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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苏露苏)炽血之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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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四个月之后,伊万才迎来转机。在苏共28大上,一个叫鲍里斯…叶利钦的大个子抨击现行的米哈伊尔改革太过滞后,并且提出一系列自己的主张,不过没能被大会接受。于是他在7月12日大会结束时毅然宣布退出苏共,并且在宣布退出后三天就到了列宁格勒,伊万的家中。
  他为伊万带来了保尔在莫斯科的消息。“总书记给了他处分,开除出党。真是讽刺,也真是滑稽!”他说。
  伊万定了定神,问他:“他的身体还好吗?”
  鲍里斯搓着下巴想了想,承认道:“我不是很清楚,毕竟我跟他也没有什么交往。不过明眼人都能猜到,肯定不会太好。您应该是有过感受的吧,1919年的时候——”伊万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再往下说,但神情里充满了一种狡猾的暗示意味。
  “……我要回莫斯科。”伊万抿了抿唇说。
  “我可以帮您,”鲍里斯说,“但是我也需要您帮我。我在想,”他不自知地压低了声音,“也许罗利纳提斯先生的选择是正确的。联盟已经撑不了多久了,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气数已尽,”他的话渐渐染上了一种巫术一般的蛊惑感,“俄罗斯先生,您是我的祖国,我不希望眼看着您和他们一同沉沦下去。因此……不如您也……”
  伊万盯着地面,没有立刻回答。托里斯的话再次阴魂不散地缠了上来——
  “你们已经输了!”
  “那才是时代的主流!”
  “您——难道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鲍里斯的视线牢牢地停在他的脸上,伊万竟然感觉在那视线的注视下有些动摇。当他发觉了自己的动摇时,立刻毫不犹豫地扼住它的咽喉将它压回了心底最深处。
  ——我不能背叛他,我甚至不能有丝毫的动摇。因为一旦我离开他,他就一定会死。
  然而他却对身旁的鲍里斯说:“您先想办法帮助我回到莫斯科。回去之后,我再决定如何与您配合。”
  于是事情就这样确定了。鲍里斯满意地回到莫斯科,开始准备重新掌权。
  1991年6月,鲍里斯…叶利钦当选俄罗斯第一任总统。他掌握了实际的行政权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专机将伊万接回来。飞机抵达莫斯科那天,伊万望着舷窗外面的跑道,想到自己上一次回来还是列昂尼德卸任之前,到现在已经整整9年了;在他眼中却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莫斯科依然是那个莫斯科。他的生命永恒,让他觉得时间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然而当他看到了来机场接他的苏维埃时,他就不再这么想了。
  因为他看见保尔的身形明显变得单薄了,脸色在黑色大衣和红色围巾的衬托下也如同石膏一样苍白,然而他的脊背挺得很直,站得也很稳,倨傲的架势一如过去,只是色泽鲜艳的双眼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有神。伊万走下舷梯,保尔如同过去一样在他下到还剩三四级台阶时走上前,很自然地向他伸出手,露出温良精致的笑容。只是他的笑容看上去很疲倦,手也很冰。他这次没说“好久不见,露西亚”。
  到了汽车上,合上了与司机之间的玻璃,保尔平淡地开口:“格鲁吉亚独立了。”
  伊万只能用毫无建设性的回应表明自己已经知道。保尔看了他一眼,用哂笑的口吻低声说:“那毕竟是约瑟夫的故乡,居然第二个就从我身边离开了……”他忽然话锋一转,换上了郑重其事的口气,“露西亚,您可绝对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我不会,”伊万说,“否则我不会回来。”
  保尔的神情中露出一丝疑惑,不过他没有再多追究,车厢里的安静持续了下去。
  ※
  8月初,鲍里斯再次来到伊万的住所,此时他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俄罗斯联邦总统,与一年前不可同日而语了。然而他对伊万的态度依旧没有什么变化,甚至他说的话都没有什么变化。
  这一次伊万明确地拒绝了他。鲍里斯有些生气:“您之前可是答应了的。”
  伊万靠在椅背上,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您可以当做我反悔了,如果您愿意。”
  “……俄罗斯已经在事实上取得了独立,《主权宣言》通过了,”鲍里斯的手指了指自己,“我是俄罗斯联邦总统。”
  伊万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主权宣言》之所以能通过,是因为米哈伊尔决定将权力下放。就算变成了邦联,联盟也是依然存在的。”
  紫水晶一样的眼眸中毫无感情地倒映着鲍里斯气结的脸:“总统先生,我还得提醒您,独立文书上如果没有我的签名,就是无效的。”
  鲍里斯只得悻悻地离开了。但是他一走,伊万那副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神态就消失了。他意识到了目前情势的严峻。
  而保尔知道他们的对话之后,冷笑了一声作为回应:“看来米哈伊尔同志给各共和国的‘自由’和‘民主’,要收一收了啊。”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明斯克的天还没亮,娜塔莉亚就被一通电话从睡梦中叫了起来。迷迷糊糊之间她也没太理清电话是从哪打来的,只听对面一个刻板的声音问她:“请问您是否是娜塔莉亚…阿尔洛夫斯卡娅同志?”
  这严肃郑重的口气让她清醒了些。“我是。”
  “好的。下面是给您的重要通知:由于身体原因,总统先生暂时不能履行其职务,根据宪法第127条将由副总统代行其职权。莫斯科现已成立紧急状态委员会,委员会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暂时收回所有国家意志签署文件的权力。完毕。请问您是否了解?”
  娜塔莉亚愣住了。过于模糊和缺少前因后果的消息让她无法从中看出真相,对这个命令也充满了犹疑。在她沉默时,对方加紧逼迫道:“娜塔莉亚同志,假如您拒绝接受命令,莫斯科将视为白俄罗斯共和国对联盟法制的破坏。”
  这样的要求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多思考些什么,也没有质疑的余地。她很清楚“破坏联盟法制”的共和国会受到怎样的待遇。所以她只有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选择了服从。
  娜塔莉亚并不孤单,同一时间,另外11个加盟共和国也都面临了和她一样的情境。直到一切都真相大白以后他们才知道,这是幕后的策划者为了让各共和国保持中立而发出的警告,它在某种程度上也的确达到了它的目的——整个事件中,除了俄罗斯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共和国背离过中立立场。
  除了俄罗斯。
  此时的莫斯科已经是早上了。副总统的声明已经发出,民众对于“总统突染恶疾”的消息表现出了相当的惊诧,然而惊诧过后却没有什么热情。人们的生活照常继续,并没有因为进入了“紧急状态”而受什么影响,似乎副总统想要的局面已然达成。
  然而这只是表面现象,并且昙花一现。
  鲍里斯很生气,而且他毫不掩盖地将愤怒表现了出来,拨电话拨得震天响,恨不得自己的愤怒通过电话铃传到对方耳朵里。电话一接通,他就张口质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知道这是您支持的。您想推翻米哈伊尔…谢尔盖耶维奇?还是推翻我——仅仅因为我希望您从联盟中独立?这个联盟已经撑不下去了,我们必须尽早脱身为自己的未来换一点选择权,您难道看不清这点吗?”
  说完他举着电话等待对方反驳,然而从听筒中传出来的声音却让他如同遭到当头重击。对方的声音并不严厉,相反很温和,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可是他说:“非常感谢您阐明了您的立场,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同志。我是保尔…布拉金斯基。”然后电话“啪”地一声挂断了。
  电话线的另一端,保尔放下电话,微笑着转向伊万说:“您那位总统先生真是个‘爱国者’,看在他这么替您着想的份上,我会考虑用毫无痛苦的枪毙来结果他。”
  伊万一点儿也不想跟这种状态下的他讨论这样的话题,于是他说:“军队正在向城里开来,我向他们下达了封锁议会大厦的命令。鲍里斯的电话是从议会大厦打来的吧。”
  “是的,”保尔点了点头,眼底爆发出了冷酷暴戾的杀意,“直接进攻议会大厦吧。或者干脆把它炸了我也不在乎,正好把他们埋在一起。”
  伊万不得不按住他的肩膀,好像不这样做他就要跳起来了似的。“冷静,苏维埃,”他摇了摇头,“无论是谁都不能下这样的命令。委员会的那些人正在执行预定的计划,到目前为止事态都还在严密的控制之下。没有必要为了一时冲动毁了全局。”
  保尔还算给他面子,没有再说那种不负责任的话,也没有拍开他的手不买账。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空气,突然抬起眼睛,目光牢牢地钉在伊万脸上。他斩钉截铁地重申:“您绝对不能离开我。”他抓紧了伊万的手臂,“绝对、绝对不行。您明白吗?”
  他的手抓着伊万的胳膊,像钳子一样夹得人生疼。伊万手上疼,心里更觉得跟刀绞一样。
  ——什么时候那个强大的、美丽的、仿佛能永远屹立不倒的苏维埃,也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坦克按照计划包围了议会大厦,然而鲍里斯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魄力,居然跳上坦克向民众发表演说。他说:
  “‘紧急状态委员会’是非法的。戈尔巴乔夫同志的改革是让社会面向民主化、自由化的尝试,而这是一次右派反宪法的反动政变。他们所鼓吹的正是过去的应该被摒弃的集权、高压和封闭。
  “看看周围吧——报纸被禁止发行,坦克开上街道,国家元首失踪——有没有令你们想起我们近旁一些邻居的悲惨遭遇?这种践踏自由和人权的行为,竟然至今还在我们的国家里上演,足以令人感到心痛,也足以将一些反动分子的顽固体现得淋漓尽致。正是由于他们的存在,我们的社会主义道路才会产生扭曲,社会变革才会迟迟无法到来,人们的生活才会日益困苦……”
  “他是故意的,”伊万的脸色非常欠佳,“故意跳上坦克,说这些给我听。”
  “那您呢?您觉得他说得怎么样?”
  “……”伊万感到有些为难,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避免犯到如今浑身都是刺的苏维埃的忌讳。
  保尔也没有要求他的回答,他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就索然无味地转身离开了。在他的窗前看不见鲍里斯的身影,只能看见寂寂无人的红场和街上的坦克。
  他说:“让国家安全委员会派人,直接到议会大厦逮捕他。”
  伊万抿了抿嘴唇,拨通了电话。
  “……所以,俄罗斯公民们,用无止尽的罢工来反抗吧!士兵们,不要听从委员会的号令!让我们以最坚决的意志给予其最无情的回击,以此来扞卫民主、自由和尊严,保卫我们自己的祖国!'1'”鲍里斯的演讲并不长,因为他也不敢在外面待太长时间。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站上坦克的勇敢姿态和他身后那面红白蓝三色旗,已经深深印在人们的脑海里。
  当天傍晚,消息传回到克里姆林宫。
  “逮捕鲍里斯”这一命令被拒绝执行。
  形势从此时开始急转直下。
  第二天,鲍里斯开始接管俄罗斯境内的武装部队,他命令部署在境内的所有军队原地待命,已经离开原驻地的部队立即返回。他的命令得到了执行,他本人也得到了许多军区的拥戴。而且此时,没能攻占议会大厦的弊端开始显露,鲍里斯能够利用里面的国际电话和西方政要取得联系,获得了广泛的外部舆论支持。
  第三天,军队开始撤离莫斯科,鲍里斯的最后通牒在傍晚由紧急状态委员会的人递到了保尔的面前。
  当天晚上9点,米哈伊尔面向全国的声明从克里米亚传来:
  我的身体状况良好,目前已经控制住全部局势,不日就能返回履行职务。米…谢…戈尔巴乔夫。
  当保尔看完来自自己上司的电报时,整个人宛如脱力一般靠在了墙上,拿着电报的手毫无生气地垂下。
  “露西亚,我要死了。”他盯着天花板,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
作者有话要说:  '1'叶利钦这段演讲是我杜撰的,不过跳坦克和号召永久罢工都是真事。对此我只想说,不愧战斗民族,OTZ
  下周更完结章,然后番外一个,也许还附赠一篇奇奇怪怪的文言文w

☆、故国的祝福

  未来岁月为我们的生活和理想开辟无限的空间,对祖国的忠诚给予我们力量。过去,现在,将来都一样! 
  ※
  那次事件造成了很坏的影响,但也彻底成就了鲍里斯。1991年11月,他颁布总统令,将财政大权收归掌中,使联盟中央彻底被架空。此时,原本的15个加盟共和国中,除了两个反应慢半拍的中亚国家和俄罗斯以外,均已宣布独立。俄罗斯虽然至今都没有递交过独立文书,但实际上已经脱离了联盟控制。
  伊琳娜是8月走的。她亲自来到莫斯科,将那份文书放在一边,走上前给了保尔一个拥抱。“苏维埃,如果我不是一个国家的话,我多希望您也是我的弟弟呀。”她努力使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开朗一些,能起到安慰人的作用。然而她也知道,在这样残酷的情境下,任何安慰都是徒劳的。
  娜塔莉亚也是8月到的莫斯科,不过她来见的不是保尔,是伊万。“哥哥,请原谅我,”她仰起头吻了一下伊万的脸颊,“最后还是要离开您。”
  留下的两人面面相觑,保尔扬了扬嘴角,笑容无比凄凉。
  走的人越来越多,不过伊万自始至终都没宣称过自己要独立,鲍里斯做的事情似乎和他无关。到了后来,一些有点糊涂的人以为他早就已经独立过了,只是因为太早而被遗忘了而已;另一些明白的人则推测,他离递交文书也不远了。
  甚至阿尔弗雷德都打了个越洋电话过来,那时伊万刚起床没多久:“早安——是早上吧?我也不知道我的时差算得对不对。”
  伊万看了一眼钟表:“是早上。恐怕您那里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吧,真是辛苦您了,美国先生。”
  “无所谓,熬到这种点对HERO而言是小事!我只是听说了一些事情,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打电话来问问,”他的口气听起来很开心,“您终于打算离开共产主义暴君了吗?”
  伊万皱了皱眉,不过并没有跟他计较:“当然不。”
  阿尔弗雷德理所当然地说:“可是中央银行都被您收缴了啊,要是您还打算留在他身边才更奇怪吧。”伊万甚至远隔重洋都能猜到他耸了耸肩的样子。
  “那不是我做的。”
  阿尔弗雷德停顿了一下,随即了然道:“是上回那个自称总统的家伙?政变的时候他给这边打过电话,是我接的。听说他还跳坦克来着?果然厉害,不过没有HERO我厉……”
  伊万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无下限卖蠢。“阿尔弗雷德,”他冷淡地说,“如果我们是面对面说话,现在我的拳头已经到您鼻子上了。”
  电话线那头的蠢金毛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好吧好吧,”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些泄气地说,“我只是试图让您笑一笑而已,我能猜到您现在心情一定很糟糕……算了,果然不该试的。”
  伊万没有说话。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以后,阿尔弗雷德只好说:“那我挂了。”
  伊万应了一声,通话结束。
  大洋彼岸,阿尔弗雷德放下听筒后,郁闷地盯着电话机。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啊,他在心里感慨道,原本想站在个人的立场上安慰安慰对方的,毕竟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联盟注定要分崩离析的现在,伊万肯定感到十分难过。但是他就是没法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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