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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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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现在这种情况,说俗了,就是一个青楼花魁,就算不讨客官的喜,但她还是头牌,你能咋样,他一个太监是没办法大富大贵,可跟着能大富大贵的人,自然也落不了坏处。
恕己听他这么说,不由在心中冷笑,若是他的脸色都差了,那自己估计不是给抬到三司,是给架到断头台上了。
“落轿——”
恕己深吸一口气,该来的躲不过去,撩开车帘,刺眼的光射进轿内。
正在院内坐立不安的西戎感觉到一丝异样,回头一看,浩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东宫外,难得笑了,对着西戎挥了挥手,腕上的玉镯反射出道道光芒,他扬声:“西戎,我回来了,怎么没见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从来大祸不单行
三司会审往往一朝还没有几次,大燕固然失了繁华,可根基还在,算不上国泰民安,但也没乱到无可附加的地步,三司会审慢慢就沦落成专审皇室案件的地方,其审判过程不可透露,只能将结果告知民众,再加上皇室中,除了他嫡长子,其余也只是一两个女儿,极少见人,终年锁在深闺,便不多提。
恕己行至大殿,曲腿一跪,朗声道:“参见父王。”
这次恕钺却没有叫他起来,恕己暗自抬头,瞄了一眼,他端端正正坐在首座,面上的确不带怒气,甚至甚是平静,一旁的右都御史率先开口:“太子,您也看到了这是什么地方,早招当然不必受难,您说,是吧。”他自是认为这句话说的极妙,他本就居正二品,刑部尚书早逝,现只有侍郎一人,居正四品,大理寺卿也只是从三品,当然要他先开口,何况这句话即给了当今太子的面子,至少还尊称他为“太子”,二又提点他,他干的那些事儿他们已经知道了,藏不住了,不如早早招了,这一番下来,就算今天恕己还有那点儿运气翻身了,自己虽说不能得个好处,但好歹不会被他悄悄使绊子。
谁知恕己一丝没给他面子,依旧跪在地上,连头都没抬,“谢大人提点,只是……本宫正给父皇请安,还请稍后打搅。”
他听此,自知恕己不听劝,面上一红,尴尬地咳嗽几声,干笑道:“是,臣逾越了。”
恕钺就像没听到他们方才的争斗,一句话都没说,一手支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恕己,似笑非笑,另一手敲打着红木椅上的雕龙花式,一时,宽阔的大殿内回响起阵阵梆梆声,恕己就这么跪在殿下,执拗的不肯抬头,直到他眼前像是隔了层黑纱,模糊不清,就连膝盖的疼痛也感觉不到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罢了。”
他悄悄舒了口气,一手撑着地,一手支撑右膝,几次用力才站起来,恕己不由暗骂自己,最近身子怎么一下虚了,等他晃晃悠悠站稳了,恕钺突然发声:“皇儿,你可知你所犯何罪?”
“回父皇,儿臣知道。”
左右两侧的大理寺卿和左都御史都有些惊讶,恕钺却异常淡定,似是有些好笑,“哦?那你说说,你所犯何罪?我看看你有没有悔改之意。”看他又要跪答,摆了摆手,道:“你就站着回吧。”
“谢父皇。”恕己拱手,“我想,是父皇念着儿臣无用。”
“呵,怎么个无用法?”
“让父皇年至如此,已是知天命之年,却还没有抱上皇孙,实在儿臣不孝,此乃不赦之十恶。”恕己回答的一本正经。
恕钺本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狡辩的话,没想到却是这个,右都御史的脸都黑了,别说是他,就是自己,也哭笑不得,正想发笑,又突然惊醒,这话说的,岂不是明里暗里挑明了,恕钺他就恕己一个皇子,若是不想大权旁落,就不能把他弄死,就这瞬间,恕钺便愣了,生平第一次如此仔仔细细看着他这个儿子,冷声道:“你可知这十恶都指哪些?”
恕己默然。
一边一身水红官服的刑部侍郎适时插话进来:“一曰谋反,二曰谋大逆,三曰谋叛,四曰恶逆,五曰不道,六曰大不敬,七曰不孝,八曰不睦,九曰不义,十曰内乱。此谓十恶,一律犯之必囚,不论皇亲国戚,百姓常人。”
“儿臣不知自己犯何罪。”恕己冷笑,“莫不是无后这一条犯了不孝,就如此大张旗鼓,三司会审?!”
恕钺侧首,也不知怒了没有,示意刑部侍郎带人,他会意,向站在一边的太监道:“带罪人入殿。”
太监颔首,拉长的尖细声音响起,“带罪人入殿——”
恕己就算在这个时候,都不得不感叹刑部的做事效率,不到半刻钟,一身青紫伤痕的司仪就被带上来,长长的头发披下,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部分也刀疤交错,呼吸微弱,几乎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若不是刑部带上来的,倒真看不出来是那天光彩照人、神采奕奕的司仪。
恕己正欲伸手,拂开他半面长发,只听右都御史怒喝一声:“大胆!”,他这突然发声,别说恕己,就是恕钺也被惊动,侧目相对,话才出口,他方知说错了,到底是官拜正二品,脑子一转,又道:“大胆罪人,见帝竟不跪拜行礼!”
司仪身后的侍卫一脚踢向他的后膝窝,他身子一倾,便跪了下去,恕己从他入殿起,就一直盯着,看了刚才的动作,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却又想不起来,正欲细想,那刑部侍郎竟开始念起司仪画押的罪状——罪人严氏,妄图加害当今钺帝,于一月十四日城外杀害原司仪,冒名顶替,此乃弑君,祸连九族之………大罪!某自知避无可避,只求全盘托出,方减罪行,护我家族老少。
此时,众人额上便落下汗来,一月十四,谁都知道那是什么日子,就算是想封锁消息都没有办法,那不正是钺婕妤背赐腰斩之日,他们偷偷瞄了几眼恕钺,发现他一概如常,丝毫不为所动,不由想起了监刑者——众人眼光都落在恕己身上——正是当今太子。
“不知此事为何传我前来,如罪状所说,和我并无关系。”恕己抬头,眼芒微扫,一一看过众人。
“太子别急,这话,还没说完。”刑部侍郎展颜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假假真真假还真
却说前日,刑部大牢——
“哈啊——”守牢门的一个年轻兵疙瘩耐不住困意,伸了个懒腰,就想睡去,一边的另一个小兵见他想撂下自己不管,马上就要去会周公了,心底大怒,揪了草堆里的一根狗尾巴草,放到他鼻子下面一阵挠,那人伸手挠了挠鼻子,囔囔几句,转过身又睡,拿草的那位真是有毅力,跟着他转,你翻身,他就跑到这一边,你再翻,他又转到另一边,乐此不疲,睡觉的那个许是真怒了,伸手想打,摸了半天摸不到,眼睛瞬间就张的老大,忙起身查看,才发现他在桌前睡得正香,鼾声肆虐,刚想惊呼,从牢里就传出了声音,“我说那边的,哎,对,就是你。别想了,这还真没鬼,就是那边的小哥逗你。”
鼾声瞬间断了,被捉弄的官兵大骂一声,扑上去就是一拳,连打了十几下,发现他竟然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霎那间大惊失色,以为自己下手重了,收回拳头,才发现上面竟然带着浓稠的血,他生性胆小,这一下差点眼白一翻,昏过去,这时才发现门口有人,目光上移,那张脸好像在哪见过,随后,白光一闪,整个人栽进草堆里,再也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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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提起这件事,莫不是想说,就我这个没什么力气,也没什么胆识的皇子,能夜闯素称天下第一牢固的刑部大牢,还能灭了官兵,难不成我还准备在那里抢人做太子妃?”恕己这句话可以称得上是毫不加掩饰的嘲笑了,那刑部侍郎倒真耐得住,下了高阶,一步步走向恕己,双目平视,一眼看去甚是机敏,“当然不是,否则,我相信太子您,也不会在这里了。”当他离恕己只有三步远时,如是说,“此人,我相信太子比我更为了解。”
“我平生最不爱卖关子。”恕己斜睨他一眼。
“那好,我便明说了。此人正是太子身边侍卫,名曰——浩宇。”
此话一出,高坐其上的几人眉头皆是一皱,浩宇也呆了片刻,似是惊讶道:“你是说……浩宇!”
刑部侍郎笑看跪在地上的司仪,道:“是。”
恕己当即辩驳,“不可能!当时浩宇绝不可能在场!”
众人见他这话说的异常果断,就连一直摆弄指甲,表示对此事毫无兴趣的大理寺卿也失声道:“你为何如此肯定?就算他是你的侍卫,但你也不可能随时掌握他的行踪。”
恕己听后,似有些扭捏,侍郎见状,知道此事难言,便又走近两步,恕己一个深呼吸,耳根都红了,耐不住催促,只能凑近他的耳畔,一番耳语下来,就连侍郎的脸也红了个透,众人只觉奇怪,恕己却像了却一桩心事般,眉宇间尽是放松,甚至笑道:“侍郎可别告诉别人,某担待不起。”又是一个深呼吸,调笑道:“侍郎这一身香气,都比得上前朝太子香妃了。”引得刑部侍郎差点一个趔趄。
右都御史就当没听到最后一句,问道:“何事?快快说来,莫不是你们想勾结不成?”
“大人,这话,也分该说不该说。”
刑部侍郎皱眉思索,一刻钟后,见人人都屏气凝神,才问道:“只是,太子,您这句话不知是真是假,万一只是为下属谋命,又该如何?况且,您也不想那种人,怎么可能……可能……”说到这,早就羞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人人都知刑部侍郎年纪虽不小,但面皮很薄,害羞得紧,也就不再逼问。恕己回道:“相信各位大人都知道浩宇武力,能被母后选中做东宫侍卫,又护我十余年,别的不敢说,但上上下下都肯定他这一片忠心,某所说无误吧。”见众人点头,他又补充道:“那这种潜入大牢,营救囚犯的行当,肯定是更加小心,不敢出丝毫差错,对否?”大理寺卿半睁开眼,接道:“太子的意思,臣明白。”
当他人的眼光都移到自己身上,他才不疾不徐开口道:“太子是想说,浩宇端着如此武功,为何在室内,而且仅有两人的时候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还留了一条活命,等着告发自己,老臣所说,是否太子所想?”
“大理寺卿着实天下一智,某佩服。”何况他还有自己撕都撕不完的面皮。
“老臣惭愧。”
这一说,众人了然,一时无话。恕钺却突然开口:“既然如此,此事与太子或许并无关系,只是……刑部侍郎。”
“臣在!”
“这查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带人彻查东宫。” 他的眼神中或多或少带了些挑衅,恕己不置可否,反正东宫还有西戎在,不怕出什么事,但来而不往非礼也,“父皇,由此可见,必然有人妄图加害于儿臣,还请父皇明察,还儿臣清白。”最关键的,还是还浩宇一个清白,否则那右卫录事参军就是个笑话,青龙门必然失守,少了通风报信的人,对日后时局会有怎样的影响,实在得不偿失。
“这是当然,将那日守牢官兵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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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西戎正准备将计划告知浩宇时,宫外突然响起阵阵嘈杂声,只见数十个侍卫将宫里宫外团团围住,丝毫不留缝隙,带头的侍卫长破门而入,不容西戎辩驳一句,便大喝:“搜!”侍卫一听,都向内室涌去,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
西戎不由怒道:“大人如何风光,这太子东宫可是您想搜就搜的?那刑部大牢岂不是襁褓小孩都能爬进去了!”
那人不为所动,只伸出右手,握着一卷搜查令,西戎见后,冷哼一声,正欲快步走向内室,眼光微瞟,百宝架上一物突兀闪现,西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一直没有说话的浩宇突然抬头,看着侍卫长,粲然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你来我往算不清
恕己自幼就有点收集癖好,百宝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珍奇宝物,正中央是个釉色莲瓣壶,不大的壶口微微露出一物,若不是西戎刚擦拭过,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现,她忙收住步伐,抬手缕一缕鬓发,擦了额间汗水,走至百宝架旁的矮几,白嫩纤细的手捧一壶茶水,指尖微微颤抖,低头倒水的刹那,眼角一瞟,顿时心道不好,手一虚晃,半杯茶水差点倾泻而出,她叹口气,像是任命般闭上双眼。
一直倚在门口的浩宇突然发声:“西戎,你怎么了?”
西戎本已神游,恍惚间听到这么大的声音,惊得身子一颤,手中玉杯落地,响的惊人,睁开双眼,却不看向碎杯,而是向他一瞟,目光无意间扫过手腕。
——不得不说,装的挺像的。西戎呆了呆,又扫过一遍才发现没有看错。
侍卫长直愣愣地站在浩宇旁边,一直不动,听他这么说,就看向西戎,全以为是他看出了什么,一手覆上佩刀,快步朝她走去。正在收拾的西戎无法,只能站起,将双手背向身后,一手摸出腰间配的小弯刀,霎时寒芒微射,手起刀落,异常痛快,再将衣袖盖在伤口,转瞬间红了一片。西戎自嘲道:人就是这样的生物,主意下定,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侍卫长见她将手掩藏起来,更以为她要藏匿什么重要东西,冷笑几声,将注意力全集中在她身上。
正欲再次逼近,西戎却扬声:“侍卫长大人,你要干什么?东宫之内,还望自重!”
“吾等怎敢在此动手动脚,只是……还望你将手伸出来,吾等奉公行事,不敢马虎。这细小的地方,更是放松不得。”他虽然停下了脚步,却依旧不依不饶,内室的人听见外面的动静,一点点都涌了出来。是有浩宇还是倚在门边,把玩手上的镯子。
西戎貌似无奈,眉头紧皱,眼神乱飘,贝齿紧咬下唇,在众人都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慢慢伸出了右手。——空无一物。
“莫不是只有一只手能用?”
“……当然不是!”西戎答得断断续续,更引发了无限联想,“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语气愈发严厉急促,又逼上一步,眼底尽是得意之色。
西戎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颤颤巍巍的身子“扑通”一声跪下,高高抬起左手,众人只见汩汩鲜血从小臂流出,染红了半幅衣襟。
整个东宫一时静寂,浩宇都愣了愣。
“大人……奴婢手拙,不小心划伤,只是、只是不想大人见红……没想到,大人如此、如此……”她低下头,不断抽噎,一滴滴泪水打湿一片青石板。想她何时给别人跪过,她本以为自己此生可以不跪佛祖,不跪圣上,不跪父母。
那“咚”的一声,直敲进她的心坎。
她冷眼看向浩宇,眼中冷箭直逼。
——好歹,要把本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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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己仔细瞧了瞧那侍卫。
他看上去甚是紧张,估计极少见到如此场面,跪拜后,一直低着头,连抬都不敢抬一下,恕己刚好离他不远,只见他满目惊慌,只是直愣愣盯着地。“罢了,起吧。”恕钺上上下下看了他几眼,开口说道。
谁知他置若罔闻,趴着不动弹,恕钺面色一冷,太监见了,忙把他拉起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圣上要问你话呢,愣着做什么!”
他一听,浑身一震,倏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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