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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系列帝王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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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昂对自家的大哥格外依仗,有些事情并不瞒着大哥。比如说他当年为什么要远去边塞,他爱慕的人是名男子,他多年挂慕不忘的小麟儿就是当今圣上。但也并非全盘脱出,他和小麟儿进展如何,会做些什么,这就属于俩人的私内的事情了,即便是大哥也不能越界。
  楚相也清楚这点,从不过多干涉。就好比现在,他知道弟弟烦闷苦楚必然是因为宫中的那位,却不问他是为了什么。他的这个弟弟呀,在情事上就是一根筋的性子,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偏偏能耐得住性子,打碎了牙也要往肚里咽,什么都要自己一人扛着。也不知这样的脾气是像谁。
  “既然回来了,就好生歇着吧。”楚相疼惜地对弟弟说,知道不消几日后,凯旋归来的弟弟又会被卷到事端中。因为早已知晓,却不能避免,心里才会格外的痛。
  “嗯,是该回家了。”楚昂醉的迷昏乎乎的呢语,“我累了。”
  说完这句话后,楚昂双手一松,尚未饮完的那坛酒因为重力作用自由落体。同时,楚昂整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整个人后倒就从墙垣上落了下去。几乎同一时间,穿着素白衣袍的楚相如闪电般翻身接住了自家的幼弟,抱着熟醉的弟弟稳妥的落在地面。
  这小子。楚相看在自己怀中睡熟的幼弟无奈摇头苦笑。
  外戚的势力愈发的嚣张,年前宫中悄悄处理的大批人,自那以后圣上就总有些忧心过重,以致使他也要跟着一块瞻前顾后,凭白流失了好些机会。宫闱中的传言他多少有些耳闻,虽不能确认,但若,,楚相垂眸看着幼弟在熟睡中也会露出疲乏的眉目,阴柔中带着些许刚毅的线条愈发衬得神色坚定。但若有哪个不长眼的胆敢把那些龌蹉的主意打到他们家老幺身上,就算把天捅破倾乱朝野,他也必要那人付出代价!
  次日黄昏,楚昂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国公府自己的寝卧里。楚昂在国公府里的别院,即便人离开了也是时常有人打扫的,就如他不曾离开过那样,就连门厅里的花草也是按着楚昂的喜好时常更换的。
  这一觉醒来,楚昂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放空了一般,空荡荡的,就连思考也是不能了。同样的,不能思考,也就无心纠结了。楚昂从怀中掏出那枚织着兰花图纹的锦囊来,放在鼻下狠狠地嗅了嗅,又放至唇边吻了吻。然后就将那锦囊按至心口,空荡的眼目迷离的望着头顶上方的素锦床幔。他的心已经死在了西北沙漠,掩在了那片漫无边际的黄沙之中。自此再也没了爱情,他这一世的恋慕都只给了一个人,那人却不懂得珍惜。
  接连几日楚昂都是住在国公府,没心没肺的嬉笑。有时还会像年幼时那般黏在老国公膝下,没脸没皮撒娇卖萌,气得老国公直吹胡子瞪眼睛,直呼:“孽子!”却始终不舍得下手打一下。
  (尼玛,我肿么能对自己这样狠。。=v=。。我的远溪啊。。T…T。。话说,刚才险些就把老国公的妻子,就是楚昂他妈给写成男人了。生子情节啊。。。好惊悚,少女的接受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快。。=v=。。)
  楚相日日披星戴月,没空陪着楚昂胡闹。回到家后,听伺候盥洗的小丫头们碎嘴说‘今儿个,二公子又怎么怎么怎么了’,楚相也能乐的笑骂出声。
  大哥不在家,没关系,他还有老爹老娘,还有一对尚未长成的小侄和侄女。楚昂若不粘着双亲,就是带着大哥的一双小儿女在国公府的院子里漫天回忆。告诉他们,哪年哪天他在这个树下挖蚂蚁,结果挖出一条蛇,吓得自己哇哇地哭嚎起来。当时正在练剑的大哥匆忙赶来,被自己的剑给误伤了。至今大哥仙逸的脸颊上,那道伤疤隐约可见。
  还有蒙学那些年,因为羡慕大哥沉稳又不失洒脱的气度,楚昂日日故作深沉,闹了好些笑话出来。再者就是指点这俩小娃娃念念书,练练拳脚什么的。


☆、41。

  到了第四日的时候,楚昂正悠闲地躺在藤椅上,不时地往嘴里丢着葡萄,指点小侄子练习弩射。这时国公府的老管家走了过来,再距楚昂不远处停下来站稳定,态度恭谦却松弛有度,还带着些许老者对孙孩的疼惜。
  “二公子,福公公来了。”
  这个福公公自然是贴身伺候皇上的福安公公,这会子必然是代替皇上传令来了。
  都找到国公府来了。楚昂眼睛微眯,因为手指变得僵硬便停了丢掷葡萄的动作,却依旧状似悠闲地摇着藤椅。也是,都过去四日了,是该来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年仅十三岁的楚曦祠不悦的皱眉。不知是受了哪个的影响,国公府的这俩小娃娃不论男女,个个都是极能忍耐的闷瓜性子。见天摆着一张面瘫脸,即便笑也都只是皮面上三分颜色,楚昂都觉得费力。
  “打发人告诉他,父亲不在,让他回去。”言语间,楚曦祠已经微有厌恶不耐。
  楚昂笑睨了小侄子一眼,随手拈了一枚葡萄直丢向小侄子的额头。
  被炸裂的葡萄汁水溅了满脸的楚曦祠不满的怒嚷:“二叔你丢我做什么!我是心疼你!”
  楚昂依旧眯着眼睛,慵懒的像只晒着太阳偷笑猫。他拍拍手站起身来,略微整理了松散的衣衫,临走前又笑剜了小侄子一眼。见后者乖巧的闭上嘴噤了声,楚昂这才满意的悠悠然去了前厅。
  “楚将军。”远远的瞅见楚昂信步走来,福安恭敬的站起身来揖首欠身。
  “福公公。”楚昂笑着虚捧了下双手,算是见过礼了。然后径自走到客厅的旁位上坐下,端起婢女奉上的茶盏,随意的撩拨着。抿了一口茶水后,注意到福安依旧谦恭的站在一侧,手上没什么东西。楚昂笑问:“公公传的是口谕?”
  “是,也不是。”福安双手规矩的收敛在身前,恭顺地垂下了眼眸,不再言语。
  楚昂依旧笑着,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似笑而非的调侃:“既是无事,公公就请回吧。”
  说罢便把手中的茶盏放置桌几上,起身就要离开。
  福安这下装不下去了,慌乱的上前走了几步,连忙说:“是万岁爷要见将军。”
  楚昂挑眉笑看,却依旧没有动身的意思。
  见状,福安又似哀求又似担忧的补了一句:“万岁爷等了将军好些时候了。”
  楚昂摩挲着打磨的光滑地梨木椅子,收敛了眼眉静默不语。福安也不敢过多插嘴,只恭顺地守在一侧,不时拿眼偷偷瞅瞅,揣摩这位大将军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可楚昂已经收敛了下颌,低垂着眼眸凝视着织着繁琐花纹的暗色地毯,福安中能瞅见一个侧脸,并不能清楚楚昂现在的心思。
  楚昂似是做了许久的激烈争斗,最后疲乏的揉揉眼眉,有些无力的吩咐:“有劳公公了。”
  闻言福安有些欣喜,又不能十分的肯定,带着期翼试探的问了一句:“那将军是?”
  楚昂只略微抬臂扬了扬手,示意他前面带路。整个人疲倦的好像随时都会瘫软下去,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福安最后却是把他带回了侍郎府邸,拿不准对方意图的楚昂眼眉微蹙。
  “万岁爷就在里面了,将军请吧。”福安恭敬地把楚昂引至了他的主寝门前。
  楚昂哑然失笑。这是他的府宅不是吗?
  楚昂推门进去,却不见有人,心想人或许在內寝等着,便踱步过去。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的门被体贴的合上了。楚昂顿步,不悦的皱眉。
  又走了几步,透过垂花门就看见了那人正站在內寝的书桌前,手里握着书卷凝望着窗外发呆。
  楚昂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又快速地抽动了几下,刺的他眼目生疼。
  “罪臣楚昂,叩见皇上。”楚昂远远地跪在垂花门前行了武将的礼节,依旧是声洪气朗。
  赵宣王这才从虚游中回过神来,见楚昂远远地跪在地上,赵宣王缥缈一笑,声音有些空灵地问道:“将军何罪之有?”
  楚昂却依旧收敛了下颌,低垂着眼眸,并不答话。
  赵宣王又是虚浮一笑,也不走过去,转而又凝眸望向窗外。
  “将军曾问过我,问我想要将军如何?”
  赵宣王微微一顿,又自问自答的淡淡开口:“我想要将军待我好,黾勉同心,德音莫违。我想要将军亲我怜我,成悦偕老。将军做得到吗?”
  虽是温软的情话,却字字如针锥狠狠地戳中楚昂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将军?”赵宣王回眸轻唤了一句,脸上易碎的轻浅笑意,和声音一样浮缈悲凉。
  楚昂低垂的眼眸中已是波涛翻涌,他唇角僵硬的嚅嗫着,拼命的压抑着始终是发不出丁点声音。


☆、42。

  “将军?”赵宣王又轻声唤了一句,比先前那一声还要凄婉几分。
  楚昂闭了闭眼眸,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几经平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字字锵然的回复:“罪臣,愧不敢当!”
  赵宣王眼目中透出浓浓的失望,却又好似早已清楚这个答复。他凄惨一笑,转而又凝眸望向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赵宣王似缥缈不真实的声音问道:“你就不怕朕摘了你的脑袋?”
  再次听到这句,楚昂的心中百味聚集,但笑不语。
  赵宣王又低叹了一声,恢复了清冷的样子,淡漠吩咐:“起来吧。”
  楚昂领命站起身来,却并不走近。赵宣王便自己踱到楚昂身边,见楚昂有些躲闪,赵宣王不悦的挑眉,只转眼便消了气。转而看向内寝,依旧语气轻淡的问道:“元启十八年的六月三日你可还记得?”
  闻言楚昂的心口猛然收缩,连忙低垂下眼眸躲避。
  见状赵宣王只笑,又淡然开口问:“那元启十九年的五月二十日你可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这些日子,一次是他第一次放肆碰触了他的身体,一次是他醉酒强要了他。都是在这间寝卧内,他怎么会不记得。
  赵宣王依旧兀自笑言:“很奇怪是不是?可我明明就是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言到最后赵宣王声音微厉,脸上的笑意也完全隐去了。
  楚昂依旧保持缄默,他已经决定不再沾染这蚀骨的毒药了。
  赵宣王犀利的眼风扫过一脸漠然地楚昂,冷哼一声,又兀自进了内寝。
  “你可知道你那副官对我做了什么?”赵宣王悠悠然说着,白皙修长的手指开始解自己的衣衫。楚昂就有些慌了,舌头有些打结,慌忙制止:“请皇上自重!”
  “自重?”赵宣王凝眸冷哧,语气寒凉地嘲问:“在这间寝卧内,我何时自重过?”
  楚昂哑口失言。赵宣王冷声哧笑,继续翻动着手指将衣衫一件件脱落,续而悠悠然又说:“你确实给我留了一个忠诚的好侍卫。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看见我对着你手书的折子亵玩。”
  赵宣王微微顿了顿,面色有些苍白,却不是为自己说的这些话,是因自己想起的某些事情而愤怒。他清冷的眸光又扫过楚昂神色纠结的脸颊,冷讽开口:“你不相信?”
  楚昂皱眉垂首,不言不语。
  “他被曾参政下了药,以下犯上欲行淫亵,被禁卫军当场撞破。这样的戏码将军觉得如何!”赵宣王发恨的样子似要把什么给撕裂碾碎一般,眼眉间是毫不遮掩的怒意。
  曾参政是曾贵妃的父亲,而曾贵妃正是才为皇室添了子嗣的那位。参知政事是最高的政务长官之一,与同平章事、枢密使和枢密副使合称‘宰执’。而这位曾参政正是国舅一党的爪牙,利欲熏心,满心算计着想要外戚专政。
  赵宣王半裸着身子,绕到楚昂身前,语气寒凉的嘲讽:“可造之材?我又不是瞎,又怎会不知道那人的能力。可他不得不死,你明白?”
  楚昂心里已经转过弯来,如炬的目光坦然看着赵宣王,沉声问:“皇上想要臣做什么?”
  赵宣王又是自嘲的讽笑,知道楚昂的意思只是要帮他打压外戚政权。可他偏偏不甘心,想要把楚昂引诱到另一件事情上去。
  赵宣王双手圈住楚昂的脖颈,抬腿勾住他的身子,依旧声音清冷的开口:“我乏了,安抚我。”
  楚昂的身体变得像铸铁一般僵硬,脸上的神情依旧克制且肃穆。
  “不愿意?”赵宣王冷声问着,一手探向了下去,隔着衣袍握住楚昂已经叫嚣着扬起头的欲望,怨怒的掐住了,凉讽地语气不知是在嘲笑谁。
  “这里不是很乐意的吗?”
  赵宣王勾住楚昂的脖颈,仰起头要去亲吻他的唇,被楚昂侧脸躲过了。这一吻只落在了楚昂精瘦如刀削的脸颊上。
  “骗子!”赵宣王怒声指责,眼泪瞬间就浸湿了眼眶,熏红了双目。
  楚昂想要说些什么,张开双唇,嗓喉却干涩地发不出丁点声音来。他选择了沉默。赵宣王顺势衔住楚昂的唇片,发恨得啃咬着,柔软的樱舌也顺势挤进去百般挑弄。
  楚昂始终都像尊雕塑一般,既不推开,也不回应,任由着赵宣王动作。许久都得不到回应的赵宣王怨怒的咬破了楚昂的唇舌,殷红着眼眶委屈的责问:“你为何这样待我!”
  楚昂稳了稳气息,用尽量平稳的语调告诉他:“皇上贵为一国之君,肩负着黎民苍生,这样的事情有悖纲伦,不是您该做的。”


☆、43。

  “屁话!”
  赵宣王难得的爆了粗口,说了他从未说过的糙话。
  “就因为我是皇帝所以要百般忍耐?这是谁规定的,是哪个定下的混账规矩!”赵宣王怨怒的抬脚,用了十足的气力踹中了楚昂的腹部,把楚昂直直给踹倒跌了出去。赵宣王又顺势的跪压倒楚昂身上,双手扯着他的衣襟,愤怒的责问:“是哪个教给你说这些话的,嗯?是哪个教给你说这些话的!你怎么能这样伤我!”
  赵宣王愤怒的咆哮着,恨不能把眼前的人给掐死,可自己又舍不得。
  “那你想怎样!这江山你还要不要!你拿什么交代给那些为你死去的人!”楚昂也怒了,却任由赵宣王抓扯着他的衣襟,不舍得还手。两个人就像斗鸡一般,眼眶红红的。赵宣王直接毫不遮掩的任眼泪流了出来,楚昂没有,他心在滴血。
  反复无常的人是你,再三伤我的人也是你,这样招来挥去,任性的人还是你!你想要我怎样,你都有孩子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让人生了你的孩子!!你说你要让我怎样!我还能怎样!!!
  楚昂心里愤怒地咆哮着,却紧紧抿着唇不言不语。
  “这江山,不要也罢。”赵宣王凉凉开口,虚软的俯趴在楚昂身上,抱住他,也不管楚昂愿不愿意。
  好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是举步维艰,政务杂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满心等待着、期盼着、呼唤着,想要楚昂早日回朝。楚昂不会对他百般挑剔,会抱他安抚他,会亲吻他怜惜他。可现在他人回来了,心却不在自己这里了。自己日夜思念的那个人给了自己最痛的一刀。
  那个未满周岁的男童不是他的,他是皇帝,九五至尊,被自己的妃子扣了绿帽子却只能接着。自楚昂碰触他的第一夜起,他便只认准了楚昂一个,再没有谁碰过他的身体。他连后宫都不曾踏足,又哪里来的孩子呢。原本那孩子和那女人都应该偷偷处理掉的,恰时国舅发觉了他的秘密,才有了他被自己的近卫欲行淫亵的闹剧。那样的情况下他只能让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还要昭告天下,那是他的孩子,是皇室的子嗣。何等的荒唐,何等的龌龊!
  “为了这皇位,我逼死了自己的胞兄幼弟,连累了无数人流血枉死。为了这江山,我玷污了皇室的宗祠,让别人的野种登在皇家的族谱里。为了这天下,我就必须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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