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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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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冷冷一笑:“认栽?今天要是被鞑子抓了,你还有命么?下手之前先盯牢,探清底细也不迟,你才看了我三两眼就敢下手,手上活儿又不硬,哪个师傅教出你来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第一卷终,请各位大大给点支持!)
第十一章 泼皮飞儿
一提到师傅,那泼皮眼睛通红,急道:“我师傅……我师傅……不准你这么说他!”
云霄赞许地点点头,道:“看来你还知道师门不可辱,回去还是好好练练罢,下次未必这么走运了。”说罢云霄看着墙内的小阁楼上出现几个披着红色斗篷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异光,没有作声,拐出了小巷。到街面上置办好东西,云霄提着小包裹走进一家茶楼,拣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窗外正对着先前看到的小阁楼。
刚刚端起小二送来的热茶,一个身影就窜了过来,云霄微笑道:“盯了我两个时辰,也想喝茶了?”
“难得遇到前辈高人,总要学些手段嘛!”那泼皮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笑嘻嘻道,“前辈就是前辈,不似我等只在街面上干点小活儿,都是对着鞑子万户下手。”说罢嘴朝窗外努努,一脸得意。突然一脸恍然道:“哦,我明白了!”
云霄愣了一下,道:“你明白什么了?”
那泼皮压低声音道:“难道前辈便是大名鼎鼎的雅盗?”
“雅盗?”
“难道前辈不知?这雅盗当初在大都附近可是风头极盛哪!据说那雅盗前辈专盗鞑子权贵,怪就怪在他每次所盗金银极少,却总将户主家值钱的字画古籍搜罗一空,临走还在墙上墨竹图一幅,留谢户主。据说那墨竹图当真画得精妙,宫中几位画师都自叹不如,至于那色目画匠更是如见天物,都说单凭着一手墨竹画技,便可保一生吃穿,留在墙上的墨竹怕是比盗走的金银还要值钱!京城权贵爱也不是恨也不是,雅盗之名盛传一时!可惜近几年雅盗突然销声匿迹,诶可惜江湖少了这么一个风云人物啊!”
云霄一边听心里一边狂笑,什么雅盗,明显说的是自己的师傅竺清嘛!微笑道:“我可不知道什么雅盗,不过你知道得倒是蛮多。”
“岂止是知道!前辈您是高手自然不用打听,咱们这些市面上混口饭吃的,谁不把雅盗当成咱们的带头大哥?这可是给咱们这一行长脸哪!前辈您目光如矩身手不凡必然……”完了,师傅成了这一行的领军人物,万千小偷膜拜的偶像。
云霄被这女泼皮左一声前辈右一声前辈叫得头疼不已,苦笑道:“我不是什么前辈,我差好几个月才十五岁……”
“额,自古英雄出少年嘛!前辈虽然比我小一岁,但是身手已经是大侠风范,我决定了,认了前辈这个小弟,以后跟着前辈小弟鞍前马后……”
云霄无奈之极,从怀里掏出一块小银锭,用两指夹住道:“闭嘴!”话音刚落手上觉得一空,银锭就被那女泼皮抢走。云霄只当这女泼皮短了钱用,又看云霄不为难他,过来蹭几个钱花花,谁知女泼皮抢了银锭却还赖在身边不走,于是呷了一口茶,皱眉道:“还不走?”
“前辈……英雄……大侠……小兄弟……兄台……”女泼皮依然想叫云霄前辈,但看出云霄不喜,前后换了几种称呼,终于决定称呼这个小自己一岁的少年猎户叫兄台,“这个……当然师父只教了我入门把式……兄台眼力惊人,手上的活儿也硬,可不可以让在下……在下……跟在兄台身边涨点见识?我……我知道道上如同兄台一般身手的都是独来独往,可……可……我一定……一定……啊……”
女泼皮表决心的一番话还没说完,就被云霄喷了一口茶。云霄也是被气的,弄了半天云霄才明白,这半吊子女贼看着自己点子硬,又“艺高人胆大”独身“洗”一趟鞑子万户府,就想着投靠自己混口饭吃,顺便让云霄这个年纪不大但是入行绝对够“早”的“前辈高人”指点一下自己的“技术”,原来把我当成大盗!云霄一口茶喷到女贼身上,幸好两人不是对面坐,不然这下难看多了。
云霄摇了摇头,被这女贼当作同道让他浑身不舒服,我就这么像个偷儿?你们不去画一副盗拓像在家里供奉着,找我干嘛?心下无语,丢了几个钱给小二,提着东西便想回去。谁知这女贼猥猥缩缩跟在自己身后不肯离开,云霄也不搭理直接回了客栈,直到进房关门,云霄才拉着脸,沉沉说了一声:“进来!”
那女泼皮进房关上门普通一声就跪下了,重重磕了三个头,直起身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求前辈成全!”
云霄怒极反笑:“又是前辈,我很老么,你遇到我还不到三个时辰,我连你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成全你什么!”
“求……求兄台帮我偷东西,杀……杀人!”
听到这话云霄倒是吃了一惊,不过看到女泼皮如此情状,心下倒也奇怪,道:“那起来坐下说话吧,你自己都说比我大一岁,跪着算什么事?”女泼皮闻话擦擦眼泪站了起来,神情一阵扭捏,这一擦倒是把原来易容成黄皮麻脸的面糊墨汁弄得到处都是,一脸黑的黄的白的都有。云霄看到一个“花脸男泼皮”朝着自己一番扭捏,尽管自己知道这是个女的,从耳根肤色上看也应该是个皮肤细腻的漂亮姑娘,但还是觉得汗毛直竖,想起初见时那句“断袖之癖”云霄肚子里更是翻江倒海。
云霄定定心神道:“干你们这一行的……”云霄犹豫了一下,把“你们”两个字咬得极重,心里暗想,还是趁现在划清界限最好!“干你们这一行的,混迹街市的叫扒手,摸进家门的叫小偷,登堂入室做大案子的叫盗,取人性命的才是强盗。就你这样的,做扒手都不够格,一转眼就要做强盗了?”
“不不!我不做强盗!我……我……我要报仇!”女泼皮犹豫半晌道。
“报仇?偷人东西人家不找你算帐就是好事了,你还找人报仇?要知道失手挨打是常事,看你四肢完好看来人家也没为难你,你还要报仇?”
“嗯,报仇!报师父的仇!”女泼皮坚定地说。
“哦?说来听听。”云霄已听有故事,来了精神,毕竟寻常江湖规矩、武林典故竺清平时也讲起,但是云霄少年心性,对那些快要买进黄土的江湖公案、普通八卦没什么兴趣,听到有新故事可以“挖掘”,立时来了兴趣。几天来,云霄一直用这些道听途说来充实自己的大脑,这并非处于自愿。从战马奔出青甸镇那一刻起,云霄就不再是当初那个云霄。在云霄心底,秀秀的死,已经是他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梦魇,他甚至想到自尽:他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脸皮厚点,当天留在青甸镇,反正师父已经离谷,也不会等着自己回去。如果自己当初留在镇子里,秀秀就不会出事。
秀秀的死状一直印在云霄的脑海里,直到失去秀秀,当初那个害羞的大男孩才明白,失去自己最爱的东西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几天来云霄一直让脑子不停接受着各种小道消息,不停催着战马发足狂奔,直到自己在马背上颠得筋疲力尽。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强迫自己把青甸镇的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孩子忘掉。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另外一种意识:对红色斗篷的强烈敏感,与血狼会的不死不休。
眼下这个女泼皮突然说要报师门之仇,云霄突然敏感起来,隐约觉得,这件事必然与血狼会有联系。
“我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刚刚会说话,只知道自己姓柳,”女泼皮已经换回了女声,虽然声音清脆如莺,但面对一张易容过的男人脸,云霄依然觉得诡异,“我师父说我身骨俱轻,手指修长纤细,修炼本门《神行》《妙手》两门绝技必定事半功倍……”
“《神行》、《妙手》?你师父是空空门的传人?那你手艺怎么这么差?”云霄奇道,这对云霄来说太不可思议了,那么小的年龄入门,而且还是资质上等的材料,怎么“技术”就这么糟?
“我五岁的时候师父才开始教我入门的功夫,可是才几天功夫,我师叔就来了,说是找到了失传的师门黑玉符的下落,约我师父一起去盗回来,结果……结果……第二天师父和师叔的尸首就被挂在城门示众了!”女泼皮已经泪流满面。
云霄也吃了一惊,两个空空门高手联手,居然一个都没能跑掉。
“对方都是什么人?”
“不知道。”女泼皮木然摇头道,“但是,东西就在鞑子的万户府。”
云霄不禁笑了:“这十年你没白等,今天你没白来。先去洗把脸,然后我们再谈。老实说,你面糊没有调匀,还抹得那么厚,涂在脸上更像老人斑,墨汁太次,化得不开而且很臭,套上髯口就可以直接爬上草台班子唱秦琼了,不行不行,跑跑龙套还可以……唉!易容的水平太差了。”女泼皮嘻嘻一笑,转身打开房门出去打水洗脸。片刻功夫,门口走进了一个俊俏小厮,正是那女泼皮,皮肤白细,眉弯眼翘,若是女装想必也是一个极标致的姑娘。脸上略带羞涩的笑容像极了秀秀,云霄心里一痛,连忙侧过眼神,不想看,也不愿想。
“我叫刘云霄。你叫什么名字?”
“师父叫我飞儿,那我就叫柳飞儿,叫我飞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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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兄友弟恭
云霄淡淡笑道:“怎么,还想当我徒弟不成?”
“当就当,有什么好怕的?你手上活儿那么好,学会了就饿不死了,就怕你不收!”柳飞儿一下跃到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
“我可不敢收你当徒弟,不然你们空空门真要绝后了,”云霄摇摇头苦笑道,“你先下床回家,我还得休息呢。”
“我都在城隍庙睡了十年了,我没家。”柳飞儿语气淡淡地说。
“你睡我床上,就不怕我半夜劫色么?”云霄知道自己说错话,扯到柳飞儿的伤心事,岔开话题道。
“怕……才怪!你还没十五岁,就想劫色?”柳飞儿撤过辈子朝身上一盖,“如果你真想劫我的色,就算我跑到二十里外,你也能把我抓到。”
“我有这么厉害?”云霄奇道。
“我做了十年的扒手,眼力真有那么差么?你进城的时候我就注意你了,早上刚下过雨,地上还是湿的,可是你走来走去鞋底都是干的;你抓住我手腕的时候,根本就没碰到我,单是用内力锁住我的手腕,这十年我见过的江湖高手多了去了,没见过像你功力这么离谱的,而且,你骑的两匹蒙古战马的马鞍都是上等货色,只有到万户府公干的大内侍卫才能有的,鞑子万户本人都没资格用,你一身猎户打扮不砍掉几个个鞑子侍卫哪来的马?”柳飞儿一脸得意。
“原来我被你算计了?呵呵”云霄倒也没生气,只觉得这丫头的师父眼光忒狠,如果不是那场大变,整个中原怕要被她偷得鸡飞狗跳,看来做贼还真有天生的。柳飞儿没答话,云霄转过头去一看,发现柳飞儿已经睡着了,看看窗外,此时最多也才酉时二刻,距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
“这丫头,一个人在城隍庙,恐怕这十年睡觉都是战战兢兢吧,笑起来那么开心,这十年,你吃了多少苦呢?”云霄自言自语道,“呵呵,今天就让我来做你的守护神,让你踏踏实实睡一觉吧。”于是在椅子上盘膝坐定,闭目调息,把脑子收拾清楚,打算晚上出去干活。
床上的柳飞儿紧闭双目,眼角留下一行泪珠,侧过身,真正睡去。
亥时刚过,云霄就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几个纵身,便落入万户府。
没有人!云霄运起内力仔细辨音,奇怪,的确一个人都没有。云霄自忖即便师父竺清那种级别的高手想要瞒过自己的耳朵也不太可能,难道这府中个个都会龟息功?就算这里有人会,总不见得这里仆役、丫头个个都会吧?那这个万户府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云霄迅速地在府中各院兜了一圈,确实空荡荡的。
难道府中有秘道全府上下入夜都进了秘道?脑子都坏了?一到夜里全学耗子?不至于啊,都进了秘道,总要留几个在地面望风吧?云霄进了所有院落仔细勘验之后确信,万户府确实是座空府,奇怪的是一切摆设完好无损,仿佛鞑子万户一家在某个白天全部出游未曾回府一般,看看桌上的灰尘,云霄判定,大约两三天没人打扫了。随后又摸到后院库房,居然连个看守都没有,双目运功仔细观察,发现库房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金块银锭、票号银票、刀剑铠甲、各类宝石到处都是。
不像是遭洗劫的啊!来者似乎有意在寻找什么东西,找的又是什么呢?又是什么人有这么大能量让万户府的人全部无声无息消失,一点痕迹都不留呢?当真奇怪啊!不过不管他,能捞走的先老走再说!疑虑之下也不敢多做停留,包了一些能带走的,迅速离开万户府回到客栈。
跳进房间,就看见床上一双眼睛在黑暗映着月光忽闪忽闪的,柳飞儿已经睡醒了。“醒了?”第一次和女孩共处一室,白天没想到这一节,到了晚上又没点灯云霄多少有些不自在。
“嗯。”
“正好有事问你。”
“嗯。”
“除了嗯你还能不能说点别的?”
“嗯。”
“……”
“你问吧……”
“这十年你一直想着报仇,每天必然都盯着万户府才对,这两三天,你有没有看到万户府有人出入?”云霄斟酌了半天,缓缓问道。
“有啊,天天都有,万户府每天不都有人买菜卖柴么?都是从后门进出的啊!有什么不对?”柳飞儿不假思索。
云霄眉头一皱:“刚刚我去了一趟万户府,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从桌子上的灰尘看,应该两三天都没人打扫了。”
“啊?不可能,每天都有人出去买东西,怎么会没人打扫呢?”柳飞儿吃惊道。
云霄眉头皱得更厉害:“那就更有古怪了,按说鞑子万户就算上了前线,下人们也应该不会如此惫懒……”
“更不可能,”柳飞儿摇头道,“十天前鞑子万户接了圣旨从前线回来整顿城防,就再也没有出过大门,还是和传旨的大内侍卫一起回来的……”
“大内侍卫?几个人?什么样子?”云霄急急问道。
“最多五十个吧……领头的好像五个,都披着红斗篷呢……”
“啪!”一个茶杯被云霄捏得粉碎:“血狼会……”
云霄的愤怒显然出乎柳飞儿的意料,抖抖地问道:“血狼会是……是……是什么东西?”说罢又立刻把半个脑袋埋进被子。
“血狼会不是什么东西!”云霄抑制了自己的情绪,“只不过是欠我点债的一群走狗而已。”
“欠了你多少债?”柳飞儿明显觉得云霄话里有话。
“六百多条人命,连本带息还没算过,我不介意把草原杀得干干净净,”云霄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不过柳飞儿显然被“害”到了,“你放心,你的仇容易报,跟红斗篷撤上关系了,这万户府我不会留下活口的,老鼠也不行。”
在柳飞儿眼中,下午喝茶的时候心目中的“大盗”变成了“强盗”,守护神已经变成了杀神。“师父保佑,千万别劫色……”柳飞儿宽慰自己半天,迷迷糊糊睡着前心里想的最后一句话,而云霄早已盘膝入定。
柳飞儿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房间中间已经用一道布帘子隔起来,轻声叫了几声,没回音,云霄已经不在房里,低头看见床头已经摆放了一套新衣,提起来一看,青色粗布长衫,软布腰带,裹头方巾,床底下摆放的新鞋袜。柳飞儿也不多想,换了衣服下床,发现漱口洗脸的水已经打好了,想起自己十年来第一次受到如此体贴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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