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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记事本-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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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清洗过,但我们还是在梁美凤的办公室和洗手间里发现了大量的血迹,被害人应该是在想要离开的时候遭到的攻击,凶器是一把长形刀具,应该是水果刀,现在还没有找到,被害人曾剧烈挣扎,在房间的多处地方留下血迹,并差一点儿就逃走了,却没有成功,只在门上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血手印,”于政指指其中的一张纸说:“指纹已经看不到了,但从手掌的大小来看,被害人是个男人没错,我猜这个人就是梁美凤的丈夫陆大成。”

“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发现被害人的尸体,现场这么多血,估计出血量已经占了他全身的三分之二,由此我们怀疑被害人已被分尸,梁美凤的办公室有一个独立的洗手间,我们在里面也发现了大量的血迹,那里应该就是分尸的现场。”

徐队点点头说:“这可真是够恶劣的。”

于政顿了一下说:“更恶劣的是……我们在品尚厨房的冰柜里发现了少量看起来有些异常的肉块,经化验那是人肉。”

徐队一愣,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于政又说:“已经证实了,这里的肉都是供厨房使用的,大部分都用于此店的特色面点水煎包。”

唐唐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

徐队直直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报告,仿佛要把它看出个洞来,半晌,他才深深的吸了口气说:“这件事情一定不能传到社会上去。”

在场的人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徐队猛的把报告拍在桌子上说:“于政,你马上带人去审梁美凤,一定要让她招供,我今天加班,有了结果马上送到我办公室,多晚都行。”

于政说:“是。”

大宇看着徐队走出去对于政说:“这梁美凤狠的要命,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哪有这么容易招,看来我们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了。”

于政愣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她不会抵赖的。”他低头看着那份报告,突然感到一丝茫然。

15、梁美凤的话

15、梁美凤的话

如他想像的一样,梁美凤果然没有抵赖什么,当于政把那份报告放到她的面前时,她只是抬头看了于政一眼,没有丝毫的慌张和犹豫。

她承认的很干脆,说话时嘴角甚至还带着微笑。

“他是我的丈夫陆大成。”

“是他吧。”于政把陆大成的照片放到她面前,她点了点头,于政又说:“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吧。”

梁美凤想了想,眼神显得有些深邃,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娓娓道来,语气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结婚后我发现这个人没有本事,喜欢偷鸡摸狗,不走正路,但后悔已经晚了,刚开始我还试着想去改变他,哭也哭过,吵也吵过,一点儿用也没有,最后我对他的感情慢慢淡漠,对他在外面的事也毫不关心了,我们就这样在一起生活了两年,他很少回家,但有时也会拿些钱回来,我当时有工作,挣的不多却也够用了,日子就这么马马虎虎的过着,直到有一次,他和几个平时经常鬼混的人一起绑架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都已经十八了,他们怕她指证他们,拿了钱也没有放人,把人杀了,尸体埋进了山里,到现在都没找到,当时那件案子闹的很大,警察查的很紧,他在仓皇出逃的时候把钱放到了我这里,没来的及带走。”

“这笔钱就是你来青岛创业的资本吧。”于政说,一旁地唐唐在做审询记录。她从一开始就闷头敲着键盘,没有看梁美凤一眼。

梁美凤很痛快的点点头:“是的,他走后,我又在家乡呆了半年,但他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我看着那笔钱突然突发奇想,没有人知道他把钱放在了我这里。他自己也不会说,如果我一走了之的话。这笔钱就是我的了。我对他早就没有了夫妻之情,这个念头一出就马上占据我整个大脑,再也无法平静。没多久我就卖了房子,带着钱离开了家乡,我的父母早就去逝了,离开后,我斩断了以前所有的关系。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都再也没有联系过。”

“我在青岛扎了根,开了一家小饭店,经过多年地努力,当时的小饭店已经变得相当有规模了,生意也上了正轨。可是,好日子刚过了没多久,噩梦就来了。陆大成竟然找到了这里,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来地,只是当我走进店里,看到他坐在那里笑着看着我时,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全乱了。”

于政说:“于是你就把他带到你的办公室,杀了他。”

梁美凤慢慢摇了摇头说:“杀死他的并不是我。而是张健。”

于政一愣,梁美凤接着往下说:“我希望能给陆大成一些钱打发他走,但他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他要住在这里,和我恢复夫妻的关系,还要把品尚弄到他手里,我怎么能同意,我对他真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更别说他还是个通缉犯呢,于是他就威胁要把我拿走脏款地事情说出去。我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做。伸手拦住他,我们就撕打起来。”

于政说:“只是拿走钱这么简单吗?其实那起绑架案你也参与了吧。”

梁美凤抬起头看着于政。然后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我是知情人,但实际行动并没有参与。”

“但你却是获利最大的人是吗?因为这样,你更不能让陆大成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于政说:“那张健是怎么回事?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梁美凤淡淡的说:“他是我的情人。”

“情人?”

“是的,我孤身一人,对婚姻又没有打算,很寂寞的,他年轻,长得又俊俏,我们在一起已经一年多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于政还是被梁美凤淡淡的语气弄得一愣。

梁美凤毫不在意,接着说:“我虽然比同龄人显的年轻些,但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不是真地喜欢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贪图我的钱,我贪图他的年轻,很公平。”

于政说:“那么这位小男友在这件事上又起了怎样的作用呢?”

梁美凤说:“那天,我和陆大成越谈越僵,他拿了我三十万的支票还不满足,一定要让我交出品尚,我当然不肯,就和他吵,吵着吵着就撕打起来,我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了一巴掌,倒在地上,这时其实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就是张健,他是溜进来找我地,但发现进来的还有一个男人就藏进了卫生间,见我吃亏,就走出来从后面给了陆大成一下,没想到陆大成身材不壮还很结实,挨了一下后竟然一点儿影响都没有,跳起来就冲向张健,俩人扭打起来,混乱中,张健摸到了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是中午切西瓜时忘了收起来的。一刀捅在了陆大成的肚子上。”梁美凤突然停住了,眼神飘忽,好象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下午。

“只有一刀吗?”

梁美凤回过神来说:“不,陆大成受伤后想跑,张健连捅十几刀,直到他不动了为止。”

于政说:“为什么当天晚上王琳还看到陆大成走出去呢?”

梁美凤说:“那是我让张健穿上了他的衣服……”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呆了片刻又说:“我一直想不通你们怎么会察觉有人被杀,现在我知道了,是那件衣服吧。”

于政说:“没错,我们在张健的衣柜里发现了这件衣服和上面的血迹,那是张健在分尸的时候,前胸和手腕沾到了陆大成地血,他又穿了这件衣服蹭上地。”

梁美凤说:“对了,是那件衣服,我当时太忙了,擦地板、洗厕所、分尸……有太多事要做,竟然忘了那件衣服,对了,他是穿着那件衣服出去,却光着上身回来的,这么重要地事我怎么回忽略呢?于政,你太聪明了,太聪明了,只是想不到张健当时就已经对我怀有警惕之心了,他竟然留下了那件衣服。”

于政说:“这只能证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然后呢?你们做了什么?”

梁美凤说:“然后,我们把他拖到了洗手间分尸,把大部分肉剃下来放到厨房的冰柜里,一些人类特征明显的地方绞碎冲进了马桶,骨头分散开混到了厨房垃圾箱其它的骨头里扔掉了。”

于政说:“他的头呢?”

梁美凤顿了一下说:“埋到福山上了。”

于政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一字一句的问:“你为什么要把肉放到冰柜里呢?”

梁美凤顿了一下说:“因为太多,会塞住厕所的。”

打字声停了,唐唐双手握紧,死死的盯着梁美凤,但梁美凤似乎没有半点儿不适,依然风轻云淡的微笑着,于政感到手颤了一下,马上握拳抑制住自己胸中涌动的愤怒,并示意唐唐放她放松下来。

于政合上眼前的资料,走到窗外,看着外面的天空,这时天已经黑了,外面一片旖旎绚烂的七彩灯光,映的天空一点儿星星都没有,只剩一个孤零零的黄月亮吊在半空中,在黑色的云层中若隐若现,像一盏快要熄灭的灯。

“你为什么会给陈湘喂食安眠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在查这件案子的。”

梁美凤说:“你问李玲话的时候,我就在屏风后面,当听到你问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坏事了,所以马上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订机票,想等你们走了之后马上就走,可是陈湘竟然留了下来,我看到她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就知道她要留很长时间,怕我如果走了她找不到我会起疑,就给她要的橙汁里加了点儿安眠药。”她看了看于政说:“请替我向她说声抱歉。”

于政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梁美凤,你要说实话。”

梁美凤抬起眼帘云淡风轻的说:“于政,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于政点点头说:“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但其中有偷工简料吧。”

“偷工简料?”梁美凤笑着摇摇头说:“我不明白。”

于政又坐到她对面,看着她的眼睛说:“这些事情,其他的当事人也许都有可能不明白,但只有你是最清楚的一个了,我问你,张健为什么会杀死陆大成,一个以前从没见过面的人,没有丝毫恩怨,他为什么会一下子就下这么重的手?如果说第一刀是想自保的话,为什么陆大成要逃走了,他还不依不饶的又捅了十几刀?还有张健是怎么死的?江月又为什么自杀呢?”

梁美凤脸色没变,还是若有若无的笑着,她仰起脸来无辜的看着于政说:“于政,你问了我这么多为什么,好像我都可以回答,可是我却很是摸不着头脑呢,你说说,这些倒底是为什么呢?”

16、玲珑心

16、玲珑心

陈湘当天下午就出院了,却在三天后才见到于政,于政的这个案子已经完结,两个人终于可以坐到一起,在充满阳光的阳台上喝着茶,享受一个清静安宁的下午。

陈湘翻看着今天的报纸,上面有梁美凤这件案子的报道,很简单,寥寥几句话,连涉案人员的名字都没有提,陈湘看了看于政,他正躺在藤椅上,眯着眼睛,一付要睡不睡的样子。

“还真像你所说的,如果知道了死者的身份,凶手将无所顿形。”陈湘说。

于政马上明白她在说什么了,他没接话,陈湘继续自言自语:“你说这么大的一个人,她要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都扔到哪里了?于政,她都扔到哪了?”

于政动了动,很不情愿的说:“一部分冲进马桶,一部分埋到山里去了,我们已经在梁美凤所说的地方找到一部分残骸,同事们正在做后续工作。”

陈湘说:“真可怕,对了,你相信她说的话吗?是张健杀了陆大成?”

于政无奈的发现他的瞌睡虫已经让陈湘弃而不舍的追问给赶走了,只好直起身,端着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说:“这个应该没错,我们在找到的凶器上发现了张健的指纹,而且要杀死一个身体强壮的男人,以一个女人的力气实在难以完成,如果梁美凤真的一开始就打算杀人的话,她会用别地手段。不会留下那么多血迹当证据的。”

“那她就是没有杀人了?也许会判的轻些吧。”

于政看了看陈湘,突然认真起来:“陈湘,这个案子我本来也想与你仔细的谈一下的,十一年前那个女孩死在陆大成手里,陆大成死在张健手里,张健死在江月手里,江月是自杀。如果只是这样看来,梁美凤是无罪的。但是这四个人的死,没有一个与梁美凤无关,可以说她就是造成这四个人死亡地罪魁祸首。”

“十一年前,梁美凤参与了那场绑架,她没有亲自出面,但她很聪明,很有头脑。可以肯定的是她担任了这个犯罪小组地头脑类的角色,为那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老爷们出谋划策,并在拿到钱后把所有罪名推到她老公陆大成的身上,自己则等事情稍微平息后,带着钱背景离乡、隐姓埋名的过起了富裕的生活,那个女孩的死,她绝对脱不了干系。”

“十一年后,她被通缉地老公找到了她。打乱了她平静的生活,也让她陷入了危机,因为陆大成知道她也是当年的绑匪之一,可能也只有他知道,所以他危胁梁美凤,如果不满足他的要求的话就会把真相说出去。而他们的谈话被躲在洗手间里的张健听了个一清二楚,张健为了自保刺了陆大成一刀,我敢说在那一瞬间她就起了死杀两个人的念头,一个是陆大成,一个是张健,这两个知道她秘密地人一个都不能活着,于是她拦住了想要逃走的陆大成,蛊惑张健杀死了他。”

陈湘说:“张健会那么听话吗?”

于政说:“张健一开始肯定没有杀死陆大成的念头,但他才二十出头,人生经历太少。头脑又太过简单。发现陆大成流血被吓住了,梁美凤只要把陆大成的伤势夸大。再说些比如被抓到人生就完了,我会帮你隐瞒等威逼利诱的话,头脑发热的张健就红了眼睛,杀死了陆大成,而这个时间大约在下午一点左右,正是饭店最忙地时候,人声顶沸的大厅掩盖了发生在这办公室凶残的一幕,没有人发现。”

“原来是这样,”陈湘心有余悸的说:“他们是夫妻呀,竟然这样算计对方,真是太可怕了。”

于政说:“是呀,最亲的人之间的计算与残害是最恐怖的。”

陈湘想了想说:“你刚才说梁美凤一下子就有了杀死两个人的念头?”

于政说:“对,当她发现张健听到了他们的话她就有了这个念头,而事后张健表现出的害怕、后悔也越发让她坚定了这个信念,就是要除掉他,张健并没有意识到梁美凤已经对他起了杀心……不对,他可能隐隐有些不祥地感觉,但没想到她那么狠,所以才会只留下那件衣服,并准备回家,可惜他当时最真地想法是什么,已经没人会知道了。”

陈湘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江月不是承认了张健的宵夜是她端过去地吗?”

于政说:“我说过梁美凤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像这种人如果坚定了杀人的决心后,用的方法一般都非常精妙,不会像鲁莽的张健那样拿刀砍人,梁美凤就是这样,她知道张健有非常严重的过敏症,也知道江月对张健的种种不满,所以她经常有意无意的在江月面前提起一件事,就是她捉弄过一个有过敏症的朋友,让他吃下了龙虾羹,结果身上长满了红斑,一个多星期才消掉,她故意减轻了过敏症的发病程度,对救治不及时会丧命这一点更是只字不提,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单纯的江月怎么会想到梁美凤的用意,她只是想惩罚一下男友,结果却害死了他。”

“我们在张健房间里发现的王琳的东西,也是梁美凤放进去的,肯定还有其它的方法,目的就是为了让江月怀疑他们,增加她和张健之间的矛盾。”

“张健死后,江月一定又悔又怕,痛苦万分,这时的梁美凤则充当起她的保护者的角色,不让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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