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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待春深负流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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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鲜红的血迹霎时晕开在他的白衫之上。韩晔没想到,临危之际,白轩容竟会出手相救。

  ☆、第二十三章

  “陛下!”
  众侍从慌忙上前,却听得白轩容一声断喝:“谁准你们放的箭?”
  所有侍从、宫婢跪了一地,对着大发雷霆的白轩容不敢答话。韩晔的心中忽然一紧,想到当初南彧漓看着自己受刑过后的惨状,也曾沉声喝问,谁准你们动刑的?
  “你在想什么?”说话的是白轩容,他正冷冷地看着韩晔。
  韩晔瞥了一眼他正在淌血的肩头,静静道:“他们若不放箭,我的下一掌势必会伤到你。”
  白轩容看了一眼跪着的众人,诚惶诚恐的样子,又看看韩晔淡定自若的模样不禁自嘲地勾了勾嘴角,随后对周禄道:“还不去叫太医。”
  直到太医褪下白轩容的衣服,露出肩头的伤痕,韩晔才发现,那道利箭虽然是擦过他的肩膀,但是伤痕很深,还在不停地流着血。太医帮着擦拭血迹,正准备上药,却被白轩容挥退。白轩容看了看韩晔,突然微微一笑,“你来帮孤上药。”
  众人转头看向韩晔,韩晔低了低头,“我不会。”
  白轩容凝眉挥退了众人,对着韩晔道:“再怎么说,孤的伤都是为你受的,帮孤上个药就这么难吗?还是,你习惯了只伺候南彧漓?”
  听他提到南彧漓的名字,韩晔不自主地皱了皱眉,极不情愿地走近他,拿过太医留下的金疮药,慢慢地倒在他的伤口上。白轩容一直微笑着看他,直到他放下手里的药瓶,准备走开,他突然一把拉住了韩晔的手。不出意外,韩晔猛地挣脱开他,使得白轩容牵动了肩头的伤口,齿缝溢出一丝抽气声。
  “陛下既然受了伤,就安分一点吧。”韩晔讲话还是冷冷的。
  白轩容倒也不介意他的语气,“嗯。孤便听你的,安分一点不折腾。”说着突然向后一仰,倒在了韩晔的床上。
  “你!”韩晔一惊。
  “你不愿意服侍孤,便叫几个丫头来侍寝。”白轩容睨着眼睛看他。
  白轩容话音刚落,韩晔已开门传了几个丫头进来,淡淡吩咐道:“陛下今日在这儿就寝,你们去伺候着。”
  韩晔又叫了英儿,“你去把西厢收拾一下,我今晚去那儿睡。”
  英儿愣了一下,还是领命退下了。
  韩晔看着鱼贯而入的宫女和明显面色不善的白轩容倒是颇有成就感,甚至极为规矩地躬身一礼,“我退下了。”
  第二日,韩晔是被门外的动静吵醒的,他睁开惺忪的睡眼,英儿正推门进来侍寝。
  “门外怎么这么吵?”韩晔坐起身,由着英儿为他将衣服穿上。
  英儿停了手上的动作,比划道:陛下说身子不适,不上早朝。
  韩晔皱眉想,难道昨日那一箭伤的这么重?接着,看着英儿继续比划道,陛下还说,您醒了,就去大堂一起用早膳。
  早膳是霓裳准备的,清粥小菜、特色糕点,口味清淡,但样式俱全,大概是考虑到白轩容的伤势特意准备的。白轩容吃了一口紫米糕,对着韩晔赞道:“你宫里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各个都是好手艺。”
  韩晔吃了一口枣泥荷花酥,点了点头,“陛下赏的人,当然是好。”
  白轩容笑了笑,他一早上都是用左手吃饭,显然是伤得不轻,“你可知孤自登基以来,从未缺过早朝。”
  韩晔持着调羹的手一停,语气如清粥一样淡薄,“是吗。”
  “没想到孤第一次缺席早朝竟是因为你。”白轩容掩不住话语里的宠溺。
  韩晔没有接话,吃完了早膳便独自一人回了西厢。这一日,白轩容既没有离开华莹殿,倒也没有去招惹韩晔。韩晔虽感欣慰,却也有些不安,然而,最令他震惊的事发生了——连续四日,白轩容都呆在华莹殿,没有上过早朝。
  终于,在第五日的早晨,华莹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却也在韩晔的意料之中,他在西厢静静听着皇后驾临的动静。
  “陛下呢?”皇后面带愠色,质问着霓裳。
  霓裳躬身答道:“陛下在寝殿里歇息。”
  皇后四顾了一会儿,“你们华莹殿的主子呢?”
  霓裳更加恭谨地答道:“主子也在休息。”
  “真是反了!”皇后怒道,“我倒要看看,这华莹殿的主子到底是谁,竟令得陛下不上早朝。”说着,她已闯进了寝殿。
  寝殿之内,白轩容还在床上躺着,看着风风火火进来的皇后,不过动了动身子,还是没有起床,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皇后怎么来了?”
  皇后屈膝一礼,“臣妾恭请陛下上朝。”
  白轩容不耐地挥了挥手,“不是传旨不上早朝了吗?”
  皇后没有起身,“陛下已有四日不朝了,如此下去,定遭群臣非议。”
  “非议?”陛下睨着皇后,“谁在非议?”
  皇后低头,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强硬,“难道陛下要学唐玄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吗?”
  白轩容终于坐起了身,“皇后这话未免严重了。”
  皇后看着白轩容起身,瞄了一眼床铺,意外竟只有他一人。她知道陛下于数月前纳了一位新宠,却从未见过,原因是他下旨,这位新宠可以免去宫里的规矩,不行参拜、晨昏定省之礼,更是不准后宫众人前去打扰。人人都知道,这位新宠受尽皇恩,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没想到,他竟有胆量令得陛下不上早朝,皇后倒也想见识见识。
  “孤这几日不过身子不适,皇后不用担心了。”白轩容隐瞒了自己受伤的事。
  皇后没请到陛下,也没见到华莹殿的主人自然心有不甘,“陛下,臣妾着实好奇这华莹殿的主人是何方神圣,不知陛下可否让臣妾一见?”
  白轩容懒懒地倚在了床榻上,轻轻一笑,“倒不是孤不让你见,只是他脾气大得很,孤也拿他没办法。这样吧,孤着人去问问他。”
  皇后不免讶异,后宫中从未有人像此人一般恃宠而骄,陛下的圣旨也敢不遵吗?
  陛下的贴身内侍周禄不消一会儿就回来了,禀报陛下道:“公子说,身子不爽,不宜面圣。”
  白轩容看着皱眉的皇后哈哈一笑,“看到了,孤也请不动他,皇后还是回去吧。孤明日、明日一定上朝。”
  “你知道早晨皇后都跟孤说了什么吗?”午膳的时候,白轩容问韩晔道。韩晔换了一件薄薄的青色长衫,青丝微束在脑后,落了几缕发丝在颈间,慵懒却不妖娆,看得白轩容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他的头发。
  韩晔着恼地躲开,“我不知道。”
  “她说,孤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说到这儿,白轩容忍不住笑了,视线一直定格在韩晔的身上,不舍离开。
  韩晔只吃了几口菜,便站起身准备离开,他看着白轩容,“我也希望陛下能按时上朝,不至令我徒惹非议,我吃饱了,陛下慢用。”
  第五日,白轩容果然如约去早朝了。韩晔也终于能松一口气,得闲喂一喂霹雳,它已然越发神采奕奕,越来越像草原上英勇的战士。
  “你将霹雳养得很好。”韩晔喂了一块肉给它,对着英儿道。
  英儿愣了好一会儿,才冲着韩晔比划,霹雳本来就很有灵性。
  韩晔扭头看着英儿,她今日好像有些恍惚,“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英儿犹豫了一会儿,比划出心中的疑惑,奴婢想问但是不敢问。
  韩晔微微一笑,“想问什么?”
  英儿抿着唇,后宫的人都是争破头才能见陛下一面,而陛下一直往我们这儿跑,公子对陛下却一直淡淡的,奴婢不明白。
  韩晔转过头看着英儿,“你有喜欢的人吗?”
  英儿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很久,摇了摇头。
  韩晔笑笑,“因为我不爱陛下。”
  英儿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那公子缘何入宫?
  “如果可以选择,我一定会离这里远远的。”韩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是非之地,我连一刻都不愿多呆。”
  英儿思索了一会儿,问他,如果有机会,公子会出宫吗?
  “什么机会?”韩晔看着她。
  英儿猛地摇摇头,奴婢不过随便说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哪有机会出去呢。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韩晔苍凉地吟道。只怕宫门一入,从此南郎是路人了。
  英儿大着胆子问他,那公子有喜欢的人了?
  韩晔怔愣了一会儿,唇角的笑意第一次有了桃花瓣醉人的生动,眼睛里的神采耀眼非常。
  就在这时,霓裳突然闯进门来,慌道:“公子,安敏公主……”
  她的话音未落,门就从外面被猛地推开,一个耀眼的红色身影突然映入眼帘,像一团跳跃的火苗,带着希望的色彩,但是来人的脸色不是很好,尤其在看见韩晔的一刹那,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韩晔皱了皱眉,看着安敏,“猜到会遇见,没想到就在今天。”
  安敏一时说不出话,韩晔轻叹了一口气,让侍婢都退下了。
  “喝茶吗?”韩晔为她倒了一杯花茶。
  安敏喝了一大口茶,算是压压惊,“我怎么都没想到见到的是你。”
  “你怎么会来这儿?”韩晔问她。
  安敏吐了一口气,“这话该是我问你的。你知不知道,南彧漓找你都快找疯了!”
  韩晔听到南彧漓的名字,还是不可抑制地心疼了一下,“不要告诉他。”
  安敏摇了摇头,“你为什么在这儿?为什么会成了皇兄的男宠?”
  “我不是!”韩晔矢口否认,“我不过是以佞幸之名呆在这儿,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为什么?你说过,哪怕是玉石俱焚,也不会委曲求全。”
  韩晔叹了一口气,“若其中只牵扯到我一人,我真的会和他玉石俱焚。但是,你皇兄的手段太高明了。”
  安敏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南彧漓?皇兄以他做筹码?”
  “还记得你皇兄将南彧漓收押吗?”韩晔冷哼一声,“就因为他不肯出兵哥舒,不愿做无谓的牺牲。”
  安敏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告诉过你,皇兄想要的就不会失手。”
  “不过还要谢谢你皇兄没有对我用强。”韩晔自嘲地笑笑。
  安敏皱眉看他,“可是,皇后对我说,皇兄四日不朝就是因为流连在你这儿的温柔乡。”
  韩晔轻哼一声,认真地看着安敏,“南彧漓刚坐上兵马大元帅的位子,你皇兄四日不朝借口身子不适,依我看怕是想给南彧漓的震慑更多。”
  安敏又是一阵沉默,皇兄忌惮南彧漓功高震主,却封了他兵马大元帅的位子,多少有些出人意表,皇兄多日不朝,或许真的印证了韩晔的猜测。她轻轻一叹,“那南彧漓,你打算怎么办?他都快绝望了。”安敏不会忘记,南彧漓求她帮忙打探韩晔消息时候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她本是养在深宫,虽然喜欢到江湖上闯闯闹闹,但是江湖人脉着实算不上宽广,南彧漓找她帮忙,或许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韩晔蹙紧了眉,“他,还好吗?”
  安敏看进韩晔的眼里,“你觉得他会有多好?”
  “别告诉他。”韩晔求道,“别让他为难。”
  安敏无奈地笑笑,“你就这么没自信?兵马元帅之位和你,他会权衡多久?”
  韩晔也笑了,“兵马大元帅是块烫手山芋,他不愿意接,但是不得不接,他其实是个很别扭的人。”他的目光中是浓浓的追思,温暖却苍凉。
  安敏看着他摇了摇头,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是种悲哀,或许也是命中注定的吧。
  “再求你件事。”韩晔道。
  安敏没等他说完就接口道:“我不会把你在这儿的事传出去的,皇后那儿我也不会说的。”
  韩晔轻轻地笑了,如释重负,“宫中漫漫岁月,能有公主这样的知心人,也不会太寂寞了。”
  安敏淡淡一笑,“以后漫漫岁月,南彧漓又要怎么度过呢?”
  “陛下驾到!”门外又响起最令韩晔无奈的声音,他冲着安敏凄然一笑。
  安敏也是笑了,“看来,皇后的担忧不无道理。”
  白轩容推门而入,见到安敏也是一阵错愕,“你怎么在这儿?”
  安敏随意地请了安,解释道:“我是受人之托。看看皇兄究竟为何不想早朝了。”
  白轩容朝着安敏宠溺地笑笑,却是看向了韩晔,“孤没想到,你竟会见她。”
  韩晔也朝着安敏微微一笑,“依公主的性子,难道会见不到想见之人吗?”
  “这个丫头是被先皇和孤宠坏了。”白轩容温柔地笑着,“跋扈得很。”
  安敏抖了抖鲜红的衣摆,“皇兄在别人面前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白轩容在椅子上坐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安敏道:“你曾经去战场找过南彧漓,韩晔当时是他的副将,你应该认得。”
  安敏不动声色地看了韩晔一眼,道:“数面之缘,他高傲得很。”
  “是吗?”白轩容笑笑,看着韩晔,“难怪你愿意见她。”然后他看着安敏,“现在也是孤高地很。”
  安敏笑笑,打趣道:“皇兄不就喜欢这种自命清高的人吗?”
  韩晔知道她提到的是荆慕楚,也不免好奇白轩容的反映,而白轩容却像是习惯被安敏戳他软肋一般,无谓地笑笑。
  安敏突然揽上了白轩容的肩膀,“皇兄,后宫众人,你也要雨露均沾呐,不如陪我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韩晔感激地看了安敏一眼,白轩容拗不过她,只好任她拉着自己往皇后的寝宫去了。韩晔慢慢走向霹雳,霹雳浑圆的眼睛警惕而又精神地望着他,韩晔苦涩一笑,脑子里全是南彧漓,“如果可以,真想让你带我飞出去看看他,让他知道,其实我还好,只是很想他,很想,很想。”

  ☆、第二十四章

  这一日的春阳格外地好,透过斑驳的树梢,洒下一片暖洋洋的光影。霹雳穿过暖阳中肆意徜徉的尘埃,稳稳地停落在鸟架上。韩晔看着一日一日长得越发精神的霹雳不自觉骄傲地一笑,对着一直服侍在侧的英儿粲然一笑,“你驯鹰这么厉害,霹雳有一日可以传书,可以能人所不能吗?”
  英儿一愣,拿着肉的手不自然地一滞。韩晔含笑将她手中的肉接了过来,英儿随即笑着比划道:奴婢也不知,不过公子说的‘能人所不能’指的是什么?
  韩晔今日特别爱笑,想来是阳光正好,他的心情也不错,“比如,代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英儿笑了,原来,公子是觉得闷了。不如公子出去走走也好,皇宫很大,公子为何甘愿被困在这小小的四方天地呢?
  韩晔抚摸着霹雳的羽毛,“世界也很大,但有的人就是心甘情愿地被困在一方泥潭,甘愿万劫不复。”
  英儿高高地挑起了眉毛,公子真的是心甘情愿地留在这儿吗?
  韩晔的手指一僵,看着英儿淡淡道:“有时候我们总要做一些不得不的决定,是否心甘情愿,只在乎你怎么看。”
  英儿摇摇头,奴婢不明白。
  韩晔含笑看了英儿一眼,“你呢?你是心甘情愿地留在这儿吗?”
  英儿睁大了眼睛看着韩晔,公子为何这么问?
  韩晔还是笑着看她,“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会进宫做了驯兽的差事?而你,又是为什么……不得言语?”
  英儿低了低头,掩不住面上的悲伤,奴婢从小生了一场大病,后来便不能说话了,家里穷得很,父亲本想将我卖进宫为奴,但是宫里怎么会要哑巴做宫女伺候呢?不过还好,我会驯兽,就这样做了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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