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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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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临回家一趟。
  母亲还像往常一样坐在穿廊里休息,旁边的侍女正摇着扇。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接过侍女手里的扇子,摆手让她下去,自己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怎么才回来?”他的母亲原来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戳破,他立即扭股糖似的凑上去,讨好的说:“昨夜同当值的一起吃酒,所以没有回来。”
  “年纪轻轻学人家喝酒,还不归家,今天中午的瑶柱炖鸡可没有你的份了。”他的母亲捏捏他的鼻头,宠溺地说。
  “娘,这可不行……”他伸手把母亲头上的珠花插正,笑问,“爹呢?”
  “去笔墨巷买笔去了,你还管你爹,看你骑马这一身汗,快去换件便衣来。”
  齐临这才站直身体,做了个揖,去浣洗了。
  连续侍寝两个晚上,真是累得不行,齐临一下就睡着了。
  皇帝这边正在批阅奏折,殷厉觉得脖子有些酸,便头也未抬,唤道:“脖子酸。”
  一个宫女上来给他敲背,他只觉得力度不够,并不如齐临捏的舒爽,像是猫抓似的,越揉越烦,于是声音也变冷几分:“行了,下去吧。”
  看了一会奏折,发现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仔细一想大约是要紧折子都在母后那里,而自己这里不过是些例行请安的折子,即便说事,也只说些无关痛痒的。瞬间觉得心内烦躁,又想到今日在朝堂上母后插话,自己连完整的话都没说几句,简直又是邪火上涌。偏偏最近他使得顺手的邪火工具今日回家去了,殷厉气得一下子把朱笔掼在地上。
  “皇上怎么今日火气这样大?”
  抬头一看,母后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自持孝子,心里有万般不耐也只好压下去,起身请安:“这样晚,母后怎么来了?”
  袁氏微微一笑,对他虚扶一下,自己坐在旁边的矮榻上。
  安泰知道这是有话要说,便带着宫人们下去了。
  袁师师就着跳跃的烛光看了一会自己儿子的侧脸,她知道今日在朝堂上惹得这个儿子不高兴了,于是亲自做了些点心来安慰他。可是最近听到的一个消息有些让她坐立不安。
  “玫瑰酪,你小时候最爱吃,快吃吧。”她亲自摘了指套把温热的碗端上来,舀起一勺递到儿子嘴边。
  殷厉对着自己的母亲是无论如何拉不下脸的,可他晚饭本就吃的油腻,此时闻到奶味蜂蜜味只觉得反胃。可是母亲就坐在自己面前,他只好硬着头皮吞下去。
  “母后知道今日朝堂上让你失了面子,只是那些老臣戳戳逼人,母后生怕你招架不住。皇帝你还未亲政……不论如何,是母后不对,你原谅母后吧。”
  “母后折煞孩儿了,”殷厉垂下眼帘掩住表情,“朕知道母后是为了朕好。”
  袁师师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环顾四周,忽然看到御笔筒里插了一个泥人,便问:“怎么这里有宫外的东西?”
  殷厉擦擦嘴看向那泥人,忽然笑道:“是朕让朕的侍卫带进来的。”
  “宫外的东西过了北门便要丢掉,这规矩不能坏。更何况一个泥人怎么能插在御笔筒里,简直胡闹。”袁师师的语气不知不觉严厉了,“哪个侍卫带来的?”
  听到这殷厉明白了,今天不正常的和颜悦色,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没哪个,小小御前侍卫,怎劳母后费心。”
  “皇帝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袁师师见他有些恼了,便见好就收,又问,“我听说最近一个御前侍卫上了皇帝的床,别不是就是这个侍卫吧?”
  殷厉不自觉地把泥人收进袖子里,垂首道:“是,是齐临。”
  反正母后已经知道了,再隐瞒也没什么用。
  “可是齐家的长子?”
  袁师师只觉得心惊肉跳,原本以为皇帝不过是少年心性找个玩伴,没想到真把这齐家的人弄到了床上。往事仿佛一个惊雷,重重炸开在她的脑海里,原本存着的一丝侥幸心情现在变成了讽刺。
  可皇帝这两年越发逆反不听管教,命令他离开齐临只能适得其反,袁师师定定神,决心下一步险棋。
  “男宠也没什么,不过日后厌了打发他一个远官做,只是皇帝刚刚大婚,不要冷落了皇后才好。”袁师师说完便站起来,“母后有些乏了。”
  殷厉终于舒了一口气,可是心里又觉得有些不痛快。虽然他的想法跟母亲一样,可是最近在自己床上正得宠的人忽然被母后这样一说,心里觉得不是很舒服。仿佛是小孩子,自己有一件玩具,虽然做工不精美,自己也不甚喜欢,可是若是拿出来平白无故被别人说道,也是不乐意的。
  于是我们的小皇帝便总觉得心里闷着一口气。
  这口气知道第二日齐临休假归来,他压着齐临在批奏折的桌子上便做了一回,才算通透下去。
  这日午后,殷厉正搂着齐临腻歪——他仿佛是得了戚夫人的刘邦,连用膳都要把齐临抱在怀里逗弄一番,只弄得齐临喘息连连,周围宫人低头不敢看为止。
  “皇上……”齐临红着一张脸躲皇帝的筷子。皇帝非要看他吮吸芦笋的样子,几次侍寝下来,齐临很是明白皇帝到底要看的是什么,虽说皇命难为,可是让他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的举动,他还是拉不下这个脸。
  皇帝逗他逗得正开心,便自己做给他看,伸出舌尖一下下舔吻着细嫩的芦笋,还命令齐临不准移开视线。
  “请皇上自重……”齐临躲不开皇帝,只得闭上眼睛与他将那芦笋分食了,脸红的几乎要烧着。
  这时太后的贴身宫女碧色来了,碧色是太后的陪嫁,面无表情地呈上一本话本:“太后赠予皇帝的。”
  “嗯?”殷厉蹙着眉头接过,真是一本话本?!
  母后平时从不许他看这些闲七杂八的东西,说是会影响心智,怎么今日倒破例了?
  殷厉只觉得其中蹊跷,于是立刻接过来看。
  《水炼君》。
  看了这个,殷厉更不知道母后的用意是什么了。
  《水炼君》讲的是前朝太子与堂兄弟一段宫闱秘史,说此堂兄貌若潘安,可又病如西子,英年早逝,太子太过伤感自尽而亡。皇帝只得把皇位传给昏庸无道的二王子,后至灭国。
  这有什么深意?
  殷厉与齐临面面相觑,摸不到头脑。
  齐临被他看得又有些脸热,便转了头去。
  他的侧脸最像那人,殷厉端详半晌,忽然脑中掠过一个不可能的可能,直惊出了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接正文

  ☆、陷阱

  过了夏至,天气越发地热。
  平乙殿里放上了巨大的冰砖,工匠们把它雕成仙人幼蟠桃会的样子,供皇帝降温赏玩。可惜天气实在热,不过一会那些衣袖飘飘的仙子们就换成了没有骨头的矮人。
  殷厉正在午睡,天气越来越热,他午睡的时间减少了,可是还是要持续上近一个时辰。皇帝午睡不要紧,但殷厉因为身上带着热毒,身边一定要有人打扇才睡得着。话说这打扇也是个学问,轻了,相当于没打,重了,又会使金贵的皇帝患上头风。所以安泰常年来都在寻觅一位力道,节奏都合适的打扇人。
  齐临的出现完美地拯救了他。
  因着少年习武,齐临有着不可小觑的臂力,又因本朝世家子弟多学茶道围棋书法,定力自然也是人中翘楚。而打扇这个在本朝宫廷中担负着特殊职责且富有传奇色彩的工作,相传殷厉祖父的皇贵妃本为內围打扇宫女,而皇帝恰巧也是身体内火旺盛,十分畏热,急需一位打扇优秀的枕边人,这宫女打扇便一举打上了龙床。
  殷厉在龙床上翻了一个身,似乎是醒了,齐临侧头看看墙角边上安着的西洋摆钟,下午三点。
  殷厉刚睡醒时眼睛很是迷蒙的样子,颇像是长着一双长睫毛的骆驼似的动物,呆呆的。齐临凑近去扶他,却被殷厉一把拽住搂上了龙床。
  其实午睡前齐临刚用口帮他疏解过,所以并不太担心皇帝又要白日宣淫,于是惊慌了一刹便平静下来,温驯地垂着头。果然殷厉也并不是要他做什么不堪的事,只是摸着他的美人尖,指腹沿着发线微微滑动,说:“朕记得你叔父也有这样一个美人尖。”
  齐临的脖颈感到一些无可察觉的僵硬,他左右活动两下,回道:“是的,臣家中男子都有美人尖的。”
  皇帝定定看他半晌,笑道:“是了,朕记得你父亲也有的。人说长美人尖的人多是美人,可惜朕却没有。”
  皇帝的额头发线圆润平滑,随了太后,简直是像墨线弹出来似的工整,并没有美人尖。
  “陛下即便没有也是美人。”
  殷厉听这话的时候正低头拿枕下的佛珠,并未看到齐临脸上的表情,以为他终于肯于自己亲近一些,竟说出了这样类似于调戏的话来,觉得颇为可笑,甚至有一些可爱。可是偏过头一看,齐临正庄目炯炯地看着他,就和平时一样的衷心,并没有猥亵的意思。
  他忽然觉得有些失了兴味。
  宠幸了齐临大半个月,也几乎算是他见荤腥以来兴趣坚持最久的一次,然而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一点也没有被□□出别的花样来,这让他有些腻味了。
  而且上次母后送来的话本,已经让他尝到了一些危险的意思,这几日偷偷查询先帝的起居注,差不多坐实了他的猜测,只是需要确切的证据。可能是时间过了太久,他已经丧失了被惊动的可能,也是时候让齐临离开了。
  只是他也没有做什么,封侯也太过勉强了一些,赏赐些土地便可。
  殷厉把佛珠套在手上捻动,抬头看着殿内齐临微微拱下腰整理衣服的样子,对自己刚刚草率的决定又有一些动摇。
  毕竟他无论从背影还是各个角度都像极了齐放。
  对了,他觉得自己是爱着齐放的。
  也是这样盛夏的午后,他偷偷摆脱看他午睡的宫女太监,一路溜进父皇的寝宫,想缠父皇去带他看冰匠凿冰。
  殷厉跑进寝宫的内庭,父皇并不在的,他靠着墙根钻进正对着龙床的雕花柜子里。
  他都想好了,等会父皇来了,躺倒床上去,他就一下子扑出来,吓他一跳。
  殷厉无聊地抱着膝盖,手指头扣着柜门上嵌边里的金粉。可能父皇在和齐司马议政?那么他先睡一会,等他们来了再说。
  于是他把脑袋枕在膝盖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殷厉被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吵醒了,那好像是一种粘稠的液体翻搅的声音,呆着一些其他的奇怪声音,好像人很痛苦又很快乐的呜咽声。他揉着眼睛,透过柜门上的雕花去看。
  啊,原来是父皇在宠幸妃子呢。
  殷厉虽然只得七岁,可是这些事情宫廷内一向教的早,防止心怀不轨的宫女太监挑唆主子,早有老宫女告诉他了一些这样的床闱秘事。
  虽然父皇躺在那里,并没有被他看到脸,但揉捏着眼前的这个妃子的丰臀的手上套着紫玉扳指,所以一定是父皇了。
  他有些脸红地偷偷打量那妃子的身体,雪白光滑的脊背,一只手臂撑在父皇的手上,另一只手……
  原来是个男宠?!
  他并没有听说父皇有这样的癖好,于是更为脸红羞耻了,身体里似乎也为瞧见自己父亲这样私密的事而生出了莫名的焦躁。
  他捂着嘴巴又去看那男宠。
  他坐在父皇的身上上下摆动着,乌黑的发丝有些黏在汗湿的背上,有些随着身体起伏,露出他好看的蝴蝶骨。
  父皇突然坐起来,紧紧搂住他狠狠颠动起来,双手用力地扳开他两团粉红的臀,大力地撞动着。他嘴里便发出了吵醒殷厉的那种又痛苦又快乐的声音,抚摸自己欲望的手动的更快,头向后用力地仰过来。
  看到这男宠呆着泪水的面孔,殷厉呆住了。
  竟然是大司马齐放。
  殷厉恍惚着把头埋进膝盖里,在他心中的大司马应该是那个白马红衣的状元郎,也是那个锦衣华服对他叩拜的一品官员,却怎么也不该是这样如女子一般在父皇怀里呜咽,被父皇宠幸到无力瘫软,手指微微拨弄他身体便会不住扭动的一个妖怪。
  殷厉从此在父皇面前再没有给过齐放好脸色。
  更何况母后知道了父皇宠幸当朝大司马的事后,气得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父皇来皇后宫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默默地厌恶着齐放,用尽一个少年能想到的所有的方法,当然,也仅仅限于无视齐放的行礼和在他教导自己围棋时的一言不发罢了。
  可是他这样任性的行为没有引起一点齐放的关注,大司马的眼睛永远都是注视着皇帝的。
  殷厉也渴望着这样的注视。
  他的父皇活得仿佛是一弯抱在情人臂弯里的月亮。
  殷厉总是如是想着。
  他回过神来,齐放正端着漱口的茶,眼睛低垂着。
  他的眼睛其实长得跟齐放非常像,瞳仁特别的大,泛着轻轻的琥珀色,睫毛长而且密,盖着眼珠,就像湖泊边伸出手臂的树木那样。
  可是他,穷尽一生也不会有齐放那样淡雅高洁,月亮一般的眼神。
  更不会像齐放对他父亲那样,情人的双目,含着满满的热与爱,把目光投向他。
  齐临的目光只是崇敬,澄澈,衷心,跟任何一个年轻臣子都没有区别。
  还是让他走吧。
  他想,既然得不到原样的,又何必要一个赝品呢。
  前朝的开国君主,相传即位前微服出游匈奴,遇到一位混血的女子,一见倾心,然而女子已有婚约,皇帝也不可能娶一位匈奴女子,只得分离。回宫后,大肆搜罗面容相似的女子充裕后宫,晚年这位皇帝的小儿子娶了一位匈奴女子做侧室,虽不是他一直爱慕的那位的女儿,却长得十分相像。皇帝于是把女子从儿子那里抢来,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致使幼子与宠妃双双自尽。皇帝本人也抑郁而亡。
  所以啊,弄一个赝品,再相似,有什么用呢。何况自己都知道了是个赝品,再留在身边,多么恶心。
  殷厉把佛珠往腕上多绕一圈,两脚蹬进齐临递上的鞋子里。
  齐临依旧和这近二十天做了无数遍的步骤一样,帮他穿好鞋子,抚平袍脚,从地上欲站起来。
  殷厉忽然压住他的肩膀,说:“你回太乙殿去当差吧。”
  齐临愣了一下,在地上跪着的那只膝盖有一些刺痛,他悄悄挪动,叩谢隆恩。
  他再抬头时,皇帝已经走了。
  午间议政没有任何内容的,殷厉端坐在案前,听着下边几位礼部官员念折子,脑袋里空白着不做任何反应。
  大约是热吧,他想,胸口也闷的慌。
  安泰过来帮他挽起袖子,里面的佛珠在挽起的那一刹那,忽然断了。
  玉石的珠子蹦了满地。
  他只呆呆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  

  ☆、杀戮

  齐临回了太乙殿,才发现当值的位置已经被他人顶掉。本来嘛,宫内的侍卫就是世家子弟削尖了脑袋也要往上顶的,他离开近两月,职位被顶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个位置也是父亲花了些心思才弄来的,想想有些愧对父母。缘父母只道自己被调至内廷当差,做御前,心里非常高兴的,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做些什么“御前”的勾当。
  这下到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游游荡荡在宫里也不是个办法,于是齐临便想不如告假回家去。
  正屋内收拾东西,其实倒也没什么可用的,调到平乙殿后,大多东西皇帝不叫搬去,便被同一值里几个出身不怎么高的哥们给拿走了。只留下一床乳母亲自缝的棉被,冬天盖的,厚的要命,夏日里见了便要脑门流汗。
  不过齐临还是卷了卷要带回家去。
  卷了半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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