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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浮生是梦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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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个人照例在一处小竹林中赏月,遣退了宫人。
数十名侍卫在墙外守着,却听得一声闷哼,一个老公公问了一声,无人回答,侍卫们立即闯了进去,却看见皇上倒在地上,龙褂后面湿了一块,近看竟是血红一片。
四下搜索,却没发现半个人。
几个宫中人私下说是鬼神来过,被一个贵妃听到,杖毙了。之后,无人敢再谈论。
假山石下。
叶昸捂着自己的侧腹,莫颜在一旁撕着衣服袖子上的布。
她将长条的布在叶昸身上绕了几圈,紧紧地扎住。叶昸喘着气,汗涔涔的。
莫颜弄完了,坐在密道的地上。她听着外面的响动,轻声道:“没成想这密道还真的挺隐秘的。”
“没想到,他,还有点,武功……只是,姐姐怎么,会来。”
莫颜帮他擦了擦汗,笑道:“我原也以为你回不来了呢,可是你走后先生告诉我,密道只有皇上一个人知道。”
叶昸闻言,哧哧地喘气,又像是在笑。血洇湿了白绢,莫颜忙帮他捂着。
“你这孩子呀……”
“先生还是疼我们的,姐姐。他舍不得我们死!”
“嗯。不过此后,我们便要远走他乡了。”
叶昸点
43、刺杀 。。。
点头,两人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向前走去。
44
44、医师 。。。
皇上遇刺后宫人只说是突然重病,随即锁了宫门,京中不少大臣得了消息,议论纷纷。
御医们对皇上的伤束手无策:表面的刀伤极重,刺客还在刀刃上涂了种罕见的烈性毒,御医们都不知如何开药方。正乱着,一个小太监跑来对侍在旁边的总管道:“岳先生听到消息,带了个医师来,说是有救。”
半日后岳霖带了医师来,同行的还有子衿。
进宫时宫中已戒严,几百个士兵守卫在皇上寝宫周围,太子还另抽调了宫中八个门的侍卫守在寝宫的前后两处。太子见到岳霖时快步迎上前去,说道:“先生,您可来了,父皇他……”
一旁的何垣忙拦住他道:“太子,还是先让医师进去吧。”
岳霖等三人先被带到了寝宫的偏殿,由御医们检查辨认了医师随身携带的药材,侍卫们搜过身,才让医师近前。他看了看皇上的脸色,把脉、开药。
子衿站在一旁偷眼看了看,颇有些怀疑。这个医师是一天前进了岳府的,子衿见到他时总觉得他身上有种似有还无的女儿香,而非医者身上的药味,且手指发肤都似女子一般。
这人,应该是调香师吧……为何岳霖要带他入宫给皇上治伤?
不多时御医们已看过了方子,去抓药了。太子连连称谢,有对岳霖说道:“先生,此次若是父皇能够痊愈,都是先生的功劳。”
子衿远远看了看皇上,虽是面色苍白,其他却还好,也就放了心。
药煎好了,一位御医将药碗端到医师前。他看了看,说:“确是我开的方子。”
宫人喂皇上服下药后,医师道:“还要服一个月的药,方子要根据病情变化,恐怕草民要留在皇宫之中。”
御医们互相看了看,太子在一旁说道:“这样也好,父皇伤情严重,若是有什么不测医师也可即刻再开方子。”
何垣在旁听得这话再看了太子一眼,眉头紧锁。
一个宫人脸上出现喜色,岳霖暗自把这人记下,便和子衿告辞了。
*******************************
几日后,皇上已无性命之危,伤口也渐渐愈合,只是仍昏迷不醒。
太子监国,处理的事务繁杂,难免有所疏漏。三王爷借故插手政事,京中的臣子们对此议论纷纷。
然而不知何时太子整日不在皇上病榻前的事情流传出来,闻风言事的言官们称太子父皇尚在而言行失当,不断抨击。
三王爷趁机揽权,朝中的官员竟是有小半倒向此派。又有太子一党的言官弹劾其不守孝悌之道,篡权乱政,一时间两派人马唇枪舌剑,明里暗里的斗争愈来愈尖锐。
夜里
44、医师 。。。
,子衿在房中看着纸屑不断地化为灰烬,灯油已快烧干了。他起身添了点油,问岳霖道:“不知平日谨小慎微的太子,为何言辞失当落人口实?”
“想来是皇上重伤一时情急,说出不测之语。子衿,从明日起估计有许多大臣互相走动,若是关于三王爷的,便将这些都给我吧,其它的,你可以自己处理了。”
“是。”
岳霖又展开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八字:天时异,涞水枯,请返。
他放下纸条,表情凝重。暗道:天赐良机,只是这旱灾恐怕又要祸害不少百姓……
果然朝廷接到涞水沿岸数城城守的上书后,京中传出太子失德,以致天降大灾的谣言,又有几位大臣倒向三王爷一边。
太子只得上祭坛罪己祈福,求父皇龙体康健,天灾早过,随后又抽调京中的两百个守卫押送赈灾的款项与粮食连夜赶往涞水沿岸城池,才缓解了灾情,不至使百姓动乱。
三更。
岳霖派府中的侍卫莫尹怀里揣着块白绢出了门,一个人在院中饮酒。
他拎着酒壶摇晃着站起身,轻笑道:“此事已了。”
是夜,一个人影从偏门进了三王爷的府第。他被仆人引到一处院里,院中一人正对着月色吟诗,却是乐天的上阳人:
莺归燕去长悄然,春往秋来不计年。
唯向深宫望明月,东西四五百回圆。
——原来是那日茶楼里跟着三王爷的秦子嘉。
那人走上前去,一抬脸,正是莫尹。他拿出白绢悄声说道:“秦公子,我家先生给的。”秦子嘉接过,看着莫尹离开,便转身回房了。
他抖开白绢,上面是岳霖绀色的字迹:后日动手。白绢里还包着一个小瓶子。他将白绢烧了,握紧了拳。
我们又被先生骗了一次。叶昸……不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还是不心疼啊。
他擦去眼角的湿意,狠狠捶了捶桌案。
拧开小瓶,瓶中的液体轻微地晃动,闪出幽蓝色的光。他抽出剑,将液体淋在剑身上。
45
45、惊变 。。。
三王爷正与府中几个食客在府中议事,秦子嘉推门进来。
坐在王爷左边的一个食客忙让出了位子,让子嘉坐了下来。一旁的老仆换了茶盏,泡上上好的龙井。
“有消息了么?”
“这几日太子为赈灾之事耗费甚多精力,又抽调侍卫运送粮草,兵力减弱。方才有人来报,我们的人前些天将粮草劫下了一半,想来是太子暗下收到了告急书信,又已调离八百个守卫,还派何垣的长孙跟着。”
“呵呵,看来我这位王兄实在难当大任。”
“王爷说的是,”下首一人附和道“今夜实在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西门的守卫已向王爷效忠,此时不举兵,便要错失了。”
王爷右手敲着木椅的扶手,盯着子嘉看了一阵。他忽然笑道:“看来子嘉已是胸有成竹了,连佩剑都系在腰上喽。”
子嘉闻言,微微颔首道:“是王爷英明。子嘉不才,只有微末武艺在身,王爷的知遇之恩,子嘉必当结草衔环、肝脑涂地以报。”
旁边一干文弱的食客听了,都道:“秦公子文武双全,果然是王爷的左膀右臂,我等惭愧。”
三王爷已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他拍了拍子嘉的肩,说道:“来吧!今夜,我们来干一番大事。”
三王爷与秦子嘉出去后,一个食客感慨顿生,吟了一首诗,正是杜淹写给发动玄武门之变后的李世民的《咏寒食斗鸡应秦王教》:
寒食东郊道,扬鞲竞出笼。花冠初照日,芥羽正生风。顾敌知心勇,先鸣觉气雄。长翘频扫阵,利爪屡通中。飞毛遍绿野,洒血渍芳丛。虽然百战胜,会自不论功。
另一个食客笑他道:“杜淹作此诗后可是得了唐太宗的青眼,难不成你现在也想得王爷的重用?”
一屋的人纷纷大笑起来,说道:“吟首前人的诗算什么,人家秦公子可是披挂上阵建功立业去了,那可是见血的真刀真枪。就你,把佩剑当累赘的人也想做右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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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宫中各门的侍卫都守在原地,没有四处巡逻的。太子抽调的人数过多,京城的几处守备都显空虚。皇城中虽戒严,却因兵力不足而调走了皇上身边近半数的守卫。
秦子嘉说接到探子上报,太子今夜与岳霖在寝宫相谈,身边只剩几十个亲卫,更显守备捉襟见肘。
一辆轿子从西门进了皇城,旁边护卫的人排着长长的明显超了规制。然而一路上守卫都躬身行礼,无人阻拦。
正待宫门要关上时,一队军士飞速地冲了过来。守门的士兵只用长戟拦了几下,便放过了这些身带刀
45、惊变 。。。
兵的人。
兵士追上了轿子,轿中人掀开帘子下了地来,说道:“轿子不用跟了。你们走慢一点,到时候听我号令,把殿子围起来,若有守军经过,杀。”
“是!”
三王爷、秦子嘉与两名侍卫踏进皇上的寝宫时,竟只有一个老太监侍立在侧,连个宫娥都没有。而皇上的身体竟是比刚受伤时更为虚弱瘦削,脸色灰白,像个垂暮老人。他正觉得奇怪,秦子嘉在一旁道:“只要守住皇上这,太子便不敢不顾父子之情史官之笔,强攻进来。”
三王爷稍稍安心,命将那吓得瑟瑟发抖的老太监打了个信号,殿外却没有动静。他猛觉怪异,忙令两名侍卫提剑走到门边往外看,侍卫却回话道:“禀王爷,太子与一干人在门外……”
他回过头来正要问问秦子嘉,却只见幽蓝的寒光一闪,他的谋士高高地举起剑,向躺在床上的躯体刺去。极利落的一声,血光四溅,那穿着龙袍的人挣扎片刻,便没了动静。
他发疯般地冲上去,问:“你在做什么?!”
秦子嘉没有回答,他向已被打开的殿门看了一眼,狠厉地将剑刃在脖颈上一抹,便倒了下去。
此时大开的殿门外站着太子、何垣、岳霖等人,三王爷立在皇上与秦子嘉的尸体旁,两个侍卫在他面前拔刀护主,真是百口莫辩。
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岳霖——他脸色苍白,又被秦子嘉的血溅了一身,目光凶恶疯狂,令人只觉悚然。
他摔开剑,任由太子大喊弑父逆贼,其罪当诛。身前的两名见主人弃刀,便也丢开兵刃。
一众侍卫将他押走,经过殿门时他轻声对岳霖说道:“三个弟子已失其二,为了让秦子嘉取信于我也花了不少功夫,你可真是舍得。”
岳霖稳稳地站着,又跟着太子向大殿中央走去。
秦子嘉的剑深得嵌进了骨头,血流五步,睁着眼不肯闭上。
岳霖的手颤抖着合上他的眼,将剑抽了出来。
一旁的太子轻笑道:“大事已成,多谢先生了。孤登基后,万事必如先生所愿。”
46
46、祭奠 。。。
三日后太子登基,昭告天下。先皇被三王所害,于三日前驾崩。
大臣们暗暗打听内情,都怀疑是太子情急弑父,陷弟于不义。一位言官在殿上以死相抗,触柱而亡。
新皇随后派京兆尹、两名京兆少尹连同原本虚设的太尉、太傅、参议、三部尚书会审,子衿听到这样奇怪的会审时只觉得莫名其妙。
原本依照本朝惯例,皇家子孙不该受刑辱责罚,只是弑父之名过重,不得不给个交待。
堂上原来为皇上治伤的医师成了人证,说道:“皇上前后中的是同一种毒,名唤蓝泽,因色幽蓝而得名。”
三王爷被贬为庶民,王府中男子充军女子为婢的判决传开时,岳霖正坐在京郊的山上。野草疯长,已盖过了他盘起的膝,围绕着不起眼的一座坟。
他对着墓碑,点了香,看着上面的大字:秦飞羽之墓。
因秦子嘉是刺杀先皇的罪人,他的名不能刻在碑上,只好选了他自己喜欢的别号。
岳霖想着以往的事,又倒上两杯酒。
一杯洒在地上,一杯自己饮尽了。
岳霖记得秦子嘉初到京城时,是个极崇敬岳飞的书生。他是善画的人,平日丹青多是关于武将的,并非时下文人所喜。
自己教他画画的时候他总是皱眉看着画上的留白,又要求叶昸在他的画纸上题字,整齐漂亮地写上一段。
他最喜欢的一幅,便是写岳飞死后那“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的一联。
如今,人事两非,初来京城的少年意气早已成空。却终究是埋骨青山,长留此地了。
他们是自己的弟子。一过二十载,难道他们死时还不会心疼?
他愧对他们,但是赔上多少性命,也值得。
他轻声说道:“抱歉。”
缓坡上的风一阵阵地吹来,愈来愈急。岳霖的袍袖被疾风吹得四处翻飞,不过两年便成花白的头发有些乱了。他随意地整了整衣襟,便走下坡来。
迎面,却见子衿也拎了壶酒走过来。
岳霖问道:“怎么在这?”
“子衿终于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
“先生都做了些什么。”
岳霖看着他,突然大笑出声。
“管他糊涂人明白人,明白就明白了罢!”
岳霖摇摇头,走回府去。子衿回头看着他更加清瘦的背影,紧咬牙关。
他初时以为岳霖是效忠皇上多年的人,现在看来却绝非如此。子嘉等三人二十年前俱是岳霖的弟子,且推算过来,他们与李淼都朝夕相处过几年,应该是感情深厚亲如手足的师兄弟。
而岳霖约三十年前做过李淼的父亲李黎的幕僚,应当是关系亲近的
46、祭奠 。。。
好友。
李淼,李黎,还有京郊茶楼的李姓女子蒲苇……到底和先皇有什么关系?还有岳霖的结发妻子,为何死得如此突然蹊跷?
据说当年李黎是暴毙,这不该是重病,而是被下了毒……能让岳霖计划刺杀皇上的,该不会……他惊疑不定地喘了喘气。
太过久远的事情已经模糊不清了,近来这事情子衿却能猜到几分。
岳霖该是早就与太子协定,先让一人去刺杀先皇,在刀刃上涂上蓝泽,又带了个医师进宫,既留着皇上的性命又让他昏睡不醒,拖延时间又让三王爷有所顾忌。说不定,那人便是叶昸姚孺中的一个。
待到王爷松懈得意之时,派秦子嘉诱使他发动宫变;在三王爷自以为万事俱备之时用涂了蓝泽的剑杀了皇上,又自刎而死。
此时,那医师便成了证人,认定那两次刺杀用的毒是同一种罕见的东西。而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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