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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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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
见他张张嘴还想说话的样子,我头皮都麻了,正好看到许方然路过这里,忙叫过他:
“许统领请留步。”
许方然忙上前抱拳道:
“卫侯爷。”
由于前不久他还官压我一头,因为这一见礼不由彼此都有些尴尬。
“许统领不必多礼,凌风今日叫住统领是想……”我故意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霍南山。
谢天谢地,见此状霍南山终于开口道:
“既然两位大人有要事商谈,下官就先走一步了。”
霍南山一走,我见许方然有些似笑非笑的样子,知道被他看出我急于摆脱霍南山的心思,于是干咳一声笑道:
“说起来凌风之前多得许统领关照,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讲话何必如此客气,许大人不嫌弃的话以后彼此之间直呼名字就好了,否则反而生分。”
“既然侯爷一片美意,下官自然不便拂逆。”许方然生性豪爽,见我不似做作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
“许大哥今晚要是得闲不如跟小弟一起出去走一趟。”毕竟他比我年长不少,真要大剌剌的叫名字少不得会让人心存芥蒂。
“这是要去何处?”
“许大哥忘了,上回不是说好了一块儿去麝云坊的么。”
“啊,对了。”许方然眼睛一亮,“亏你提醒的好,不过……”他仍有些犹豫。
我知他在顾虑魏光澈,主动说:
“小弟不过是陪许大哥走这么一趟而已,因着家中有事恐不能陪大哥久坐,还望见谅。”
“那是,那是,贤弟自管去忙自己的,为兄也不是第一遭去那烟花之地。”许方然这才笑着答应下来。
等晚上进了麝云坊,许方然搓着手开始不安起来。
“贤弟,你说莲珊姑娘今晚真的会见我们吗?”
“这个自然,”我故意道,“她眼下尚在梳妆,你要真等不及了我带你去她闺房如何?”
“不不不,”许方然脸上一红,“莫要唐突了,我等得的。”
这大汉不过远远见过莲珊几次,却是动了真情。我微微一笑,将视线移向面前的姗姗起舞的舞女,琵琶磬声音起,有人唱道:
“花朵连畔生,芬芳绕岸整三年,画舫年年过,君不见两岸灯火阑珊,水影映灯月,却有那竹篙搅流颜,船声渺渺过,再不见如花美眷……”
“听得这么入迷,怎么,比我弹的还好么?”有人在我背后轻拍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莲珊已经打扮齐整,头上插的紫色琉璃坠在灯下一暗一明,有着迷离的光晕。
见她并未因上次的事情恼恨于我,我也就让她一同坐下。
“哪里比的上你,只不过既来这里,总盼能做一场美梦后再走。”
她巧笑嫣然,“你越发爱打哑谜了。”
“玩笑话何必深究,”我笑着说,“来,这是掌管宫中禁卫军的许统领,他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许方然忽然站了起来,正了神色说:
“在下曾在楚公子设宴时有幸见过姑娘一次,不知姑娘……”
“奴不记得了,”莲珊见状脸色一敛,“还望大人海涵。”
我笑吟吟的拽许方然坐下。
“莲珊怎会记得那许多人,大哥可别见怪,先坐下,都到了此处何必拘了自己。”
这时一个小丫鬟走过来在莲珊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莲珊就道:
“对不住两位了,那边的崔公子着人来唤,我先过去应付着一二,晚些再来谢罪,不知两位大人能不能稍等着会儿。”
“是是,我自然会在此间等着姑娘。”许方然一口答应,我甚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大哥先随意些,我却是家中有事要先回去了。”
“贤弟请自便。”他盯着莲珊一身水绫缎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屏风后面的门外,估计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叹了口气,我也离了席,转了两个弯却看到莲珊在那儿等着我。
“怎么,这会儿不怕崔公子等着急了。”
她用涂了红色丹蔻的指甲戳了一下我的眉心。
“死没良心的,这么久才来就罢了,还带了个五大三粗的莽夫一起来。”
“别这么说,他人倒不坏,何况仰慕你许久了。”
莲珊哼了一声。
“不劳嘉远侯给我做媒。”
“是么,”我劝道,“我知你心中有数,可怜他一片痴心至少给个台阶下吧,别的倒也不好强求的。我回去了。”
“凌风。”她唤我。
我回过头去,她看着我,半响才道:
“最近我听了些好没道理的谣言,你……你这嘉远侯……”
我微微一笑,附近的厢房里传来阵阵丝竹笑声。
“都是谣言,你不必仔细理会。”
走出麝云坊的时候,耳边似乎仍回荡着刚才的歌声:
君不见两岸灯火阑珊,水影映灯月,却有那竹篙搅流颜……
都是痴心妄想罢了。
回到嘉远侯府,却发现大哥冷着一张脸在等着我。
“我听小厮说,你去麝云坊了?”
“真是稀客,”我除去外衫,倒在太师椅上懒懒的说。“这么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拿出兄长的架子教训我?”
“看来父亲说的没错,你果然不是这块料。”
“哦,”我玩把着放在一旁的石榴玉雕,“那父亲认为我是哪块料,我倒是从来不知道。”
“我不想多与你废话,父亲说了,让你对皇上请辞嘉远侯一职,理由父亲也想好了,就是……”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屑的说,“都不愿亲自来见,居然还要我做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真以为我是任他揉搓的面团么。”
“你这嘉远侯是怎么得来的,要不要我提醒你!”大哥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哗啦作响。
“是做了皇上的入幕之僚后得来的。”我冷然道。
他大抵是没想到我会自己如此直接的说出来,震惊了片刻坐回原位说:
“真是……无耻小人。”
“你知道就好。”我双手枕到脑后。“卫大公子没旁的话说就请回去吧,免得我这污浊地玷污坏了您清白的名声。”
“父亲开始说的时候我还劝他来着,”大哥似乎有些痛心的模样,“果然还是父亲有先见之明,凌风,既然你不愿请辞我现在就给你两条路。”
“啊,还有两条啊,我以为定安侯大人会先挥着他打仗用的剑劈死我再说。”
“你不配被父亲用剑劈死,”大哥一脸鄙夷,“第一,从卫氏除名:第二,接受卫氏的家法。”
“听起来都不错。”
“你还是自请从卫氏除名吧,反正父亲有了这个想法迟早都会施行的。”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侯爵嫡子除名要经过皇上的同意,父亲他又何须让你来问我。”我嘲讽的说,“既然英明一世的定安侯什么都想到了,他一定事先告诉你家法的执行尺度吧。”
“长兄如父,”大哥一脸肃然,“你变成现在这样是卫氏一族的不幸,如果你仍坚持姓卫的话,我就代替父亲着人打你八十杖。”
八十大板,果然是把人往死里打。我哈哈大笑,笑的大哥,不,卫尚高变了脸色。
“既然父亲宁愿得罪皇上也要打我泄愤,那我为了躲这八十杖就不姓卫岂不是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坐起身来,我目光森然的看着卫尚高。
“想你连家中的打手都带来了吧,让他们进来,我这就接受家法。”
作者有话要说:
☆、三时虫生
跪在青石板面上,自己额上渗出的汗水一颗一颗砸落于地。
“四十八、四十九……”
“你要是自请从卫家摘出去,我这就让人停手。”大哥的声音从头等清清楚楚的传了来。
我咬牙蓄力,懒得跟他搭腔。这般下作人的法子都想出来了,也算他有种。
“大公子,您就饶了二公子这一遭吧,说起来这原也不算是二公子的错啊。”言良带着哭音在旁边求着卫尚高,他倒跟着来了,就可惜只会这般哭求,半点忙也帮不上。
“大公子,这,这再打下去人可能就不好了……”下一棍子停住没再落下,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但这般着实打想必是惨不忍睹,以至于卫氏的家奴看着也有些着慌。
“父亲原话说的,他若想姓卫,一棍子也不能少挨了,继续打!”
后背从火辣辣的疼,变得到现在像是无数蚂蚁在细细啃噬,连月光也开始如同太阳般毒辣起来。我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倒下来。
这时有个小厮跑上前来毕恭毕敬道:
“侯爷,楚公子来了。”
仁渊?这么晚他怎么来了。听了这话打手们再度停下,彼此之间面面相觑。
大哥的表情明显不自在起来。
“让他改日再来。”
小厮看了他一眼,又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侯爷,您的意思是……”
“看他做什么,还不快请楚公子先回去。”大哥语气焦躁。
真好笑,他现在可是在我的嘉远侯府,除了他带来的卫氏家奴,谁会听他的。
“这么大晚上的把人往回赶,卫大公子是不是太绝情了,”没等我吩咐小厮,仁渊已经自己走了进来。
“楚公子,在下正代父亲执行家法,此乃卫门家事,还望楚公子先稍等片刻。怎么又停下了,给我打!”出于礼节卫尚高还是对仁渊拱了拱手,接着又厉声对立在一旁的家奴吼了起来。
“慢着!”仁渊一声喝断,“卫尚高,就算行刑也该是卫氏族长在此,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就来越俎代庖。”
大哥原本顾忌着仁渊的身份,此刻听他这么说脸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楚仁渊,少欺人太甚,别以为仗着自己是文华公主的外孙就什么都能管。”
“文华公主?”仁渊的声音明显带了不怀好意,“这可是你说的卫尚高,凭你一个还没册封的世子就敢直呼我外祖母的名字,真有你的啊。”
“……”
“你说你来替定安侯执行家法,可有根据?”
“家父亲口对我说的,如何做的了假。”
“无凭无据,你轻飘飘一句话嘉远侯就得被你打死么!”仁渊怒形于色,“人多称卫大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为人正直,怎么,凭些下三滥的口舌就要生生打死自己的小儿子?这到底是定安侯的意思还是你嫉妒凌风仕途平坦,要借机报复?”
“我,我怎会嫉妒于他。”大哥气急,“你莫血口喷人。”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想着打死了凌风到时再来个死无对证,随便一个借口就能在皇上面前糊弄过去。”
“这明明是家父的原话,你若质疑我不妨去问问家父便知!”
“就你这德行小爷我才不屑管,”仁渊反倒上前一步,“你已经因为顾家小姐的事情闹成现在这样,打死了凌风,皇上绝不会饶你。”
“卫家的事情,皇上何等圣明绝不会贸然出手干涉。”
“那你说这话的时候手别抖啊,”仁渊语气嘲讽,“五十几杖已经够意思了,面子够了你还不足,也不看看凌风眼下的官职。皇上要是知道了,定安侯劳苦功高不好发落,你一个不讨喜的嫡长子,随便什么理由整不死你。”
见大哥犹豫不决,仁渊又道:
“真打死了,后果可不是卫氏一门所能承担的,你但凡有心,不如将我的意思转达给定安侯,看他是个什么态度,省的皇上大怒之下,你倒成了卫氏的千古罪人。”
他深深吸口气又加了一句:
“只要凌风姓卫,还怕不能再回来行刑么。”
等卫尚高终于带着人离开后,我再也支撑不住,往前倒下用手撑住青石板大口的喘着气。
“傻啊你,就这么乖乖挨打……”仁渊话没说完,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仁渊,快,快去吩咐这府里所有的下人闭上嘴,千万别让这件事传到皇上耳朵里。”
“什么?”仁渊不解道,“这不正该让皇上看看,看你这狠如豺狼的父兄都是什么东西,别的不说,万一定安侯下次亲自来找麻烦可怎么办,真要被打死啊你。”
“那也得等我伤养好了再说!”全身的真气开始由六脉涌出,似乎在滚烫的沸水里煎熬着。
“若是皇上派了御医,定会发先我体内有三时虫。”
“三时虫?”仁渊大惊,“你什么时候用了那玩意?”
“也没几天,”我苦笑,“也算是撞上了这种时候,没办法的事。”
他气得大骂,“你活该被卫尚高打死,怎么,就这么想出人头地?御医来了正好,要是连御医都取不出那虫子我看你就等死吧。”
我一口气已经几乎快转不过来,只能狠狠抓住他,艰难发声到:
“仁渊,算我求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求你帮我一把,那虫子要拿出去,我还能剩什么,我不甘心,皇上他……”
“你闭嘴!”仁渊脸色铁青。他将我扶进屋里坐下又出了去,胸口一阵恶心,想自主运转周气却气力不足,只得由着它在四体中横冲直闯,哇的一声我靠在床边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眼前花花绿绿一片,身上也不知道是汗还是血迹,粘粘糊糊,这个人难受得像是要炸开来。
喉咙都快冒烟了,艰难的扶着床柱想站起来倒杯水喝,脚下却是一软,顺手带倒了身旁的红木架子,上面摆着的器皿乒乒乓乓摔了一地,在夜里声音格外的大。可是并没有人进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想是仁渊已经交代下去了。
这么一来虽略安心了些,可身体的那份难受却是越演越烈。似乎五脏六腑都被游走的真气搅和得挤作一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毕竟内力修为不足,还不会在这一时三刻毙命,熬过这一阵再看看如何,总能坚持下去的。
先让我熬过这一阵,再给我一点时间。
就在我脑壳都似乎要裂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的时候,一个人大力将我从地上拽起来,仁渊回来了。
“马车就在门外,想瞒过皇上眼下就不能再待在嘉远侯府了。”他呼吸也有点乱,靠得近了只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似是心急的缘故。
昏昏沉沉已是说不出话来,被他扶着一步一挪上看马车,进去后更觉得憋闷,热气直冲脑顶,我摊在位置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慢慢闭上了眼睛。
有人在死命的摇我。
“凌风,别睡,千万别睡!”是仁渊的声音。
该死的,别再摇晃我了,本就已够晕眩。
“凌风,能听见我说话吗?快睁开眼睛!”
能听见,只是没有力气回应而已,我稍微睡一会儿,躲开这一阵的难受劲儿就好了,别管我,别跟我说话。
“到了,凌风,听见吗?”
“热……”我半天才吐出了一个字。
事实上这已经不仅仅只是热而已,我感觉自己皮肤的每一寸都燃起了大火,那火要将我吞噬殆尽,体内似乎被什么给挟持住了,开始一点点从内部化为焦炭,而后剥落。
咚沙一声,似乎有人把我扔进了月夜下的湖泊之中,一股清亮覆盖了全身,我生生吸了口气,感觉脑内沉沉的乌云渐渐消散开来,僵直的四肢在湖水的温柔浮动下也有了疏散的迹象,越沉越深,湖面上那一点月亮快要看不到了,无边的黑色涌了上来,糟糕!
还是超出了自以为最坏的结果,这就要死了吗?不行,这让如何能甘心,还有那个人,那个人他不在这里,他在……
刚想喊出他的名字,却是猛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什么湖里,而是坐在在周围满满浮着冰块的水中,冰冷的水漫到了我的喉咙。我茫然了一会儿,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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