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朱门嫡杀-第10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时,却听明华容疑惑地说道:“陛下?”
宣长昊这才醒过神来。但看着明华容,一时间却也不知说什么好。
见状,明华容了然地说道:“陛下是否奇怪,臣女一介小小女子,却不自量力地想要干涉朝政,究竟所图为何?”
她顿了一顿,不待宣长昊说话,又道:“其实臣女早就知道母亲乃是明守靖所杀,并且多年来臣女被放养在外,吃尽苦头。这么多年,臣女想得很明白,我们母女所遭受的种种苦难,皆因明守靖与白氏而起,而白氏之所以行事有恃无恐,全仗着背后有白家在撑腰。今日臣女便直言不讳:臣女种种所为,不过是想向明守靖与白家讨一个迟来的公道!为此臣女愿付出一切代价,哪怕粉身碎骨,被人讥笑不自量力只是小小蜉蚍,也要拼尽全力撼动白家那株参天大树!”
她早就想得很明白,想要铲除白家与瑾王就势必要借助宣长昊之权势,但在那之前却需要彻底取信于他,这便使得自己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经过数次接触,她觉得这人冷则冷矣,却是个长情之人,想来多半可以动之以情。她便看准机会,单刀直入地挑明了报仇的决心。
但眼下的情形似乎有点超出预料,宣长昊听完她的话后面无表情,眼中并没有她料想的了然或是嘲弄,反而似乎有些……淡淡的失望?
察觉到这一点,明华容不禁微愣,心道莫非此人迂腐至此,不能接受女儿想要向生父继母报仇的想法么?但刚才自己说痛恨明守靖时,他虽然未说什么,表情明明是认同的啊,这到底……
她并不知道,她的话仿佛一道无形壁障,撞得宣长昊心内蠢蠢欲动的某些东西倏然又缩了回去。虽然宣长昊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身为帝王的自尊自律,与对亡妻的愧疚却已禁止他再深想下去。很快,他便收起本不该有的心思,向明华容说道:“原来如此,朕明白了。明小姐聪慧果决,想来日后定能襄助朕良多。今日这提议确实不错,朕会与近臣再行商议,看如何行事。至于今后——”
他向来言语不多,此番虽只廖廖数语,明华容却已知道他是相信了自己的话,认真采纳了谏言,顿时心内一块大石落地,说道:“多谢陛下信任,今后若再有什么应对之策,臣女定会及时报奏与陛下。”
宣长昊点了点头,道:“如此,辛苦明小姐。朕还有事,先行一步。”
“恭送陛下。”
行礼既毕,明华容起身等待宣长昊先行。视线无意一掠,看到竹林外有个锦装宫女一闪而过,她不禁微愣:长公主殿内的宫女衣着皆是特制,十分素淡,与其他殿宇的样式全然不同。看这宫女的打扮,应该是外头进来的吧。但后宫再没有其他公主贵人,几个有名无实的嫔妃皆是悄无声息的,想来定无资格到长公主面前。这宫女……还真是来得蹊跷。
明华容不动声色地想着,眼见宣长昊的身形已然消失,才向正殿之后的厢房走去。
宣长昊离开清梵殿后径自去了御书房,过了两个多时辰,雷松便带了密报过来,将昨日明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禀报了一遍。宣长昊听罢,果然与明华容所说的分毫不差,心内不禁对她又添几分信任。当下写了一封密诏交给雷松,又吩咐了一通,命他依言行事。
雷松人如其名,雷厉风行,当日傍晚便带着密旨,挑了几个属下一起来到明府。彼时明守靖正在喝药,听下人报说有几名形容魁梧的灰衣人过来,指名道姓要见他。
明守靖重伤未愈,心事重重,又疼又急,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听说来人没有报上姓名,只当是像以前那样,来了群故做神秘、实则想要托门路或投靠的无赖。刚想让家丁将人轰出去,转念想到灰衣人三字,忽然正触着一桩心事,连忙问道:“他们……他们可有带什么表记信物?”
“没有呢。不过,老爷,这几人都配了绣春刀。”
听到这里,明守靖心中大惊:绣春刀只有九龙司的人能佩戴。莫非,陛下竟派了九龙司的人来处置自己的事么?难道他竟不顾念自己为他打探瑾王消息的功劳,想要严惩自己?
想到平日里有关九龙司的那些神秘又血腥的传闻,明守靖心惊胆战,不由自主猛然坐起。情急之下却牵动了伤口,立时疼得呲牙咧嘴地滚下床来,摔了个五体投地。惊得喂药的丫鬟失手打翻了药碗,淋淋漓漓泼了一头一脸,十分狼狈。
满屋的下人们见状吓了一跳,刚待去扶,却听明守靖气急败坏地嚷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贵客进来——嘶,好疼……”
正在这时,一行人龙行虎步走进院来。为首之人进了房间,看见明守靖趴地不起的模样,不禁讥笑道:“明尚书无需行此大礼。”
看清来者,明守靖又是紧张,又是窘迫,结结巴巴喊了一声“雷大人”,连忙又斥责着下人快将自己扶起。
来人正是雷松。他冷眼看着明守靖站稳,挥手让下人退出屋外,命下属关紧门窗,方自怀内取出明黄诏书,沉声说道:“明守靖听旨!”
这是密旨,便少了许多繁琐的骈文,十分简洁,不出半柱香的功夫雷松便宣读完毕。但明守靖听罢却是面若死灰,险些彻底软在了地上。定了定神,他挤出个笑脸,央求道:“雷大人,可否替下官向皇上带句话儿:下官有要事呈禀,只想再见皇上一面。”
雷松是军旅出身,与宣长昊一样嫉恶如仇。早间亲自调查时,他便震惊于明守靖的无耻卑劣与不择手段。如果不是碍于宣长昊的密旨,只怕他自己也忍不住要出手教训一番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实则心肠歹毒的人。
当下听到明守靖低声下气的恳求,雷松冷冷说道:“明守靖,单论谋害朝廷命官这一桩,判你秋后问斩都不为过。现今陛下只是将你引咎革职,贬为庶民,你还有什么不足?”
“下官……下官……若雷统领为我进言,我愿孝敬雷统领黄金千两!”紧要关头,明守靖再顾不得扮清高,连忙说道,指望能以财帛打动雷松。
------题外话------
多谢kiki猫亲的月票=3333=
正文 130 明家内乱
听到明守靖竟想收买自己,雷松不屑之色更甚。他上下打量明守靖几眼,冷笑道:“明守靖,雷某忝列九龙司统领数年以来,你还是第一个胆敢当面行贿的,这份胆识倒也不错,可惜没用在正途上。若非陛下有旨,单凭你弑兄这一点,我就要出手去了你半条命!”
闻言,明守靖惊惧更甚,情不自禁就着跪姿往后爬了几步,像是要借此躲避雷松一样。
见他如此丑态,雷松愈发鄙夷,也懒得再同他废话,甩下一句“若有抗旨,定不轻饶”,便率众扬长而去。
直到听着他们整齐的脚步声消失,明守靖才虚脱一般软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完了……他苦读多年,一朝高中,十几年杀妻弃女换来的荣华权势,一夕之间全没了……老天爷啊,你为何待我如此狠心?
他正自怨怼不已时,听到禀报的老夫人匆匆赶了过来,见他面若死灰地伏在地上,两眼发直,不禁唬了一跳:“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会被吓成这副模样?”
看到老夫人,明守靖眼中总算有了两分活气。待小厮将他半扶半抱架到床上后,他紧紧握住老夫人的手,老泪纵横道:“母亲,咱家没指望了……适才陛下着人过来下密旨,说明日便会在百官面前颁下旨意,将我贬为庶民。”
虽然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但老夫人仍是如遭雷轰一般,也跟着一阵腿软:“竟……竟这么快?亲家公没帮我们说话么?”
明守靖道:“这主意原本就是白文启出的,他家自然不肯再出头。”
老夫人急道:“咱家的亲家又不止白家一个,你把赵家忘了不成?”
“赵家……”明守靖犹豫道:“赵家同白家走得近,只怕也是一个鼻孔出气,关起门来自扫瓦上霜,不会理睬我。”
“是我明家的女儿嫁了他,还是白家的女儿嫁了他?若论姻亲,咱们才是头一份的!”老夫人喘了口粗气,说道,“我这就打发人过去!对了,华容不是早上才进的宫么,长公主不是很待见她么,难道她没请长公主向陛下求个情?”
明守靖正是满心绝望,听到明华容的名字,更觉雪上加霜,怒道:“那小贱人比白思兰更可恶!心肠歹毒令人发指!她不来落井下石已是谢天谢地,怎么可能还为我求情!”
他还想再骂几句,但刚才折腾了这半天,原本稍稍愈合的伤口又开始迸裂流血。老夫人虽有心再问清楚些,但见他身上血渐渐渗了出来,顿时急得什么都忘了,连忙叫人来换药换布请大夫。忙乱半晌,又记起尚未打发人去赵府,便又急忙打发了总管李福生连夜过去。
老夫人本是贪鄙之人,加上焦急忙乱,更记不得准备礼物。李福生不敢耽搁,便随意拿了些绢布药材之类的去了。到得赵府,他先借口给莫夫人请安,本说待见了面再提求情之事,孰料下人将他的话儿并礼物传带进去后,过得半晌,只有莫氏身边的一个嬷嬷出来见他,说夫人已经歇下,不便见人,让他改日再来。
李福生不死心地问道:“那请问少夫人歇下没有?”
听他问起明霜月,那嬷嬷瞅了他一眼,神情古怪地说道:“少夫人病了几天了,现在仍是精神不好。她的陪嫁丫头不是早往贵府带过话儿了么?怎的也不着个嬷嬷过来,却只管让您来问?”
明霜月生病卧床不起的事情李福生自然是知道的。但明霜月的丫鬟回娘家禀报时,因白氏彻底失势,老夫人正觉扬眉吐气,又怎愿再照拂白氏的女儿,便装作不知道,甚至也不差人过来安慰探望。
闻言,李福生尴尬一笑,却因知道事情紧急,不肯轻易罢手。因想着二小姐该是个受宠的,或许还能指望一二,便又试探着问道:“那……那日我送给和远少爷的那位小姐,她……”
不待他说完,那嬷嬷便倏然板起了一张脸,硬梆梆说道:“什么小姐?小少爷新娶了媳妇,哪里又会收什么小姐!”
见说不通,李福生只好灰溜溜地告辞走了。那嬷嬷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随即回到莫氏房内,将这些话一一回禀了。
莫氏听了冷笑道:“连没名没份送过来的女儿都惦记上了,他家定是出了大事。怪道昨儿白家才打发人来透了些口风,谁想这么快就应了。只可笑他家也太不知礼数了些,拿些破布烂药来就指望我为他家出头。好在我也没那心思,今后他家再来人,你都只说我出去了,没空理会。”
说罢,她又皱了皱眉:“远儿还是恋着那个妖精不肯撒手么?虽说明家已经不要她了,但毕竟京内许多人认得她,将来难保不走漏了风声,就这么放着也是个祸害。”
那嬷嬷连忙陪笑道:“夫人快别生气,依奴婢说呀,小少爷也是一时图个新鲜。待劲头一过,自然就丢开了手。届时要怎么处置她,还不是夫人一句话儿的事。”
莫氏眼中掠过一抹狠意,说道:“虽说如此,但我到底咽不下这口气,你不知那妖精多猖狂,当初在她家时就敢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这些日子我一想到她就和我在同一块瓦檐下住着,我就心里堵得慌,偏生远儿又拿她当块宝,我若强要动手,怕又伤了母子情份。是了,我前儿不是指派了你妹子去管照那贱人的起居么,你去告诉她,让她多和那贱人说说话儿,打量小少爷快过去的时候,引着那贱人的口风骂他几句,挑着他们多拌拌嘴。远儿最恨别人说他,要是听见了,不待我动手,他自己就容不下那贱人。”
莫氏提起明独秀,皆是以妖精贱人等指称,绝不肯提起正经名字,显然是恨毒了她。那嬷嬷见状,不禁在心内感叹好好一个千金小姐竟落到这般地步,被人百般作践。但面上却是一派叹服,恭维道:“还是夫人有主意,这法子既不伤母子情份,又惩治了那小蹄子,当真高明!”
闻言,莫氏面有得色,道:“也是没有办法了,否则我哪儿舍得远儿被那小贱人骂。”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再者,那小蹄子敢骂少爷,迟早要遭报应的,夫人根本无需放在心上。”那嬷嬷一面絮叨着,一面搀起莫氏回卧房歇息不提。
再说明家,老夫人左等右等,好不容易把李福生盼回来,但听见说莫氏托辞不见,明霜月又在病中指望不上后,便晓得莫家这条路是走不通了。白家又更是靠不住。眼见保住儿子的官位是绝无可能了,她不禁彻底死了心,暗道横竖这些年来也积下不少钱财,待儿子养好了伤,拿回去再多买些田地,做个富家翁也倒使得。再不然,在帝京城郊买处庄子颐养天年也不错。
她盘算合计了一夜,天色将亮时突然想到前天晚上发现林氏不告而别时光顾着猜测她的去向,竟忘了查点一下库房内有无损失,不禁大急。也不等天亮便爬起来,带了人急急赶去盘查。
不查倒好,一查之下,老夫人几不曾气死过去:库房内其他大件东西都在,唯有藏得最隐秘的小金库里,少了足足二百两黄金和三千两的银票。公账内多年的结余一下子就去了大半,老夫人顿时心疼得肝胆俱碎,一迭声地嚷着是林氏卷走了金银,要报官捉她。
出了这么大的事,自有人报告了明守靖。一听短了巨额钱财,明守靖也是着急上火。他头脑比老夫人更清醒些,听说贼人只动了小金库,其他一毫未动,也未将金库的东西全部卷走后,便怀疑许是内贼趁乱所为。但他因仍为昨日密诏不甘心,正待赶去宫内求见皇帝,以期讨情免责,当下也来不及和老夫人细说。匆匆说了下自己的推断后,便咬牙忍着痛出去了。
而老夫人听了这话,虽是半信半疑,却也抱了万一的希望,当即说要将阖府的下人彻底检搜一遍。
李福生因知道明守靖立即要被摘官去印一事,便劝道:“老夫人,府中近来正是多事,且容老奴多嘴劝您一句:还是先将要紧的事情办了,趁老爷还未回来,将府内的事情理一理。否则等消息一传开,府内人心一散,许多事情就不好做了。”
他本是好心劝解,但老夫人正窝了一肚子的火,又心疼得无以复加,听了这话却立时疑心到了他头上:“莫不是你趁机卷走了钱,所以才惺惺作态劝我不要追查?!”
李福生受明守靖重用,多年来在府内几乎等同半个主子,不但下人对他毕恭毕敬,几位主子待他也是和颜悦色,从不曾受过这样的污蔑。当下他见老夫人如此昏愦,只知心疼钱财,不知顾全大局,怒气一冲,不禁冷笑着脱口而出:“老奴自不是这等样人。但却不知,会否有人监守自盗,贼喊捉赃呢!”
闻言,老夫人大怒:“你这狗奴说什么?!胆敢诬赖我,可见必是心虚无疑!”
李福生这才惊觉自己说得过了,便放软了态度想要解释。但老夫人根本不再听他说话,只一迭声地命人来拿住他,并速速去搜检他的房间。
明守靖背靠白家这棵大树,这些年来其他官员们没少往他府里走动。李福生既为明府总管,迎来送往之余自然皆有红封可拿。更不要提他平日里于诸般事务头上刮下来的油水。当下闻声赶来的家丁们虽碍着他的积威不敢当真动手拿他,说去翻检也只是作作样子,但就是这么随手一翻,却就已翻出了一堆价值不菲的好物。
待这些东西被抬到老夫人面前,她看着大堆的贡茶,箱装的白参,成套的前朝官窑茶具,恨得牙根直泛酸,枯瘦的手指几不曾戳进李福生眼睛里去:“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都说宰相门房七品官,你家老爷还未做到宰相,你日子倒是过得比一般的六品官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