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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看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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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山方才吃了亏,知道程天任武功了得,再不敢轻易上前,却由旁边兵士手中取过一张雕弓,弯弓搭箭,一箭向程天任眉心射来。程天任正在专心一意对付西夏兵,全没料到会有人突施暗算,幸好他侧头躲避侧面攻来的一支长枪,就在他侧头的一瞬间,那支箭擦着面皮一闪而过。嵬名山一箭落空,心中暗叫可惜,又接连放了几支冷箭,此时程天任已有防范,皆被他一一躲过。只是如此一来,他既要顾着嵬名永平,又要对付眼前的西夏兵,更要加意提防嵬名山的暗箭,一心三用,登时险象环生,不多时已受了两处轻伤。
正危急之间,忽听一声娇喝:“程兄弟莫慌,我们来救你!”一青一白两只人影飞身掠上城墙。程天任偷眼观瞧,见是丁剑广与陆剑芸夫妇,心中大喜,忙叫道:“陆姊姊、丁大哥,你们来的正好,小心那个使箭的汉子!”
陆剑芸搠翻几个西夏兵,一路向围困程天任的兵丁冲来,丁剑广却向嵬名山扑去。嵬名山正手执雕弓瞄向程天任,突逢这变故大吃一惊,惶急间只得举起手中弯弓迎向长剑。“嚓”的一声那弓已被砍作两截,丁剑广长剑去势不缓,剑锋从嵬名山左脸至右肩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嵬名山发出一声惨叫,登时毙命。丁剑广飞起一脚,把尸首踢下城墙,转身便来解救程天任。众西夏兵见二人如此勇猛,早已慌了神,被二人一冲,已七零八落,再也无心与程天任为难。
三人合到一处,丁剑广道:“程兄弟,这人碍手碍脚,不如一刀结果了省事。”
程天任却爱惜嵬名永平是个汉子,忙道:“这人或许还有用处,且多留他片刻。”
嵬名永平此刻双眼盯着城外的攻势,浑没在意自己的生死,听着他大声指挥着西夏兵守城,陆剑芸皱了皱眉,伸手点了他的哑穴。自己突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嵬名永平这才惶急起来,他怒目瞪着陆剑芸,看样子恨不得一口把她吃了方消心中恨意。程天任见状心中大喜,忙高声喝道:“守城的将士听了,嵬名永平将军有令,要大家放下武器,迎接太子进城!”
这话在守城士兵中间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整座城楼上已是众人皆知。连守了这几日,本就已人心懈怠,只是嵬名永平督责的紧,众人不敢稍有松懈。如今既是嵬名永平有令,何乐而不为?纵有些许兵士坚意守城,也被从云梯爬上来的攻城兵士砍翻在地。果真兵溃如山倒,只是片刻之间,整座城楼已被攻城军队完全占领。此刻攻方军威大振,未登上城的还在奋力登城,先登上城的赶去放下吊索,打开城门,便又沿着城道向城中攻去。
正文 第十七章 破城
程天任沿着垛口向外望去,只见西夏兵如潮水般向兴庆府中涌来,心想就要与大哥见面,不由万分激动。陆剑芸与丁剑广都是头一次见这等阵势,二人也异常兴奋,陆剑芸便顺手解了嵬名永平穴道。见大势已去,嵬名永平心灰意冷,蓦然长叹一声:“王爷,末将有负所托,再无颜面见王爷。”说罢竟耸身一跃,向城下跳去。
程天任敬重嵬名永平是条硬汉子,拦腰抱住他,笑道:“你想一死了之,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太子就要进城,是杀是剐还得听他的意思。”嵬名永平信以为真,怒道:“大丈夫死生等闲事耳,我倒要看看李仁孝的刀有多快!”
李仁孝的兵马如潮水般涌进城来,这些人连攻了三日,心中早憋了一股怨气,此刻进得城来,便似出水蛟龙一般,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守城的西夏兵本就是些老弱残兵,仗了城高壕深及阖城百姓助阵才坚守了这几日,如今城门一破,士气如无,登时如一片散沙,被李仁孝的兵士杀得七零八落。除极个别的仍负隅顽抗之外,大部分四下里逃蹿,一小部分缴械投降,李仁孝的军队早已杀红了眼睛,不论对方是战是降,竟一律尽行屠戮,更有那些无辜百姓,不过受了李先儿蛊惑,此刻也难幸免于难。一时间血流成河,哭爹叫娘之声不绝于耳。
面对如此惨状,陆剑芸转头望向城外,不忍目睹,连丁剑广也皱了眉头轻声叹息。程天任更是头一次见如此惨烈情状,不免心下恻然,心想若不是自己胁持了嵬名永平城内百姓决不至受如此悲惨命运。正在唏吁间,只见一个守城的老兵奔了过来,来到程天任面前扑通跪倒,双手举起一把锈迹斑斑的钢刀,大口喘着粗气,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程天任见这老者有五六十岁年纪,须发已然花白,忙伸手搀起他道:“老人家快快请起。”
那老者刚刚站起身来,却被后面赶上来的一个兵士一枪穿透后心。这老者嘴唇蠕动了几下,便软软的倒了下去,临死前眼睛直直的盯着程天任,似乎在怨恨他为何不救自己。程天任望着那滴血的枪尖,不禁热血上冲,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突然间便失去了理智。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已陷了重重包围之中,自己手中持着半截长枪,那枪尖上犹自鲜血淋漓。
围上来的西夏兵眼中喷出怒火,一个个血红着眼睛,似乎恨不得把程天任生吞活剥。正在此时,忽听一声清脆的叫声响起:“慢着!”程天任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三匹战马正飞奔而来,左边是任得敬,右边是呼延娇,中间正是自己的结义大哥李仁孝。西夏兵见了这三人立时闪到一旁,却不肯就此退去。三人来到切近,呼延娇已飞身而起,如一朵彤云般落到程天任面前,她迫不及待的抓住程天任的手道:“程大哥,我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竟鼻子一酸流下泪来。
见她如此动情,程天任也有些感动,却故作轻松的笑道:“都多大了还哭鼻子,真没出息。”这话说得呼延娇脸上一红,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程天任一向只知道呼延娇是任性撒娇直来直去的脾气,头一次见她如此娇羞,竟也感到别有一番情趣,不禁心中一动。
“贤弟!”李仁孝也跃下马来,紧着几步向程天任赶来。
程天任忙舍了呼延娇,大步迎上李仁孝,二人四只手握在一处。李仁孝望着程天任愧疚的道:“兄弟你受苦了。”
望着李仁孝消瘦了许多的容颜,程天任悲喜交加,呵呵笑道:“虽是做假太子,却实在风光的紧,哪里有什么辛苦,倒是大哥仿佛瘦了许多。”
李仁孝望了一眼呼延娇,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神采,正要说话,一个中军模样的走上来道:“太子,此人杀了咱们好几个弟兄,你可要给咱们作主!”
李仁孝诧异的望了一眼程天任,挥了挥手道:“这怎么可能,其中定有些误会。兄弟,”他又转向程天任道,“咱们找个肃静的地方,你快跟我说说分开以后的情形。”
那中军虽不敢再说什么,却只拿血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程天任,其余的西夏兵也围住了,不肯离去。程天任望着这些西夏兵,郑重的道:“大哥,小弟正有一事要求大哥。”
“咱们兄弟有什么求不求得,你只管说出来。”李仁孝温声笑道。
程天任指着城中惨烈的厮杀道:“请大哥饶了这些投降的士兵与无辜的百姓。”
李仁孝脸色一冷,上下打量几眼程天任,缓缓道:“兄弟要为守城敌兵求情?”
程天任不看李仁孝的脸色,只顾自道:“大哥,嵬名昧勒那老贼罪该万死,但城里的百姓却是无辜的,他们只不过受了别人的教唆罢了。还有那些守城的士兵,既然他们已弃械投降,便是大哥自己的兵将一般,何苦还要赶尽杀绝?”
李仁孝瞅着四处的混乱陷入了沉默,任得敬接过来道:“程兄弟有所不知,这两军对垒须比不得江湖上打斗,从来是胜者王侯败者寇,跟错了主将自然便要输上脑袋……”他还要说下去,李仁孝却放开抓住程天任的手,用力挥了挥,笑道:“任先生不须多言,兄弟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传令下去,进城的兵士不得滥杀无辜,更不许杀降。各队带兵将军要严加约束自己的手下,若有故意违反者以军法从事。”西夏兵作战历来对俘虏处置极为严厉,是以城门虽破却只有一小部分肯缴械投降。如今下了这道命令,降者生命受到保护,仍负隅顽抗者见状大多也弃械投降,各处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被攻下。城中百姓初见进城的西夏兵肆意屠戮烧杀,早已人心惶惶,如今也渐渐安定下来。
见城内杀戮渐止,程天任十分高兴,向李仁孝道:“多谢大哥。”
正文 第十七章 破城
李仁孝微笑着道:“咱们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客气。”他忽然想起一事,道,“兄弟,方才我在城楼下隐隐约约见你在上面,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程天任便把城楼上所发生之事约略讲了一遍,又引荐了陆剑芸与丁剑广。李仁孝一向对中原武林十分敬重,对二人自然十分客气。及至见了嵬名永平,李仁孝又加意抚慰一番。二人本就熟识,只是其时各为其主,不得不刀兵相见,如今嵬名永平既成阶下之囚,只道李仁孝必不会饶他性命,岂料李仁孝非但不计前嫌,却还执礼甚恭。嵬名永平倒十分过意不去,便死心塌地的降了李仁孝。如此一来,非但丝毫不忌恨程天任,心下还十分感念他的救命及举荐之恩。
见大势已定,陆剑芸向程天任道:“小兄弟,我和师哥就回嵩山了。” 李仁孝再三挽留,但二人执意要走,也不便多说,便命人找了两匹好马与二人骑了。
短短相处这几日,程天任对陆剑芸的感情又深了一层,想到自己只剩五天时间,这一别便是天地相隔,不由心下有些凄惶,勉强笑道:“姊姊与大哥一路小心,等……等我闲下来就去嵩山看你们。”
陆剑芸见程天任神色有异,刚要细问,丁剑广已抱拳道:“诸位保重,后会有期。”说罢拨转马头向城外奔去。
陆剑芸也只得道:“小兄弟,保重!”说罢打马去追丈夫。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程天任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四下里捷报频传,不一时城内大部已被李仁孝带来的军队占领,只有一处久攻不下,这便是镇西王府。李仁孝听哨马禀报说为攻镇西王府已折了许多人马,不禁眉头紧皱。程天任闻言担起心来,向李仁孝道:“大哥,香儿还在府中,可别伤了她!”
李仁孝点头道:“兄弟说得不错,任先生,就烦你做个总接应使,各路人马有什么状况你一总儿处理,我与兄弟马上赶到镇西王府去。”
任得敬忙答应一声:“这件事都着落在属下身上,殿下自己要千万小心。”
呼延娇忍不住问程天任道:“那个香什么的是什么人?”
李仁孝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罢与程天任并辔向镇西王府方向奔去。呼延娇气他俩不肯告诉自己,有心不跟去,却又放心不下,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打马追了上去。
在路上李仁孝简略叙述了别后情形。原来自天山与程天任分别之后,李仁孝本欲带诸人去西安州投奔李云,不料却在半路上遇见由葭州换防回来的公孙茂。葭州地处西夏与金交界之处,历来是东部重镇,公孙茂处葭州守备之位已有多年,只因他是陆振衣的弟子,平日又与李仁孝过从甚密,崇宗皇帝殡天之后,嵬名昧勒怕公孙茂有异心,命公孙茂回京任兵部左侍郎之衔,葭州兵权由他心腹接手。如此一来,公孙茂明虽升职,暗中却被夺了兵权,且远赴京城,如羁鸟入笼,再不能有什么作为。他心中对此事自然一清二楚,虽不甘心束手就缚,却也不敢轻易抗旨,离开葭州之时,托言一路护送,竟带了三万精兵回京。路上与李仁孝相遇,听他说了京中情形,立时决定拥护李仁孝与嵬名昧勒决一死战。一路上他们并不声扬,只拣偏僻小路急行,又设下圈套,扬言西安州有变,诱嵬名昧勒出城。于半路上设下伏击,不料嵬名昧勒武功高强,独自杀出重围落荒而逃。
“兵贵神速,为早几日回城,我们把辎重粮草都抛在路上。到今日为止,城外已无余粮。若不是你在城上接应,只怕大军要活活饿死在兴庆府外了。”李仁孝言语中带着些激动。
程天任笑道:“大哥生来是做皇帝的命,是真龙天子,老天自然不会难为大哥。”
正说着话,前面已可望见镇西王府,远远只见王府四周密布军兵,众人齐声鼓噪,却没人敢冲上前去。众人正在纳闷,一个千夫长已迎上前来禀道:“府中守兵皆装备强弩,我们已经死了二三百人,弟兄们商议用火器攻进去,那帮怪人却不许。”
“什么怪人?”李仁孝不解的问道。
那千夫长挠了挠头,道:“先前这里已围了二三十人,都是宋人,身手灵活得很,他们想要冲进府中去,却被府中的强弩压制住了。他们说要找一个姓孔的要什么图,说话缠杂不清,脾气又暴躁的很,若不是看他们帮了咱们的忙,早就抓了他们。”
程天任道:“幸好有这几位朋友在,不然可就麻烦了。”
李仁孝奇怪程天任怎么这么多奇怪的朋友,但这念头只是在心中一闪,却并没有问出来,他只是点点头道:“既是朋友,就请过来见面吧。至于火器之事,等计议定了再做道理。”
那千夫长答应一声转身去了,不多时,便引了玄铁十三骑、吕氏夫妇、峨眉派弟子及玄花剑流诸人来。还未到跟前,就听到吴月生的声音道:“谁稀罕见你们什么太子,为甚他不来见我们!”来到面前也不肯对李仁孝施礼。
玄花剑流诸人见了李仁孝忙纳身便拜,齐声道:“参见太子殿下。”
李仁孝正在犹疑间,程天任忙道:“大哥,这便是玄花剑流的众位英雄。”
李仁孝先已在路上听程天任讲过玄花剑流之事,忙上前扶起诸人,道:“诸位英雄快快请起,是我连累了沈掌门,连累了大家。”玄花剑流诸人听了这话都感到一阵欣慰,有的人已忍不住流下泪来。
陆仁远一眼瞅见程天任,过来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晃着哈哈笑道:“程兄弟,我只道再也见不到你了!”
程天任感到心中一阵温暖,半真半假的笑道:“我到鬼门关转了一遭,阎王爷嫌我长得太丑,不肯收我。”说罢二人开怀大笑。笑了一阵,程天任忽然想起一事,忙抬眼向峨眉弟子中望去,见众女尼中清远的一双妙目正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二人目光一对,清远羞红了脸,赶紧转过头去。这一切却被呼延娇瞅在眼里,她冷冷的盯着清远,心中转过无数念头。
正文 第十七章 破城
见清远平安无事,程天任心中稍定,他向陆仁远道:“陆四哥,你们不是去追叶知秋么?怎么到了镇西王府?”
陆仁远猛的一拍大腿,道:“嘿!你哪里知道,那姓叶的偷了藏宝图直奔镇西王府来。幸好兴庆府到处有咱们的眼线,咱们赶到之时,姓叶的已把图交给了孔仲文,咱们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却不料姓孔的早有准备,院子里一下涌出许多弓弩手。咱们吃过亏,不敢小觑这些王八羔子,便退出王府。四下里分散开来,只等那姓孔的出来。谁知等了两日,姓孔的没出来,却把太子爷盼来了。对了,程兄弟,你怎么跟太子爷一起来了?”
没等程天任回答,其余人已围了上来。吴月生大声道:“小子,终于找到你了。快交出藏宝图来!”
陆仁远转过身来,护在程天任面前,瞪着眼睛向吴月生道:“图明明是被姓叶的偷走了,干程兄弟甚事?”
吴月生还要发狠,却被褚云飞摆手止住,他一边咳着一边缓缓道:“图虽是被叶知秋偷走,实是由这位小兄弟而起。既然小兄弟已经答应交出图来,这件事自然还要着落在你身上。”
宁丽华袅袅过来,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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