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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狗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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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就近造墓,隐身於地底朝目标挖掘,或在地面上栽种当地作物,待二至三个月一过,农作物长成,供人掩於其中挖凿,将窃之器物暗渡陈仓。
  商铺内尚有掌柜和伙计,寻常人家压根不知所卖物品林林总总泰半是盗墓而来。
  几经转运或变卖,他这门生意越做越大,也逐日培养起经营商铺人才。渐渐地,涉猎的部分不再仅止於盗墓所得,这一点始料未及。
  「高爷,您这回会待上几日?」上官修一派斯文的为众人斟酒,自身却滴酒不沾。
  大伙儿知他是个瓷商,家道中落,积欠票庄一笔钜款,连宅子都给收了去,筹不出尚欠的利息,当街被人毒打个半死,巧遇高颢这伙人实在看不下去,遂救了他。
  从此,便将他纳入旗下。
  高颢瞧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却颇有生意头脑,人却时运不济,怪不得经商失败;一旦时机来临,想不发都困难。
  上官修便是如此,遇到贵人了。
  「怎麽,你舍不得我走?」
  他一怔,顿时语塞。
  「哈!这位东家生嫩得很,爷就别开他玩笑了。」李朝央立刻帮他解围。
  「哦。」高颢勾勾手指头,命令:「过来,先把这碗酒给喝了,我保证你不再这般拘谨。」
  他可受够了官腔那一套,回府当主子就如张大同当初所言──婊子装贤慧。瞧,远离京城多无拘无束。
  「怎不喝?」
  上官修尚未发话,武夫登时上前挡下,「我替他喝。」
  抄来大碗,就口喝得一滴不剩,面不改色,「叩」地将大碗放上桌。
  高颢饶富兴味地瞧著,此人是上官修旗下的人,年约莫二十五,深刻的五官令人一瞧便知是蛮夷外族。
  「高爷,得罪了。小子沾不得酒,一沾就全身发疹,得难过好些天。」
  「哦,那就算了。」他笑笑,毫不介意这点芝麻小事,却抓住了对方的话柄,怎叫上官修「小子」……又怎知他「全身」发疹?
  「呃,」李朝央转移话题:「爷,您的打算是?」
  「等这里的事打点完,咱们就回京城。」
  「俺听您的。」张大同又说:「爷,俺累了,先回房睡。」
  商铺後连接一栋院所,设有仓库、地下禁房;仓库内放置店铺存货,至於地下禁房则藏著待转运他处的骨董。
  马超打了哈欠,「我也要去睡了。爷呢?」
  「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请便。今夜,我就待在掌柜房,这暖炕睡起来也舒服。」
  「喔,咱们走罗。」
  片刻,人都离去,高颢拿起帐册,掀页过目。
  盏灯如豆,屋外的寒风大作,一阵阵地呼啸从未间断过。




(7鲜币)第五章…4

  对帐至夜半,他已有倦意,起身吹熄灯火,乍然瞥见窗外有一道人影掠过。
  谁?
  高颢悄然开门溜出,满腹狐疑,院中有安排打手,怎会毫无所觉有人闯入?
  尾随人影奔入转角绕进後院,片刻,紧贴著一道冰冷的墙面,探头偷觑著不远处的一道房门开启,人影立即闪入房内。咦……都这麽晚了,是谁找上上官修?
  忽地,有人轻扯他的衣袖。高颢回头一瞧,是李朝央。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你……也来了?」
  「嘘。」李朝央附耳悄声道:「我和商铺里的人睡在另一边的通铺,半夜里,察觉到武夫起身离开房间,便悄然尾随。」结果爷比他还要早一步跟踪咧。
  「哦,我要上房去偷瞧。」
  「那我绕到屋後去偷听。」
  主仆俩鬼鬼祟祟,形同昔日混在街头的贼厮一般,摸黑进行──
  高颢提气翻墙越脊,压低著身子,无声无息地接近目标,以防让人听音辨觉屋顶上的有心人。
  李朝央窜至房後,整个人贴在墙面,拉长了耳朵。
  房内──
  「你别太过分,放手!」
  「你究竟要我等多久?」
  「可恶,主子都来了,你你……未免太明目张胆。」
  蓦地,不知是什麽东西掉落地面,摔破了?里面的人不会打起来了吧?
  李朝央转念一想,不对……说话的是上官修,人不会武功哪,怎麽打架?
  他继续偷听。
  屋顶上,高颢神不知、鬼不觉地揭开片瓦,露出几寸缝隙,足以偷窥房内动静──
  两道人影纠缠,一个挣扎,另一个的动作强悍,隐约可见将人给压上桌了。
  「啊……」一声低叫,由上官修口中发出。
  这两人在做什麽……蓦然──高颢吃了一惊,意识到屋内的人是在亲热,武夫的动作颇粗鲁。
  「噢!」硬物抵入体内,上官修一拳捶上他胸膛。「你太过分──」
  武夫托起他的身子带上床,两人衣衫并未褪尽,纠缠得昏天暗地,浑然无觉一番亲热都教人给听了去,也瞧了好一会儿。
  高颢埋伏於屋顶上头,将片瓦挪回原处,不消多时,便回到掌柜房内,见李朝央一脸尴尬地笑笑。
  「呃,爷……」这教他怎说呢,爷可从未见过男人跟男人也可以……「哎呀,咱们未免太多心,大半夜去跟踪欲求不满的武夫……」
  高颢一言不发,抖了抖衣袍下襬。
  李朝央清了清喉咙,说:「这……时辰不早了,我回房睡去,爷别想太多。上官修和武夫有断袖之癖,那是他们私人的事儿,不影响正事就好。」
  「我没多想,你回房吧。」
  「呃……那就好。」李朝央走了。
  高颢回到炕上一躺,双臂枕在後脑,怔然良久──
  别人亲热的场面不是没见过,上窑馆、酒楼寻欢作乐更是常有的事,为什麽单单对今夜所发生感兴趣了?
  窥视别人的秘密又不是一次两次,他却按捺不住内心隐隐的悸动──是什麽?
  人一翻身,想不出理由,高颢渐渐睡得熟了。
                
        

  翌日,他对众人依然谈笑风生,两位当事者毫无所觉,而李朝央倒是显得分外尴尬,当夜揪了马超和张大同一起上窑馆,找女人消消火。
  高颢没那閒工夫陪他们一道,一门心思都放在骨董的转运分配。
  上官修在一旁听候指示,高颢刻意忽略他脖颈上的一抹红。
  「各分处的人都来齐了吗?」
  「都到齐了,就在厅堂上候著。」
  「嗯,咱们走。」
  话落,他起身前往,上官修随後一道跟著。
  半晌,高颢将一本册簿交给他去处理,平均配给转运至各分处销赃,至於每个月结算所得,自有人会将帐册传送至京城。
  此举可掌握各地需求量的多寡,以及分处私盗冢墓的成果数量。若遇困难,便派人请示幕後主子──高颢,藉由身分特殊之便,盗取军器监的炸药来使。
  那远在天边的主簿大人哪天若发现军器失窃,也不会怀疑到他们的头上,更不可能搬石头砸自个儿的脚,将失职之罪摊到阳光底下,还不是得乖乖地拿笔窜改数目,保住自个儿在朝的地位。
  
  注:翻高头的上手把子──窜房越脊的飞贼。铁算盘──假扮乞丐的贼。




(10鲜币)第六章…1

  高颢一行人回到京城,满城百花齐放,万紫千红,只为一尊散财爷再度风靡烟花之地,俯拾皆是黄金银两,同行的花魁争奇斗艳,只盼引得俊郎来──
  而人呢?
  包下一间食肆,换换口味;酒池肉林太伤胃,惹草沾花也伤身,他得爱惜羽毛才有本钱继续风流,享受人生。
                
        

  阴雨连绵,一道颀长寂静的身影离开了孟王府,手中的伞遮掩了他泰半的面容,穿著与平日不同,一袭靓蓝色的长袍突显了他斯文的气质,彷佛刻意教人难以辨认身分。
  独自走上街头,穿越人群,面无表情地搜寻一名潜逃在外的小奴才──小狗子。
  轻敛下眼,耳闻一辆驱近的马车疾驶而来,算准了那接近的距离,当马车轮辗过路面的刹那,激起的水花飞溅,一柄纸伞也在瞬间挡下水渍。
  衣衫滴水不沾,落下的细雨却轻薄了脸庞,甚感冰凉。
  顷刻间,他收了伞,旋身步入小胡同内。
                
        

  澡子堂的牌匾高挂在门楣,他甫跨入,一名阉人迎上前来,骤然挡在身前。
  「这位爷,咱们这儿严禁外人入内。」小顺子可眼尖了,一看即知来人不是阉人。
  「让开,我要找人。」
  「爷要找哪位?」
  黎生没再搭理他。视线捕捉到蹲在公共浴池旁的一抹身影,嘴角淡淡一哂,小狗子果真躲来澡子堂。
  一抬眸,小狗子登时吓了好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瞠得又大又圆,连连口吃:「完了……完了……」
  赫然,他拔尖嗓门一喊:「小顺子,那个男人是土匪,要抢劫──」
  「喝!真的是土匪?」小顺子连连倒退,也瞠目结舌。
  小狗子手指著门口的男人,严厉地控诉:「昨儿就是他抢我的家当!」
  「啊!」小顺子连忙拿起搁在柜台旁的铁盆充当防卫武器,下一瞬拉拔嗓门尖叫:「救命啊──有人要抢劫──」
  此言一出,澡子堂内的好几道门纷纷打开,陆续奔出一群下身仅著亵裤或以布遮掩的阉人,其中一人问:「劫匪在哪儿?」
  「大门口的这一个!」小顺子顶著铁盆当头盔,说完拔腿就跑──
  登时,一群人手里的铁盆、皂团、刷子、水瓢、水桶等等纷纷掷往门口,黎生一翻白眼,手持纸伞,三两下就打掉飞来眼前的杂七杂八。
  有点恼,下一瞬,伞尖一挑,眼明手快地接住飞来的一条亵裤。他随即扔回,搜寻的视线一瞥,小狗子藉由混乱之际开溜。
  眉一拧,黎生骤然提气跃起,倏地一道身影扑飞上来,紧搂著他的腿不放。
  「你不能走!」小顺子很有义气的舍身救人,顶上的铁盆落在一旁「匡啷、匡啷」地响。
  黎生愕然了下,随即低头喝道:「你放开。」
  「不放、不放,你不能再打小狗子!」
  「放手!」
  「不放、不放!你打死我也不放!」
  此时,众人见状,其中一人高声一呼:「快拿扫把将抢匪打出去──」
  一窝蜂的,大伙儿四下找来扫把、木棍奔上前就打,黎生俐落的身形左闪、右躲,同时探手一抓,拎起缠黏在身的家伙一道闪避,棍棒无眼,以免被打个正著。
  小顺子的眼儿都花了,赫然惊觉土匪好大的力气,只要碰过的扫帚、木棍统统断成两截。
  须臾,大伙儿均两手空空,澡子堂满地狼藉,他们顿时心生害怕地连连退却──
  黎生霎时把人扔得远了,无心和这群人继续胡搅蛮缠,惹得一把火隐隐窜上心头。
  旋身离去时,他连句话也没留,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瞳探查四周,待步出小胡同外,斯文俊秀的脸庞隐约可见眉宇间浮现一道煞气。
                
        

  宛如无头苍蝇,小狗子急忙奔逃,沿路尽往人群里头钻,又撞又跌地,人群之中,时而传出一阵叫骂声,以及连连恶咒:「死小子,你娘的……赶著去投胎啊!」
  小狗子充耳不闻那些难听的字眼,也无暇理会身後有多少人因他的鲁莽冲撞而跳脚。兀自奔逃,急忙的身影窜在市集、街坊上,他气喘吁吁,这会儿索性躲入一间食肆内──
  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地交错明显的恐惧,他嗫嚅著唇,佯装镇定的挑选目标──
  迅速地瞄了瞄四周宾客,须臾,他硬著头皮上前询问几名陌生人,「这几位爷……我……我……可不可以……跟你们……坐一起?」
  此话一出,引来周围的几桌客人一致回头,大伙的目光并非落在少年身上,而是被问之人──主子。
  高颢不禁诧异,怎不是美人儿来缠?
  小狗子哭丧著脸,忐忑难安,怕极了受到拒绝。
  坐在一旁的陈总管纳闷地问:「小少年,你饿了是不?」
  他猛点头,「我饿了好几天。」
  难怪……这少年一脸憔悴。陈总管打量他之後,转头请示:「爷的意思?」是要施舍几锭银子打发,还是赏他一顿饭吃?
  「坐下吧。」嘴角轻勾,高颢拉开了椅凳,显得平易近人。
  「谢谢大爷们。」小狗子一屁股坐下,暂时松了一口气。
  陈总管立刻招来伙计送上一副碗筷,递给小少年,「你多吃些,甭客气。」
  「谢谢大爷。」小狗子低垂著脑袋,压根没心情用膳。他只不过是利用陌生人当挡箭牌,或许能避开黎护卫的追捕。
  缓缓地挪动身子挨近爷,思忖只要黎生一发现,他就大喊抢劫!
  各怀心思,高颢一派慵懒的小酌,不禁暗忖:小少年一副紧张兮兮,一双眼神游移不定,时而瞧向大门口……该不会是闯了祸、得罪了谁?
  陈总管和主子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主仆俩均察觉这名少年不太对劲,或许干了偷鸡摸狗之事,遭人追。
  索性静观其变,等著瞧究竟是谁会找上门来。




(9鲜币)第六章…2

  食肆外──
  黎生只消往人群骚动的方向找,几经询问路人,无须耗费多久的时间便寻到小狗子的下落。
  他跨入食肆,淡扫堂内仅有五桌食客,清一色皆为男性,隐约透出一丝不寻常……顿时目光一凛──定在小狗子身上。
  黎生不动声色地接近,毫不理会迎面而来的几道目光打量上身。
  啧啧……这会儿来了一位美人,高颢的嘴角微微一勾,依审美的眼光来瞧──对方生得可真俊,可惜……表情太冷。
  年轻人挺斯文,和风流兼下流的主子完全是两个样啊。陈总管暗自欣赏一派正正经经的年轻人,至於主子……他就当是跟错人了,没得选择。
  忽地,黎生探手一抓,霍然伸来的大掌一瞬扣住了手腕,阻止他动小狗子一根寒毛,摆明多管閒事。黎生冷冷地下令:「放手,这孩子是我的。」
  「是吗?」高颢笑说:「你不像这少年的爹。」
  「放手便是。」他懒得同对方罗唆。
  挑了挑眉,高颢心存挑衅:「如果……我不放呢?」
  又一个死缠不放!霍然,黎生提伞猛地击向桌面,「啪!」纸伞登时碎裂,彷佛开花似的木屑横飞,七零八落的散得一桌子都是。
  「啧,好好的一顿饭甭吃了。」
  磅!
  登时,四周桌子顷刻间震断了支撑,汤碗、杯勺、酒壶等等兵兵乓乓落得一地狼藉。
  几名汉子气势汹汹,迅速上前包围,为首的汉子问道:「爷,是否要属下将人给撵出去?」
  「呵,来者是客哪。」他神情慵懒,当这是自个儿的地盘,说得一派理所当然。
  小狗子早就吓傻了,紧闭著眼,两排牙齿猛打颤,浑身冷汗直流。
  黎生面无惧色,心下猜测这间食肆被人给包下,一屋子食客都是自己人。
  「请你高抬贵手,把人放了给我。」
  「小少年既然独自上门来,当然也可以自行离去。」说罢,高颢示意属下将人送出门外。
  黎生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小狗子倏地被人给拎走,「混帐!」他一吼,猛地挣出箝制,转身欲追之际,骤然腰腹一紧,他不禁愕然。
  一转头,微张著嘴面对一脸讪笑的男人。
  高颢勾著他,轻笑:「呵……你自动送上门来,急著走干什麽呢?」
  脸色一变,一古脑的火气上扬,黎生扣住桌缘,瞬间举起,刹那──
  陈总管翻掌一劈,桌子登时脱手飞往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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