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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成舟作者:三宝有只小毛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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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南母抬头看见那个男人的瞬间就明白了,微笑地点头示意,随他去了门口。
池漾接过南母手里的毛巾,在脸盆里拧干,继续帮南嘉树擦脸。
南嘉树原本就不太胖的脸因为生病更加削瘦了,两颊几乎没什么肉,脸小的一只手都能捏住。
毛巾在脸上来回擦拭的,小心翼翼,池漾皱着眉头,望向他,满眼的心疼。
眼前的这个人眼睛分明是睁开的,甚至还会眨眼,可眼神里却是空洞的。
自己认识的那个木木去哪了,这一次真的变成了木偶。
注视着他,第一次这般仔细地观察过他的眼睛,从来都是被镜片挡在后面。这样看来,其实他的眼睛也是很好看的,双眼皮,睫毛也很长,配合着五官平凡了些,但也不失清秀。
观察的太久,以至于毛巾一直被捏在手中停在半空里都没有知觉。
回过神来,转身将手里毛巾扔进脸盆里搓揉拧干。
再一次转来,却不是擦拭脸颊,而是忽然之间俯□来吻上了那个人的唇。
轻轻一碰,仅此而已。
只是突然之间就想吻你一下。如果童话故事是真的就好了,睡美人沉睡了那么久,最终被王子吻醒了。
可我吻了你,你为何还不醒来。
南母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手里多了一张照片。她将手里的一张照片递给池漾,指着其中的某个人问道。“池漾,你认识这个人吗?”
一张7寸照,照片上是一群穿着花衣衫头发染地五彩斑斓的小青年,拍摄的背景像是在夜店。
被手指指住的那个人是不认识的,但他旁边勾住他肩膀的那个人池漾是绝对忘不掉的,那个在地下通道与林志杰和自己扭打成一团的男人。
但是如果说出口,那些曾经编造的谎话不都白费了吗?
最终还是摇头,“不认识。”随即又反应过来,“难道是他!?”
南母点点头,眼角湿润了。“这个人叫李沫。当时他还绑架了另一个男孩,后来被发现死在他的出租屋里了,现在人逃走了,警方还在调查中。还好当时我们家木木逃出来了…可他…只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老天就要这样对他,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
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木木…你快点醒来吧,跟妈说说话吧。”
池漾伸出一只手拍着南母的肩膀安抚他,另一只藏在背后的手却紧紧地握住了床单。
原来。原来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木木就不会遭受这些了,都是我的错。
李沫。混蛋。绝对不会放过你。
**
三个月后的那一天。
温暖的阳光。
安静的病房。
病床上的那个人,面色苍白,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
“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
一个人走进来,左手提着一壶保温杯,右手轻轻将门关上。
他笔直向床边走去。虽然眉头紧皱,却掩盖不了那天生俊美的外表。
他有一双很迷人的桃花眼。如果笑起来的话,一定会是夜空里最明亮的那颗繁星。
可惜,如今他的眼里毫无笑意,却是渗满了无限的哀伤和痛意。
他将那个人的手握进手心,他说,“木木。你说句话吧。一句就好。”
毫无知觉。像是失去了行动能力,那个人除了一双眼睛会眨以外,不会有任何动作和情绪。
他把他的手温柔的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喃喃自语。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木木。对不起。”
窗外暖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黄的落叶吹落在窗台。
他叹气,“木木。又是一年秋天了,我们说好,每年春天都去看海,你忘了吗?”
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他说话的回音。
整整三个月,那个人都不曾说过一句话。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一天一天地陪在他身边,讲着过去的故事,现在的生活。
结果令人有些失望。因为他从来没有回应过他。
他突然很想哭。然后眼泪就真的落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他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痛苦地捂着脸颊像个孩子般大哭起来。
他抽抽搭搭的低语,
“木木…你和我说句话吧,求你了…只…要你好起来,我们…就永远都在一起。我不会娶任何…女人,也不会再和别人在一起。我只要你。我们会一辈子生活在一起。所以…你快点好起来吧。”
他像是个可怜孩子在乞求,又像是在释放这几个月来遭受的所有委屈。
“我拒绝。”
耳边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嘶哑低沉。
他一愣,擦掉泪水,抬头望向床上那个人。
那个人的眼神里一片清明,嘴唇紧抿。他又说了一遍,“我拒绝。”
瞪大眼睛盯着床上的那个人看,直到真正确认眼前的人是真的开口说话了。
激动地一个起身俯身紧紧地抱住了他,舍不得松开。
“木木,你终于说话了。你终于说话了”欣喜地双肩都止不住地颤抖。
在那些混沌的梦里,一道一道的白光闪过。那些模糊的脸有你,有他,还有她。害怕醒来,去面对这个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最终仍是敌不过你一句一句耳边的温柔言语。
南嘉树觉得自己就像以往一样在每一个清晨醒来,可这一次,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之后就落入了一个做梦的都想落入的怀抱。
可是。
我忘不掉噩梦。
“放开我!”冷漠的口气,南嘉树的眼睛直视天花板,想抬手去推,可是根本没有力气。只能再次重重地说了一遍,“池漾。放开我!”
这样寒冷的语气让抱他的那个人心里一凉,等了三个月,难道就是为了等这一句——放开我。
松开手,伸手揉了揉他的短发,温柔地说,“木木。我现在就去叫医生,马上就回来。”
抬头却是看见那个人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带着极度地厌恶感。
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隐忍住心里的翻滚,不断地告诉自己,木木本来就这样的,本来就是这样别扭的。
脸上装作不介意,对南嘉树说,
“等我。”语气压的很低,已经是难受至极,不让床上的人再看到自己的脸,转身往门外走去。
“池漾。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迈着步子走至门口,身后传来一句话直击心脏,好痛。
“木木,你说什么呢?”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转过脸来看向那个人。
窗外的太阳似乎被漂浮过的白云遮挡,病房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南嘉树的脸阴霾在阴暗里,眼睛望向他,带着一种陌生人之间的冷漠感。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池漾。”
作者有话要说:发誓一定要在清明节以前将这篇小冷文完结T_T
☆、第二十七章
在那一年的最后一天,你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我面前,轻轻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紧紧地将我拥进了怀里。——池沐
庆幸地在高三毕业的那三个月里醒来,正好赶上了大学的军训时间。
在那个暑假里,收到北大通知书的南家原本该是高兴的摆酒设宴庆祝一番,却因为这次的变相遭遇让整个夏天都显得很黯淡。
池漾去了某所海事大学,也应了他那年说的总有一天他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话,未来的一辈子估计都该和大海有所关联。
但这些南嘉树也只是听父母说起,自己是不会去刻意打听的。
怎么认识了Kevin,即使南嘉树很多年后忘记了过去的很多事很多人,都不会忘记这样一个人。或许只是因为他出现在南嘉树最落寞的时候。
因为身体缘故,军训的时候总被刻意的照顾,也间接地导致了南嘉树日后常常一个人呆在寝室,几乎不与同学有任何谈话的机会。原本就是闷骚的性格,再加上这些外界原因,大学的生活,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上图书馆。
孤独的是人,寂寞的是心。
**
在图书馆里认识的Kevin。北大的图书馆藏书众多,对于南嘉树这个视书如命的书呆子来说这就是老天赐给他的礼物。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即使在大学里结交不到什么掏心掏肺的好朋友,能有书做伴,他也是满足的。
“你每天看那么多小说,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写一本小说?”
那是Kevin对南嘉树说的第一句话。
在安静的图书馆里,喜爱读书的学生们总是寻找一个固定的位置坐定,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南嘉树喜爱窗口的位置,看书看的累了,便能抬头看看窗外蓝蓝的天,会觉得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南嘉树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感到诧异,他抬起头,面前的男生有这东方和西方结合的完美五官,犹如雕塑一般立挺,眼睛是特别的湖蓝色。他是与池漾完全不同的英俊,他是刚毅的俊,而池漾是英气的美。
“我经常看见你坐在这个位置看书,一坐就是一下午。我很好奇你都在看些什么书。呃…我知道,中国人似乎都不太喜欢这样冒昧的打扰,不过,你介意我坐你旁边的位置吗?”
男生对南嘉树的沉默不觉尴尬,大大方方地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南嘉树摇头,低声说,“不介意,这个位置又不是我的。”
男生被南嘉树另类的回答逗笑,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哈哈。你说的对,我想坐哪是我的自由。我叫Kevin,你呢?”
“南嘉树。”南嘉树对于这个过分热情的中外混血有莫名的好感,也许有一半是因为他完美的五官。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后来就熟悉了。就一本约翰巴肯的《英伦魔影》整整讨论了一下午,说起小说来,两人似乎都难得意见一致地不喜欢日本的,总觉得过于压抑,色、情。
相见恨晚,是当时两人对彼此相遇的唯一形容词。
然后,就开始写小说。在Kevin的提醒下,就像突然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一个一个编撰出来的小说,现实和理想的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自己的海市蜃楼。通通用文字的形式被表达出来。
也从此奠定了南嘉树走向写网络小说的初始道路。
**
第一年的寒假就没有回家。
刚放假的那几天,家里的电话就像催命环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地打过来。孩子第一次出门在外,第一年过年就不回家,家里人难免会担心。
可南嘉树是真的不想回去。总觉得那座城市太过熟悉,太多人。那里有他最喜欢的男生,也有他最不想面对的残酷。
最终决绝地选择了逃避。
整个寒假和Kevin窝在租来的出租屋里。
Kevin虽然有一半外国血统,但自出生以后有十来年都呆在中国,并且拥有北京人一般的热情,十分健谈。
有时南嘉树坐在电脑前辛苦码字的时候,Kevin就在一旁坐下泡杯咖啡翻翻杂志,时不时地插上几句话讲讲笑话。
这个寒冷的冬天,因为有了Kevin陪伴,南嘉树觉得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他平时话很少,有时心里发堵,也会和Kevin说说自己的故事。
那些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故事。
还有那座城市,那个男生。
Kevin喜欢南嘉树,他常常把“我喜欢你。”挂在嘴边,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南嘉树的心里始终只有那个人,他的故事里永远住着一个叫做“池漾”的男生。
大年夜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来临。
趁着白天天气好,Kevin和南嘉树在超市里大采购了一番,准备晚上包些饺子烧几盘好菜,两个人虽比不上一家子团圆的热闹,也要欢欢喜喜地过个好年。
回来的路上,拎着大袋小袋说说笑笑往出租屋走去。
快到门口,Kevin突然诧异地叫道,“嘉树,那个人是谁,怎么坐在我们屋子门口?”
南嘉树抬头往门口望去,一愣。
一个男生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脖颈上围着一圈黑色围巾,身上仅仅穿了件薄款风衣,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只露出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弯曲的双腿还冷地发抖,略长的刘海被吹的一片凌乱,露出饱满的额头。
池漾!
南嘉树心里咯哒一声。
他怎么会在这里!
身旁的Kevin见南嘉树停下脚步来不再前行,再看看他的眼神里的闪烁不定。多半也能猜到那人该是南嘉树认识的。
拍拍他的肩膀,引他回神。
南嘉树转头看了看他,没有做任何解释。
“木木!”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坐在门口的那个人。
南嘉树还没反应过来,手上还提着东西,那个人就突兀地扑过来将他狠狠地拥进了怀里,很紧很紧。
“终于见到你了。”耳边是男生温柔带着鼻音的声音。
好久好久都没有闻到过的气息,却一点也不陌生。
不知为何鼻子酸酸的,明明当初是自己狠下心来拒绝伤害了他,却在离城赴京那些日子没有一天不再思念他。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心就开始猛跳,何时开始变得这般矫情。
“你来做什么?”没有敢让拥抱维持太久,伸手推开了他,却看见男生的鼻尖和眼睛红红的。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
“我想…”男生本想说的话在看到南嘉树平淡冷漠的模样之后,通通咽了回去,只能无可奈何地开口道,
“你爸妈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北京过年,让我过来陪你。”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烂借口吗?多大个人了不就过个年么,还要你大老远从南穿到北来陪。
南嘉树微微皱眉,将视线移到Kevin身上。“我和他一起过年,你回去吧。”
毫不留情地逐客令。
就算你是池漾又如何,就算我想你又如何,别再纠缠了。
说完,南嘉树和男生擦肩而过,用手示意Kevin去开门。
Kevin有些于心不忍,开门的时候小声地跟南嘉树说,“人家大老远过来不容易,一会天就要黑了,怎么也得留他一晚先吧。”
南嘉树瞪了他一眼,“你想晚上睡沙发?”
Kevin顿时面露难色,双手交叉否决,“不要!绝对不要!”
说起出租屋里的沙发,岂止是一个破字能形容。款式是最老旧的单人沙发,破还不说,坐上去弹簧声特响,要蜷缩着窝上一晚上,第二天如果不腰酸背痛腿抽筋,那么那个人就绝对骨骼奇特,是练武的绝世奇才。(ps:拜托,三宝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句子突然又写的那么奇怪。=_=)
“那就闭紧你的嘴。”南嘉树低声道。
“木木。”南嘉树刚推门进去,衣角就被还在身后的男生拉住。
南嘉树伸手拽开抓住衣服的手,沉声道,“松手。”
男生松了手,改抓南嘉树的手,冰凉冰凉的手心让南嘉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木木。我回不去了。本来春运就一票难求,过来的火车票买的还是站票,现在大过年的,哪还有车票。”
其实男生的心里小算盘打的劈啪响。
叫你那么绝情,病好了第二天就出院不见了,十一国庆不回家也就算了,过年都不回来过了。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好吧。虽然是我想你了。特别地想见你。我就是耍无赖了,就算你拒绝我一千次一万次我都会再回来找你。
男生的桃花眼睁的大大的,脸上装的特别无辜。
一见男生这样,南嘉树就开始心烦。
池漾。你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都拒绝你那么多遍了,怎么就死皮赖脸地贴上来。和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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