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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嫡杀-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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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孙女的婚事,祖父母插手尚有可说,由一个外祖来决定却是太过反常了。明华容笃定,宣长昊听后必会有所反应。

果然,宣长昊想到明守靖娶的可不是白孟连的嫡长女,立即追问道:“白丞相要你妹妹嫁给瑾王?”

“不错。只是这事却是借臣女家中夫人之口说的,并且没有挑明,只是暗中进行。两个多月前,臣女家中还办了一场宴会,为的也正是便于他们暗中相看。”

听罢她的话语,再联想到昨天宫宴上瑾王维护明独秀,为她出头的举动,宣长昊心内顿时一片雪亮:瑾王果然与早就白家搭上了线,并且想借着联姻来巩固维系这层关系!瑾王向来装得与世无争,如果不是自己偶然出宫,就不会察觉到他私下的小动作,也不会想到要派人去调查,那么就无从得知他在暗中与诸方异人结交、隐瞒多处产业之事!他隐瞒得如此之深,且又暗中与白家勾结一处,届时如果突然发难,这大好江山岂不是落入他人囊中!甚至连性命也未必能保全!

虽然已经知道瑾王苦心经营多年,但听到他早与白家有了往来时,宣长昊面色不禁仍是微微一变。

见状,明华容心中微定,又说道:“臣女原本虽在奇怪为何外祖要插手妹妹的婚事,但只当是长辈心疼晚辈,便也没有多想。直到那日收到巧工斋所赠的黄金,再回想起前一日瑾王同那掌柜间的种种端倪,才发现事情不妥。这两条线一连起来,所得到的答案委实令人心惊。臣女越想越是不安,因想着此事连臣女父亲也不知情,多半是夫人受了蒙蔽所为,便想尽早报知陛下,免得铸成无可挽回之大错。”

说罢,她仰头看向宣长昊,一脸坚定地说道:“臣女亦知此事太过惊世骇俗,陛下如若不信也是理所应当,但还望陛下一定要着人查证。如果是臣女捏造编派,那么届时不过是处置一个胡言乱语的小女子而已。但若是真的,您却可早做防范,未雨绸缪!”

其实,自从将宣长昊引到巧工斋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他回宫后必定会彻查到底,加上之前在偏殿偷听到的他和项烈司的对话,她非常确定,宣长昊已对瑾王起了疑心。但这些暗地里的小动作自然是不能让他知道的,表面上,她还是得做出一副直言死谏的样子。如果所料不错,宣长昊也不会马上点头赞同她的话,只会说些需要调查之类的掩饰之辞。

正如她所料,听罢她的慷慨陈词,宣长昊淡淡道:“你说的这些,朕自会派人去查。如有不敬不实之处,纵使你年幼无知,朕也不会轻恕!”

他说得十分严厉,明华容却听得心中大定:能说出这番话来,其实已经证明宣长昊信了自己的话。

她刚才虽然一直表现得镇定自若,但心中仍免不了有些不安。适才她先陈之以大义,后又坦白地说出自己的私心是想反抗暗算自己的白氏,一步一步打消宣长昊的疑心。但纵然是重活一世,纵然是遍经风浪,到底也没有做过这种算计皇家的事情,况且此事更干系到自己今后的复仇大计。所以她暗中一直绷紧了神经,直到听见宣长昊回答的时候,高高悬起的心才稳稳落下,悄然长出了一口气。

这时,她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掌中已是一片濡湿。

宣长昊目力十分敏锐,一眼看去,已察觉到了她额角微有汗意,这才想起她本是惊吓昏迷,刚刚有所好转的病人,不禁一愣,随即说道:“你还有话要说么?”

“回禀陛下,臣女想说的都已说完了。”适才那些话,是她早就准备好的。虽然经历了前世之事,明知瑾王会做出什么来,但一来自己目前拿不出证据,二来若是说得太多,反而会引起宣长昊的疑心,未免适得其反。所以,她预备点到即止,不再多说什么。

“那你先退下吧。”

“是。”

明华容躬身行了一礼,刚要退下,却听肩头的猫儿叫了几声,声音里满是委屈。她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顶着前皇后的爱宠,不禁有些讪讪的:“陛下,您看这……”

“……无妨,它既想跟着你,你且带它去吧,回头皇姐会着人将它送回去的。”

“是,陛下。”

明华容退下后,宣长昊垂眸看着秋千架上零乱的糕点盘子,耳边恍然响起了燕初曾说过的话。

——阿昊,这猫不愧是你养的,你发现没有,它只亲近你喜欢的人呢。

正文 099 异母弟弟

在皇宫将养到第三天,明华容实在待不住了,便托词不便耽误长公主去陪都之事,前去请辞求去。

这三天来长公主因怕妨碍明华容养病,每天只能草草与她聊上几句,也不便讨教织艺之事,心内早存下许多遗憾。当下见明华容执意要走,便也不留,只惋惜道:“若你未曾受伤,本宫此去陪都倒可以添个伴,真是可惜了……你回去之后也要好生将养,待大好之后本宫再接你入宫细叙。”

明华容笑应道:“多谢殿下抬爱,华容谨记。”

旁边的宫人听了,看向明华容的神情皆更加恭敬。这几天相处下来,她们对这个安份宽和的小姐都有好感,加上她曾救过自己的主子,自是又更添几分感激。

长公主虽是冷淡,但对看重认同的人却分外耐心,当下又叮嘱了明华容几句,待她都一一应下,又满意地说道:“你身量比本宫矮了些许,等从陪都回来,本宫命人再比着你的身量另添一架织机,届时你用起来应是顺手。”

正说至此处,外间宫人来报,说临亲王过来探视。长公主闻言,眉宇间原本若有似无的一缕愁思刹那间消散开去,双眸中浮出明显的喜色,说道:“快请皇叔进来。”

注意到她的神情,明华容不由一愣,心中划过一丝疑惑。但她知道现在不是细究的时刻,便趁势站起,行礼告退。

走出正殿后,她避让到一旁,待临亲王进去后才缓步走下石阶。临出月洞门之前,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殿内,只见长公主正站在轩窗前与临亲王说话,一副笑语晏晏的模样。本就是绝世之姿的容颜更因之顾盼生辉,宛如明珠染晕,容光夺目,令人心摇神驰。

——长公主难道是……

明华容微微低头,掩去探究深思的目光,若无其事地向自己暂住的厢室走去。

辞行的次日,明华容带着皇帝嘉奖的圣旨,与长公主赐下的满满一车赏赐回到了家中。

因为有太监随行过来宣读皇帝的圣旨,所以明家阖府都相迎出府,各自按品级装扮起来,设案焚香,恭侯圣使。

马车即将停下时,明华容掀开一角车帘遥遥看去,见出迎的人群中没有白氏与明独秀,却多了两名十三四岁的半大少年,先是一愣,随即心内了然:这两人应该分别是大伯母的独子与白氏所出的二房嫡子、自己的异母弟弟吧。

前世自己与他甚少来往,也不知是个什么性情的人物,不过,不管是性格如何,当他知道白氏被软禁与自己有关后肯定会想要报复。再加上虽然去了个明独秀,但明霜月与白家人也必会暗中挑唆,届时还不知要闹得如何天翻地覆。他到底是二房唯一的儿子,若是争斗起来,明守靖拉偏架简直是一定的了,这倒有些棘手。

虽做如是想,明华容倒也不太放在心上。马车停稳后,一身盛装的她在宫女搀扶下款款下了车,向满面欣慰的老太太与林氏、明檀真点头示意后,看也不看虽然竭力做出满不在乎,却终究难掩妒恨之色的明霜月,径自走到明守靖身后,随众人一起下跪接旨。

嘉奖的旨意是礼部卢尚书亲自拟的,因他之前就称赞过明华容的礼数,这番见她救驾有功,更是赞誉有加,遂亲手动笔写下一篇四六骈丽,洋洋洒洒的华文。用典之精妙辞藻之华美,几乎可以贴起来当做表范了。

明守靖平日甚是喜欢这些,当下听得连连点头,眼睛都笑得看不见。但明家其他人,包括明华容,却是皆忍耐着想揉膝盖的冲动,心内直嘀咕这道旨意怎么会这么长。

好不容易圣旨宣读完毕,明守靖满心欢喜地叩谢过皇恩,又打赏了传旨太监与随行宫人,再将明黄的圣旨珍而重之地放到正厅早早备下的香案上供起,而老夫人等则忙着指挥下人搬卸明华容所得的赏赐之物。一时间两下里忙个不休。

眼见成箱的华贵绸缎,精美首饰,并金银元宝满满当当放了一屋,原本故作不屑的明霜月再忍耐不住满心妒恨,重重一跺脚,刚要离开,却见收好圣旨的明守靖走了过来。

因近月来内宅频频出事,这次难得明华容护驾有功,又得了皇室嘉奖与赏赐,东西倒在其次,关键是这份脸面难得。明守靖自觉面上有光,进屋后破天荒夸了她两句,又指着一名少年说道:“华容,你还没见过他吧,他是你大伯母家的孩子明檀海,与你三妹妹是双胞胎,比你小了快两岁,翻过年去才满十四。这孩子前天刚刚从书院回家,小小年纪便经年累月地在外求学,这份勤勉努力,在咱们家也是独一个了。”

那少年虽然年纪尚小,个头却窜得极高,比他双生的妹妹高了整整一个头,但身板却是略瘦了些,衣袍打理得十分服帖,一个皱褶也无。再衬着他绷得紧紧的面孔,让人情不自禁联想起夫子学究之类的人物。虽然眉目亦是清俊,却难以让人生出亲近之心。

明华容前世与这个堂弟打过几次交道,因着他表面一副读书人的自恃样儿,背着人时却颇做过几桩让人不齿的事,纵然自己与林氏亲近,心内对他也始终生不出半分好感。当下再见,这份嫌恶也未消去,但面上却毫不露出,只礼节性地笑了一笑,道:“堂弟好。”

明檀海也硬梆梆地回了声好,还浅浅行了一礼。

林氏在旁边看着他,难得的满脸笑意,显然十分看重这唯一的儿子。

明华容却敏锐地注意到,明檀海在施礼时,面上竟现出几分恨意,虽然立即便被掩饰过去,但明华容自信不会错认。

——这个堂弟的恨意是冲着谁来的?若是自己的话,是因何而起?前世他们关系虽然一般,可似乎并未结过仇怨啊。

明华容不动声色思忖之际,明守靖又指着旁边一名身量略矮的少年说道:“这是你弟弟明卓然,昨天刚刚到家。他今年才十二岁,却很有主意,半年前非磨着为父答应让他随表哥到边塞历练,如今总算舍得回来了。”向来严肃的明守靖竟说出这等半是嗔怪半是宠溺的话,显见是非常疼爱这个独苗儿子。

而听到末一句,明卓然年连忙说道:“父亲,儿子知错了。”

明守靖抚了抚短须,说道:“既知是错,就该改了!还记得你走前答应过为父什么吗?只胡闹这一次,过后可就得安心在家里读书了。”

听他提起读书,少年脸上露出老大不情愿的表情,但又不敢驳回,便含含糊糊应了一句:“是,儿子记得。”

他们父子说话的功夫,明华容悄眼打量着这个异母弟弟。就容貌而言,他生得十分俊俏,况且因为年纪尚幼,依稀还带着几分小姑娘般的精致。虽然到边塞磨砺了半年,皮肤略黑了些,眉目间的这份清秀却不曾褪去。他的眼神亦是十分灵动明澈,更兼目光坚定率直,隐隐又透着几分少年老成,一望即知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相较严肃木讷的明檀海,明卓然无疑更加惹眼,更招人疼些。可惜,他却是白氏的孩子。这份显露于外的聪明劲儿,日后多半要使到自己身上吧。

这么想着,明华容淡淡说道:“弟弟年纪虽小,但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孝顺的好孩子,日后必定大有作为。”

明卓然道:“大姐谬赞了,夸奖太过,让弟弟有些恐慌。”(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他对明华容说话时,语气全无对着明守靖时的亲昵,唯有拘谨疏远而已。

但明华容自是不会在意这些。她刚待再客套两句,却听一旁的明霜月说道:“小弟,你怎么好驳大姐的话?她说你不错,你肯定不错的。要知道,咱们大姐可是刚受过陛下嘉奖的人哪,刚刚圣旨里不是夸了她见事机敏,忠君卫主么。只可惜,咱们的好大姐只顾着忠君,却不肯关照家人,那天在殿上,竟然眼睁睁放任二姐姐被拖下去行刑,也不肯求声情!”

此言一出,众人皆向明霜月看去。她却谁也不睬,只下死眼盯着明华容,一双形状漂亮的杏眼内满含怨妒之色,几不曾喷出火来。

她与明独秀虽是嫡亲姐妹,感情却向来不太好,自打从兰若寺回来后,更是结下了几分仇怨。她之所以拿明独秀来说事儿,为的也不是想帮亲姐姐出头,只是眼瞅着明华容一介庶民所生的女子,居然大出风头,得了皇家褒扬赏赐,将自己这一房完全盖了过去,心中妒恨交加,所以才想拿话刺她。

明霜月只顾着一时痛快,却忘了明独秀本是偷逃离家,擅自跑到宫宴上去的,更不要提之前发生过的种种事情。当下听到这话,老夫人和明守靖就先沉下了脸,连向来厚道的林氏也收起了笑意。

唯有明卓然,因为刚回到家里,下人们不敢告诉他实情,明霜月因为自己也在里面夹杂不清,更不好意思提起,所以他只知道母亲和二姐姐一个被禁足,一个在宫宴受了刑杖后又立即被送到镜水庵,两桩事发时,明华容皆在场,但具体为什么却是不得而知。

当下见明霜月提起,他只道明独秀果然是受了委屈,是被明华容陷害的,便狠狠瞪了她一眼,说道:“父亲,二姐姐宴中失仪,冲撞了皇家,受罚也是应当。但她已经领了二十记鞭笞,算是责罚过了。父亲纵然依旧生气,只罚二姐姐在家内闭门反思便是,为何执意要将她送入庵堂?那里缺医少药,连下人也没有几个,二姐姐正伤着如何捱得住?这惩罚是不是太过分了?”

作为明家二房唯一的独子,明卓然打小是被捧在手心里千娇万惯地长大的,虽然侥幸没养成个纨绔子弟的性子,心胜要强又知上进,但脾气却是十分率直,只要他认为自己占理的事,就是天王老子也照说不误。

如果是其他事情,明守靖或许还会对着疼宠的儿子让步。但在明独秀之事上,他自觉受尽了白家轻慢污辱,并且那天明独秀还失言抖落出白孟连背地里对他的态度,让他更加窝火,自然分毫不会心软。他暂时不敢也不能炮制白孟连,但发落个忤逆不孝的女儿,稍稍一出恶气还是可以的。

当下听到明卓然的话,明守靖面色愈发黯沉,立即斥道:“你刚刚回来知道什么?别听见一两句胡说八道就跟着听风就是雨的。我要罚她,自然有我的道理!再者,这些都是内宅之事,你一个男儿跟着瞎掺合什么,先收敛了那些想往外跑的野心,认认真真读书才是正经!”

明卓然听到父亲的责备,心内不觉愈发诧异:难道二姐被罚还有别的内情?虽然有心继续打听,但见父亲气得脸色都变了,心知此事必定非同小可,便不敢再说,只低头默默站在一边。

明守靖训斥完后,见向来疼爱的儿子脸色微白地垂头站着,一字也不敢说,不禁又有些后悔。但他素来是宁死也舍不下面皮的人,自然拉不下脸来哄儿子,遂又迁怒于明霜月:“你就算没去赴宴,但你难道没听到我那天说的话么?况且她之前做的好事你也都看在眼里,你现在还想为她翻案,难道是想步她的后尘?你自己身上也是一堆的烂帐,不好生反省着,还敢妄言挑拔!若以后我再见你如此,定要重罚!”

明霜月本也是心气儿极高,极要体面的人,一席话只听得她摇摇欲坠,满心的不忿委屈,几乎没当众哭了出来,嘴唇哆嗦几次才勉强应了声“是”。

明华容冷眼看到这里,才满面无奈地说道:“四妹妹,不是我不想出面讨情,但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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