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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_瓶邪]长明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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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啊,我终于来更新了~
【章十七 图珠】
从张起灵口中我们得知,这图珠曾经有段时间在发丘中郎将中小范围风行过,可后来终因种种原因而淹没于历史尘嚣中不复提起。
制作图珠的材质只能选用极少见的霭石,这种石头少见却没什么价值,唯一有点意思的是它内里包裹的那团霭气见光则散的特性。
后来有人利用盲刻技艺在霭石内部雕画刻图,平常时候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唯有置于阳光下照射数分钟后,待到霭气散尽,方能看到其中内容。
不知是哪位前辈想到利用霭石的这种特性来传递信息,于是渐渐有了图珠的出现。然而霭石终究难寻,图珠的技艺说来也是不大上得了台面,仅仅也就是仗着鲜少有人识得,十分里侥幸成分占了六分有余。
如此,被淘汰是必然的。
图珠出现宛若昙花一瞬,也不会有人特意去收藏,因此存于世的数量相当之少,会在这里找到一枚,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胖子提议看看这珠子里都刻了些啥,搞不好还是那位不幸葬身水底的同道遗落的,若是如此,或许里头记载了什么线索。
据说霭石中的霭气一定要在自然光的照射下才会散去,起先胖子不信这个邪,拿着电筒照了半天结果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才丧气的收了手。
太阳才刚露出薄薄的一角,光线并不炽烈,张起灵用两指捏着图珠冲着光亮最盛的方向站了快半小时,我们才看到那珠里的霭气一点点淡了去,直至完全没了踪影。
珠子内部是密集的黑点,透过阳光在地上形成一个鸡蛋大小的椭圆形阴影。
这是什么?
张起灵慢慢转动图珠,调整角度,地上的投影跟着产生变化,最后由椭圆形变成两个字:月氏。
月氏?想到刚刚那鸡蛋大小的椭圆,再看看地上这俩字,我脱口道:“不是吧,难道是返魂香?”
另外三人都闻声向我看来。
“返魂香?那玩意儿不是传说么?你怎么会想到这个?”胖子问。
“我曾经看过东方朔所著的《海内十洲记》及《汉武帝内传》,其中有记载返魂香是由西域月氏进贡给中原的,那时正是汉武帝执政时期,月氏一共进贡了三枚返魂香。据说其‘大如燕卵,黑如桑椹,燃此香,病者闻之即起,死未三日者,薰之即活’。”
“啧,古人就是喜欢夸大其词。”胖子不屑地撇嘴。
“不是夸大。”张起灵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图珠上:“返魂香确实是奇宝,能活死人、能肉白骨,并非世人胡乱捏造。”
“哈?真的假的?”我吃惊的张大了嘴,真是如此的话,这东西未免也太逆天了,“难不成你见过返魂香?”
张起灵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这家伙有什么事不想说,那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撬不开他的嘴,打破沙锅问到底也要看你摔不摔得烂那口锅,我自问道行不够,放弃了追问的想法。
“甭管那玩意儿是不是真那么神,这都和咱这次搭不上啥边吧?与其想这些,还不如费心思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咱这可是连那斗的边边都没摸着。”
胖子说的有理,于是图珠和返魂香的事被我们暂且搁置。
先前我说“凿石为穴”这种水葬方式并非没人破得了,话是没错,可事实上真要操作起来难度也相当高,一个不小心引得河水倒灌,就很有可能将墓中的东西全部破坏。
而我们要面对的难题不止这一个,还有那潜藏的杀机。
就张起灵胸前的那道伤,换作是我,不嗝屁也得去掉半条命。
商量了一下,我提议不如先打道回府,休整个一两天再过来,也好避免张起灵的伤口恶化,只是那闷瓶子却不领情。
“别回去。”他摇摇头,接着道:“那里的人有些不对劲。”
“可是你的伤……”
“不碍事。”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我好像也没什么立场继续坚持下去,得,本来也是我自个没事瞎操心。
“吴邪,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那些野史传说里,黑将军要把一双儿女推入井中活埋,并且在城破之时才杀了自己的妻子?”张起灵忽然问我。
“嗯,是有点奇怪,怎么?”
“知道咒缚吗?”
“……听起来像诅咒之类的?”
“西夏崇佛,然民间多有异人擅巫,巫分黑白,白者为善,黑者为恶,而咒和蛊则是黑巫中的常见手段。一般来说,诅咒是借助语言的力量来达到惩罚施术者仇人的目的,巫术需要媒介,大多是用施术者的鲜血。然而还有一种,由第三方施术,以受术者至亲血脉的性命为引实行咒缚,被咒缚的那方将永远以施术者所限定的形态存在,肉体被毁灵魂被缚,永不超生。”
“所以,”我若有所得的摸摸下巴,“你的意思是,其实黑将军的儿女是被人下了咒缚,而他们的娘则作为媒介而死去?”
张起灵“嗯”了声。
“只能以施术者所限定的形态存在……那么,传说中的青白大蛇,或者——”我指了下河水:“那搞不清到底是啥的河神,很有可能真的是那俩悲催的娃?”
他没做声,不过看表情是默认了。
“小哥,你方才在水里看到了什么吧?”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潘子开口问。
张起灵闻言看了他一眼,眉峰动了动,随后说:“是,我看到了一个石头做的蛇雕,埋在河沙里,只露出半个头。”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那脑袋直径差不多有一米,可是我和胖子第一次下去的时候这石雕是不在的。”
胖子点头表示赞同。
“或许是你们没注意?”我不确定的说。
“不会,这不重要,那东西也许是活的。”
“活的???”我们相顾愕然,“你不是说那是石头做的吗?”
“是石头,可我身上的这道伤也是那东西弄出来的。”
“你之前说没看清楚伤你的是什么。”我看着他皱眉。
他不语。
我对这人这副德行十足的头疼,其实转念想想也明白了,先前不说八成是怕我们担心,以前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也是能自己解决就先解决掉,可为什么现在又说了?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疑问,他又道:“那个石雕,是入口。”
……我必须得承认自己被绕晕了。
“我说小哥,你一会说那是石头,一会说那是活的,一会又说那是入口,这忒玄幻了咱大老粗听不明白你瞅着能不能给解释看看?”
胖子一脸苦逼像,看来被绕晕的不止我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哦耶我来更新了~~
【章十八 蛇口】
张起灵沉吟了一会,说:“那尊石雕,应是闻到活人的气息就会化身活物噬之,我和胖子身上有常年浸染下来的死气,所以它没有在第一时间活过来,但也仅仅只是迟缓了它的感官。”
“凿石为穴这种葬法,必然会有个入口,因为有滔滔河水的掩饰,入口较之于地底墓反而更为明显。可我四处看过了,没有任何痕迹,唯有那尊石雕,它嘴部张开时,恰好能容一人通过。”
“所以,那就是入口。”
这想法可真够……怎么说,匪夷所思?
听完解释我们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也是,谁乐意钻到一巨蛇的嘴巴里还要往深处钻?我是没看到河底那些尸骨,可这身旁还摆着一干尸呢,谁都不愿意步其后尘。
“小哥啊,”胖子斟酌了一下开口:“你也看到了,河底下那些个八成都是你口中那怪物造的孽,既然那玩意儿闻到活人的气息就会醒来,咱虽说经常和死人打交道可本质上还是个活的,这断没有往蛇口上凑的道理不是?”
“我的血能克它。”
啥?这都能克?这血未免也太好用了点。
按照张起灵的意思是,我们一起下水,等把那东西诱得张了口,他的血能暂时压制住使其变回石头,我还有胖子潘子则要趁这个机会钻进蛇口,而他最后一个进来。进来后先止血,没了血液压制石雕会再次活过来,见不着人也不会一直傻张着个嘴,等它把嘴巴闭上了,继续放血,直到我们安全离开蛇腹。
这计划听起来容易又简单,从头至尾都是张起灵的事,我们三个几乎啥事都不用做,可问题是他真当自己的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是不是?又不是水龙头这人身体里的血液损失若是超过百分之三十是会危及性命的他到底有没有点常识?!
“我不答应。”
他眼神淡淡的看过来:“放弃,或者,听我的。”
我噎住,轻易放弃自是不愿的,可是,我更不乐意将他置于险地。
正准备再次坚定立场,他忽然问:“吴邪,你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小爷担心你受伤担心地要死,你说是怎么回事?小爷自个儿都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话被这个问题给堵了回去,我看着他的眼睛,一阵无力。
最后这个计划还是被采纳了,我们各自带好装备,张起灵换了一件新的潜水服,看着他将那把几乎从不离身的黑金古刀绑在背后,我一直很好奇带着这么把死沉的玩意儿他是怎么在水里行动自如的。
河水有些浑浊,水温很低,我们跟在张起灵身后下潜,随着深度的增加,我们终于看到那尊石雕。
张起灵说上次见到时这石雕只露出半个脑袋,而如今整个头部都已探出,说实话这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蛇,它额头处一左一右鼓出两团很大的肉瘤,眼窝深深下陷,身上的鳞片比成年男子的巴掌还要大上两圈。
光是个头部就已经比我整个人都要大,那种体型的差距让人心里头非常不踏实,压迫感甚重。
就在我打量石雕的当口,我看到那双原本死寂的竖瞳一点点亮了起来,瞳孔深处像是簇了两汪鬼火,绿幽幽地燃烧着。
我靠,真他娘的活过来了!
眼睁睁地看着一尊石雕变成活物,那种巨大的诡异和违和感根本无法述之于口,我被那双鬼瞳盯着,身体像是僵住了无法动弹,正急的额头冒汗,手臂忽然被人猛力一扯,人也顺势向一旁滑去。
我算是明白那些被蛇盯住的猎物是什么感觉了,不是不想逃,而是被发自心底的恐惧麻痹了身体,有心无力。
那双瞳在我们四人身上静静转了一圈,毫无预兆地张嘴扑来,随着它的动作,那深埋于河底的身体也快速拔出,鳞片的色泽褪去了石头的死灰,变得鲜红如血。
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已拿在手中,他迎上蛇头,刀刃毫不留情地在手臂上拉出长而深的伤口,当他的血在水中扩散开的同时,我看到巨蛇的动作明显瞬间缓了下来。
他趁机跃上蛇头,手臂摁在巨蛇两眼之间,从那处开始向两边蔓延,寸寸石化。
等到巨蛇下颚重新变回石质,我们三人迅速钻入它口中,不多时张起灵也跟着进来了。他找出绷带把自己手上的伤口牢牢系住,血液被切断了来源很快就被周围的水所稀释,我们身下的触感逐渐变得柔软,他示意我们赶紧找个东西抓牢,免得到时被蛇信缠住直接甩入喉咙。
这东西活化的速度远比石化来的要快,没等多久蛇口就闭上了,刚松了口气,蓦地一阵失重感传来,我觉得这家伙八成是窜出了水面。
果不其然,透过利齿的缝隙能瞥见温和的光线,蛇口中的积水从缝隙中慢慢流了出去,我一边庆幸这会没有人在否则还不得直接吓死,一边在心里头发毛——
娘喂从河底到河面有二十米来深这货它到底有多长?
水被排出,就不再需要氧气瓶,将之拧紧取下口罩,一股浓烈的腥臭立时灌入口鼻。
我被熏得够呛,内心相当悲愤。
所以说应该养成漱口的好习惯啊……
蛇脑袋没有冒出水面多久,逡巡了一会,很快又缩回了水里,它似乎见不得阳光。此时我们所在的口腔里已布满了黏液,借着手电的光往里看,可以清晰的看到喉头肌肉蠕动的模样。
估摸着差不多已经缩到河床,张起灵扯开了草草包扎的伤口,垂下手,任鲜血染红了整个前臂,紧接着扶上一侧内壁向里行去,随着他前行的脚步,内壁上划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从喉头开始,甬道向内收窄,其高度无法让一个人直立通过,弯腰也不行,只能爬行前进。
所幸河水均被挡在了外部,不然真的有够麻烦。
我们一行四人,张起灵打头,我第二,胖子在我后面,潘子殿后。
内部还未完全石化,尚处于半石半蛇的状态,爬行了片刻我觉得手掌和膝盖隐隐作痛,出声让后面的两人等一等,我用手电一照,这才发现手套和膝关节处的衣料全部破损了。
看了看周遭内壁上残留的黏液,再想想岸上那具没有皮的干尸,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巨蛇被我折腾的也挺惨的是不……
我日更了诶,求抚摸,求表扬~
【章十九 迦陵频伽】
长时间爬行的滋味绝对算不上好,尤其还是在一条巨蛇的腹中,就算此刻它已经变成了冷硬的石头,仍能带来强烈的不适感。
鼻端一直萦绕着鲜血的气息,我看不到前面那人的脸,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毫不在意的,反而是我始终难以心安。
我怕他在下一秒忽然倒下。
那种血液特有的腥甜闻久了隐隐有些烦闷欲呕,像是有颗大石死死地压在胸口,我从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晕血的症状,又或者只是对这瓶子的血尤为敏感?
很难形容这条蛇究竟有多长,我们似乎永远爬不出这条诡异的甬道,黑暗无限向前延伸,一丝一缕覆到身上,让人产生重逾千斤的错觉。
周围寂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略显急促沉闷的呼吸,我相当厌恶这样的气氛,迫切的希望出现什么变化来打破这一汪死水。
无论好坏。
随着时间流逝内心的焦躁愈胜,胸闷的感觉亦是不减反增,实在没办法再忍受这过分的安静,我刚想开口,甬道却突然由狭窄过度到宽敞。
然而这不值得庆幸,因为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又一个口腔。
也许这说法很奇怪,但事实如此,借着手电的光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石化的獠牙,还有内壁上纠结缠绕的脉络。
怎么回事?难道这玩意儿跟北欧神话中的尘世巨蟒约尔曼冈德一般首尾相连?
可方向不对啊。
正茫然着,张起灵淡漠的声音响起:“双头巨蛟,这是它的尾,也是它的另一个首。”
话音刚落,胖子就爆了句粗口:“靠你爷爷的,那这东西怎么排泄?太他妈恶心了!”
我们默默地看了眼胖子,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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