下楼的时候方才说出口的,这声音婉转,颇为动听,但清风清朗只觉得,即便是这声音再好听也是不管用的啊,这素问压根就是将他们两人当做小倌了,还是听话可人的小倌儿。
“王爷,您就这般看着,也不管管。这姑娘要是在这般下去,只怕是要取代了小侯爷成为这无双城最新的一霸了。”清风有些愤慨地道了一声,“一个姑娘家的,这般……这般……”
清风实在是气极,又是拿素问没有什么办法,这最后也不知道是要选出什么词儿来说她,这说了一会之后也是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我怎去管。”容辞笑着道,哪里不知道素问这是拿自己两个护卫在开玩笑呢,这两个人稍稍被撩拨了一下之后便是如同炮仗一般地炸起,也难怪素问这恶习不改,拿他们两人取乐。
“王爷要是娶了姑娘,自然是能管的。”
清朗冒出了一句道,他自然是看出了容辞对于素问也是有几分情意在的,要不然这刚刚走在大街上就是一下看到了素问,她这一开口相邀就上了楼陪着人喝酒,王爷一贯是个仔细的人,刚刚竟然还拿了素问饮用过的酒杯饮酒,这样的作为难道还不明显不成。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这个旁观者是看的清清楚楚的,而王爷也未必就是当局者,只怕这心底之中是宛若明镜一般清楚着呢。
容辞笑容微微一顿,神情一下变得落寞了起来,他缓缓地道,“莫要胡说,我不过一个苟延残喘的人,又何必祸害了人。”
“若是姑娘治好了王爷,王爷自然是能够活得长久的,”清朗缓缓地说道,“而且,王爷喜欢姑娘,同姑娘在一处的时候,王爷过的比较开心。”
清朗其实也是这般想着的,既然肃王是对素问姑娘真的有这样的情意在的,那又何必压抑着自己,难道还觉得自己衬不上素问姑娘不成。
容辞低垂着眼,良久之后才道了一声:“随缘吧,若真没有缘分,强求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他中意的,未必是会中意他的,那个跟在素问身边护卫不是说了么,还有那乌疆的族长,还有那……
容辞最后不过就是摇了摇头,暗想着自己现在想着这些个事情作甚,到底讲究的不过就是一个缘分而已,最怕是落了个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素问回到浮云小筑的时候,将挽歌叫进了自己的房中,“挽歌你之前好歹算是一个走江湖的吧,你可听过吐蕃活佛的事儿?!”
挽歌看着素问,半个时辰之前素问心情不是很好,但这出去转溜一圈回来倒像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那身上透着淡淡的酒味,酒味之中透着一些梨花香,想来刚刚素问也的确是到了一品楼之中去的。挽歌想了想,对于那吐蕃活佛的事情他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却还是知道一些的。
“以前的时候经过吐蕃,倒是晓得那人在民间声望极高,几乎可以同吐蕃的王者相提并论的。”挽歌想了想道,“如今这人约莫着也快五十来岁了,只听说功夫是极高的,两年前曾被护国寺的慈远大师打伤,这些年一直在闭关修炼,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了。姑娘怎么就突然之间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他的功夫如何?比之你而言。”素问又问道。
“我尚不及他,约莫也不过就是五成。”挽歌诚实地回答着,虽然是没有和人交过手,但在以前的时候挽歌也曾远远地看过一眼,只要那么一眼,挽歌就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更何况慈远大师的武学之名远播,能够和慈远大事大战千百回合而落败的人想来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角色的,“姑娘若是遇上了那人,我想还是避而远之比较好些,那人虽是有活佛之名,却没有佛的心肠眉心狠毒辣的厉害,决计不是什么好人。”
挽歌知道素问这人一贯喜欢的就是拔虎须这种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有可为而有些事情不可为,在挽歌看来,要是去招惹那人不算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一旦招惹上也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是赢,要么就是死。
“九月十九的时候,在护国寺只怕有一场恶战。”素问伸着手指轻轻地扣着桌面,想了一想之后看向挽歌道:“明日我陪母亲上护国寺进香,大约会停留几日。家里的一切全部都交托给你,至于明日那老东西要是再来的话,你就告诉她,说我同母亲上护国寺进香去了,也别说我这态度,你捡些词说说,反正是叫那老东西觉得母亲是心软了在劝解着,我这心思也不是如往初的那般坚定,诱他们安家的人上护国寺去!”
挽歌想了想之后点了点头,“姑娘只管去,家中一切都交托给我,定是不会叫姑娘担心的。那边,我省得怎么做。”
素问摇了摇头,“安家这边我是不怎么担心的,只要有些利益不怕她们是不上钩,再着如今安青云这日子是不好搞过的,想来应该是很急于挽回自己的颜面了,你诱上几诱,说是护国寺之中恐逢劫难,若是能够护住护国寺,陛下自然是有赏赐的,那安青云哪里还会顾得那么的多,只怕巴巴地跑来还来不及。我让你留在家中,防的不是安家的人而是那皇长孙。那皇长孙吃下了这么大的亏,他这人也不是一个能够将这么大的事情隐忍下去的,再加之我今天看那敬贵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怕会寻了咱们的麻烦,虽说做这事的人是我,但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是连坐,到时候你们只当小心一点,家里面的人也就交托给你了。”
挽歌低低地应了一声是,对于素问那作为他也有些无奈,姑娘做事就是图一个痛快而已,这痛快之后就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这一桩桩的,所幸他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了,所以也便是觉得正常无比。
他细细地把素问交托的事情一桩一桩地记下,也想好了是要怎么去做。相对于浮云小筑还算是正常的氛围,安家的气氛自打安青云被贬成了城门吏之后就变得各种的诡异,苏氏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也不应该再背着安青云做些什么,但自家的兄长不帮衬着自己,苏氏在段氏的面前也就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以前她在府里面的地位可算是卓然的,但是现在她在家里面的地位已经完全成了被忽视的,以前去给段氏请安的时候,段氏对她一贯是满意的,但现在段氏看她的模样那整个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甚至还转弯抹角地奚落着他,尤其是在段氏知道她的兄长不会在朝堂上帮衬着的时候,段氏对自己的嫌弃已经是到了最高点,如果不是自己生养了四个孩子,卿玉又得了老夫人的欢心,只怕自己就会彻底地被丢出了安家的门。
通过兄长那件事情,苏氏也已经清楚地认知道这靠山山倒靠人人跑的道理,她也觉得若是等着安青云再被陛下想起再重新成为将军只怕这时日甚长,这样长的时日,苏氏也觉得自己是在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的,自己在这府中已经被受进了嫌弃,百般忍辱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去的。
所以苏氏想了又想之后觉得只是依靠着皇长孙殿下也是有些倚靠不住的,皇长孙虽是中意卿玉也未必会在这个时候为安家说话,所以这人还是要自食其力才行,她一面是等待着班师回朝的得了庆王夸奖过的安晋元赶紧回到无双城来,要是论功行赏的时候陛下能够念下情是最好不过了,而苏氏又想到莫氏这人一贯是心软无比的,当年自己入门的时候,这莫氏还不是将自己当做姐妹来着,就算自己犯了什么错事她也一贯是会帮衬着自己,若是一般人,这贵妾进门第一件事情做的就是立规矩,哪里像是她这样,将自己手上的事情全部都交托给了自己。
如果不是当年莫氏的作为,也就没有当初的自己,所以她这一切也可算是莫氏一手纵容出来的,苏氏知道莫氏这人一贯都是孝顺贤淑,又是顾念旧情。当日她做出对着安青云吼叫的事情也不过就是因为安青云伤了她和那小贱丫头的事情来的。苏氏明白素问这人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但莫氏不是,所以最好的下手方式就是先哄得莫氏回到了安家来,那小贱丫头自然肯定也是会巴巴地跑了回来了,自己到时候再放出风去,这到底是家事,家事一解决,旁的事情自然也是好解决的。这样一来,她再去求求自己的兄长,只怕也是能够成事的。
所以苏氏特地让杨妈妈去那浮云小筑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是要见到莫氏的,见到莫氏之后自然是要说一些个好听的话来哄得莫氏回心转意回到安家来的,她相信,只要将安青云还有段氏的情况说的难过上一些,不出几日莫氏必定回来。
杨妈妈也是个人精,在见到莫氏又素问不在,自然是说的格外的可怜巴巴的,直道段氏和安青云现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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