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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来世之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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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在沈府是长工的性质,算不得卖身为奴,但在这样的豪门之中,她哪有资格争取自己的生存权利?沈家的大奶奶打死个把奴婢,那是连小过错也算不上的行为,她就算死一万遍也没地方说理去。前景大概还是被丢到乱葬岗吧?
而在沈府中,她并没有真正的朋友,虽然沈澜可以做为靠山,但现在又怎么去通知他呢?维维和顺子嫂平时与她说得来,小麦、小紫和她关系也不错,可这些人只是丫头和厨娘,到时候大奶奶命令一下,有谁敢闯出去为她求援吗?
就算她们肯,也不知道去求谁,因为没有人知道她和沈澜的秘密关系。
现在什么也来不及了,她连话语权也被剥夺了。唯一的指望就是,粱竹月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假意公正,在打死她之前先审两句。而且她好奇的是,粱竹月要按给她一个什么名正言顺的罪名?尽管她是偷入琴阁的,可之前从没有人说过,未经传报进入琴阁就是死罪。
“大姐姐这是要往哪儿去?”方初晴正急切地思索着求生之道时,忽然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轿外响起。是三奶奶田玉清!天哪,大救星啊!
“不去哪。”王妈妈连忙应道,“最近天气冷了,我们大奶奶胃里不大舒服,这不连急着回园子吗?今儿有风,就不出来招呼三奶奶了。”
“那可得赶紧着,受了凉就麻烦了。”田玉清语气关切地道,“我听孙大夫说大姐姐是寒凉体质,成亲后五年无所出就是因为身子不易受胎,还好后来一口气儿就有了无思无我。那什么……快走吧,我这就回采葛院拿点上好的桂圆来,平时当个零嘴儿吃也好。嘴壮点儿,身子也壮实。”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算是讨好的话,田玉清也要揭出一点不受听的来。
轿内的方初晴一听这话,立即奋力滚动身体,一下从轿子中摔了出去。喉咙中还拼命发出“呜呜”的声响,虽然摔得头昏眼花,还是求救似的望着田玉清。这可是她唯一获救的机会,错过了就麻烦了。只希望她手指艰难的比划能够让这位貌似缺心眼、大嘴巴,但实则心机深沉的的三奶奶明白。
“哟,这是什么呀,吓了我一跳!”田玉清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脸色微变地望着地上的方初晴,“这不是方奶娘吗?她犯了什么错,要这样处置?”
王妈妈显然没料到这意外,一时之间有点无措。不过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使了个眼色,叫抬轿的健妇把方初晴又塞回去,自己则对田玉清道,“说来丢人,我们松风园篱笆不紧,出了贼了。只是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人多眼杂的,回头让太太知道又是一场生气。我先回去了,三奶奶有空过来,大奶奶自会和三奶奶念叨,说出来,心里才不憋闷。”说着,挥手要走。
田玉清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道,“现在我就跟你去。上回我嘴欠,得罪了大姐姐,这次正好让我出点子力气,哪怕陪大姐姐说说话儿,散散火也好。”
“三奶奶,这不是个光彩事,何苦打一个饶一个,凭白的生气。”王妈妈为难地拦道,“到时料理了这贱人,三奶奶再过来可多好?现在去,可连侍候茶水的人都没有。”
“茶到哪里不能喝?帮大姐姐的忙是要紧。”田玉清紧紧跟在轿子旁,“再说了,松风园一向律下有道,我们三爷常让我学着,可巧我是个笨的,现在正好有机会学聪明点,王妈妈,你老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跟进去看看的。”
她还厚着脸皮赖上了,逼得王妈妈再找不出话来搪塞,心中只是焦急,怕到底坏了事。忐忑不安地快速回到松风园,立即把田玉清搅局的事一说,粱竹月冷笑道,“没什么,只要把大门紧闭,暂不许人外出就行。哼,中途没人搬救兵,到时候死无对证,又怕得谁来?咱们要的,也不过是让那贱人彻底消失而已。”
王妈妈一听,也有了主心骨儿,遂点头道,“是呀,证据确凿,犯了这么大的过错,就算是打死也不多的。”说完就叫人把松风园的大门紧闭,着人守着,再把所有的下人全集中在了主屋前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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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请君入瓮
做这种诬陷的事自然不能有很多参与者,所以下人们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园内的气氛空前紧张凝重,自然而然地感觉惊恐,不安地站在一起,也不敢交头接耳。
就见大奶奶由依依和阑珊搀扶着,坐在屋前的靠背椅上,膝上还盖着棉毯,面色惨白。三奶奶就坐在不远处的回廊栏杆处,满眼的好奇。而王妈妈则在台阶上走来走去,平时和蔼可亲的脸格外严肃。
“咱们松风园在府里的名声一向极好。”王妈妈踱步半晌后终于开口,“那是因为下人们规矩,大奶奶也仁厚,上上下下和睦守礼。就我而言,自然是希望大家好生过日子,平平安安的,不想撕破这张脸,但凡有人犯了错,也是得过且过,从不严苛对不对?”
底下人哪敢反驳,此起彼伏地称是。
王妈妈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若是有人做下那不可轻饶之事,倘纵了她不严办,只怕下回就有人有样学样,天长日久,这园子还怎么得了?到时候大家没好日子过。所以不管你是谁,只要犯的事被坐实了,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来人,把那‘内贼’给我带上来。”
两名健妇大声应着,把方初晴从轿子内揪了出来,用力很大,几乎是把她掼在地上,让她的脸部先着地,若不是因为摔在草地上,她那妍丽的容貌就算不毁,也得受损。
方初晴扑伏在地,只感觉天旋地转,眼神好半天才能聚焦。她紧张地环顾,发现满院子的人都惊讶地望着她,显然没料到她犯了事。其中平日与她合得来的少数几人一脸同情和不解,但更多的人是幸灾乐祸。
原来她没伤害过任何人,却依然被怨恨。对于整个沈府而言,她永远是外来者呀。
“我犯了什么错?”当一名健妇解开勒在她嘴上的粗布条,提起她,让她当院跪好后,她立即不管不顾地问,真气坏了。
“为什么偷入琴阁?”高尚纯洁的大奶奶是不屑于审人的,所以由她的喉舌王妈妈代劳。
“只是好奇罢了。”她本想姿态低些,免得受皮肉之苦。可她却受不了粱竹月天使一般的态度,于是抬起下巴,傲气地道,“琴阁虽然是大奶奶修身养性的地方,可并没说过不许人进去对不对?我早上到广武院干完活,顺路走到了望秋湖,因为爱琴阁的美景,这才进去看看的。倘若这也错了,我认就是,用不着说我是?”
“哼,还要狡辩!”王妈妈轻喝了一声,“这园子里谁都知道,闲杂人等是不能乱入琴阁的。就算你是为了赏景,犯得着鬼鬼祟祟吗?我看你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还不从速招来!”
她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在这个场合能讲吗?毕竟她没有证据。在这种情况下乱说,本来还有的生望也会消失殆尽的。
“她一个奶娘有什么能为,肯定是好奇心盛,这才坏了规矩。”田玉清忽然插嘴道,“要我说,掌嘴五下,革了一个月的月例钱得了。大姐姐身子弱,犯得着为个下人生气吗?”
方初晴递给田玉清一个眼神,感谢她出口求情。虽然方初晴知道欠了田玉清的人情债不好还,但事情紧急,和麻烦比起来,保住生命更为重要。不过她感觉得出粱竹月恨不得她死,不然也会紧闭院门,这摆明是要运用私刑,真打死她的时候,就把责任推到行刑者下手没轻没重上就行了。
只是粱竹月主仆是伪君子,不是真小人,不然直接偷偷弄死她了事,犯不着做这出戏以保着自己的名声。但这样一来,她就有机会了。刚才她从轿中滚出时,被反剪的双手努力比划“二”字,田玉清如果够聪明就会立即到沈澜那里求救。她和沈澜事先有协议,她遇到危险时,他必须救她。
刚才她瞄了一眼田玉清的身后,看到只有她的贴身丫头秋月站在那儿。而在还没进松风园时,本来春花也在的。这就是说田玉清理解了她的意思,已经派春花去找沈澜了,只不知她是何时动的手脚。而正因为如此,方初晴才有一线希望,但愿沈澜快点来吧!
“这不是生不生气的事。”粱竹月缓缓开口,“小事倒也罢了,但大事……三妹妹,你也知道,不是我心狠,实在是规矩体统不能废。”
“她到底做了什么呀,平时看来倒是个省事的。”田玉清问道。
粱竹月摇了摇头,一脸无辜,“要问过才知道,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不想错怪好人。”说着还悲悯地叹了口气,演技超一流。
王妈妈立即接过话来,“大家都知道,自打沅大爷身故之后,大奶奶时常流连于琴阁,所以有些园内的事情也拿到那边去办,其中自然也有银钱来往。说句不敬的,大奶奶糊涂,觉着身边的都是自己人,钱匣子就放在明面上,银子也是随意取用,并无特别谨慎。可几天前,琴阁中开始丢东西了,先是碎银子,不怎么起眼,后来更是丢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话音未落,惊呼声四起。
也许对于富豪来说,几千、几万、甚至几十万银子也不在话下,但在普通人、尤其没权势的下人们眼里,一千两就是一笔很大很大的数目了。
王妈妈顿了一顿,等着这波惊讶过去才继续道,“咱们松风园的帐目,向来是由二爷院里的赵管事兼管着,平时并不对帐,按说丢了银子的事发现不了这么及时,是我那天多事,无意中查到的。事后,大奶奶并没让我声张,顾着咱们松风园的体面,也打算给那贼一条自新之路。只派了人日夜埋伏在附近,觉得此举必为内贼所做,她不来就罢了,若再来,就是自作孽。”王妈妈冷笑着望向方初晴,“没想到,她贪心不足,吃到甜头又熟悉内情,到头来也只能自食其果!”
听到这儿,方初晴几乎要为粱竹月喝彩了。这个请君入瓮的计划多么合情合理呀!王妈妈又是多么好的口才呀。编得天衣无缝不说,还利用了人类的贪婪之心,使这个陷阱更加完美,令人信服。粱竹月真的只是为了杀她灭口吗?为什么感觉这女人对她充满仇恨似的,不然何必枉费这样的力气?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她们丢的不多不少正是一千两?这和沈澜给她的一千两有什么关系?难道是那张她藏得好好的银票被发现了?如果是这样,她肯定说不清楚了。她一个小小的奶娘,怎么能握有鼎鼎大名的晋辉票号的、通存通兑的大额存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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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搜查
“那也不能证明是初晴干的呀?”田玉清支支吾吾地道,“不是我要惹大姐姐生气,实在不想冤枉了好人,害大姐姐的名声也受损。我是想,既然说证据,就得逮到她的手才算,现如今只是看到她偷偷潜入琴阁,能说明得了什么?”
“玉清说得对。”粱竹月似乎很疲倦似地抚了抚额头,“倘若真是她拿了这些钱,只怕一时半会儿也花不出去,就在她身上和屋里搜搜好了。”
搜查?这么说,她藏钱的地方已经让人掏了!方初晴忽然感觉自己是个傻瓜,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居然一点不自知。穿越人士又如何?自以为聪明,但她的职场斗争经验到了宅门里,根本就是入门级的水准。
“没错,拿了贼脏,看她还有什么话说。”王妈妈一挥手,立即有几个婆子上来搜方初晴的身,七、八只手在她身上乱摸,就算都是女人,她也尴尬万分,不禁火大透顶。
“你看她这是什么眼神,还不服怎么着?”一个婆子煽风点火地说。
方初晴一眼瞪去,发现这婆子是认识的,就是当初在集市上遇到,却不肯帮她的那个麻婆。想想当初被拒绝的人现在混得不错,这势利且又爱摆谱的麻婆能不厌恶她吗?
“她身上有东西没?”王妈妈冷然问。
“这么多的钱怎么会带在身上,八成就在她屋里藏着!”麻婆回话。
王妈妈转身对粱竹月道,“大奶奶,您身上不得劲儿,干脆就把这事交给我办吧。所幸三奶奶也在,刚好做个见证,免得有人喊冤。”
粱竹月虚弱地挥了挥手道,“我乏得很,也实在不愿意亲眼看到这种事,你就酌情办吧。玉清,你随王妈妈去,到时候太太问起话来,也好给我作个证。”
田玉清应了一声,率先站起身,表面上一脸茫然,但心里却明镜似的。
设计别人时,漏洞百出固然不好,但太完美了本身就是问题,要知道这世上没人能做贼做得完美。不知为什么,粱竹月非要除掉这个姓方的女人,但她是尽了力了,就看广武院那边的人能不能及时赶来。她刚才偷瞄了眼,发现这位菩萨心肠、为人公正的“大姐姐”连行刑的婆子备好了,四个膀大腰圆的,壮得普通男人都比不上,这摆明是把人往死里整治。
方初晴呀,你自求多福吧!
田玉清沉默着跟在王妈妈和众仆役的身后,见她们气势汹汹地来到方初晴的住处,期间有人又堵住了方初晴的嘴,令她一句反抗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重生后第一个安枕之地被翻得乱七八糟。那麻婆甚至钻到了床下,结果“无意中”发现挨床的墙根下有一块砖松动了,扒开一看,直接搜出一个上了锁的木盒。
“原来这屋里还有这样的机关!”王妈妈冷笑着,眼睛里的光不知道是兴奋、是得意、还是残忍。她走向田玉清,双手捧着木盒道,“三奶奶请看,这锁可是完好的,事先没人打开吧。您可看仔细,免得有人红口白牙地说我栽脏!”
你这老货若想动手脚,事先做好准备即可,如今假模假式地检查锁头又能证明什么呢?田玉清垂下眼睛,心里骂道。这盒子既然是放在秘密之地,存着细软之物,必然不能经常取出来。现在盒盖上一点灰尘也没有,很明显不久前有人动过。
可是她不能说出这疑问,因为不能与粱竹月公开为敌。再者,人家会说,之前是方初晴动的盒子,到那时又要如何辩解呢?
“确实是锁得好好的。”她说,一脸认真,心里却冷笑。
王妈妈点了点头,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把那木盒掼在了地上。箱锁这种东西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所以并不太结实,一摔之下就断开了,盒子里的银锞子、大块碎银、那只明晃晃的大金钗全部滚落了出来。
当然,传说的罪证……也就是那张银票也飘落了出来。
“妈呀,这浪蹄子果然心黑手狠,真真是晋辉票号的一千两银票!”光那几十两银子和金钗就足以让人眼红了,麻婆捡起银票后更是惊呼。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枉费平日大奶奶如此宽待于你!”王妈妈痛心疾首地道,“事实俱在,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她堵着嘴呢,哪能说得了话。”田玉清不会为了方初晴得罪粱竹月,但敲敲边鼓是她的拿手好戏。
王妈妈暗骂了一句多事,一挥手,让麻婆把勒在方初晴嘴上的布条再度解了下来,“有什么可辩驳的话儿就说,免得你不服气。你若老老实实认了,我还考虑放你一马,大奶奶不是心狠的人。但若是你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说得极为大方明理。
田玉清接口道,“是呀,认罪态度好,自然会网开一面的,松风园律下从来宽容。你倒说说,你一个奶娘,哪来的这么大额的银票。那金钗……好家伙,还没有几两重吗?你哪里来的钱去打这么个东西?”
方初晴被按着跪在地上,刚才往她嘴上勒布条的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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