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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看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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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间之中,花尔布鲁才把狗儿的穴道解开,两根手指却抵在他的喉头,示意他不要大声喊叫。狗儿憋了这半日,此刻方能活动,顿觉身心一爽。这一路上他在心里早已骂了两人无数遍,此时真的可以说话了,反倒觉的无谓,只是淡淡道:“你们把我抓了来,真的不怕我师父来寻你们的晦气?”
花尔布鲁并不回答,却向他问道:“你果真叫程天任,是‘千面神君’的徒弟。”狗儿心中盘算:现在穿了帮,决没有好下场,反正程天任这个名字也还不错,索性就认了,再吓吓他们。于是道:“你这人可是奇怪,我不叫程天任,难道你才叫么?” 花尔布鲁“嘿嘿”笑道:“好,算你是程天任,说你是‘千面神君’的徒弟我却不信,你说几招他的功夫来,我听听倒对也不对。”
狗儿心中急转念头,嘴里道:“你的心思瞒得了别人想瞒我却是休想,我若说了你定然学了去,岂有这等好事。”狗儿这里只是随口一说,不想正中了花尔布鲁的心事,他立时恼羞成怒,道:“你若不说,我现在便杀了你。”
狗儿天生的便是不服输的性子,见他使强,也恨恨的道:“杀了老子,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条好汉。只不过你要真杀了我,我师父只我一个徒弟,你再也休想学了师父的本事去。” 花尔布鲁“嗤”的冷笑道:“就不知你嘴是真硬还是装出来的。”却转头向契尔那道:“老二,给这小子点颜色。”
契尔那摇摇头,喃喃道:“这人中了毒,又没了内力,我不伤没有功夫的人。”花尔布鲁狠狠瞪了契尔那一眼,一掌掴在狗儿脸上,恶声骂道:“小杂种,你再不说小心老子活剥了你!”
狗儿半边脸登时肿胀起来,他扬起头,怒目瞪着花尔布鲁道:“你就是杀了爷爷也是这话!”
花尔布鲁没想到这孩子竟如此嘴硬,伸手自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哆”的一声插在桌上,恶狠狠的道:“你当真不说?”那把匕首就插在狗儿两根手指间,颤动之间狗儿都能感到匕首的冰冷,只要再偏上一寸,狗儿的一根手指便被切了。
狗儿咬着牙,恨恨的道:“你有种就杀了小爷,我师父自然会给我报仇!”
花尔布鲁也有些着急,却又不敢真的杀了他,心中道:若真是把这小子弄死了,那胖和尚必然告诉“千面神君”,虽是不惧他,平白的多一个仇家总不是件好事,但若是从这小子身上探得“千面神君”的功夫路数,岂不多了几分胜算?心中正自盘算,忽听门外一阵噪杂,那噪杂中有人道:“店家,你们这里可有几个投宿的金人?”另一个声音惶恐的答道:“把总大人,小店里住得都是往来的客商,哪里有什么金人。”那个把总大人大声道:“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有人见了几个不是中原模样的人进了你的店里,你是让猪油蒙了心还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几个东边,你们几个西边,给我搜。”随着那声喊,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
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对视一眼,契尔那大怒道:“我早就看这帮汉人不顺眼,他们倒找上门来了,我去把他们结果了。” 花尔布鲁随手点了狗儿的穴道,摇头道:“这帮汉人打不过咱们,把官兵搬来了。”狗儿听花尔布鲁把自己打不过欧阳不羁说成欧阳不羁打不过自己,心中又气又乐,竟一时忘了身处险境。他张着嘴想笑,却又笑不出声,只是向着花尔布鲁挤眉弄眼。
花尔布鲁不理睬狗儿,向着契尔那道:“老二,莫忘记王爷临行前的叮嘱,不可因小失大。”契尔那听了气呼呼的道:“人家都打上门了,忍不得了,说着便去开门。”门尚未开,院子中忽然大乱起来,只听几个人叫道:“找到了,找到了,莫让他们跑了。”
正文 第二章 落难
狗儿听了心中大急,本想着救兵到了,却不料并不是抓这两个人来的。想要喊却什么声音也喊不出来。花尔布鲁与契尔那互望一眼,都迷惑不解。花尔布鲁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一条缝,从那门缝中向外张望。
院中有十来个宋兵围成一个圈子,为首的一个小头目拎着一口腰刀,刀尖直指向圈中的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中等身材,一身青衣小帽,地道的宋人打扮,只不过浓眉环眼,满脸络腮胡须,显得甚是凶悍。旁边围了五个少年,这些人虽被众官兵围在中间,却是没有一丝慌乱,眼中反闪着愤怒的光芒。
那个宋兵头目大声道:“该死的金狗,还不跪下受死。”络腮胡须面无惧色,朗声道:“把总大人,在下并非奸细,只是来南朝做些买卖,这几位是随我前来搬运货物的。”
契尔那听了那人说话,一惊,低声向花尔布鲁道:“这个声音耳熟的很。” 花尔布鲁点点头,低声道:“再听听。”
络腮胡须一边说话,一边自怀中掏出几锭黄金塞到把总手中,嘴里说着求情的话,面上却没有丝毫表情:“这是点小小的意思,还请高抬贵手。”那把总接过金子,仔细的看着成色,脸上掠过一丝笑意,道:“还说不是奸细,做买卖的钱都来得甚是辛苦,哪个肯拿得出这些金子。”
那些少年脸上掠过一丝不安,都望向络腮胡须,只等他一句话便要动手了。络腮胡须只冷冷的瞅着把总,并不说话。那把总望着络腮胡须的眼睛,话锋一转,道:“不过嘛,奸细也是人,只要是人,就都可以花钱买。”说完这话,他手下的兵都跟着呵呵笑了起来。他又接着道:“这么多金子,买一个人的命也该值了。只不过你们不是一个人,即便是一个人也不行,因为你们是奸细。”说完只拿眼觑着那帮金人。
络腮胡须没有说话,从官兵的枪尖下走过去,进到屋里。片刻便从屋里走出来,把一个包袱递到把总的手中,冷哼一声道:“这些总该够了。”把总眼中闪着贪婪的光,只向那包袱内望了一眼,脸上便闪出得意的笑容。随即一挥手,大声道:“他妈的,有人竟敢谎报军情,回去收拾那小子去。”
络腮胡须望着这群欢天喜地而去的官兵,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旁边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却叹了口气,轻声道:“宋朝就毁在这帮人手里。”络腮胡须望了他一眼,向五人低声道:“我们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此地不宜久留。”与五人回到屋里收拾包裹走出客栈。
六人走出客栈并不走繁华的大路,只捡行人偏僻的小路行去。一路上六人并不交谈一语,相互之间只以手势互相联络。行了半日功夫,来至一处小树林。见离繁华处已远,络腮胡须才向众人扬了扬手,沉声道:“这里虽不太安全,倒也可稍作休息。”众人走了半日,腹中早已饥饿,听了这话,就地散坐下来,自包袱里取出随身带的干粮吃了起来。
吃的正酣,林中忽响起一阵笑声,众人立时惊起,各人自包裹里取出称手兵器,向四周紧张的张望。那笑声一停,有人大声道:“乌带,别人不知道,我可识得你。”
那络腮胡须听了,心中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声道:“没想到我乌带在中原还有朋友,请现身吧。”随着话音,手一扬袍袖中数点寒芒激射而出。
“好功夫,好功夫。”随着几声清脆的击掌,三人自树后转出向着乌带走来。众少年发一声喊,举着兵器向着三人冲过去。乌带看清了三人模样,忙打一声呼哨,众人听了立时住了脚步。
乌带向着三人“哈哈”笑着直奔过来,大声道:“原来是二位大师,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们,乌带可是高兴的很呢。”
来的三人正是花尔布鲁、契尔那带着被点了穴的狗儿。
契尔那向乌带伸出手来,手心里是闪着乌光的三枚透骨钢钉,他闷声闷气的道:“大将军的功夫可是厉害了不少啊。”乌带打了契尔那一拳,哈哈笑着道:“大师还在笑话我么?若不是大师赠了我这个‘爆雨梨花’,恐怕乌带已经死了多少次了。”说着又向花尔布鲁道:“大师一向可好啊。”
花尔布鲁向乌带施了一礼,笑道:“好是好,只是多时不见大将军,甚是想念。”
乌带伸出一个指头在眼前摇了摇,道:“大师在中原久了,竟也学得如中原人一样的了,这个不好。这个人是谁?是大师新收的徒弟吗?”
花尔布鲁道:“这个人叫程天任,他的师父在中原比我们有名气,前几天被我们抓了。”旁边一个少年瞅着狗儿,嘻笑道:“比两位大师还有名气,那一定是个大大的英雄了,他的徒弟却如此不济么?”
花尔布鲁听一个少年敢如此无礼,登时大怒,身形一晃,来到少年面前,扬手便待给他个教训。当花尔布鲁望向他的脸时那只手却怎么都打不下去,嘴里喃喃道:“这位是,好像是…”
乌带刚要说话,那少年却摆摆手,道:“不错,正是我。我叫宝元。” 花尔布鲁听了脸上立时带着几分恭敬,肃立道:“是,是,宝元…大人。”宝元来到狗儿身边,绕着他转了一圈,口气里带着几分犹豫,道:“平日里大家都说两位大师武功盖世,不知道是怎样一个厉害法?咦,这个人是个哑巴吗?”契尔那应声答道:“不是的,他是被我们点了哑穴。”
宝元奇道:“什么是哑穴?是让人不能说话的法术么?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你快让他说话我听听。”契尔那望望花尔布鲁,见花尔布鲁点头,便解了狗儿的穴道。
狗儿见别人都对这个少年十分恭敬,知道这人是个带头的。他被花尔布鲁与契尔那折磨了几日,只道他们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功夫,打定主意再不开口。
宝元饶有兴趣的盯着狗儿道:“喂,两位大师说你的功夫好得很,露两手给我看看。”狗儿给花尔布鲁折磨了几日,心里早就寻思着报复,见这少年如此说,便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冷冷的道:“第一,我不叫‘喂’,我叫程天任,你若是不高兴叫我程天任,可以叫我程少侠,第二,我也不会什么功夫,更不要说好得很了。我只是在这两个恶人行凶的时候路见不平,才被他们抓了,硬要说我武功好的很,他们是在骗你了。”
“好个狡猾的宋猪!”花尔布鲁怒哼喝一声,挥掌向一棵碗口粗的小树劈去,一声轻响过后,那棵小树拦腰而断,他逼视着程天任道:“姓程的小子,你赶快给宝元大人露两手功夫,若是耍滑,这棵树就是你的下场。”
正文 第二章 落难
程天任见他凶狠,便向宝元叫道:“你看到了,这个什么鲁不鲁的人恶得很,他就是这样折磨我的,非逼着我承认懂什么功夫,你想我如果真会什么功夫,怎么会让他抓住。”
宝元听了眼珠转了几转回头瞅着花尔布鲁,花尔布鲁心中大急,一迭声道:“大人,大将军,宋人狡猾的很,千万不要听他胡说,让我杀了这个撒慌的宋猪。”程天任看他恼羞成怒,开心的要命,却又装出胆怯的模样,闪身躲到宝元身后,道:“这个人凶得很,他撒的慌被我揭穿了,他要杀人灭口了。”
花尔布鲁给他说中了心事,反而不好下手,只是两眼凶光大盛,气咻咻的望着他。乌带见这情势,便哈哈笑着打圆场,道:“大师,一个小孩子,跟他生什么气。汉人最爱撒谎,你我还不知道么?宝元大人,咱们还有正事要办,该启程了。”
宝元初离金地,一路上乌带看管的很紧,唯恐有什么闪失,早闷得不行,如今见了一般大的少年,心中欢喜得不得了,并不理会乌带的话,却转头向契尔那道:“大师,你们来中原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么?”
契尔那答道:“是,我们此次来中原,确实有一件及紧要的事要办,传说汉人有九……”乌带在旁道:“既是这等机密大事,自然不宜外露,宝元大人只不过提醒一下大师。”
契尔那一呆,低头道:“是!”
宝元心中实在想知道这两人来到中原为的什么事,被乌带打断,心中虽不高兴却也不好说什么,道:“既然两位大师有要事在身,带着这个人实在有许多不便,不如这样,我和乌带将军先替大师带他回去,等大师办完了事,回到大都,再对付这个汉人不迟。”
花尔布鲁本来想从程天任身上探到“千面神君”的功夫,听宝元如此说,心中十分不快,却也不敢反驳,缓缓道:“只是这人油滑的很,万一路上于大人不利,我们的罪可就大了。”乌带不想节外生枝,也道:“大人,此次狼主吩咐一切以大人的安全为要,此事恐怕不妥。”
宝元背着手踱了两步,用眼角瞅着花尔布鲁,带着玩笑的口气道:“怕不是这人身上有什么宝贝,大师舍不得吧?” 花尔布鲁听了怒极反笑,道:“在下忠心护主,反遭疑忌,就此告辞,大将军,请了。”说罢,脚下轻点,身形已疾掠而去。契尔那大叫一声:“老大,等等我。”一跺脚也不见了踪影。
乌带急得直跺脚,埋怨道:“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这两人十分的有本事,狼主都有忍让几分,今日若一怒之下离去,回去可怎么交待?”宝元冷冷一笑道:“我看见这两个人便觉得不舒服。听大将军这一说,我倒有些奇了,难道我反要对他们卑躬屈膝不成?”乌带见他如此胡搅蛮缠,一时无话,只得长叹一声,道:“好了,趁天色还早,咱们上路吧。只是这个汉人该怎么处置?”
宝元眼珠转了转,道:“花尔布鲁对这个人好像关心的很,如果他们回来见不到人,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行了几日,七人已向北走了一百多里。一路上,人烟渐渐稀少,沿途不断见到庾毙的百姓与遭乱军所杀之人,有些人死去日久,竟发出阵阵恶臭。
“这些该死的宋猪!”乌带锁紧眉头厌恶的道。这几日,程天任被当做囚犯一般看管的很紧,心中早就烦闷难忍,如今听他如此恶骂,忍不住接口道:“金狗。”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他的脸上便着了一记耳光,宝元搓着手冷笑道:“再骂一句!”
程天任怒从心起,腾身一跃,向宝元扑去。两边的少年一哄而上,执定了他的双手,任他怎么挣扎也挣不脱。宝元饶有兴致的看着程天任,道:“看不出来,你的胆子倒比你的个子要大。”说话间,扬起脚,照定程天任的肚子狠命踹出。
程天任立时感到一阵巨痛自小腹传来,肚子仿佛被人割开了一般,有一种撕裂的感觉。众少年松开手,便一阵天旋地转,缓缓倒在地上。宝元望着程天任痛苦的样子开心的笑了起来,拿脚踢踢他的脸,道:“你的嘴还硬不硬了?”
“呸!”程天任吐出一口和着血丝的口水,嘶哑着嗓子叫道,“金狗!金狗!金狗……”
宝元没想到程天任还不服输,登时恼羞成怒,一脚踹在他脸上,向众少年挥手道:“你们还愣着干吗?给我好好的招呼这个宋猪!”众少年闻言便如一群疯狗般扑了过来,拳头靴子齐向程天任身上招呼。程天任立时感到全身的肉似乎都与骨头撕裂开来一般,到处都是钻心的疼痛,鲜血渐渐染红的四周的泥土。开始时程天任还拿双手护着头颈,嘴里还骂着“金狗”。后来,他已经分不清哪里是脑袋哪里是屁股了,四肢只随着众少年的手脚四下里摆动,嘴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哼哼声。
“停!”宝元得意的挥了挥手,蹲下身来,扯着程天任的耳朵,把他的脸翻过来,嘻嘻笑道:“你只要叫我三声爹爹,我就饶了你的猪命。”
旁边的少年都跟着哄笑起来:“叫啊,快叫啊!”
程天任嗫嚅着,却只发出了咝咝的声音,宝元把头低下去,道:“你快叫,叫了我就放了你!”
“你就叫我三百声爷爷,我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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