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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看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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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鹰自然不会同怪猫商量,但它却发出一连串的叫声,一面慢慢向风儿迫去。巨鹰有风儿四五个大,在它面前,风儿先就短了气势,再加上这半日奔跑已把体力消耗殆尽,风儿再无一丝斗志,只呲牙裂嘴的冲着巨鹰低吼了一声,不等巨鹰出击,闪电般转身,夹起尾巴落荒而逃了。巨鹰赶走了风儿,转过头来,两道凌厉的目光射向程天任,程天任笑道:“鹰兄,我知道你要亲手报仇,不愿我死在别人手里,我的性命就在这里,来取就是了。”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入棺

巨鹰目露凶光,一步步逼到程天任跟前,它忽然俯下身,一颗硕大的头颅悬在程天任头顶上方,只要再向下移动半尺,铁喙就会洞穿程天任的脑袋,鹰忽然停住了,一双鹰目就那样阴狠的凝视着程天任。程天任也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巨鹰,他似乎从巨鹰的眼里读到了些什么。雪山之巅,一人一鹰就这样久久凝视。

不知过了多久,巨鹰忽然哀鸣一声,冲天而起,在漫天白雪中越飞越远,终于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天际。程天任静静的望着那个黑点,喃喃道:“若是香儿被人也害了,我定然也要这般寻遍天涯海角,拚了性命也要报仇,鹰兄……”这一刻,他似乎已变成了那只巨鹰,而百合就是另外殒命的那只,程天任感到一阵心碎的感觉,痴痴的望着天际,泪水顺着脸庞悄然滑落。

山顶依旧漫天飞雪,山脚下却阳光和熙,程天任拖着疲惫着身子终于捱到了山下,他大口喘着气,向一个羊倌讨水喝。对着羊倌递的水袋,他近乎贪婪的大口灌着,甘甜的泉下肚当真比上好的花雕还要舒服,也不理羊倌诧异的目光,喝了水,他便一头倒在草地上,舒服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不一会,他有些精神恍惚,似乎就要睡着了,突然又一跃而起,伸手到怀里,掏出那封已经有些皱折的书信,看了一眼,才又倒下去。听着旁边羊倌吃吃的笑声,他再也睡不着,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香儿既然没在洞中,必是被焦婆婆带走了,焦婆婆自然是去追葫芦,可是酒葫芦呢?酒葫芦显露了行踪,未必还会呆在天山,但他不在天山,能去哪儿呢?

程天任直到想到脑袋发胀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正有些发晕,忽听一个声音道:“小娃娃,这条路可是奔临安的?”听这声音颇有些熟悉,他不禁睁眼观看,只见羊倌面前站着一人,这人年纪约在三十上下,一身普通文士打扮,一只手牵了匹黄骠马,马上驮着个小书箱,除此之外,别无它物。程天任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人,那人转头也正看见程天任,愣了愣,似乎想起什么,接着又摇了摇头。

羊倌并不回答他的问话,只冲着那人嘿嘿傻笑着。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你问他做什么,他的样子像知道临安的?”程天任顺着声音转头望去,忽然精神一振,翻身坐起,向中年文士道:“秦大哥!”

那人吃了一惊,拐过头去,摇着手道:“你认错人了,我不姓秦。”

程天任疑道:“你不是秦桧秦大哥么?”

那人与旁边的妇人对视一眼,右手不由自主向腰间摸去。那妇人上下打量程天任几眼,迟疑着道:“这位小兄弟,你是……”

“秦大嫂,我是程天任,十几年前……”

中年文士恍然大悟,一把抓住程天任的手臂,呵呵笑道:“原来是程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十几年我一直派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没想到竟会在这里见到了。”

一旁的王美玉先是脸上一呆,接着甜甜的笑着道:“你秦大哥无时无刻不叨念着你,总说当初若不是你也不得回到南朝,你便似我夫妻的救命恩人一般。天可怜见,终于在这里遇到了!”

程天任虽觉得她言过其实,但偶遇故知,已是满心欢喜,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一时笑着道:“我也时常想起秦大哥,秦大嫂。”

王美玉美目流转,微笑着道:“小兄弟怎么会在这儿?”

秦桧呵呵笑道:“别说那么多了,程兄弟,快随我还朝吧。万岁要知道你当初救老皇爷的事,定然十分欢喜,高官厚禄唾手可得。”

程天任歉然道:“多谢大哥好意,我还要留在这里找一个人,等有了时间,一定去看大哥大嫂。”

秦桧道:“程兄弟要找什么人,都包在哥哥身上了。”

此次相遇实在是意外之喜,程天任毫无保留的把如何逃离金邦,又为何到了西夏,怎样帮李仁孝夺得帝位,以及碰到郭鲁之事一一讲了,但由于害羞,关于百合之事却轻轻带过,直听得秦桧与王美玉连连咂舌。

待程天任讲完,王美玉忽然恨恨的道:“原来这老贼……”

秦桧却打断她的话,不无欣羡的道:“风云际会,英雄辈出,程兄弟能有此一番奇遇也不枉活这一世了。呼延通这人我也听说过,是一位骁善战的干将,只可惜临阵脱逃,辱没了一世英名。”

程天任喜道:“呼延大人没有死?”

秦桧沉声道:“刑州失守后,呼延通只身突围,逃回临安,下到天牢。”

程天任大吃一惊道:“呼延大人战功卓著,一心为国,只要一提他的名字,金狗便会胆颤心惊,这等大忠臣怎么会下牢?”

秦桧叹了口气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呼延通临敌之际弃城而逃,依律当斩,皇上念他累有战功,法外施仁,判得个充军,已是皇恩浩荡了。”

“可是……”程天任想浑如挨了一闷棍,与呼延通相处时日虽短,却知道他绝不是弃城逃命之人,但事实俱在,只得道,“可是这也怪不到呼延大人,若朝廷早派了援兵,刑州又怎么会守不住?”

秦桧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此事已有成议,咱们在这里喊下天来也于事无补了。”

王美玉恨恨的道:“若不是那老贼陷害,呼延大人也不至于此!”

程天任道:“老贼是谁?呼延大人究竟是怎么被害的?”

王美玉道:“呼延大人回到临安时,当今圣上并未怪罪,都是张邦昌那老贼说什么‘此次若不严惩,只恐后人效尤’,皇上无法,才不得已治了呼延大人的罪。”

“又是张邦昌!”程天任听得心头火起,恨不得一刀杀了张邦昌心里才舒服些。

秦桧正色道:“张相国依律而言,也算不得错。”

王美玉却并不认同,气愤的道:“整个大宋朝廷也只有你一个这般胸无城府,只把别人往好处想。我看那张老贼私通金国是实,要不然为何只对你们这一干忠臣良将下毒手?”

听她话中有话,程天任道:“张邦昌也过害秦大哥么?”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入棺

秦桧只苦笑了一下并未说话,王美玉却忿然作色,道:“自从完颜亮登基以来,大金国穷兵黩武,攻势更凶,咱大宋节节败退,睁见江山不保。便有人出主意,说什么西夏新皇帝与金国向来有些嫌隙,不如联夏灭金。”

听到大宋要与大哥联手,他喜不自禁,忙道:“这是件好事啊。”

王美玉道:“是好事不假,但兄弟你道这西夏是抬脚就到的么?莫说中间隔着座金兵的军营,只这兵荒马乱的,一旦遇见些溃兵草寇,怕不就丢了性命?”

再打量打量秦桧与王美玉的打扮,程天任豁然开朗,一定是张邦昌害秦大哥,要他做这趟差使,有些担心的道:“这一路实在忒危险了些,秦大哥怎么不多带些人马?”

王美玉嗤的一笑道:“大宋兵将真的管用也不必派我们这趟差使了。”

“这话倒也不错,这趟差使还顺利么?”

秦桧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王美玉,似乎怪她多嘴。王美玉却忍不住笑起来,两只眼睛成了两只月芽:“幸亏你秦大哥福大命大,正赶上完颜亮来迎娶西夏小公主,可巧不巧,半路上不知从哪儿杀出个程咬金,把小公主掳走了。你想,哪个男子被人抢了老婆还不恼火?完颜亮一怒一下,派出精兵三万,与西夏开战,听说领兵的叫什么嵬名昧勒的,原本就是西夏的什么王。”

“结果呢?”程天任不禁有些替李仁孝担心,焦急的问。

秦桧微笑道:“你义兄没事。”

王美玉眉飞色舞的道:“嵬名昧勒本骁勇善战,再加上一个什么先儿的得力助手,这仗打起来倒也说不准胜谁败,但他吃亏在远道而来,粮秣不足,西夏小皇帝坚守不出,把嵬名昧勒气得几乎吐血。这时你秦大哥给他出了个主意,半夜诈开金兵连营,四路西夏兵齐动,里应外合,把金兵杀得大败而归。”

程天任听了也十分兴奋,道:“这样说来,秦大哥这趟自然是大功告成了?”

秦桧含笑颔首道:“幸不辱使命。”

程天任忽然心中一动,自怀里抽出那封书信,道:“秦大哥,这封书信是张邦昌老贼通敌的铁证,凭着他一定可以扳倒老贼!”

秦桧先是一脸诧异,接着面带难色道:“此事怕是不妥,郭鲁明言要你把这信交给张俊元帅,交给我恐怕……”

程天任道:“郭大哥一心为国,他若知道我把信交给秦大哥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也必然十分欢喜。”

秦桧刚要推辞,王美玉也在一旁道:“既然程兄弟如此信得过你,你就带上,见了张元帅转交给他不就是了?”

秦桧这才舒展了眉头,慨然道:“好!此去临安正好还要路过张元帅大营,我一定当面交到他手里。”说着小心翼翼的收起信,又向程天任道,“程兄弟,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过前面的金兵营盘,先行一步了。等你找到你那位朋友,一定要来临安找我们夫妻,到那里我必备下上好的美酒与你接风!”

“好,一言为定!秦大哥保重!”

程天任恋恋不舍的望着秦桧与王美玉的背影,心里有些怅怅的,望着渐渐昏黑的天色,有些魂不守舍的向前走着。是夜,他便宿在一个小店里。他原本是靠一口气支撑着,这一倒下去,连日的疲累、担心如潮水般袭来,竟发起高烧,一连五六日都昏昏沉沉,莫说赶路,只要一起床便会头晕脑胀。他心中虽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呆在店中等着病愈,那店家见他穷困潦倒,便横眉冷目的把他搬到楼上一间存贮杂物的小屋子里。程天任乐得清静,也不以为意。

这日,程天任正坐在床上调息养神,忽听窗外一片嘈杂,百无聊赖,他便走到窗边,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对面“醉意居”酒楼下一个落魄书生正与一个彪形大汉争吵,彪形大汉手中牵着一匹骏马,指着一根马桩大声道:“我的马为何不能栓在这里?”

落魄书生穿的虽寒酸,气派却优雅之极,他一边摆弄着手中折扇,一边缓缓道:“你没见桩上已栓了马车么?”程天任顺着他的手势望去,果见马桩上栓了一辆马车。这马车虽然比较宽敞,却并不见得如何豪华,程天任觉得这人实在没有道理不让大汉栓马。

彪形大汉十分不以为然,嘿嘿笑了两声道:“穷酸,你见没见过马车?这样的马车,俺胡铁山可以送你十辆八辆的,有什么可宝贝的?快点让开,耽误了俺的正事,怕你吃罪不起。”

落魄书生一脸的惊奇:“原来你就是胡铁山?”

胡铁山面带得色,道:“你认识俺?”

落魄书生慢条斯理的道:“我知道土山,石头山,却不知道这铁山是什么东西。”

胡铁山遭了这书生戏弄,脸色涨红,怒道:“俺看你不想活了!”他跨前两步,来到木桩前,随手一推那马车,车身竟在他这一推之间平移开半尺,他把马缰向桩上系去。

那落魄书生见马车被推离原位,却并不吃惊,只是气愤的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动马车,你再动一下!”

胡铁山怒目瞪了他一眼,睹气似的用力一推,整个马车在他的力道下晃了几晃,险些翻倒。落魄书生冷笑道:“你也就是这点本事,我就不信你敢把车砸了。”

胡铁山恼怒已极,扬声吐气,单掌拍向马车车身,随着一阵破碎的声音,一辆完整的马车顷刻之间已化为断木碎片,拉车的马受了一惊,嘶跳起来。此时周围已围了许多人,见这情景,都唬的瞠目结舌。

落魄书生忽然扯着尖细嗓子大声叫道:“有人把‘醉意居’楼下的马车砸坏了,谁的马车!”

他话音未落,隔壁雅间里冲出了几个大汉,来到窗边,一个高声叫道:“是咱们的马车!”这几个汉子忙顺着楼梯向楼下奔去。后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汉子跟了出来,望了望楼下,向雅间中招呼了一下:“老爷,果真有人砸了咱们的马车,我去去就来。”说罢也下楼去了。围观诸人恍然大悟,原来这马车并非落魄书生的,但这玩笑也开的太过了,心里倒对胡铁山有些同情起来。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入棺

这时从雅间中最后走出一人,这人年纪四十左右,着一身淡蓝色衣衫,穿着虽不华丽,却有一股从容神态,使人感到他定是出身富贵人家。此时这人的伴当已奔到楼下,把胡铁山围在中间。此时落魄书生不见了踪影,胡铁山正一肚子怨气,见这许多人围住自己,怒气更盛,一时便要发作。这些汉子平白被人砸了马车,见此人还如此强硬,自是不依,一时剑拔弩张。围观的百姓见真的有事,便呼啦一声退了开去,中间留出一片宽阔的空场,他们又不甘心错过这场热闹,所以并未走远,站在屋檐下、街道边远远的瞅着。

蓝衫汉子走到窗边,望着楼下情景,皱了皱眉,一撩衣襟,由窗口纵声跃下。他身法利落,沉稳落地,只发出轻轻“咄”的一声。远远的有人喝彩道:“好俊的功夫!”连正准备厮斗的胡铁山也不由脸色舒展。众人赞叹声中,管家忙过来向汉子道:“此许小事,不劳老爷动手,我来处理便好了。”

蓝衫大汉朗声一笑,道:“这确是小事一桩,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说着分开众人,走进人群中,向胡铁山一抱拳,道,“马车已旧,早就想毁掉换一辆新的,有劳仁兄,多谢。”

胡铁山见他身手很好,只道他要来助手,再不想他竟说出这番话来,一时满腔的戾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忙还礼道:“兄弟哪里话来,都是俺胡铁山上了别人的当,一时不查,坏了你家马车,我赔来就是。”说罢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向蓝衫汉子。

汉子轻轻一笑,道:“胡兄果真爽快,不如大家喝上一杯,如何?”

胡铁山正有同样心思,刚要答应,却见管家在一旁向蓝衫汉子使眼色,便冷冷一笑,道:“老兄还是多些戒心,免得上当。”

蓝衫大汉也不强求,只淡淡一笑,道:“好,胡兄请自便。”胡铁山拱了拱手,自进了酒楼。管家却在蓝衫汉子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蓝衫汉子稍一犹豫,随即点了点头。管家派了两人上楼来取行李,其余人等便顺着大路向前行去。

程天任在楼上看得真切,早认出那落魄书生便是叶知秋,便要讨回被他偷去的藏宝图,谁知刚一起身,便觉天旋地转,只得重又坐下,眼睁睁的看着叶知秋混入人群不见了踪影。后来那个蓝衫汉子出现,也另程天任吃了一惊,原来这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被程天任在兴庆府城楼救下的嵬名永平。他心中惊奇,李仁孝对嵬名永平十分器重,他为何化装来到大宋?莫非是不什么不良之心?

这一夜,程天任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直到三更时分才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头却仍有些昏沉沉的。四周一片漆黑,他只道还早,又闭了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站起来,浑身却像粘劳了,一动也不能动。莫非是梦魇了?他心里想着。小时候三叔告诉过自己,若被魇住了一定要使劲挣扎,否则就会被魇鬼捉去魂魄,再也不能醒过来。他虽不信鬼神,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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