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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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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昔昭开门见山,“娘,您把嫁妆的账册全部准备好,走的时候带着。这次回来,是要与您说说三姨娘与七妹的事情。”

孟氏听出这话里面有着些情绪,正色道:“那说说吧。”

叶昔昭复述了昨日的事,之后道:“七妹也到出嫁的年纪了,您就尽快给她找个婆家,她贪财,您就给她找个日子拮据的家。”

“这……”孟氏很为难地垂下了头。

“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与说说。”

孟氏叹息一声,“爹最近每日歇三姨娘房里。七妹的婚事,恐怕是做不了主。自然是愿意成全的打算,可又怎么架得住别的枕边风?”

“您是相府主母,连这点事都做不了主?男主外女主内,爹凭什么干涉?您就先把婚事定下来,倒要看看他能怎么样?”

孟氏愣了片刻,笑了起来,“怎么听着,有时候说话与侯爷语气相仿?”

“哪有。”叶昔昭随之笑了笑,“您到底是答不答应啊?”

“……”孟氏又迟疑起来,“容想想。”

不给准话,这事情十有**就成不了。叶昔昭有些生气了,“您可真是!哪儿都好,就是太纵容内宅众了。与大哥被您和爹惯坏了,那杆子妾室庶女您也总是图个表面上的和气——您以为这样就能落得个贤淑的美名么?”

孟氏被劈头盖脸地这样一通数落,愕然相看,半晌叹息道:“长大了,懂事了,看不上的做派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叶昔昭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可是细想想,觉得自己真没说错。况且这种话,除了她,谁会跑到母亲面前点明?斟酌片刻,起身道:“也不想伤您的心,可是相府如今着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日后仍旧如此的话,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先去爹的书房,回来之后再与您赔不是——爹府中么?”

“。”孟氏勉强抿出一丝笑,“去吧,回来再与说说话。”

叶昔昭去书房的路上,想着若是要打发掉叶昔锦,只能从父亲那里下手了。对母亲说什么都可,却终究是不忍心让母亲左右为难。

叶昔昭到了书房,屈膝行礼。

叶舒玄笑着一抬手,“快坐。”

叶昔昭落座之后,笑道:“爹,要请您帮个忙。”

“只管说。”

叶昔昭道出打算:“您即刻命去把唐鸿笑唤来,与他说说话,您去里间听着,听完之后,想您大概就能看清他到底是什么了。”

叶舒玄沉吟片刻,“也好。”转而命去请唐鸿笑,之后才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叶昔昭反问道:“依您看,便是有过婚约的,各自成家之后,是不是该放下前尘事,经营好自己的日子?”

“鸿笑……他……”叶舒玄真不知说什么好,作为父亲,有些话不是他能够说的。

“这段日子被他扰得不得安宁,大事小事不断。若是侯爷当真计较起来,该如何自处?唐鸿笑这样卑鄙的手段,与坏名节有何差别?”

叶舒玄神色凝重起来,“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先是收买侯府相府的丫鬟婆子,那些被打发掉之后,便又收买七妹——这些您该有耳闻。昨日呢,七妹将他往日所做的画作、酸腐诗词送到面前,还被侯爷撞了个正着!”叶昔昭说着便动了气,“看看您宠爱的三姨娘调教出的好女儿!”

叶舒玄这样的指责之下,险些红了脸,之后理亏地笑道:“别生气,此事自会惩戒那对母女。也是看三姨娘还算安分,又出身卑微,整日里被踩踏,近日才照顾一二……”不想说这些也不行,不解释一二的话,这宝贝女儿指不定又说出怎样让他下不来台的话。

“算了,您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等唐鸿笑来了,您细听便是。”

“好,拭目以待。”

唐鸿笑原以为是叶舒玄找他,一刻也没耽误地赶了过来,进到书房,便是一愣——坐书桌后方太师椅上的,是叶昔昭。

“昔昭?”他的讶然很快转为愉悦,“怎么是?”

“是命请过来的。趁着爹不,便借用了他这书房。”叶昔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细说。”

唐鸿笑落座,挂着微笑,打量着他眼中的倾城女子。水红色衣衫,随意落桌案上的手十指纤纤,脸上施了脂粉,胭脂使得她双唇红艳,透着妖冶,明眸水光潋滟,目光清澈,却让无从探究心绪。

叶昔昭温声道:“昨日,让七妹送去侯府的东西,收下了。多谢还记挂着。”

唐鸿笑原本不想承认那是他指使叶昔锦所为,可是因着末一句,他笑了笑,“也要谢还记得往昔岁月。”

叶昔昭嫣然一笑,容颜因此变得明丽,言语却倏然一转,“的确是收下了,之后,付之一炬。”

唐鸿笑的笑意一点点隐没于无形,怅惘落寞地看住她。

叶昔昭继续道:“一如之前让翡翠送与的帕子、手镯,该烧的烧了,该毁的毁了。”

“是以,”唐鸿笑伤怀不已,“今日见,是要责怪不该对念念不忘。”

叶昔昭目光一瞬,“记挂也许不是错,可那份记挂,该是让过得安稳惬意,而不是一再让为难。当初嫁为侯门媳的时候,默认了婚事,从头至尾不曾或是也不敢与侯爷对峙,如今却耍这些卑劣至极的手段,这该是一个男儿的行径么?”

这话让唐鸿笑无言以对,且觉得屈辱。他不是虞绍衡的对手,从头至尾都不能与之抗衡。

“翡翠、吴妈妈,已打发掉了,想来早已有所听闻。至于叶昔锦,便是不择手段也要惩戒她,不论花了多少银子收买她,都会让她如数吐出来。她贪财,就让她一生困窘。”

唐鸿笑似笑非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已。不喜的,只管由着性子发落。”

叶昔昭点一点头,之后认真地看住唐鸿笑,“可如今最厌恶的,是,这可如何是好?”

☆、39。独家

很明显,唐鸿笑被这话伤到了;面色一点一点转为苍白;眼中的光彩一点一点泯灭。他心绪急剧起伏;却依然能够控制自己谈吐如常。他对叶昔昭说道:“堂堂永平侯夫;不喜之;由着性子发落便是。”

叶昔昭报以冷笑。

唐鸿笑站起身来问道:“还有何吩咐么?”

叶昔昭语声冷漠:“不要再扰清净;不要再惹鄙弃。堂堂七尺男儿;不要总做些妇都不屑为之的事。”

唐鸿笑漾出了自嘲的笑;“这话恁的歹毒。旁的一往情深;看来;犹如草芥。”他不解地看住叶昔昭;终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叶昔昭笑了;透着残酷,“有些的一往情深,会成为女子一生的耻辱。原本也是京城才子——怎么会变成了这般模样?”

猝不及防的,就被她推到了心碎边缘。唐鸿笑垂了眼睑,仓促地拱一拱手,“告辞!”

“不送。”

唐鸿笑步履仓促地走了。

过了片刻,叶舒玄从里间走出。他看向门口,神色愣怔,还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唐鸿笑不曾否认的事,便是默认。他一直不愿意相信,最看重的得意门生会做出这样的事,而此刻,不得不直面事实。

叶昔昭起身,到了客座。

叶舒玄木然落座。

叶昔昭知道自己的目的已达到,转而说起叶昔锦的事:“爹打算如何发落七妹?”

叶舒玄回过神来,“七妹……不瞒说,其实原本已给她选了一门亲事,想将她许配给探花郎,也已与她们母女二说了。也知道,那探花郎亦是门生,婚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叶昔昭报以冷眼,“所以,还要她风光出嫁时送上一份贺礼了?”

“急什么?”叶舒玄笑道,“是要告诉,七妹因何敢贸贸然前去招惹——探花郎祖母病重,急着成婚冲喜,近日求给他寻一门好亲事。”

“……”叶昔昭不说话,脸色更冷。

叶舒玄好笑地道:“眼下这亲事自是行不通了,怎能将这样一个不知轻重的许给得意门生,平白扰得家宅不宁可怎么好?”

叶昔昭神色一缓。

“唉……”有些话,叶舒玄闷心里实是太难受,叹息道,“身边这些男丁,最看重的是唐鸿笑,对他付出的心血不比昔寒少。而他,怕是已变成了一条蛇,便是将心掏给他,他也不为所动。情世故,着实伤心。”顿了一顿,说出了让他极是不快的那件事,“那本诗集,他看过,看了足足半日,却不曾道出其中弊端。再加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这是什么品行!”

叶昔昭宽慰道:“谁都是一样,难免有看错的时候。”说完微微一愣,这分明是虞绍衡对她说过的话。

“明白,只是气闷罢了。”叶舒玄苦笑道,“只管放心,日后会处处留神,至于大哥,也会耳提面命地警醒。只是男,尤其文官之间,不会将心思流露于表面,平日里还是少不得假意逢迎,明白吧?”

叶昔昭点头一笑,“明白。”

继而,叶舒玄又谈及叶昔锦的事,“去与娘说说此事,让她做主便是,这本就是她的分内事。先前是糊涂,竟干涉这等事。”

“嗯。”叶昔昭道辞之前宽慰道,“不要为不相干的怄火憋闷。”

叶舒玄颔首一笑,“去吧,别急着走,午间回正房用饭。”

回到正房,叶昔昭把叶舒玄的话复述一遍。

孟氏啧啧称奇:“是怎么说动的他?”

“有的法子。”叶昔昭坐到孟氏身侧,摇着孟氏的手,“娘,不生的气了吧?”

“怎么会,说的理,明白。只是若要改,也要慢慢来。”孟氏拍拍叶昔昭的手,思忖片刻,“要给七妹找的那种家,还真有。那是个秀才,家境困窘,呢,迂腐呆板。机缘巧合之下,大哥曾帮过他,他却是不知好歹,后来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找上门来与大哥理论,将大哥气得跳脚不已。”

叶昔昭听着就笑起来。

“就将七妹给他说合了去——也老大不小的了,便是他又犯了倔脾气,他双亲也会替他做主答应下来。”

叶昔昭双手赞成,“好!”

孟氏唤来尧妈妈,吩咐了几句,之后命将三姨娘与叶昔锦唤到正房。

三姨娘与叶昔锦进门的时候,多看了端坐一旁的叶昔昭几眼,之后才毕恭毕敬地行礼。

孟氏让两落座,笑道:“昔锦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今日唤们前来,就是想说说她的亲事。”

叶昔锦下意识地瞥了叶昔昭一眼,因着想起了昨日叶昔昭说过的话。

叶昔昭垂了眼睑喝茶,事不关己的样子。

三姨娘恭声道:“一切全凭夫做主。”

“那可就好了。”孟氏满意地笑了笑,“说的这个呢,是个文,看来是不错,相爷也无异议。”

叶昔锦一颗悬起来的心终于落回原地。父亲与三姨娘提过几次,要将她许配给探花郎。那样的物,只是略逊唐鸿笑一筹。日后嫁过去,只管安心过自己的日子,至于三姨娘,也会因为她的婚事扬眉吐气,处境会比今时更好。

孟氏问叶昔锦,“点头不算摇头算,昔锦,可有异议?”

叶昔锦垂了头,红了脸,绞着手里的帕子。

孟氏甚是满意,“这便是同意了,那再好不过,明日便寻了保媒之,尽快嫁过去。”

叶昔昭很是钦佩孟氏将话说得似是而非的功夫。

之后,孟氏与三姨娘、叶昔锦闲话家常,叶昔昭一言不发。落叶昔锦眼里,只当是她心怀不忿,心里暗自叹息:嫁的是皇上面前的红,惦记的又是京城独一无二的才子,这婚事比起,根本不值一提,何苦如此。

闲谈许久,将至正午时,尧妈妈进到门来,禀道:“夫,已经细细查过,找到了两张二百两的银票。”之后将银票送到孟氏手中。

叶昔昭挑眉轻笑,走那么一趟,就能得到四百两的银子,换了寻常,尤其是叶昔锦这般手头拮据的,自然乐意为之。

叶昔锦狐疑地看向尧妈妈。

孟氏忽然冷了脸,语调变得说不出的冷淡:“昔锦,倒是与说说,从何处得来这么多银两?”

叶昔锦慌忙站起身来,“母亲……”

三姨娘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跟着站起身来,屈膝行礼,“夫……”

孟氏沉了声:“二月例是有数的,三姨娘的家境府中无不知,们倒是与说说,何时过得这般宽裕了?四百两,是们多少年的月例?”

叶昔锦极力转动着脑筋,“母亲,那些银两,是……是父亲……”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叶昔昭府中,用父亲做挡箭牌根本行不通,保不齐她就拉来父亲当场询问。

孟氏手掌拍桌案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是不是窃取了公中钱财?!”

叶昔锦急得要哭出来了,“没有。母亲,女儿冤枉,真的没有。”

“那倒是说啊,从何而来?”

叶昔锦怎么能说出实情。那是唐鸿笑平日里接济她的银两积攒而来。

“银票先收着,定要给个说法……”

孟氏话没说完,叶舒玄走进门来。

三姨娘与叶昔锦同时看向他,目光中透着祈求。

叶舒玄落座后问道:“怎么了?”

孟氏神色柔和下来,“也没什么大事,说昔锦的亲事。”

“哦?”叶舒玄显得有些好奇的样子,“相中了哪一家?”

孟氏笑道:“那是个秀才,样貌过得去,性情耿直,不畏权贵。”

“啊?”叶昔锦惊愕之下抬头相看,身形摇摇欲坠。

三姨娘看向叶舒玄,眼中已经蓄积了泪水,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叶舒玄对孟氏颔首一笑,“觉得有可取之处便好。女儿家,找个才貌出众的,倒不如找个寻常的家。”

三姨娘不得不说话了,她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更受不了叶舒玄竟似将往日里说过的话浑然忘却的样子。她到了叶舒玄面前,扑通跪了下去,“相爷,相府闺秀如何能委身于一介秀才?旁看了去会怎么想?相爷,这……这实是有损颜面啊……”

“颜面?”叶舒玄为这二字笑了起来,“相府失颜面的事情还少么?”之后倏然话锋一转,“昔锦的婚事,就该由嫡母做主,眼下也点头了——这里有说话的余地么?”

“可是……可是相爷分明说过……”

叶舒玄冷笑,“去问问昔锦做过什么好事吧,她配不上品行出众之。惜才,不忍误子弟。”

叶昔锦抬手掩面,呜咽起来。片刻后,她意识到一件事,猛地转身,到了一直淡然看戏的叶昔昭面前,跪了下去,“大姐……”

☆、40。独家

叶昔昭不冷不热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叶昔锦泣道:“大姐,……帮帮;给磕头了。”

叶昔昭语调平静;“这不是折的寿么?再者;是嫁出去的了;不宜介入娘家事;七妹就不要让为难了。”

叶昔锦暗自恨得咬牙切齿。不宜介入?没有今日回来;事情怎么会忽然逆转?

叶昔昭转而看向叶舒玄;语声轻快:“爹;有些饿了。”

“命摆饭。”叶舒玄看向那对母女;“别这里聒噪;回房去面壁思过!”

三姨娘与叶昔锦虽是满腹不情愿;还是垂泪离去。

留下来的一家三口;围坐餐桌前用饭。

席间孟氏说起明日便找了去那名秀才家中提亲。

叶舒玄道:“尽快吧。此事只当是杀鸡儆猴;她们做过什么好事,不需隐瞒内宅中。只管把话放下:再有哪个不知天高地厚,就将她逐出相府!”

“好好好。”孟氏连连点头,之后又问,“昔锦的嫁妆……”

“知会那秀才家中,下定、聘礼从简。”

女子的嫁妆,取决于男方最终的聘礼。秀才不需强做门面,而相府给的陪嫁与聘礼持平即可。

之后,叶舒玄又看向叶昔昭,挂上温和的笑,“不如此,昔昭怎么会答应。”

叶昔昭认真地道:“不如此,还真不答应。”随即才笑了,“就知道,爹娘最疼了。”

叶舒玄满含宠溺地笑着,“不疼疼谁?”末了又对孟氏道,“日后也该好生整顿内宅了,这种事不可再出。”

孟氏连连点头,“是啊,昔昭说相府如今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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