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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记事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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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就场上场下的事互相取笑,于政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过了一会儿,话题转到王锐身上,有几个同学笑他为情所困,好几次都看到他坐在校园的亭子里一坐就是一夜,看来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于政看了王锐一眼,心想他这么内向,被人这样取笑不会生气吧,可他想错了,王锐虽然有些尴尬,却并没有生气,只是低着头微微的笑着,于政想起他说自己现在虽然也不多话,却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与同学格格不入了。
于政站了起来,对李佳说:“我想看一看赵晶的宿舍,你能带我去吗?”
李佳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
两人来到女生宿舍,李佳费了一番口舌,才从管理员那里拿到钥匙,李佳在前面领路,穿过长长的走廊,边走边说:“自从赵晶出事后,学校为避闲言闲语,就锁了这间宿舍,想进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于政说:“这件事应该很轰动吧,为什么我都没听说过。”
李佳说:“是很轰动呀,不过学校冷处理了,新闻没有公开,知道的学生也都封了口,再加上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没人喜欢提,也就只在学校的范围内传播了。”
说着,她停在一间宿舍门前,旁边的宿舍都是热热闹闹的,只有这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人气,李佳深吸了一口气,把钥匙插进锁眼里,只听咔嚓一声,门开了。
陈湘跟着薛宁踏进男生宿舍,大家都出去了,里面没有人,她左右看看,稀奇的说:“今天这里挺干净的嘛,不像我上次来的时候,袜子都摆在桌子上。”
薛宁早就忘了刚才的不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不知道你要来,提前打扫收拾,不能把我们的福星给熏跑了呗。”
陈湘笑道:“那我可担搭不起。”
两人把资料搬出来,一条一条的细看,遇到不明白的,薛宁就标出来,陈湘会仔细的给他讲解,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陈湘伸伸懒腰说:“剩下的这些要用电脑了,你有电脑吧。”
薛宁挠挠头说:“我是有台组装机,毕业的同学留下的,现在还没装起来。”
陈湘翻个白眼说:“那你都是在哪里上网?”
“网吧。”
“那现在怎么办?”
薛宁习惯性的转着护腕说:“我装装试试吧,怎么说也算是半个专家了,还怕装电脑吗?”说着,打开靠门的一个柜子,掏出了七七八八很多东西,最后几乎人都钻了进去,才从里面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机箱,自己也被灰尘落了个满头满脸,他从柜子里露出半张脏兮兮的脸向陈湘笑了笑,陈湘摇了摇头,上去帮忙。
于政站在赵晶的宿舍里,他向四周看了看,白墙、衣柜、几个高低床,与其它的宿舍没什么不同,但这里的气息不一样,整个房间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来,外面喧闹的气氛仿佛到了窗前就被挡住了,在这里引不起一丝波澜。
死寂,一个生命不久前在这里消失,留在这里的,只有死亡的味道。
这是于政熟悉的味道,他不用特意去闻,这样的气息就会透过各种渠道向他渗透过来,眼睛、耳朵,甚至是皮肤。
这本来是个如花年纪的少女,优秀、美丽、娇憨、可爱,当然,也有可能骄傲着、跋扈着,但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没有经过风雨洗礼前的尖锐骄宠,让她们就像带刺的玫瑰,人们都欣赏赞美着她们的美丽,谁又会去报怨她们的刺呢?
17、罂粟花
17、罂粟花
于政伸出手,轻轻抚在其中的一张上床上说:“这就是赵晶的床吧。”
李佳正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房间,听于政问就说:“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猜对了。”
于政笑笑,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床边,用自己的身高测了下床的高度,然后用手轻轻抚过床头,那里系着一条米色的围巾,是今年冬天最流行的款式,于政甚至记得在冬天刚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商店里摆的全都是这种款式的围巾,销量特别好,年轻的姑娘在厚重的大衣外围上一根,显得轻盈飘逸,又暖和,又好看。
这条围巾,有些面熟。
于政说:“这件事赵晶的家里是怎么解决的?”
李佳说:“赵晶家在河北农村,很远的地方,而且母亲死的早,家里就剩爸爸和奶奶了,日子过的很艰难,本来好不容易出了个大学生,现在倒好,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死了,他们当然不愿意,不过赵晶是吊死在自己的床上,一切现象都说明她就是自杀,他们只有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老师同学们帮着捐了些钱,把赵晶火化了,学校也赔了一笔,送他们回去了。”说着,李佳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圈:“最可怜的就是赵晶的老奶奶,报着孙女的骨灰盒站都站不稳了。”
于政点点头说:“是呀,一个人的死亡不光是断送了他自己,也会给他的亲人和朋友带来无法愈合地伤痛。所以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放弃希望,自杀这条路是绝对不能选的,可是……她是自杀吗?”
于政看着那条围巾,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脑袋。
王锐说:他家里的情况不是太好。
唐唐说:他的父母总是争吵,他是在骂声中长大的。
薛宁说:我想出国,想离开这里。到外面去,如果顺利。就不回来了。
球场上,薛宁伸出两手捂住了女孩的嘴巴。
赵晶和范文均,两个都是花季少女,两个都是心直口快有点儿盛气凌人地脾气,两人都死于非命,两人死亡的床上……都系着一条围巾。
于政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魂飞天外,时间过长,李佳有些不安,她不知是该叫他还是继续等下去,就在这时,于政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句:“也许真的有人讨厌她们的刺。”
李佳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于政突然回过头来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刚才在球场的时候有人笑王锐晚上经常在亭子那边坐着是吗?”
李佳啊了一声,才茫然的点点头。
于政立刻紧紧地抓住李佳地肩膀说:“王锐在哪?我要见他。他还在球场上吗?”话说到一半,已经松开她冲出门去,李佳哪敢一个人呆在这里,急忙锁了门跟了出去。
电脑终于亮了起来,薛宁已经热得满头大汗,陈湘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说:“后面的我自己弄。你先去水房那儿洗洗吧。”
薛宁说:“我去打水,你洗洗手吧,我去水房冲冲头,打完球后还没洗呢,正好一块解决。”
陈湘也不和他客气,等薛宁打来水,自己先洗干净手,然后就坐在电脑前联系自己需要的网站,等她都差不多找齐了,薛宁也洗完了。
二十出头的大男孩浑身上下充满着青春的气息。尤其像薛宁这样的。洗干净后更显得眉目俊美、帅气十足,连陈湘也不由得被他感染。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薛宁正在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珠,领口地衣服有些湿了,不太舒服,但屋里毕竟有客人在,不太好意思换,他就把手上湿了的护腕摘下来,放在窗台有阳光的地方凉着,陈湘想自己要不要出去让他先换一下衣服,突然停住了,眼睛死死的钉住了薛宁的手腕,那个平时总被护腕遮住的地方现在裸露在阳光下,上面赫然有着两道不规则地伤痕,暗红色的薄痂狰狞而妖异,一看就是才造成不久的新伤。
陈湘想起那天于政靠在沙发里说的话:“凶手嘛,他是个男人,年龄在19到24之间,是H大学生,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左右,平时勤于锻炼,身体强壮有力,他应该与范文均之间有着某种关系,并能左右她的想法,他的心理素质强韧,胆子很大,遇事不慌,但这种人往往又是极度精神质的人,有双重性格,外在表现就是极度的外向开朗,心内却很封闭,这种性格的形成应该与他以前的经历有关,还有,他现在身上地某一处带有抓伤。”
薛宁站在窗前,外面地阳光射进来,给他初具男人形态的身体上镀了一层金边,他地脸虽然还带点儿孩子般的圆润,却已经有了成年的轮廓,回过头来见陈湘看着他就开怀的一笑,眼睛弯弯的,帅气中带点儿可爱,不知要迷倒多少怀春少女,然后,他自己的目光顺着陈湘的眼神,停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那两道伤痕突然变成烈焰,灼痛了两人的眼睛。
“是……割伤的吗?”陈湘说谎,在场的两人都明白。
“不,”薛宁抬起左手,看着上面的伤痕,轻轻用嘴碰了一下,然后唇边就绽开了一个陌生的诡异的微笑,这一刻,他完全变了。
像一朵罂粟,陈湘想,像一朵妖冶的罂粟花。
18、杀人动机
18、杀人动机
王锐吃惊又有些疑惑的看着于政,后者正从远处跑过来,站在自己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有话要说,但却因为急速地奔跑一时间说不出来,只好先努力平息自己的气息,几秒钟之后,终于恢复了,于是他有些用力的抓住了王锐的肩膀,王锐吃疼的皱了皱眉,但他没有抱怨出口,就听到于政的一句话,只一句,他就立刻失色,手中的篮球一下子掉在地上,滚远了。
“王锐,”于政说:“你要说实话。”
王锐没有回答,但看到他的脸色后,于政就已经知道答案了,这时的他反而平静了下来,揽住王锐的肩膀离开球场,走到了人少的小路上,慢慢地走着,他想让王锐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不管他理起来的是坦白还是狡辩,于政都有信心分清或再次给他打乱。
王锐一直在无意识的跟着于政走,半晌才抬起头来,张了张嘴,又没说出什么,于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怕有些事情说出来会对不起自己的朋友是吗?王锐,你想一想,如果你的朋友犯了错你会怎么样?最好的办法是让他接受惩罚,认识错误,以后不要再犯,但你要是替他隐瞒,他逃掉了惩罚的同时也失去了认识错误的机会,下一次他就会犯更大,甚至是无法挽回的错误,你这样,倒底是爱他还是害了他?”
王锐一颤,脸色苍白。他终于颤微微的开了口:“范文均死地那天晚上,我是一个人在外面呆着,没有和薛宁在一起。”
于政直直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问:“当时为什么撒谎?”
“因为,那天是周末,宿舍没人,薛宁说他在宿舍睡觉,我在校园里。都没有时间证人,不如互相证明一下。省得麻烦。”
于政又等了一会儿,然后问:“没有了吗?”
王锐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又说:“其实慢慢地,我已经猜出凶手是谁了,也猜出了原因,因为那天范文均骂我的时候。我看到薛宁站在教学楼的二楼远远的看着,但我以前说过,他帮了我很多,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实在不想出卖他,他那样优秀,有想法,有理想。如果案情大白的话,一切就都完了,这两天我心里很矛盾,不想出卖薛宁,却觉得对不起范文均,总是睡不着。一睡着又做恶梦,不过范文均已经死了,薛宁还活着,我也只能先顾眼前。”
于政说:“你记住,你是在救他,也是在救别人。”
“为什么?”陈湘含着泪问,虽然认识是时间不长,但她是真心欣赏这个小自己很多地男生,没有弟弟的她是真地把他当弟弟来疼爱。
而现在的薛宁感觉不到她的伤心,他的善解人意、温文尔雅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脸。一张狰狞的偏执的脸,而这张脸现在正处在焦躁地状态。他瞪大了眼睛,面目扭曲的向陈湘大吼:“因为她们太聒噪。”
“什……什么?”陈湘有些惊讶,她没有听懂,这是杀人的理由吗?她甚至在想,薛宁现在是清醒的吗?
薛宁当然是清醒的,至少在意识上,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需要了。
他抬起手来,抓着自己的头发:“因为他在骂人,停不下来,我已经求过他了,求过他了,但他还是不停下……我受不了了……脑子里全是他的声音,他骂我是废物,是苍蝇,长大了只能吃屎,他往我脸上吐唾沫,我要疯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陈湘吃惊地听了半天才发现薛宁说的并不是范文均,而是他的父亲,薛宁现在看起来是如此的痛苦,陈湘不由得向他伸出手去,旁边的门突然被撞开,于政冲了进来大喊:“陈湘,过来。”
可是已经晚了,陈湘一回头,自己的手腕已经被薛宁一把抓住,紧紧地抓住,于政手一翻,枪已经掏了出来,对准了他:“薛宁,你冷静一下,不要在一错再错了。”
这时地薛宁好像没看见于政一样,平静了些,气息渐渐缓和,他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温润如玉的薛宁,他怯怯地开口:“Ivy,我不是他说的那种没用的人,我不是,我可以有出息的,我一直在努力,我可以很成功的,相信我。”
陈湘的眼泪涌了出来:“我相信你,薛宁,你一直是最优秀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一直都很差,很让他丢脸,不然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他地儿子。”
“薛宁……”
“Ivy,你要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薛宁地手又用了用力,陈湘皱着眉头,却并没有挣扎:“我想出国,想离开这里,这样我就不用再见到他了,我就可以重新开始,求求你,帮帮我,你……你都知道了是吗?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头疼,疼地受不了了,我不想这样做的,你不要讨厌我,不要不管我。”
他紧紧的抓住陈湘的手腕,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陈湘向于政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把自由的那只手放在了薛宁的肩头:“薛宁,别着急,我们会帮你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不管你。”
于政见他并没有对陈湘构成威胁的姿势就没有再进一步,只是枪口还是稳稳地指着薛宁。
薛宁眼中的泪水突然划落,绝望染红了他的眼睛,他哭着摇了摇头:“晚了,晚了。”
19、毒瘾
19、毒瘾
陈湘无话可说,她看看于政。
于政停了一会儿,见薛宁平静下来了,才慢慢的说:“那天范文均在校园里怒骂王锐的时候,你就在教学楼上看着,从那时你就决定要杀了她,晚上你在和范文均跳舞的时候约她十点半到宿舍见面,因为范文均喜欢你,所以她很高兴的答应了,完全忘了自己还约了孙方可的事情,当她和你来到宿舍的时候,你就趁她不注意,把她按在地上,用靠垫闷死了她,然后你把她抱到一张上床,想用围巾吊在床头,造成上吊而死的假像,你很聪明,知道最高明的杀人手法就是不要让人发现这是谋杀,可惜做到一半你忽然发现自己刚才闷死范文均的时候,她挣扎的同时抓伤了你的手腕,很有刑侦常识的你马上想到她的指甲里会留下你的皮肤组织,你只好仔细清整,浪费了时间,当你想继续的时候,李佳已经到门口了,你急中生智,盖住被子,连同范文均的尸体一起平躺在床上,以李佳的身高,她是看不出躺在上面的人是谁的。”
薛宁默默的听着,并不否认:“是的,如果不是李佳,我早就走了,谁知会出现这种意外,自从李佳回来后,宿舍里就没有断过人,我始终没找到机会伪装成自杀,只好趁大家都睡了的情况下先偷偷溜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宿舍,发现没有人,连王锐也不在,我就知道他又睡不着到校园里去了,我知道明天一定就有一场轩然大*,所以就躺在床上,静静的想该怎么办,怎么办。”
陈湘说:“你怎么会这么傻呢?这一下子以前的努力就全完了。”
薛宁无意识的摇摇头。
于政说:“早完了,最起码在几个月以前,在你杀死赵晶的时候就完了。”
陈湘和薛宁同时瞪大眼睛,薛宁嘴里喃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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