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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与牡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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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换到Lauren一愣:“我的真名?”

  “对啊,”陆雁临点头,“等到收到你的喜帖的时候我不至於当做别人,扔到垃圾桶里去。”

  Lauren走到路上,听到这一句又折了回来:“你不会把我的名字写在什麽办假证的下面吧?”

  “怎麽会,这麽吞吞吐吐可不像你啊,怎麽其实你的真实身份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名字还受安全局保护?”陆雁临打趣道。

  “没有,因为……”Lauren突然变得有些踌躇,脸上也显现了陆雁临从未见过的娇羞神情,“我告诉你我的真名你可不许笑话我!”

  “怎麽会呢。”陆雁临回答道。

  “我叫林春红。”Lauren支支吾吾半天,最後还是说了出来。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真是个好名字。”陆雁临想了想,随後由衷的称赞道。

  “原来你知道!一般傻!子一听见还都笑话我这个名字土鳖呢,所以我以後就懒得跟她们说了,”Lauren,现在应该叫林春红的女人睁大眼睛,惊讶的看著陆雁临:“而且我以为像你们这种人张口就是‘生存或是死亡,这,是一个选择’呢!”

  “怎麽瞧不起人啊!”陆雁临佯装生气,就在下一刻他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拥抱住了林春红,低声的说道:“谢谢你……”

  林春红也因为陆雁临突然的拥抱而惊讶的睁大双眼,片刻後她才反应过来:“别客气啦,谁让我当年没长眼喜欢上你这个家夥了呢!”虽然是揶揄,陆雁临在这个冬天却能感觉到话语背後的温暖。

  “等等,老陆你亲亲我,”Lauren踮起双脚,像个小孩子似的任性地说道:“然後咱们就做朋友吧!”

  “好。”陆雁临笑著低下头去,在林春红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晚安,我的小公主。”

  陆雁临松开双手:“等儿子出生了,让他……”

  就在这个时候,陆雁临突然借著昏黄的路灯,看清了不远处正冷眼旁观他们两人的男人。

  “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男人冷冷的撇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汪汪,你等等……”陆雁临转身看了看林春红,因为放下一个怀孕的女人去追别人这不符合陆先生的三观,林春红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快去吧,你放心,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陆雁临点点头,想著汪汪消失的方向奔去,随後他突然回头对林春红喊道:“谢谢你。”

  “别客气!”林春红两只手围成喇叭状,对著陆雁临大声喊道。

  当陆雁临的身影消失在林春红的视线时,林春红突然低下头,喃喃自语般地说道:“陆先生,祝你幸福。”

  陆雁临追随著汪汪的行迹,一路上飞奔过冬天衰败的花园。

  冬天的花园静谧的像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陆雁临全力奔跑著,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呼吸。

  像潮水退去一般,往日的一幕幕也渐渐浮上他的心头,他的心从未如此澄澈而清晰过。

  美丽的母亲,豪华的大宅,殷勤的仆人。陆雁临像是含著银汤匙降生的孩子一样,一出生便拥有了梦幻一般的生活。一切完美的就像是摩洛哥皮包裹著的童话书情节一,美好的不像是真实的。

  被珠宝和毛皮包围著的童年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美好,因为从陆雁临有了记忆开始,他的母亲永远定格在深深的庭院风韵犹在的女子一个人凝视著远方,陆雁临的回忆里,父亲的身影从来都是缺席的。

  他只是从仆人和其他人的片言絮语中对自己的身世描摹出了大概的轮廓:一见锺情的才子佳人,虽然老套但谱成曲子也算动人心弦,但可惜他们毕竟生错了时代,这个年代早就不流行红拂夜奔那一套。早已有了家庭的男人有著雷厉风行的原配夫人,敏锐聪明如她,怎能没有洞察到这一段私情的蛛丝马迹?在她的一手安排下,两人就这样被迫分开,原配有著信心能够距离将这一段隐秘的私情冷却掉。

  可惜,这个时候悲痛的母亲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怀孕了,就在她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新生命的时候,生活再一次的告诉人们,它永远都要比八点档狗血剧还有狗血。

  父亲的原配夫人是家族联姻的产物,虽然看似锦绣良缘但性格不合的两人总是貌合神离,父亲的苦闷无处宣发直到看戏的时候邂逅了初出茅庐的母亲。苦闷的父亲像是找到知音了一般,两个互相吸引的男女很快坠入爱河。除了性格不合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当然,也许只是男人出轨的一个借口而已,原配带著著难以诞下子嗣的隐疾。




月下瑶台 3

  最後的结果是,陆雁临作为一个在正确时间诞生的错误产物,跌跌撞撞的出现在了这个时间段,本不应该被赋予生存的权利,却由於双方的隐情最终活了下来。但作为代价,本来被老师看好的母亲却永远失去了站在舞台上的资格,专心的被豢养在金丝笼里成为了供主人玩乐的观赏鸟。从陆雁临记事起,母亲从没有耽误一天的练功,他也无数次见到母亲一个人细细的摩挲著那些永远没有机会再次穿上身的戏服,一个人暗自神伤著。

  但从陆雁临记事起,物质上的无比充盈让他自然少年不知愁滋味,却对某些时候的“私生子”“狗杂种”之类的称呼有些迷惑。但,很快的,诡异的家庭结构催化著少年的早熟和成长,他也逐渐明白这些窃窃私语的内容。早熟的陆雁临从不询问母亲自己的父亲在哪里,因为他知道这样的问题只能让母亲更加烦恼罢了。

  俄狄浦斯情节,亦或是恋母情结?当然有。陆雁临并不耻於承认这点。因为当一个孩子只能与母亲相依为命,当本应该属於父母两个人的依恋和爱只能倾注在那个离自己最近的人的身上,这种不能称之为正常的情愫像暗处的花朵一样,渐渐的滋生了。这种感情虽然阴暗却对陆雁临是必不可少的。

  像这样的父亲,没有也罢,只要有母亲就够了。就在陆雁临这麽想著的时候,终於有一天,饱受抑郁折磨的母亲终於结束了她短暂的一生。穿著她生前最爱的戏服,留声机里放著她曾经的最爱的唱段。

  虽然这种结果陆雁临早有预感,深锁私宅,放弃了最爱的事业的母亲一直郁郁寡欢,也许这种才是对她最好的结局。

  可是,死,就意味著再也不能见到了,就意味著再也不能拥抱了。

  突然陆雁临的思绪被打断了,因为在花园的尽头,他看见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陆雁临停住,在这个寒冷的冬夜里,两个人就这样对视著,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开口。

  陆雁临的手指不停的颤抖,他突然想到了林春红说过的话,勇敢,或者诚实一点根本死不了人。这一回,自己应该主动一点,於是他开口,声音不知不觉的也在颤抖著:“汪汪,我……”他心中有许多话要对汪汪说。

  “我相信你。”汪汪打断了陆雁临的话。

  陆雁临猛地抬头,惊喜的看著汪汪,发现他的眼神与自己一样认真。

  “你闭嘴,听我说完,”看到陆雁临似乎是要开口的样子,汪汪伸出一只手,粗暴地打断了陆雁临的话,“是不是很贱?”汪汪嘴角挂著一个苦笑,“就算是决定要忘记你,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相信你,就在这里,”汪汪指著自己的心口,继续苦笑著:“自从离开你,有个地方像空了一样,无论多少东西都填满不了,酗酒,性爱,甚至嗑药……”汪汪的声音低了下去,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捂住了脸,陆雁临能听到他微弱的抽泣声,汪汪低声地说著:“我完了,陆雁临,我完了……”

  陆雁临伸出了手,拉住了汪汪的手,对方的手与自己的一样冰冷。对方却立刻抽回了手,陆先生的手就这样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你要不要……”陆雁临顿住,因为他早已习惯於对所有事物的完全掌控力,唯独对他的心,却始终不自信,可最後他决定赌一把:“要不要重新试著接受我看看?”

  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陆雁临的心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畅快感。他凝视著对方,虽然对方没有任何回应,但陆先生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在听到自己的那一句话的时候身体明显地颤抖。

  於是陆先生重新拉起了对方的手。不知不觉的,汪汪的手已经比自己的还大了,甚至不能包在掌心里,可陆先生还是执著的握著他的手,就连对方想要抽回的时候也死死地攥住。

  幼稚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但陆先生知道,如果这一次不勇敢不任性一次,那麽下一次不知道还有等多久。

  不知过了多久,陆先生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快要被冻僵了,他却还想要坚持。可就在这个时候,陆先生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颤动,终於,汪汪也回握住了他的手。

  只有陆先生自己知道,在那一刻,他的眼泪都要因为高兴掉下来了。

  那个寒冷的夜里,两个人一直抱在一起,没有性爱,没有宣誓所有权的仪式,两个人就这样整夜抱在一起,十指相扣著,像是初恋的情人一样简单而纯粹。陆先生甚至不敢睡著,每隔几分锺都要偷偷的睁开眼看看对方是不是要走,甚至还偷偷地掐著自己的掌心,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可汪汪就这样睡在自己的身边,安详而平静。於是陆先生终於放下心来,闭上了眼。

  陆先生知道,从那一刻起,两个人真的开始认真的相爱了。

  一夜好梦,就在陆先生翻身想要给汪汪一个早安吻的时候,却发现昨晚曾经睡过的地方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只有一张字条。

  陆先生打开,发现里面写著很客套的写著汪汪要去旅行几天,但不知道什麽时候可以回来,麻烦陆先生照顾生意云云。对於对方的不告而别,陆先生已经习惯了,但对於没有说到两个人关系的字条,陆先生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坚持看到了最後,只见最後虽然有PS的字样却反复用笔划掉,看得出对方也因此纠结了好几次,可最後还是留下了几个字。

  “等我回来。”

  看到这里,陆先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起身,拉开窗帘,面对著冬日中迟来的朝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月下瑶台 4

  看到这里,陆先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起身,拉开窗帘,面对著冬日中迟来的朝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之後的日子,陆先生整日埋头工作著,才发现汪汪的工作量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大了好多倍。每天陆先生都是在结束工作後沈沈睡起,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汪汪的事情。

  期间,鹿嘉也找陆雁临闹了几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怪蜀黍你把汪汪哥哥还给我还给我!”,可最後还是被张立武拖了回去。敏感如陆雁临,发现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似乎有些改变了。

  张立武也找过陆先生几次,陆先生终於下定决心,他斟酌许久想要怎麽才能将伤害降到最忌,还是说出了“对不起,我真正喜欢的只有汪瀚洋,对不起,我伤害了你,”的话,看到张立武脸色铁青,还握紧了拳头,陆先生知道自己死期不远了,他闭上双眼,唯一的愿望就是千万别打脸。可过了好久,想象中的打在脸上的那一拳还是没有落下,陆先生睁开一只眼,看到张立武松开了拳头。

  “不管怎麽样,陆哥你还是好人,”张立武叹了口气,这一张好人卡发十分突兀,让陆雁临不知如何是好。随後张立武挠了挠脑袋,继续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嘛,再说要是没有陆哥,”张立武用力拍著陆雁临的肩膀,让陆雁临产生了要被拍塌了的错觉,“要是没有你,我还不能跟鹿嘉好上呢!”他豪迈的笑笑,“要这麽说,陆哥你是给我拉皮条的媒人啊哈哈!”突然他意识到有些地方不对,连忙改口道:“啊陆哥,陆哥你看我这张嘴!”他轻轻了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我的意思是牵红线的啊哈哈!”看著张立武的笑,陆雁临也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对了,虽然咱们鸳鸯做不成,要不陆哥咱们以後做朋友得了!”说完,张立武继续说道,“以後有空还是记得来找我们玩儿啊!”

  虽然这样说著,可每次张立武和陆雁临站在一起,还是会被鹿嘉推开,还恶狠狠地对陆雁临说道“你怎麽这麽喜欢撬墙角”“别人地里结的果子你怎麽这麽爱偷呢你”“离我立武哥远一点”“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之类的。

  就这样,虽然汪汪没有直接与陆雁临联络,但是总会有印著不同地方邮戳的明信片源源不断的出现在陆雁临的邮箱里。当陆雁临看到汪汪和草泥马神兽合照的照片时,知道了这厮现在在南美洲。
  
  一想到民风奔放热情的南美洲,陆先生就产生了某种危机感。恨不得一张机票就飞到南美洲去,对著一千万草泥马奔腾而过的草原宣誓自己对汪汪的所有权。

  不过陆先生是个文明人,才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相信汪汪最终还是会回来的。既然已经等了一年,那麽他不介意再多等一年。

  如此这般,在繁忙的工作中,陆先生一个人迎来了新的一年,其间,他抽空带著花束去医院看看刚刚分娩的林春红。陆雁临终於看到了被林春红啃的嫩草,嫩草戴眼镜高高瘦瘦的,看起来不会来事不善言辞,符合一直以来陆雁临对知识分子的所有阴暗偏见,而且两个人似乎还没有得到双方家长的认可,与病房里其他簇拥仙姑娘娘下凡似的亲属形成鲜明对比。虽然林春红家嫩草看起来手不能提的,但是竟然忙里忙外的一个人负担了所有的工作,就连陆雁临主动提出要换病房,出钱加个护理的时候,也被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嫩草严词拒绝了。

  迂腐死了,陆雁临想,但是林春红喜欢,这就够了。所以陆雁临也就不再坚持。看著她抱著比老头子还皱皱巴巴的小孩子一脸兴奋的样子,陆雁临突然感觉有点寂寞。

  一年後的某天,陆先生依旧把头埋在堆成一座小山的文件里。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陆雁临没有抬头,“这里是非人类事务所,请问有什麽可以帮您?”

  “麻烦你,我想找个工作。”

  “说说你的特长。”陆雁临没有抬头。

  “会做饭会暖床易推倒,”对方笑著对陆雁临说道:“不知道陆先生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主人。”

  陆雁临抬起头来,看到了对方正倚在门上,笑容温暖。

  陆先生的话梗在喉咙里,虽然有万千的话想要对他说,却不知怎麽,无从说起。

  因为为了这个微笑,陆先生不知道等了多久。

  “欢迎回来,汪汪。”

  所以,陆先生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向了汪汪。

  林春红的婚宴定在了她家小子断奶以後,虽然还没有回复婚前最好的状态,但此时的林春红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意。两家人还是板著一张脸,赛锅底一般的黑,可终於能够聚在一起,总是个好的开端,不是麽?

  恭喜你了,林春红。对著一桌一桌敬酒的林春红,陆雁临端起酒杯,在心中说道。

  想到几年前还跟自己划拳喝酒的林春红,喝醉了唱著quando,quando的Lauren,陆先生突然产生了恍若隔世的感觉,那个时候一边嘴里说著“男人他妈的每一个好东西”什麽“老娘年纪大了就去包养男大学生,包养十几二十个,气死你们这帮不要脸的”,现在梳著大奔头,婚纱上带著土鳖无比的塑料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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