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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看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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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尔布鲁拦住契尔那,摇头道:“那老儿武功了得,又诡计多端,不可轻敌。”
契尔那被困在石阵中,早已气愤难奈,不顾花尔布鲁的阻拦,奋身追进石洞。忽听几声惨叫自洞内传出,契尔那捂着鲜血淋漓的额头退了出来。口中怒声骂道:“暗器伤人不是英雄好汉的作为,有本事的出来与老子大战三百招!”花尔布鲁忙过来看伤口,见只是被石子打伤,并无大碍。
嵬名永泰把程天任放在地下,轻声道:“我虽用石子击退了契尔那,他们一时必不敢轻易进来,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咱们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况且毒已越来越深,只怕……”
经这一番奔逃,程天任已视嵬名永泰为自己的亲人,他忙道:“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出去的路。”
嵬名永泰一把拽住他,沉声道:“前面有人。”
程天任心中大骇,心想莫非幽云双鹤从别的洞口进来了?侧耳倾听却又听不到任何声音,正在犹疑间,嵬名永泰放了手,道:“这人受了极重的伤,咱们去看看。”说着起身向前行去,程天任只得在后跟着。
正文 第六章 遭困
行了片刻,程天任已能隐约听到一些声响,细细辨来,似是轻微的咳嗽,再行数十步,那咳嗽声与浓重的呼吸声便在眼前了。只是洞内漆黑一片,虽面对面却依然不辨人形。
“是谁来了?”一个声音问道。
这声音虽然微弱,但程天任一下就认出了是元智大师,这时嵬名永泰晃亮了火摺,程天任借着光亮望去,果然见元智大师端坐在地上,他喜出望外,紧走两步,来到元智大师面前,扶着他的身子,道:“大师,原来你还没死?”话刚出口才醒起这话不妥,心中十分懊悔。
元智大师却并不在意,面上浮起一丝微笑,道:“你没有来,我不得去。”
程天任奇道:“大师知道我要来?”
元智并不答他的话,伸出掌来,掌心里有一枚小斧,程天任见那小斧雕刻的十分精致,且在暗中幽幽发光,正不解其意,只听元智大师道:“这枚精钢斧是灵冲剑派的掌门信物,沈施主在临终前把它交给了我,我现在把它转给你了,他日你见了灵冲派门徒,交给他们就是了。”
程天任这才知道沈无妨已经死了,与沈无妨相聚时日虽短,但此人武功极高,心思机敏,一路对自己细心照料,现在就这么死了,他不由悲从中来,哽咽着道:“沈前辈他……他……”
元智道:“你往我身后看。”
程天任向元智身后望去,见沈无妨盘膝而坐,双掌抵在元智背上,双眉紧蹙,面色凝重。程天任只道沈无妨没死,竟喜极而泣,扑过去抓住沈无妨的手道:“沈前辈!”不料沈无妨的身体竟应手而倒,倒下之后,双手竟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程天任大惊失色,急道:“大师,你快救救沈前辈。”转身看时,只见元智已躺在地上。
元智大口喘息着,面上却平和的很。程天任急过来扶元智时,却被撞了一下,他仔细一看,原来元智身上插着十几枝羽箭,方才惶急间竟没有看清。程天任望着那箭,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带着哭腔道:“大师……大师……”
元智大师缓缓道:“沈施主为了救我,强行冲破穴道,气血逆行,受了伤重的内伤。我本该去西方极乐了,沈施主又尽其几十年修为,以内力延续我命。他却伤重不治,先我去了。”程天任刚要说话,元智大师却摇了摇手,道,“大限已至,便是九鼎神功也无济于事了。但有一件事,我心中还放不下,小施主能否帮老衲这个忙?”
程天任擦擦眼泪,道:“大师,莫说一件事,就是我的性命,也只要大师一句话。”
元智大师平静的笑了笑,道:“生死天定,施主前途无量,岂可轻言生死。来金国救先帝之事,除了我们几个,还有归云寨玄铁十三骑,但他们期而未至,恐怕是路上耽搁了。但他们是极守诺的,纵然晚了,也必然会来。如果施主见了他们,定要告知金国已然有备,莫要自投网罗。还有……”说到这里,他忽然咳嗽起来,且越咳越剧烈,眼见是不行了。程天任抱住元智大师,放声大呼。
嵬名永泰在后面一直默然无语,此刻听了程天任的呼声,才摸索着走到前面,道:“小兄弟,让我试试。”
程天任忙让开,元智大师见了嵬名永泰面色大变,伸出手来,奋力一挥,这一下嵬名永泰猝不及防,竟被拨的倒在一边。元智大师指着嵬名永泰,嘴里呜呜嗬嗬的道:“你……”连说了几个你字,他突然转向程天任,伸手向程天任手中的小斧抓来,手伸到半途便颓然的软了下去。
程天会扑过来探看,元智大师已没了鼻息。程天任却不肯信,连声唤道:“大师,大师。”
“他已经死了。”嵬名永泰在一旁冷冷的道。
这话却激怒了程天任,他跳起身来,扑向嵬名永泰,举拳往他身上擂去,口中骂道:“都是你这恶贼害死了无智大师和沈前辈,我跟你拚了。”嵬名永泰并不反击,也不说一句话,只由他撒气。
渐渐的程天任手脚打的累了才停了下来,那火摺早已不知滚落到什么地方,洞内复陷入黑暗。程天任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心中的愤怒却并不如先前炽烈。两人默默的坐了半晌,程天任有些赌气的道:“你怎么不还手?”
嵬名永泰道:“被你打死也是死,毒发身亡也是死,如大师所说,大限到了,又何必徒然浪费力气?”
“毒发身亡?”程天任有些不相信。
“现在也不必管它,”嵬名永泰平静的道,“最要紧的就是幽云双鹤已经进来了。”
“咯咯……”黑暗中响起一阵阴冷的笑声,“嵬名老儿,你的耳力倒是不错。”
花尔布鲁的笑声使程天任身上起了一层寒栗,他正在吃惊,只觉身子一紧,已被抱了起来。嵬名永泰抱着程天任向深处奔去,此刻他发全力急行,但脚步已远不如先前迅速。花尔布鲁与契尔吆喝一声,在后紧紧跟随。刚行一箭地,前面忽然失去了脚步声。花尔布鲁忙轻喝道:“老二,小心!”契尔那方才吃过亏,此刻也不敢再大意,立时停住脚步,靠在崖壁上。
二人等了半晌,不见任何动静,契尔那实在忍不住,摸出火摺,晃着了,向前缓缓走去。花尔布鲁略一思忖,跟在契尔那十步之外,也向前行去。
“老大,你快来看!”契尔那发出惊呼之声。
花尔布鲁听了身子先向后一缩,等了片刻,见并无危险,这才疾步赶上契尔那。望见眼前的情景,花尔布鲁也吃了一惊。原来已无前进之路,脚下是一片断崖,断崖下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老狗必是摔下去了,我下去看看。”契尔那把火摺交给花尔布鲁便要下崖去。
“你不要命了?”花尔布鲁一把拽住契尔那,“他二人摔下去这半天,一些声响也听不见,可见这崖有多深。”
“难道就这样让他们跑了?”
“嘿嘿,纵然武功天下第一,也必给摔成肉饼了,咱们何必再去寻两个肉饼的晦气。”
正文 第六章 遭困
二人急速向崖底落去,嵬名永泰不甘心就这么摔死,左手揽着程天任,右手向四面抓去,只求能抓住草木之类的东西。正在嵬名永泰恢心丧气之际,他手突然触到了一件硬物,脑中却闪过一个念头:下落之力如此之大,只恐自己的手臂要被拉断了。但生死之际也顾不得许多,伸手牢牢抓住。不想那物却随着二人的下落之势也向下落去。嵬名永泰吃了一惊,刚要放手,忽觉下落之势缓了不少。正在犹疑间,手中之物忽然发出一声悲啼。听这叫声,似是一只鹰隼。随着这只鸟的悲啼,上面又传来一声应和的啼声。那鸟尽力扑打着翅膀,带着二人斜向外飞去。不多时,二人眼前一亮,已出了山洞。
程天任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嵬名永泰右手紧抓着一只巨鹰,那只鹰比普通猎鹰要大上几倍,钢喙云翼,鹰目精光四射。只是那鹰虽大,却难堪二人之重,二人一鸟还是不断向下坠去。巨鹰拚命拍打着翅膀,不停撞击着嵬名永泰的右手,又伸出钢喙来向嵬名永泰头上啄来,嵬名永泰转头避开鸟喙,右手却抓定了并不放松。鹰啄了几啄见不奏效,突然转头向嵬名永泰右手啄去。嵬名永泰晃着右手,却终究避不开鸟喙,被喙个正着,手上立时现出一个血洞。他咬了牙,强忍着痛,依然不放。
离谷底越来越近,那鹰连声悲鸣,带着二人向旁边的石壁上撞去。程天任见石壁扑面而来,不敢去看,紧闭了双眼,把头埋在嵬名永泰怀中。忽听砰的一声巨响,程天任只觉身子向下落去,片刻之间重重的撞在了地上,嵬名永泰抱着他连滚了几滚,便不动了。程天任睁开眼来,只见嵬名永泰躺在自己身边,手中握着的那只巨鹰已被撞的血肉模糊,嵬名永泰面色乌黑,昏了过去。
程天任死里逃生,惊魂甫定,怔怔的望着嵬名永泰,脑子里空空的,竟什么也想不起来。正在这时,只听空中一声鹰啼。程天任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巨鹰在二人头顶上空盘旋,这只鹰比方才那只略小些。巨鹰盘旋悲啼了几声,忽然向程天任俯冲而来。程天任呆呆的望着巨鹰,仿如在梦中,直到鹰飞到面前,连鹰眼中仇恨的光芒也看的清了,他才忽然自恍惚中惊醒过来,蓦地就地一滚,堪堪避开巨鹰利爪。巨鹰抓起死鹰,翅膀一振,冲天而去。片刻,忽然去而复返,向着程天任与嵬名永泰啼叫数声,那叫声凄厉无比,仿佛在诉说什么,啼叫之后,巨鹰便向远处飞去。
程天任忙过来看嵬名永泰,只见嵬名永泰右手已被鹰喙啄出了几个血洞,血洞中不停有乌血流出,隐约可见肉中骨头,那骨头竟也是黑色的。程天任扯了一片衣服,把他的右手包扎起来,冲着嵬名永泰大声叫道:“你醒醒,醒一醒!”
半晌,嵬名永泰身子动了动,接着艰难的睁开双眼,程天任大吃一惊,原来嵬名永泰的双眼也是乌黑的,没有一丝神采。嵬名永泰两个乌仁定定的望着天上,口中喃喃的道:“好冷,好黑……”
程天任知道他毒气侵入他的双眼,他已完全瞎了,想起几次相救,自己方才又那样对他,不由又愧又悔,哽咽着道:“前辈,我去找些枯枝来生火。”
嵬名永泰听见却笑了,笑容十分安祥:“不必了。我……”他略微踌躇了一下,缓缓道,“这一生南征北战,杀人不知凡几,今日死在这里实是罪有应得。”程天任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想安慰几句,又不知从何说起。
嵬名永泰继续道:“只是有一宗,香儿还小……”说到这里,他又停下来,过了片刻,才又道,“如果小兄弟能出去,请你替我照顾香儿。”
程天任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他拚命的点着头,哽咽着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香儿。”
“不要告诉香儿……是谁害我,”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我只有一个……弟弟,不要……不要报仇。”看到程天任点头,他脸上露出安祥的微笑,吃力的向程天任招招手:“你过来。”程天任对他再没什么防备,便依言走过去,轻轻扶住他的肩头。只见嵬名永泰在地上摸索片刻,摸到一片薄薄的石片,程天任不知他要做什么,刚要问,嵬名永泰突然举起手把那薄石片向程天任身上划来。一阵巨痛沿着胳膊传来,程天任吃惊非小,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嵬名永泰,远远的跳了开去,捂着胳膊上的伤口愕然望着嵬名永泰。嵬名永泰一把抛了石片,忽然放声大笑,直到笑了咳了起来,边咳边道,“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这一去,不知要见到多少老朋……”话未说完便溘然而逝。
这一日之中,程天任所认识的人纷纷死去,想着前几日与沈无妨等人在路上的情景如在眼前,如今却只有自己一人落在这山谷中,对着嵬名永泰的尸体,他小小年纪,只觉世间之事,再无此刻的凄惨,竟一时忘了胳膊上的伤。此时夜幕降临,山谷中寒意侵骨,抬着只见暮色阴沉沉压来,四周一望,但见怪石嶙峋,时有虫兽悲啼,再低头,望见嵬名永泰乌黑的尸体,只觉了无生趣,恨不得死了才落得干净。他在地上捡起一块大石,缓缓扬起手,正要向自己头上砍去,忽然一声鹰啼从夜色中传来。这声鹰啼使他心神一凛,蓦地回过神来,心想:我这是怎么了?三叔的仇还未报,苏倩还不知怎么样了,香儿的眼睛也没有医好,我就这样死了,能对得起他们么?看看手中的石头,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天空中传来羽翅扇动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白日里那只鹰又飞了回来,在二人头顶盘旋了几遭,蓦地冲了下来。程天任想躲开,却又唯恐它抓了嵬名永泰的尸体去,扬起手中大石,向鹰抛去。巨鹰虽身在空中,却灵活异常,翅膀只轻轻一击,便把大石打飞。程天任见一击不中,又捡起两块石头,接连抛去。巨鹰翅膀左拍右挡,两块石头都未伤得了它,却已到程天任面前。他心中大骇,顺手抓起一根树枝,随手挥出向鹰眼刺去。这一招正是“闭月刀法”中的“谈笑欢”。巨鹰似乎看出了这招的厉害,巨翅一挥,扇出一阵狂风,借着这阵风,斜飞出去,避开了程天任的一击。程天任虽击退巨鹰,自己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正文 第六章 遭困
巨鹰去不多远,复又转回来,这次却并不用嘴,只用两只巨翅向程天任扑来。这巨翅带起一阵飞沙走石,程天任急忙踉跄后退,虽避开鹰翅,却被无数小石子击中。巨鹰并不追赶程天任,却俯身向嵬名永泰啄去。程天任大急,向前一纵,手中树枝向鹰脖子上砍去。巨鹰只顾低头啄尸体,却没提防程天任。树枝正打在鹰脖子上。那根枯枝没伤到鹰,却被鹰脖子撞断。但那鹰受了一吓,顾不得啄人,振翅飞去。程天任望着地上的断枝,心想:好险,若是巨鹰再来攻击,只怕自己只有束有待毙了。
这一夜,程天任靠在一块巨石上,又饿又冷,又担心巨鹰随时会来偷袭,一夜都不曾安睡,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直睡到日上三竿,他才被一阵叫声惊醒。他茫然睁开双眼,只见一群鹰正围攻嵬名永泰。他吓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消。这才看清,原来那些并不是鹰,只是一群秃鹫在争食死尸。还有一只秃鹫在不远处望着自己,似乎正猜度他是活人还是死尸。程天任只觉浑身乏力,勉强站起来,却连脚步也有些不稳。他持着那半根枯枝,踉跄着冲到秃鹫面前,使出浑身力气向其中一只打去。那只秃鹫竟应手而倒,其余的见了“轰”的一声四散飞了开去。秃鹫虽被惊散,却兀自不肯离去,或飞在空中,或蹲在岩石上,都盯着程天任。
程天任望着倒在地上挣扎的秃鹫,骂道:“想吃人,我先吃了你!”再复一下,打死了。他把秃鹫捡起来,刚要张口去咬,忽然一只秃鹫自天上掉了下来,正落在程天任脚边,它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程天任望着脚下的秃鹫,心中好奇,心想:难道是这只鸟的亲戚?正想着,其余的秃鹫竟纷纷落了下来,片刻功夫,地上已落到十数只秃鹫。这种情形使程天任大为吃惊,他全忘了自己要吃秃鹫的事,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死去的秃鹫旁边,仔细去看,只见那死去的秃鹫都浑身乌黑,喙中流血。程天任退了两步,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把手中的那只远远抛出,大叫道:“乖乖,原来都是中毒死的!”
他坐在地上,眼睛四处张望着,想找一条出去的路。只见三面石壁峭立,只有向南的一条路可行。望着嵬名永泰的尸体,他在心中默默的道: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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