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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外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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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间有霸气,眼角有杀伐,似藏了千军万马。
岁月沧桑,让他的眼神既凛冽又温柔。
只是岁数有点大,四十多岁了,两鬓都飞上了不少霜花。
他冷冷一眼瞅到小花雕的身上,看见小花雕包着一嘴的冻梨,呆头呆脑像只笨鹅,于是笑了,对旁边的老仆说:“可怜见的,赏他两颗金豆子。”
老仆上前,从荷包里摸出两颗金豆子塞在小花雕手里。
小花雕抹抹嘴,朝这一主一仆眨了眨眼睛。
“您二位……早啊……”
老仆扑哧一笑,小花雕这才发现,这老头脸上干干净净像光壳鸡蛋似的,一根胡须也没有,只是老脸皮呼啦啦拉下来,显得有些老态了,而且他还翘兰花指。
一看就是太监。
小花雕接下那两颗金豆子,心里明镜似的亮了——这两位是宫里的人。
他把那颗吃了一半的冻梨往门口一丢,在身上抹了抹手就招呼起来:“您二位先等着,我去叫我们东家。”
说罢,狗腿兮兮地就往鹤妻居去了。
越茗睡的正熟,却听门上一阵雷响,小花雕使劲敲着门,好像要把门敲破一样!
“爷!赶紧起来,有要紧事!”
越茗捂着耳朵扑进屈鹤的怀里,嘴里不清不楚地应了一句:“什么事儿?!最近你号丧号上瘾了,赶明你跳槽去义庄吧,专门给人家号丧。”
小花雕:“宫里来人了!”
越茗没听清楚,从床上坐起来,问道:“你再说一遍!”
“宫里来人了,正在楼底下等着。”
小花雕说的含糊,越茗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跳下床,打开门,放小花雕进来。
“赶紧给我找件好衣裳,要颜色艳点的,梳子呢?哪去了?小花雕,赶紧过来给我梳头!”越茗手忙脚乱,只觉得腿上有些发软——他还不知道宫里来人是干嘛的?!
小花雕苦着脸站在一旁:“爷,我可只有两只手,两只脚,哪能边给你找衣服边梳头呢?”
越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呼:“啊!烦死了!”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了,越茗才迈着小方步仪态万方的下来。
小花雕之前就有交代人好好伺候这二位,所以早有人把他们请到水云间去了。越茗一进去,就看见那个公子负手站着看鱼缸里的鱼。
一见越茗进来,笑道:“你就是越茗?”
越茗脱口而出:“小的就是越茗。”
才一出口,就后悔了,今天这二位这个打扮,明摆着就是不想让人看破他们的身份,越茗这一句“小的”露了天机。
认亲(半更)
那老公子果然有些不高兴,眼睛眯成一条缝,把越茗上下打量。
这种眼神让人极度不舒适,就像是眼睛里面长出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划在被看的人身上,什么小心思小想法都在这种目光下无处隐藏。
越茗抬起眼来看了一眼那老公子,又被这种眼神给逼的地下了头。
他的手修长而漂亮,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就显得很雍容。明明穿的颜色很淡,却像是罩了一身的黄金。
这人什么来头啊?!饕餮楼以前混的那些亲王、驸马爷也没见过这么王八的。
“二位要吃点什么?”
那老公子收了眼刀,笑盈盈地看着越茗,回答道:“石榴。”
越茗一听,多半是来找茬的,忙说道:“您这不为难我们吗?大冬天的,哪给您找石榴去?别说我们饕餮楼没有,就是把京城翻过来也搜不出一个石榴……”
他说着,忽然怔了一怔。
也许此石榴非彼石榴,不知道为什么,越茗的脑子里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饕餮楼的女保镖。
老公子垂头看鱼。
鱼游得自在,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顶上正有一个人用充满王八之气的眼睛盯着自己。
“石榴在吗?”老公子问。
“额……她是一个保镖,除非有架打,平常我也不知道她会飘到哪里去?”越茗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的气焰越来越低,低到尘埃里了。
他简直就要跪下来了,跪下来之后还要五体投地地拜三拜,喊上三声“天呐!”。
他在气势上被这个男人压死了。
“我要见她。”老公子说。
越茗抬眼看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把门外的小花雕喊进来:“小花雕,你对石榴说,就说屈鹤做了奥灶面,让她来水云间尝尝。”
过了一会儿,石榴果然进来了。
石榴进门的那一刹,一直坐着的老公子忽然站起来,走到石榴的面前,笑道:“你就是石榴?”
石榴点点头,望向越茗:“面呢?”
越茗红了脸:“待会,这个客人想见见你。”
越茗大约也猜出这个老公子是什么来历了,这么有王八之气的人,就算是龙子龙孙云集的京城也没有几个。
窗户没关紧,一丝北风泻进来,吹动了石榴的袖子,石榴藏在袖子里的铃铛也随之摇摆,发出悦耳的“丁零”声。
老公子一听,眼神微微有些散,似乎是想起了很多事情。他上前想要抓住石榴的手。
可石榴是枪不离手,手不离枪的。那老公子还没碰上她,她的枪就已经顶上了老公子的胸口,老公子只要再往前走上一步,身上就要多个血窟窿。
“啪!”
饕餮楼忽然多了许多黑衣人,这些人从各个地方冒出来,眼里如狼似虎,手中拿刀拿剑。
他们简直就像是从空气里面冒出来的!趴在窗户沿上,趴在墙上,趴在天花板上,就是没有一个是好好站着的。
越茗惊呆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阵架。
石榴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她简直激动异常,恨不得马上把面前的老公子给捅了,然后把面前这些横七竖八趴着的黑衣人全歼。
那老公子摆了摆手:“给朕退下。”
朕……
越茗彻底傻眼了,然后他看着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又莫名其妙地退下。
他怔了半天,刚才的猜测果然成了真。
他膝盖一软,正要跪下去,皇帝一眼瞥过来:“免。”
虽然他这么说,可是越茗的膝盖还是弯了下去,敲在地板上,发出重重地一声。
皇帝果然是见过千军万马的人,他不惊不惧,伸出一只手来把石榴的枪头拨开,对身后的太监说道:“杨梅,你说像不像?”他指的是自己和石榴。
那个叫杨梅的老太监眯起眼睛来,假装很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像,像极了,石榴姑娘果然是天家血脉,简直可称国色天香。”
这马屁拍的……啧啧,不着痕迹。
越茗想:应该让小花雕也来学学,那样他以后就不会总是自作聪明地说一下傻话还当是拍马屁了。
石榴把长枪收回来,皱了皱眉,转向越茗:“越小茗,这个人的意思是不是说……我是他女儿?”
石榴面吃多了,脑袋不太好使。
越茗点点头。
“哦。”石榴点了点头,把皇帝打量了一遍,手里的枪忽然一扬,大吼了一声,“你负了我娘,我要和你拼了!”
皇帝往身后退了一步,刚才那十多个钻回去的人马上又爬出来。
一时刀光剑影,小小的水云间里密密麻麻都是手持刀剑的绝顶高手。
然后寡不敌众,石榴在解决了两个大内高手之后,终于被这十几个男人缴了械,摁在地上。
杨梅老太监忙叮嘱:“你们小心点,他是咱们大齐国的公主,金枝玉叶!掉一根头发,擦花一点皮,刨了你们的祖坟你们都还不起。”
越茗嗤笑,石榴从小就蹲马步,风里来雨里去,她要是金枝玉叶的话,可能就是大齐最经摔最经打最不值钱的金枝玉叶了。
他差点笑出声音来,正当他才冒出一个小小的微笑的萌芽的时候,皇帝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越茗立刻不笑了。
“石榴,我是你父亲。”皇帝高高在上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然后他的嘴里面蹦出许多冠冕堂皇的话来:当初是因为国家大计,所以才负了石榴的娘,他一直负疚在心,并且多方搜寻自己女儿,多年无果,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高高在上的人都习惯先伤害,再道歉。
他们屈尊纡贵,降低身份道歉,于事无补。
“石榴,你要和我去皇宫,我要给你名分,给你娘名分,让你和其他的公主王子一样享受大齐万千子民的爱戴。”皇帝说,仍旧高高在上。
“可是我娘已经死了!她哭泣着死去,死前都不肯合眼!我独自一个人彷徨在淮河的岸边,看着烟花繁华,听隔岸笙箫,要不是越老东家,我早就饿死了!我不要和你去那个什么鬼皇宫!”石榴面上发胀,拼了命地喊。
越茗觉得心里疼,毕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人。
我活着回来了
越茗觉得心里疼,毕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人。
皇帝一眼瞥过来,见石榴挣扎在地上,说的话句句如针,扎在心口。位高权重的人,谁身上不背几笔风流债,更遑论唯我独尊的皇帝。只是这风流债被人细数起来,忆起前情,心头仍旧是有些娟娟柔情。
“你真的不愿去皇宫?”他一袖拂开石榴身边的人。
石榴拍拍身上的灰,骄傲地站起来:“不去!死也不去!”
皇帝从桌子上端起茶,抿了一口,便道:“那就不去了。”
石榴紧攥的拳头才稍微松了些,左右都是皇帝的人,就算是她硬拼也讨不了甜头。
越茗心里松了一口气,吊着的大石头稳稳当当放了下来。皇帝眼瞧着越茗,越茗心又悬了起来,两只眼睛黑丢丢地看着地上,不敢正视。
他想着,皇帝老儿良心发现,要给饕餮楼赏金了,成百上千倍的给,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头来,掰着在心底数钱,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皇帝说:“越茗,朕向你借个人。”
越茗笑:“皇上,您别说借个人,就算是要小的命都成,您想借谁?”他估摸着皇帝大约是要借屈鹤了,老莫几天前对他说过这事,如今皇帝又提起,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事了。
按说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皇帝亲启尊口,随便让人捎个话就成,可是今天皇帝来看石榴,顺带着提提也免去了许多麻烦。越茗打定主意不借。
皇帝朝杨梅使了个颜色,杨梅从袖中拿出一执圣旨,尖着嗓子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城北越氏饕餮世家,知百味,善品食,特点御膳监。
越茗倒抽一口冷气,他当官了。
听越子居说过,以前大齐皇宫的御膳由御膳房和御膳监共管,御膳房做饭,御膳监提供菜品,御膳房设在宫内,御膳监设在宫外,不过这是古制,御膳监早已废官多时,好几朝都没有设御膳监了,如今皇帝重设御膳监,这等好事竟然落在了越茗的脑袋上。
越茗突然觉得脑袋重了许多。
以前越子居说他无官禄相,一脸薄皮,不做奸商可惜了,如今呢?如今他时来运转也能戴上乌纱帽了,待会他要戴着乌纱帽给屈鹤看看。
杨梅用脚尖踢了踢他,越茗回过神来,整个人像条蛇一般跪伏在地上,大呼:“谢主隆恩。”
越茗喜滋滋地接过圣旨,笑道:“皇上,你还没说要和我借谁呢?”
杨梅代皇帝回答道:“就是那个做珍珠翡翠白玉汤的,莫大人都和我们说了,此人极有才,长的极帅。不知越大人肯不肯借?”
这口改的,刚封的官,马上就被人喊上了。越大人这称呼不错。
借入宫内几天,越茗想想也没什么,满口答应了下来。
“诶,皇上想借几天就借几天。”
这水云间热热闹闹一番打斗,流月本来在留心居,听说前厅有变故,越茗石榴都赔进去了,赶忙往水云间来,门口几个黑面男子拦住他,喝道:“何人何事?”
流月一介小倌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当即有些软趴,那几个黑衣人正要架起他来往外一丢。
忽听屋里一个尖细的太监声问:“何人在外喧哗?”
流月一听这声音不是越茗也不是石榴的,慌了神,哑着嗓子嗯嗯啊啊了几声。
越茗忙解释:“流月,他是……是……饕餮楼的伙计。”
不巧水云间的门经过刚才一番打斗已经不太结实,哐啷一声倒下来,扇了一屋子的灰,流月手忙脚乱地站在外面,一脸无辜,似乎在说:“爷,不是我弄的……”
门倒地及时,时间不错,地点不错,于是乎便有了云雾升腾的感觉,而立在灰尘正中央的人便俨然成了驾鹤的仙人,飘飘出尘。这是意料之外的效果,只论长相不论内涵,流月确实当得起谪仙这个称号。
越茗看呆了,石榴看呆了,皇帝也看呆了。
后宫如云的皇帝忽然有了一种生不逢时的痛感——“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他起了凡心。
他要把这颗明珠攥在手心,就如同他多年以前攥着天下一样。
皇帝眯起眼睛看流月,流月被灰尘呛的眼泪都出来了,不住地咳嗽。
“你是谁?”
流月不知道面前人是当朝天子,只当是个衣着华丽的大官人,这种人在饕餮楼一抓一大把,每天没个一打也有半打,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是自己不能说话。
“是个哑巴?”
越茗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要是让皇帝知道流月以前干什么的,估计这会他刚当上的小官又得葬送了。不过看皇帝这眼神,不太对劲啊……
皇帝转过头来向越茗求证:“他真是个哑巴?”
越茗头点的水磨似的。
皇帝朝一旁的大太监杨梅使了个颜色,杨梅又朝越茗使了个眼色,越茗不知所以然,便回瞟给杨梅一个媚眼,杨梅见越茗的媚眼练的实在不错,不由大喜,对这位新晋的御膳监好感升了几分。
越茗也知道自己攀上了这位杨梅大人,心中高兴,以后的饕餮楼在宫里有人罩着啦。
一切安妥之后,皇帝才走了,杨梅在后面跟着,拉着越茗说悄悄话,大意就是流月公子不错,摸样又敦厚,还是个不会搬弄是非的哑巴,皇上身边就缺个这样的书童了。
越茗问道:“宫里那么多太监,怎么还缺书童?”
话未问完,杨梅的拂尘却砸了下来,杨梅道:“乖乖,越大人,看你挺精明的摸样,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糊涂成这样啊!宫里不缺太监,可是缺书童!”
越茗总算懂了,皇帝这是看上流月了。
以前冯程程就说过,流月的长相大富大贵,是妃子命,看今天的情况,竟然真是这样。
可是越茗又有些担心流月的老二:“杨公公,那流月进宫,可否需要净身?”
杨梅提到“净身”二字便有些不快,吊起眼睛来看着越茗:“难道,你对我们这些人有什么意见?”
越茗忙改口:“哪能啊,公公您是再生的佛陀,净不净身都是佛陀,。您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完整的伟岸的男人!”
杨梅差点让越茗给雷死,天空中飘过朵朵惊雷。
第24章
这事还得越茗对流月说。
说起来流月也是个人,不是一个物什儿,想送谁就送谁,可是现在越茗却要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把这么一个好孩子送进宫里去,那个地方听着光鲜,可是谁都知道,越是光鲜的地方越是吃人不吐骨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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