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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的,我的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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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我有点事……”我支支吾吾,不像个男人似的,想找个借口回家,毕竟朋友的阴影还在。
  “其实小灵真的挺可爱,可是……反正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鱼头本来是“自言自语”,若有所思,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打开车门下了车,还好,没忘记跟我微笑着跟我说声“再见!”
  一句话,让我顺其自然的和鱼头又上了床。一如既往的狂乱与激情,我“压榨”的鱼头大声的叫唤,爽到骨子里的淋漓尽致。
  再次坐进汽车里的时候,我有点惭愧,有点自责,有点后悔……想起鱼头的坏笑,还有点上当的感觉……
  然后事情就又变得和以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认识了李子灵,然后我发现她到鱼头家里做客的次数实在多了点,这让我很不爽。
  有人说,一切偶然都是必然。现在想想……
  “哎,我问你,李子灵那天来找你到底什么事?”
  “嗯……”鱼头正睡觉,拿头往我的怀里蹭,活像只猫。
  “快说!不说老子干死你!”威胁,恶狠狠的威胁。
  “不说……打死我也不说……”梦话,吭吭唧唧的绝对是梦话。
  于是我翻身一把压住他,压榨!不是在压榨中呻吟,就是在压榨中高亢的……叫唤!

  第 24 章

  二十四、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与鱼头的关系就这样不冷不热的继续着,我没有包养他,他也没有再提,于是男男通奸的剧情仍在上演。
  与李子灵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在鱼头家,有时候在公司楼下,那丫头有事没事在我面前晃,有时候借口一家团聚,有时候借口找他哥有事,但是具体什么事,她不说,鱼头也不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爽,不爽就要发泄,发泄就要找渠道,渠道就是我在床上一次比一次激烈。
  我心想,小样儿的,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然而鱼头的忍耐力比我想象的好很多,有时候明明已经扛不住了,反而还是咬着牙撑着,结果经常是第二天起不来床。这样一来,反而是我往鱼头家里跑的越来越勤,每天重复着“帮请假…照顾…上床…帮请假……”的程序,所谓的“恶性循环”。
  然而像任何事情一样,结局总是向意料之外发展。我苦恼于这种恶性循环何时结束,却不料结束是如此之快。
  “我挺高兴的,你吃醋。”鱼头喃喃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这家伙总是把头埋在被子里睡觉,说多少遍也不听。
  啊?“你说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还以为他睡着了。
  “呵呵,”他笑了,就像猫偷吃了鱼,满足而幸福,暖洋洋的感觉,挺美,真的。“小灵是拉拉。”
  “哦,”我懒洋洋的一哼,“什么?!!”我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别那么惊讶,不就是女同性恋吗。”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变化快啊变化快,我这个70后明显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想当初知道自己是个gay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人类中的异类,然而碰到鱼头,才发现gay已经成了流行的代名词;以前觉得同性恋只有在男人之中很流行,“拉拉”这个字典里都没有的词只是一个传说,然而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落后。
  打开网页,70后基本退出了舞台,80后在缅怀过去,到处充斥着90后的声音,什么“雷人”,什么“囧”,什么“orz”……哎,也许这些都已经过时了,可我还没来得及明白是什么意思……我突然有种被时代抛弃的感觉。
  有首老歌怎么唱的?“我被青春撞了一下腰。”没错,我也被青春撞到了,不仅是腰,后背,肚子,胳膊,腿,连脑子也被撞到了。

  第 25 章

  二十五、三姑六婆
  谁家都有三姑六婆,即使我是社会精英、青年才俊,面对三姑六婆的时候,也得低头。
  岳母大人的表妹,妻子的小姨大老远从深圳来到这里,带来了两个未出嫁的闺女和一个小孙孙。
  两个女孩都挺时尚,打扮前卫,有点像新新人类的样子,都是超短的迷你裙,在入秋的北方显得格格不入。一个是炫紫色的头发,另一个居然是一条绿、一条红、一条蓝、一条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晃的我眼花缭乱。
  然而更不能容忍的是那个小孙孙,有句话叫“七八岁,狗也嫌”,说的就是七八岁的小孩脸狗都讨厌,用在“小孙孙”身上正合适,完全被他亲爱的祖母惯得不成样子,文明词就叫“溺爱”。小孙孙带着我的儿子将我平静的生活彻底打乱,在屋里窜来窜去,将我本就不大喜欢孩子的性子磨砺的看见孩子就头疼。
  可是现实不允许我露出稍微一点不赞成的意思,因为岳母大人是很喜欢这几个的,除了拉着妹妹不停的“唠”,更是对小孙孙亲了脸又亲嘴,居然还不时的称赞那两个丫头“乖巧懂事”……不可谓不吃惊……不可谓……不以为是。
  面对这一屋子人,相比之下,李子灵更像正常人。
  哎,我不住的在心里叹气,可叹我老来老来,要受这份折磨……
  “忍字心头一把刀”,当岳母大人提出让两个丫头和小孙孙都住我们家时,这把刀扎的我七窍流血……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两个小孩子继续加深感情?为什么要两个丫头和她们的“姐姐”继续加深感情?
  ——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事实证明,妻子是很善解人意的,又一次“救我于水火”。
  “许哲,你这几天不是加班吗?快走吧!”说完,还冲我眨眨眼睛。
  我心头一喜,赶忙顺着台阶下,穿衣拿包出门。临出门,妻子送了出来。
  “许哲,真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么多人。”
  我安慰的吻了妻子的额头,这是我唯一的安慰她的方式。
  “去酒店住吧,这几天委屈你了。”
  “没关系,我住朋友家。”我笑着冲妻子摆摆手,钻进了车里。
  我说的“朋友”,当然是鱼头。突然要住进鱼头家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期待,有点抵触,有点兴奋,有点不安,还有点对妻子的愧疚,有点对自己无家可归现状的顺理成章……
  鱼头对这一切的反应很不以为然,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老样子,对于我突然出现在他的床上,也没有任何高兴或吃惊的样子,就好像我一直在那。
  对于鱼头的“波澜不惊”,我很是吃味,而我的吃味是以激烈的□告终。
  鱼头很主动,从浴室出来,摘下浴巾,就这样光裸着身子站在我脚边,看着我,微笑,诱惑的眼神扫过我脸,然后垂下眼睛,我突然发现鱼头的睫毛竟然是如此的长,在昏黄色微弱的灯光下,投下淡淡阴影。
  发现我眼中的痴迷,鱼头俯下身,从脚边钻进我的被子里,我看不见他的动作,只看得见被子在一起一伏,只感受得到自己坚硬的地方被温暖柔软的口腔抚慰,只听得到自己愈加粗重的喘息,只幻想自己能在这一刻升入天堂,或者,坠下地狱。
  欲望的原罪。

  第 26 章

  二十六、包养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两句话虽然只说了两种事物,但包含的道理却是放之四海皆准的。这世间上的事物大抵都是如此,比如鱼头家的自来水。
  我从来不知道停水可以停的如此频繁,可以停的如此……气人。
  在第一百零一次把我满身泡沫的困在浴室里面之后,我决定:给他——鱼头,买所房子。
  鱼头笑嘻嘻的答应了,然后漫不经心的陪我看房子,漫不经心的选了位置,漫不经心的选了户型,除了楼层之外,什么都有我做主,至于有这一系列繁琐的过程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结束,不到两天,付了全款,省去了与相关单位来来往往的交涉,第三天鱼头已经搬进去了。
  虽说是二手房,可是因为原来的买主在装修之后就一直没有住过,所以房子很新,很干净,这就免去了我和鱼头不小的麻烦。房子的位置和鱼头原来的老房子相距不远,普通的居民楼里,一间位于13层的80平米的两室一厅。13在欧美国家里可谓是“不详”之极的数字,可是鱼头就偏偏很喜欢。
  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鱼头是很与众不同的。也许这就是他吸引我的地方
  ——人们总是会被未知的事物所吸引。
  当鱼头闷在我怀里打瞌睡的时候,我想,此刻,这大概就是“包养”了吧,连房子都给人家买了,再说不是,就未免是“死鸭子嘴硬”了。
  包养一个男人?呵呵,匪夷所思。
  家里的亲戚们住了快一个月,估计这两天就要回去了。这期间,我除了回家拿了两会换洗的衣服,基本都窝在鱼头家里,这让我感觉多少有点小夫妻新婚蜜月的感觉。
  事实告诉我,鱼头这个“小媳妇”当的还是有板有眼的,我从来不知道鱼头居然会做饭,除了在外形上发展的空间很大,基本上还是做的有滋有味的。
  吃过鱼头做的饭,穿着鱼头为我新买的睡衣,我坐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思绪飘飘忽忽,仿佛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场幻觉,那么的不真实。
  我,一个男人,将要进入另一个男人的身体,那种感觉,美好的没话说。罪恶?肮脏?我的身体里,流着的血液本就肮脏不堪,又有什么关系?
  真正令我忐忑不安的,是儿子的呼唤,是妻子的微笑,是父母的期盼。我的父母,最平凡不过,从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怀,到学业上不倦的殷殷教诲,一点一滴,都令我感激不尽;我的妻子,虽说是相亲认识,但是自见面以来,便对我一心一意,温柔婉转,为我生养一子,任劳任怨;我的儿子,乖巧可爱,聪明伶俐,时常得到老师的夸奖,让我面上有光。面对这样的家人,我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他们失望?
  这一个月,就像是一场甜美的梦一样,身在梦中的我,似乎觉得,梦要醒来。

  第 27 章

  二十六、葬礼
  乔的妻子去世了,我没有参加她的葬礼。只是听乔说葬礼办的很隆重,去了很多人,毕竟死者生前也是名门之后,没理由在人生的终点处提倡一点简朴。
  乔说这番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手里轻轻的摇着BloodyMary,一如既往的专注。我无言以对,所能做的,无非是陪着他将猩红的液体一杯一杯的灌下喉咙,然后带他回别墅。
  乔很快熟睡,酒精使他可以逃避很多事情,比如思念,比如愧疚。
  我坐在乔的身旁,抽烟,一支接一支。然后看着乔进入梦魇,皱着眉头,轻颤着身体,表情慢慢变得痛苦。我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眉间深深的痛苦,却看见他微微张着嘴,吐出“Mary”这个名字。
  呵,我还以为,他会梦到他的妻子。
  坐着无聊,决定帮他脱去衣服,虽然以我gay的身份,这样做有些不妥,但好在他并不知道我是个gay。
  首先要解开领口,帮他透透气,然后解开袖口,褪去他的手表。
  然而我的动作停留在了这一瞬间,因为我看到,乔精致的手表下隐藏的手腕,满是一道道的划痕。看得出这些伤大都年代已久,显出暗色的狰狞,虽然离动脉很近,但不至于致命。只有一道新伤,横跨在这些伤口之上,划过动脉的位置,虽然已经结痂,却还是微微的渗出血迹。现在这种程度,只能称之为“自残”,只要再深一点点,就可以称之为“自杀”了。
  我的眼眶中,突然涌出一种温热的液体。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不折不扣衣冠禽兽,行为无耻,但是外表绝对完美,即使偶尔松开领口,显得不那么正式,也会透露出一种不羁的迷人气质。只有他的袖口,总是紧紧的系着,一丝不苟。
  然而,这一刻,我却忍不住笑出声。衣冠禽兽,还真是没有亏了他,谁曾想到这样一个总是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人,那精致的装束之下,掩盖着的,是一道道丑陋的痕迹?
  ……
  深吸一口气,我决定打电话给鱼头,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决绝。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早晚要有个了结,我不想有一天,我会和乔一样,借着身体上的伤痕来发泄心中的悔恨。
  拨通电话,那边传来鱼头的声音:“喂。”慵懒的声线,突然带了点成熟男人的性感,我竟被这声音所迷惑,以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打电话之前,我预想过各种情况,平静的,生气的,激动的,难过的……我把每一种场景都预演了一遍,计划好了每一个细节,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会沉默,会失去勇气,会如此的,眷恋。
  眷恋他发出的每一个细小的声音,眷恋电话那头传来的温度……我的手又在颤抖,手心里的汗,冰冷刺骨。
  几次催促之后,他不再说话,陪着我一起沉默,也许,这个世界上能够陪我沉默的,仅此一个。
  许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年,我感到我的心一下子老了好多年,满身疲惫。
  “如果实在说不出口,就不要说了。”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种刻意压抑的深沉,富有磁性,吸引着我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最终,我们都未再发一言,却明白了彼此。我有种被抛弃的孤独,明明是我想要离开……
  鱼头的名字,叫于子透。子透,子透,此子看透世间纷纷扰扰,无忧无怖。他看透了我内心的挣扎,我的怯懦,我的自私,我的冷漠,我的残忍……不知他看没有看透,我的深深的眷恋……
  ……
  满地的烟头,就像盛开的烟花。

  第 28 章

  二十七、有时候诚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一次,我是真真正正想和鱼头分手,然后用我余下的生命,补偿我的妻子,即使她永远不知道我曾经背叛过她。
  然而事情永远不可能如我所想,所谓的“万事如意”,真的只是一句祝愿,一句没有一点可能性的祝愿。
  从鱼头家回来的第一晚,睡在妻子的身旁,我的脑海里却想着别人的面孔。不知为何,在从鱼头家回到自己家里的那一瞬间,心中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折磨的我一夜难眠。
  实在无法入睡,我起身走到客厅,点着一根烟,在黑夜里静静的呼吸,等待天亮。
  有人说,等待是一种幸福;有人说,等待是一种煎熬。我不知道哪一种是对的,但是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的我,等来的是一场磨难。
  本来这周末,我答应了儿子带他去公园,然而天亮的时候,妻子却坚持送儿子去姥姥家,我不明所以,只好看着妻子开车带着儿子离去,再等待着妻子独自归来,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事实证明,男人的第六感有时也很灵敏。“你在外面,有没有别人?”妻子冰冷的语气令我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这是妻子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同我说话,我毫无防备。
  “你在说什么啊?”我强作镇定,努力抑制心头的震惊和慌乱,但愿妻子只是猜测。
  “我在问你,有没有出轨。”我印象中的妻子,温柔,婉转,我不知道她原来也可以这样的直接。
  “我爱你,亲爱的。”说着违心的话,我心中的不安开始转化为恐惧。这样冷漠无情的妻子,是我从未见过的,未知的对手令我无措。我不知道别的男人在面对这样的质问时,会如何回答。但是我的第一反应是,拒不承认。
  “我想听你的真话。”妻子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峻的像一座雕像。我宁愿那张脸上出现愤怒、痛苦,甚至仇视的表情,也好过如今这般令我捉摸不定。我真的不知道,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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