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女幽魂之守护作者:慕流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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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就能摘下，得偿所愿的看到金光的脸，但是他不想就这样看到……
　　阳没有躲闪，他相信金光不会就这样摘下他的面具，而是有一天会等他心甘情愿摘下的。“有什么好看的，总不过长了一张很平淡的脸，没有什么特别的。”每天都会看到罢了……
　　“第一次来凡间总觉得有些不习惯呢！”阳和金光穿着同样的衣服，带着帽袍。而金光的紧紧的握着阳的，在这样的雪天中，一点都不觉得冷。他怕阳第一来这里见到这么多人会觉得害怕，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依恋。
　　金光和阳走得很近，空旷的大街上入目的是一片冰天雪地，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慢慢地走着，身后随之而来的脚印慢慢被雪覆盖。除夕之夜，给他们的就是有冷淡，月夜当空，虽然他们不惧寒冷，却还是觉得心里有种沉重的孤单。总有一天阳也有他的责任，也会离开，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撑着那看似无形却让人无法抗拒的责任，不死不休？
　　“这就是雪吗？很特别的感觉啊。我不喜欢白色，那种纯净到让人觉得虚空的颜色！”
　　阳的声音不大，却是句句说在金光心中。他，也不喜欢，七天七夜的丧服帷帐。看着父母的离世，那种为人送丧时才穿的衣服，他同样不想再穿第二次。最重要的人就只剩下阳一个了。
　　“三年的时间很短啊，我还没有学到很多的东西。我带你去我的家好不好，在哪里呆一晚，就回去！”
　　家，金家。看了十年的家，为什么会觉得那样陌生……在阳的帽袍之下，眼中凝起两抹晶莹，莫名让人心碎！
　　　　　　　　　　　

　　☆、第二十九章　心碎的守望

　　“替身的话没有师傅的命令是绝对不会从玄心正宗消失的，你带我回，回家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吗？”阳跟在金光身后慢慢的走着，似乎没有一丝急切的意味，实际上若能选择他不想随着金光回去。
　　金光仅是脚步轻顿了一下，好似已经预料到了阳会这样问他。安抚的答道：“师傅身为玄心正宗的四大护法之首，平时很少有自己的时间。其他的是兄弟你觉得他们会在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如何嘛？三年了，就算关系再好，也该有些隔阂了。就算朱雀护法关心我，也不可能一直在金家守着我，顶多只是派给我一个人守着那不会醒的替身而已。”没有感情的地方，会让人心冷到骨子里。父母已逝，他唯一的一点温暖都已经离开了！他和阳何其相似，或者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就不会痛，也不会像今天这样顾忌了。阳是唯一一个除了父母给她温暖的人，所以回家，也就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受了。
　　两个人若要进玄心正宗有更简单的法子，可以直接用道法的力量来隐身进入，事实上两个人也确实这样做了。心冷归心冷，玄心正宗至少没有致这间屋子于不顾，同金光离开的时候没有分好的变化，干净的光鲜照人，似乎要抹掉最后一点生活的人气似的。
　　“好温暖的感觉，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我却是能清楚地感觉到光周围的人都是真心相待的。”只是不知这份真心能维持多久，如果一直对金光好也罢，不然就不要怪他无情了。阳慢慢掩去眼中的一抹冰冷。
　　金光看着躺在榻上的人偶，言语中竟是透着几分轻柔之意。“我从未见到过另一个自己，就算有也只是我凭空想象的。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本该如此！”
　　阳闻言却是突然闭上了双眸，虽然有帽袍的掩映，阳依旧怕自己透漏出什么细微的情绪波动。“是光太过孤单了吗？也许有一个兄弟真的很好，有些时候也会这样想。不过你我都不小了，有些事情要早做准备。”
　　“除夕夜是要包饺子的，这次就由你来和我一起，好不好？”往常的这个时候都是同父母一起来做的，玄天殿中的时间虽然不按着凡间的来，却是能让他暂时忘了疼痛。一年的时间都在除妖那里还有时间想那些。
　　“我不会，光要教我。”
　　金光点头应下，用传递魔法把一些菜食传递到了厨房。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只是用道法的力量和着馅料。隔着帽袍阳轻抬起金光的下颚，用袖衫轻轻地抹去金光眼中聚齐的水雾。在不怎么明显烛光下，都不会注意到金光这样不明显的情绪。
　　“我可是听你说过除夕之夜是万万不能流泪的，虽然玄天殿中我不能给你一个像样的佳节，但是这次却是我所经历过的最珍贵的。”阳接过金光手中的筷子，笨拙的伴弄着馅料，让金光心中满是暖意。
　　“谁说我流泪了，你先帮我弄馅料，我去和面。不可以偷懒！”金光此刻只是有些想要逃避，他怕怕那种眷恋的感觉越来越深刻却要失去。自己与样本来就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怎能去拖累阳？
　　阳默默地从馅料上移开了视线，才转身看向金光。“其实玄心正宗里有对很好的人，就算七年之约结束之后我也能放心光在这里，至少有人会对你好。”
　　“你那里就能肯定了。”金光只是回了几个字，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包着饺子，直到够两个人吃的分了才用法术生起火来，将饺子一个个的下了锅守在一旁看火侯，时不时看一眼阳在做什
　　么。
　　阳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而后对金光说道：“星空真的很漂亮，我自认为学了卜算之法，也要看上半天才能推算一个人的命数。你在这里想要看到的是谁的命数呢？我真的很好奇。”
　　我想看你的命数，只是这一路而来找了许多回都未曾找到。到底是我的实力不够还是你的命数太难掌测。“我从不认为看星空是要找谁的命数，只不过学了卜算之法，就连单纯的欣赏也做不到。哪怕看不到星星的时候！”
　　“好了，过来吃吧，不知道味道如何。”
　　对于食物的味道闻言，阳并不是太在意，他在玄天殿中服用的东西都是加过药物的。就算味道在好都有几分损了原本的问道，对于这一点来说，其实阳更本就不在乎。金光做的东西能吃到才是难得可贵的。
　　“这是我第一次吃至亲之人做的东西，很暖很暖。”
　　至亲之人？其实自己说的那些话才是在狠狠地在阳的心口划刀吧，至亲这两个字太重。明知道得不到却还想要，心如明镜般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留着一分念想。与自己何其相似，相似到仿佛面对着另外一个自已。
　　“烟花很美，转眼即逝。听你说大唐的烟花很繁华，背后确是被埋进尘埃。这样的结果到底是好是坏，想要留着的东西又是什么？”阳笑的异常苦涩。你我的一切都被师傅看在眼里，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断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情谊，让人绝望是最残忍的方式。
　　“这些不都是必然的结果吗！你又何必触景生情！”更何况你本就应该宅在最顶端，风云叱诧。如果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友情阻碍了你的脚步，是我的话也会狠下心来吧。
　　将绒被盖在两人身上，玄天殿中几乎不需要怎么休息，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安眠。房外依旧下着雪，风雪交加的夜晚夹杂着每个人心底美好的祝愿。虽然冷却觉得温暖，至少在这短短几尺的床榻中，两个人紧紧相拥而眠，仿若一体。
　　光，这是你唯一一次休息安稳的夜晚，不在蹙眉，或者梦到那些已经不存在的景象！时间如果停止在这一刻多好。
　　在阳的记忆里，那是最宝贵的记忆，一个人回忆的温暖。不管多少年以后，或许问起来的时候，能回答的也就是一句相依而已……
　　　　　　　　　　　

　　☆、第三十章　青龙逝相嘱托

　　七年之期一过，四年后金家，床上的人偶已经不见。从今以后就只是他一个金光！身后的木盆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金光转身，眸中满是温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姨娘，看到我不高兴吗？”
　　“光，光儿！”朱雀擦着脸上的泪水，连眨眼间的动作都做得极其小心，好似怕一个不注意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样。“光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七年，我没有失信于你的父母，总算能放下了心了。”
　　金光只是轻轻抹去朱雀眼中的泪水，慢慢拥着朱雀的身子。十七岁的年纪做虽然依旧显得有些稚嫩，却早已经超过朱雀的身高，对于这个姨娘来说，给金光的只有恩情，而他还没有还一点。
　　“姨娘，如今相见是高兴事，怎么反倒哭了呢？难不成不高兴光儿醒来！”生硬的言语有些笨拙的轻哄着朱雀，让朱雀这个已经三十几岁的女人可谓有些失态了。几乎在一瞬间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理性严肃！
　　“这些年，还好吗？”
　　“灵峰宗主去了，如今的玄心正宗宗主是燕赤霞，许是对待事情的态度不同吧，他。”朱雀轻蹙着眉，言语中有着一抹苦涩。听一个女人的意见，传出去总归有碍玄心正宗的威严，她又怎么忍心告诉金光这些。让他这个孩子担心！
　　见朱雀这般吞吞吐吐，有意避过去。金光眼中越发显得深邃，能让朱雀都这样看待，可见这个燕赤霞做宗主做的有多失败！只求着七世怨侣一事处理的果断些，剩下的他没有资格管也不会管！
　　“禀报朱雀护法，青龙护法重伤，恐怕性命堪忧！”李希站在金家门外禀报道，他自己的师傅受伤他那里不会心急，只盼着能有办法救治才好。所以李希这个师兄才遣散了诸位师兄弟，请位分够得到场解决。
　　朱雀金光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愕然之色，一个不知道，一个是未曾料到。所以两个人直接冲出了房间，丝毫没有注意到李希面容上的僵硬，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金光。“金光师弟。”
　　金光只是看了李希一眼，轻点了一下头，显然还记得李希这个师兄。而后随着朱雀一同去了玄心正宗正堂，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金光只是觉得讽刺，他和青龙没有多长时间的师徒情分，即使明知道有这样一天，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师傅，弟子金光拜见师傅！”虽然看到青龙浑身狼狈，依旧有着身为青龙的威严之气，让人不敢小视。金光单膝跪地，眼中不见一丝陌生拘谨。有的只是释然，好似看透了一切。让人忽视不得。
　　青龙由人搀扶着，此刻终于忍心睁开了双眼。“好小子，果然不愧是金护师兄的儿子。玄心正宗的责任千万不要放下，青龙的位子以后就是你的了！”推开搀扶的人，青龙覆在金光耳边轻身说道。言语中尽是命令。
　　“师傅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现在就下定论的话不是太过草率了吗！还请师傅三思。”金光知道，青龙的力量渐渐正在流逝，命数已尽的人总要做到让他安心的走，哪怕是欺骗也好。
　　“光儿，既然你我都知道，何必再来骗我！”
　　金光眼中总算不是一片平静，握起来的拳头预示着他现在心里并不平静，虽然面色不漏分毫！“师傅！”溢出口的字眼显得格外无力，还是他掩饰的不够好吗，让青龙看到了破绽？
　　“修道之人，对于自己的身体太过熟悉了。就算掩饰的在好，师傅心里明白只怕自己没有时间了，青龙的位子必须由你来接任，答应师傅一定要做到你该做的事情。”　青龙握着金光的手，用仅有的力量试探着金光的实力，最终化作脸上的一抹欣慰的笑意。
　　身为玄心正宗四大护法之首的青龙，除去监察密使的职责，相当于副任地玄心正宗宗主。有一定的发言权，既然他把话说道这个份上，那金光当上青龙之位至少有一半的把握。况且其他的三位护法都在，至少现在来说足够了。
　　扶着青龙坐在地上打坐，金光看着正向这边走来的两个人。络腮胡子，头发斜盘在左侧，背上背着一把剑，脚下显出几分焦急的意味。嫣然担心此刻青龙的情况。并排而来的妇人，坠扇头上银丝相裹着一层发髻，眼中满是不耐之色。虽然有意掩饰着眼中的一抹焦急，那不将任何人不放在眼中的骄傲也生生惹人厌恶，将玄心正宗的规矩视于无物！
　　金光看着来人，放开青龙的手站了起来。玄天殿的衣物太过繁华，虽然他不甚在意衣着，太过显眼终归是不好的。因此只是换了一件白衫，一层不染的白色，腰间别着一把黑色的剑，只是站在来人面前，面无表情。看得懂的人却能发现两人身上气势的交行。
　　那是燕赤霞第一次见那样特别的人，只是淡淡的看着你，眸中却凝聚不了你的身影，在他面前仿若不存在一般。将一切看淡，又仿佛没有看见一切。明明只是握在剑身却好似一把已经出鞘的剑，直指心口，下一刻就会死在他的面前。或许那眸子里都不会出现波澜。一个只有容貌才会被主意的人，剑眉斜上，青黛色的眉仿若最天然的两笔勾勒，许是不曾沾染阳光的缘故，金光肤色偏白，仿若羊脂白玉雕刻的容颜，晶莹无暇，洁净静灵。让人不敢随意轻视，只能这样明知危险又甘愿让人臣服……
　　“光儿不得无礼，你应该还不认识，还不见过宗主！”
　　青龙的话没有分毫职责之意，反倒带着几分讽刺。金光此刻才正经审视着燕赤霞，眼中依旧没有温度，面无表情的半跪在地上，轻声道：“青龙门下弟子金光参见宗主，宗主夫人。”十七岁的少年，声音很是空灵，带着安抚人心的静雅。哪怕在场的玄心正宗弟子都知道金光的名字，此刻也不会说出什么！
　　那个十年前沉睡，七年后的今天苏醒，却是这样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人物。怪不得，玄心正宗的四位护法那么上心，今日似乎知道原因所在了……
　　　　　　　　　　　

　　☆、第三十一章　青龙一职

　　“月魔，想要兴复天魔一族。宗主要小心她的能力，可以……”耳边似乎划过一阵琴音，青龙讽刺的笑着，还是逃不出她的掌控吗？身体慢慢变得透明，青龙拼着最后的力量对着燕赤霞喊道：“金光为青龙。”随风而逝的粉尘，似乎连那句话也消散了，似乎并没有存在过。
　　金光没有动作，眼中似乎映出了埋藏在心底的那一幕，“师傅！”金光眨眨干涩的双眼，看着青龙眼中凝气一抹悲哀，师傅？你可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你可知明明知道你的命数却无法改变的悲哀，预测之术真的很让人恼怒……
　　“请宗主下令，任金光为玄心四将之首青龙。”青龙以逝，玄心三将一同单腿跪地，向着燕赤霞谏言。眼中满是不可忽视的认真，饶是燕赤霞也被他们三人的举动弄得怔在原地，看着金光并没有言语。
　　“弟子李希参见青龙护法。”
　　“弟子……参见青龙护法！”有了李希的带头，玄心三将的弟子自然对师傅的命令言听计从，纷纷跪下参拜倒。燕赤霞明白此时如果他不许的话，毕竟造成玄心正中的弟子内乱，上下不一，也只能这样允许了。
　　燕赤霞看了金光半晌，饶是看人如许的他也终于看不懂的，即使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拜金光为新任青龙，当以玄心正宗的安慰为己任，有什么不懂得地方，请教玄心三将。厚葬前任青龙护法。”
　　“青龙多谢宗主。”金光半跪在地上谢恩道，依旧淡漠如尘的眼中在触及李希的时候才有了些许改变。为什么这个七年年不曾见过的师兄会甘心让出这个位置，甘心帮他坐上这个位子！
　　青龙的衣服李希端过来给了金光，“请青龙护法更衣！”李希一如曾经那般看着金光，似乎七年的时间什么也没有改变，一如既往的信任，维护。哪怕他是最有资格当上青龙这个位置的，也没有一点怨言。
　　“师兄，为何要帮金光。我不认为一个睡了这么久的人在道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