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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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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秋心软,看不下去晗玥这般折腾自己,而落平阳不一样,他只是静静地陪着晗玥,每天会为晗玥和方锦娘熬药。

许是因着父母的去世,晗玥的身体不再同从前那般好了,常常会是咳嗽发烧等等折磨着她,落平阳为她开了很多种药,吃后却是都不见甚是明显的效果。

他自己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因着晗玥的事,方锦娘虽是没有去看望过晗玥,但是对她的关心却是不见着减少了,她常常同落平阳说起晗玥的病况,可是得到的消息都不是很好,久而久之,晗玥喝药也就和吃饭那般平常了。

方锦娘虽是嘴上不和文祁说起晗玥,但还是常常和落平阳说起晗玥的病情,不像是平日那般直接问着落平阳,只是拐着弯问着落平阳一些情况罢了,虽说是情况不太多,但是凭着方锦娘的那份聪慧,便是已经能够猜得出了晗玥的情况。

以一份失去了亲人的苦痛和一份残破不再健康的身体,来换得了晗玥的一次成长。

方锦娘不仅一次地问自己,这是否值得,多年以后,晗玥会不会还叫着自己姨娘,却是将长剑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每每想到这里,方锦娘的脊背就不住地冒着冷汗。

她也不想,那个叫了自己一年先生的小女孩,会憎恨自己。

夜里时,晗玥会被恶梦惊醒了过来,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因着素秋是同晗玥一起睡,所以晗玥夜里的每个小动作都被素秋看在眼里,但是素秋也是理解方锦娘与文祁对晗玥如今的做法,便是心疼在心里也是小心地在被子里面抹着眼泪,没有起床来看看晗玥,却是生生哭不出泪来。

素秋因着晗玥的事却是就这样老实了下来了,不再同文祁和落平阳闹腾,文祁也是知道素秋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他便也是不会去问素秋,由着她们去了,到了一定的时候,素秋也必是会理解方锦娘的。

这三个月里虽是被这些烦杂的事所困扰,但方锦娘却还是很专心于政事。

文祁虽是不看好方锦娘这般劳累,但也没有阻止,他明白方锦娘最想要什么,便也没有说太多。

而在北境这大雪飘飞的季节里,文祁接到消息说唐珣被皇帝放出来了。

方锦娘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愣愣地看了看文祁,许久之后她才笑了出来,冬日里飘起的雪,晶莹白洁,映得方锦娘的脸有些红润好看。

唐珣走出来,聂无双上前为唐珣披上了一件貂皮裘衣,唐珣抬起头来拢了拢裘衣,看了看聂无双。

“可有办妥?”

聂无双看着唐珣低下了头:“一切都按王爷你吩咐的所做,罗云已被文将军擒获,自杀了。”

雪籁籁地下着,唐珣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他刚刚所踏出的那个牢房,唇角轻轻地上扬,红润的唇在这漫天的大雪中看着格外红艳。

“方锦娘呢?可有何动作?”

聂无双紧跟着唐珣走了两步,才为唐珣递上了一封信。

“你可有看过?”

“没有王爷允许,无双不敢。”

唐珣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用纤长的手来扯开了那封好了的纸,那张纸上的小楷工整又娟秀,一如了方锦娘的人。

唐珣笑了笑,那张纸上也大抵只有一排字。

唐珣随手扔了出去,那张白色的纸在风中翻滚了两圈,然后随风而去了。

唐珣倒是没有直接回王府,而是裹紧了裘衣去见了他的父皇。

那个坐在龙椅之上的,穿着明黄色绣有龙纹衣服的男人,是他的父亲,唐珣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男人抬起头来看着唐珣:“为何还不回王府?”

“父皇,我母妃叫玉祺。”

皇帝抬起头来,看着唐珣,唐珣的脸和他最为相似,乍眼看上去就是另一个他,他却是从唐珣的眼里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出来,唐珣没有认真看他父皇的表情,更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父皇写字的手早已停了下来。

“我母妃为皇后娘娘熬了莲子汤,化为了亡魂。”唐珣没有去看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作何神情,只是自顾自地说,“她是这世间最美的人,你不爱她,也正是因为你爱她,但是就算是俨冬絮终是成了帝后,她亦不是玉袖。”

唐志铭终于直直地看进了唐珣的眼里,唐珣的眼里满是怒意,只是看着唐志铭,没有再说下去。

“你反了。”

大堂之上,唐志铭低低地说着话。

“下去!”唐志铭有些怒,但还是强压了下来,毕竟这个儿子还是玉祺所出。

唐珣行了一礼,这般才退了下去。

大殿之上更是寂静。

唐志铭放下了笔,用手揉了揉眉,他早已分不清了玉袖和玉祺,他早已记不得了谁才是他爱过的人。

他只记得玉袖和玉祺虽不是一胞所出,但这两姐妹但是十分地像,他和玉袖相见相识,却终只能娶了姐姐玉祺,他一怒之下差点把自己身下的人撕碎,而玉袖在他们大婚当日投了湖。

静静湖面,浮不起他们曾经的过往。

只是无论他对玉祺怎么怨憎,如何冷落,玉祺却是过着自己的生活,不过多的言语,只是在一年之后生下了唐珣,也许是唐志铭的故意,他总是用俨冬絮来刺伤她,可是每每看着玉祺皱眉,他心里却是比任何人都难过。

俨冬絮滑胎,因了她的一碗汤,他赐她一杯酒。

卿与我真心,我还君酒一杯,从此天涯陌路人。

可在见到她的尸首,看到匕首深入了她的心脏,停止跳动的,却是自己的心。

他想,玉祺这一生都不争,不问,唯一同他提起过的,就是大婚当日,她同他说起,虽是顶替了妹妹,但是,从今以后,她都是他的妻。

妻子二字,终随黄土而去。

他又怎能甘心?

俨冬絮及帝后之位,唐珏登太子之位,她不为自己所想,也该为自己的儿子争讨。

可是,她终还是没能起得来。

唐志铭笑了笑,玉祺与玉袖,他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爱上了谁。

唐珣回王府的路上,始终噙着笑,没有同聂无双说一句话。

那随风而去的信纸,隐显出来。

原来如此。

原来……

如此……

☆、四九、泪眼婆娑

方锦娘看着聚集起来的所有将军们,她抬起头来刚好可以看见李林有些深邃的眼眸,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又低下了头来看着自己手中的书册。

“这一年多以来,北境战况已停,如今宇文连答应我锦安,不会有所动作,而太子今下在西境被西境之王所留,我们现下可回锦安,但皇上派我选上良将去接太子。”

文祁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方锦娘,方锦娘也抬起头来看了看文祁,扬了扬唇角,轻轻地笑了笑。

“我考虑再三,决定就带上军师,军医,和李林将军。”文祁顿了顿,“其余的人听从秦老将军的拇指示回锦安去吧。”

北境的雪早已停了,北风吹在脸上,干裂地疼,文祁走到方锦娘的身边为她将裘衣裹好,方锦娘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文祁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又将眼光投到了很远以外。

这大漠,扬起了风,吹在了方锦娘的脸上,她觉得脸一阵生疼。

就这样静默了许久之后,方锦娘才抬起了头来。

“文祁可有想过会离开这里?”

那纷飞的黄沙,让方锦娘瞬间模糊了视线。

文祁没有说话,只顺着方锦娘的目光看了出去,“锦娘从一开始就该知道会离开的啊。”

他说得极为清淡,却是眼光浮动,看得出他是极为喜欢这些日子以来同方锦娘的生活,期间虽也有些不愉快,虽也会争吵,但是这中间的相处是让文祁十分欢喜的,就算是在这里方锦娘失却了腿,他失却了兄弟,可是这荒荒大漠,给他的是那份浓蜜厚重的爱。

那大风扬起了风沙,文祁迅速地上前为方锦娘盖上外衣,方锦娘抬起头来看着文祁。

文祁没有再说话,方锦娘亦是恢复了沉默,就这般坐了许久之后,方锦娘才回过头来看着文祁,文祁倒也是同方锦娘默契得很,便是上前推着方锦娘离开了。

夜便是来得特别快,许是因着明日就要离开这北境了,方锦娘的心情竟是异常的觉重,躺在床榻之上也是许久许久地睡不着。

文祁回到军帐中后也便是同方锦娘分床睡了,因着方锦娘老是不安分,文祁便是又将那屏风给立了起来。

但透过那白色的屏风,文祁依旧是可以看到方锦娘的辗转反侧,知晓她是睡得不好了,他也就下了床来为方锦娘倒了一杯茶,茶水已然凉透,他将手伸到方锦娘的面前。

方锦娘抬头看着他,撑着手准备坐起来,因着自己的腿脚不好,有些吃力,文祁看在眼里,却是没有伸手扶她,她倒是冲着文祁轻轻地笑了笑:“你也有些舍不得的罢?”

她小啜了一口茶,冰凉的茶水顺着她的咽喉一路往下,浸湿了她的整颗心,她小心地笑了笑,那笑在清丽的夜里显得越发的美艳。

“怎么会不喜欢这里?”他接过方锦娘手中的杯子,然后起身将杯子放在了桌案上,才回过身来坐到了方锦娘的床沿边上,他倒是自觉得很,褪下了鞋就缩进了方锦娘的被子中。

方锦娘倒也不同他计较,却还是挪了挪身子,为他腾出了地儿来。

“一年多以前,我在十四的寿宴上第一次见到了你,虽是隔了厚重的珠帘,可是,锦娘你当是不知道,从那日起那般悠扬清丽的笛声是我午夜梦回里最好的入眠曲。”文祁的声音很淡,淡到有着浓厚的伤感之意,方锦娘听着,却是觉得酸酸的。

“你当是不知晓,见过一次的人,连容貌都没看清,怎么就会喜欢上了。”文祁侧过头来看着方锦娘,方锦娘也回看着她,眼里闪着泪光,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等着文祁继续道。

文祁伸手揽过方锦娘,用指食小心地擦拭掉了她眼角边的泪水。

“我也觉得奇怪来着,可是,我一直觉得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这丫头哪都不好,脾气又倔,说话做事还不同我商量,同我在一起却还老是想着其他的男人,半夜醒过来还不安生。”他顿了顿,更加揽紧了方锦娘,“最要命的是,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做自己的,说废就废掉了,也不想想关心你的人会怎么想。”

方锦娘侧过身来抱紧了文祁,将脸埋进了文祁的胸口处,文祁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却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流过了他的胸膛。

“别呀,你可从没这般在我面前哭过啊。”文祁慌忙地捧起方锦娘的脸,看着她早已哭花的脸,他却又笑了笑,“锦娘,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你还是一个女孩子,不那么强大,不那么遥远。”

他小心地拭去方锦娘的眼泪。

“别哭了,我从小就没见素秋哭过。”又因着这句话,方锦娘倒还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她知道文祁只是想告诉她说自己从来不会安慰别人,方锦娘一笑,文祁倒也是舒了心,只小心地拥着方锦娘。

“后来,来到北境,我才是看到了真正的方锦娘,心狠手辣却是真心对人,明明早已知道那个人是自己的姐姐,却是因为血亲的缘故始终不肯去面对,你呢,总是表面平平静静,对谁都是不在乎的模样,可是心却是真真都为着每个人着想,为了每个人而把后路想好。”

“你呀,本就可以抽身的,无论是答应宇文长还是宇文连,只要你应了其中一人,居于北境,你与十四的五年之约也便无畏了,你当是知道就算最后是十四及位,无论是他们中的谁,都是不会想要去动北境这块地的,便是无人来打扰你今后的生活,可是你没有。”

“你宁可把自己也算计进去,成为整个棋盘上的棋子,你也要保全了我们不是么?锦娘啊,我告诉过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担着,永远要记得,你的身边,还有一个我啊。”

方锦娘直视着文祁的眼睛,这些话,这些事,她当真是没有同文祁说过的,她一直以为文祁从不过问,是因着文祁什么都不知晓,却不晓得文祁才是看得最为清楚明白的人,她忽尔一笑。

“若是我有一天,做错了事,文祁可是能原谅了我?”

她问完就不再笑了,只直直地看着文祁,文祁拍了拍她的脑袋:“别的且不说,但你若是看上别人了,我铁定了饶不了你!”

他虽是说得霸道,但那种宠溺的味道却是满满地溢了出来,方锦娘怔怔地看着文祁,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许是有一天,你会弃我而去的。”

“胡扯!”文祁突然觉得有些愠怒,方锦娘的话让他想起了四年前抛却方锦娘的那个男人,说到底,方锦娘倒也还真就不算是负了谁,只是那个男人先她一步弃了她而去,她便是再无晴天,整日整日在废宫之中过活着,没有明天了。

“那么文祁……你别放弃我……”最后一句,方锦娘说得极低,但是文祁却是听得清楚了,他低头看着方锦娘,小心地吻上了她的额头:“永远不会。”

方锦娘安静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双凤眼通红,泛着眼光。

“有刺客!”

帐外突然喧闹了起来,文祁“嗖”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忙起身披了衣服,他向前走了几步,系好了腰带,才回过头来看了看方锦娘:“等我回来。”

方锦娘笑了笑,那好看的眉眼时刻都是那般清丽脱俗,这让文祁的心情格外的好,并不为帐外的事而分心,只是回了方锦娘一个笑,才转身踏出了军帐。

文祁出了帐,方锦娘才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她无从改变,便是只能接受罢了。

方锦娘坐起来,只是冷冷地看着文祁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帐外的喧闹声越传越远,就在那帐前身影一瞟中,方锦娘瞬间落下了泪来。

接着她的后脑被重重一拍,晕死了过去。

待文祁回到帐中的时候,他早已找不到了方锦娘的人了,他气极,他早该想到,方锦娘今夜的反态,理应是有问题的,方锦娘从未在他的面前落过泪,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却是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待他跑出去追刺客,当那人以极为快的速度离开,却不恋战的时候,他突然想废了自己,他放着方锦娘一个人留在了军帐之中,还是一个不能行走,不能逃跑的方锦娘。

现在的他恨不能扇自己两巴掌,文祁看着空空的军帐,只将剑狠狠砸入地中,剑深入黄沙中,文祁微眯起了眼来,眼底里一片血红,身侧的战士们谁都不敢靠近文祁,此刻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愠怒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落平阳跌跌撞撞地来到文祁这边,看到空荡荡的军帐,以及周身所发出的怒气,他就在转眼间明白了过来。

“去找小师妹吧。”

落平阳说得很轻,但是说得很坚定,他明白,方锦娘三个字对于文祁来说,就是割舍不掉的命数,是劫,除非在一起,否则,他文祁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文祁这时才回过头来看着落平阳,落平阳呆呆地看着那空荡荡的军帐,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文祁的肩,扯了扯唇角笑了笑,“快去吧,要不就远了。”

话刚落,文祁就提着剑疯了般跑出了军帐外。

落平阳看着文祁离开的方向,低下头,叹了口气,他亦是明白的,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他又艰涩地扯了扯嘴角,回头看了看那空荡的房中,只是想着,盼着她们之间还有那么一些情份在那里,怎么着,还是得保护好方锦娘,不让她受伤才好。

落平阳一拂衣袖,便是离开了。

方锦娘醒过来时,看见一个着黑衣的人站在她的前方背对着自己,她以手为支撑,很艰难地撑起了自己的身子,却是怔怔地看着前方的人。

“我一直在想,怎么会是你?”

“怎么可以不是我?”

“为何一定得帮着唐珏?”

“你也该是知道,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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