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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茧-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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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100%遗传母亲的智商,金铭良延续了其母亲的智商遗传同时加上金和的性格遗传,如此一来,方啓之的实验结果或许会有质的飞跃。所以这时的方啓之,其实更希望密禾虹与缪卿也是不经世事的娃娃,直接把真相公之于众,哪怕将自己说成魔鬼,只要让金铭良的内心扭曲,他则能够坐收渔翁之利。
为什么方啓之不亲自引导金铭良走向扭曲的道路呢?因为“信”。方啓之非常清楚,人类的婴儿本能之中都有鉴别善恶好坏的能力,后天的道德思想虽是家庭与社会塑造,但本能的趋势会影响人的一生——伪善也好,真善也罢,只要自己以“善”的一面取得金铭良的“信”,哪怕将来金铭良会记恨自己,也会有暂且服从的时候。因为在这个孩子最脆弱的时刻,他的“信”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这会影响这个孩子的一生,如同他本能中能够区别善恶的那鉴别能力一样,看见方啓之,本能下鉴别的结果,最坏的也将会是“暂且信他”!
此刻,金铭良迷惘着。他知道,方啓之的话的确是可信的。倘若他真的不可信,身边的两个人也会马上表示怀疑吧!但是,他们都没有做声。三个人的沉默让他感到很不自在。只是,这一刻,他该相信什么,或者该做些什么,浑然不知。了解真相,听上去似乎很合理,应该是马上就去做的事情。但是……金铭良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感,这痛同时放射性得影响到了肩膀及上臂——他不知道被子弹射中会是怎样的感受,但疼痛是必然的,自己身上这一瞬的痛楚或许及不上父亲死前的万分之一,可也已经让其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黯淡。
一开始追逐金铭良来到这里,就是因为担心他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密禾虹一直留意着金铭良的一切表现,虽然眼前还有更艰巨的挑战。发现金铭良的脸色大变,他小声对缪卿说道:“扶他坐到长廊上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先交给我。”缪卿点头,轻轻拍了拍金铭良的肩膀,扶着他走到一边。
密禾虹走上前一步,在距离方啓之与石凳的一米处停了下来。
“不坐下谈谈吗?”方啓之依然友善地邀请着,“再怎样要马上离开,坐个几分钟总不会碍事吧!更何况,站着聊天,也太过于见外了吧!毕竟我也是你们师父的亲弟弟啊。”
“这也能扯上连带关系吗?”密禾虹笑着回答道。他提起脚步,走到了石凳前。
见密禾虹接受了邀请,方啓之也自然地坐了下来。
“无论我们兄弟之间的‘信仰’有怎样的差距,一家人终究是一家人,更何况老话有说,师如父,我们自然也能算得上关系密切的了,只是接触不够罢了!”方啓之很自然地套着近乎,这听似客套的话经过他的叙述却别有一番滋味。密禾虹内心不禁佩服此人的应对方式,想到先前自己的怯懦之意,不由得暗自自嘲一番。他也调整了心态,将刚才一切矛盾的想法抛之脑后,打算顺其自然地应接对方的招式。
“也是啊,”密禾虹回道,“那看来以后我们的接触应该会越来越频繁吧!”
听了这句话,方啓之很是高兴。他感觉到了,密禾虹的这句话是表示好感,而非幼稚的抵触情绪。毕竟即便面对的人是对手,能够分庭抗争的对手却也大多能够成为知己。更何况自己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收人心与己下。
侍者将茶水端上了石桌,为坐在石凳上的两人沏茶之后,特意又倒了两杯茶水,递给了坐在一旁的金铭良和缪卿。
金铭良看着侍者——虽然已经与此人见过多次,但并无一次对话。他接过茶杯,轻声说了句:“谢谢……”侍者微微一笑,腋下夹好托盘,退后数步,对着花园中的三位客人稍稍鞠躬,方才离开。
“既然方先生如此邀请相谈,不知所为何事呢?”密禾虹拿起茶杯,轻轻吹着气,随之托在掌中转动起来。
方啓之听了这句话后,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他看着密禾虹的一举一动,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人。
我是该用面对一个后辈的方式,还是该用专门应对你的那套方式去对待你的孩子呢——方啓之心中暗自斟酌起来。
见方啓之没有马上回答,密禾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再一次正视方啓之,微微一歪头,笑着继续说道:“怎么,有什么不方便吗?”
“不方便”言说的应该是自己才对,但是密禾虹却将这“不方便”推给了方啓之。这更让方啓之打算改变一下面对密禾虹的方式。本以为密禾虹在方任之的培养下,处事风格应该更像他才对——那个急性子的哥哥总是会沉不住气,所以很好“欺负”。但如果密禾虹的方式与其父亲——密铮相似的话,这场交谈则不能再用如此简单的方式应对。如果说悠哉的步调会让没有底气的小辈浮躁,而对密禾虹毫无作用,那长驱直入地直切主题是否能打乱他的阵脚?方啓之觉得,现在自己的角色快与密禾虹互换了。
夺取席上的主导权才能够维持上峰直至胜利。这时的方啓之不再多虑,他重新调整了自己脸上的神情,也拿起了茶杯,边摆弄着边回答道:“虽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但却让我如见故人一般。”说罢,他抬起头,直视着密禾虹。“令尊还好吗?”
「猎人的枪法总是出奇地精准,这是平时只对着没有思维的靶子练习射击的人所无法达到的境界。可是猎人若要练习枪法也不能一味地在山上对着猎物乱发子弹,毕竟这样也会吓到其他的生物以至于最终自己什么也打不到。落叶的动作尚且有轨迹可循,可飞鸟的运动则是无法预测的。这时候,猎人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既然靶子很容易瞄准,何不让动态的物体也成为这靶子呢?哪怕那物不是静止的,只要其运动轨迹可循即可。」
-
「于是乎,陷阱,就成了动态目标成为枪靶的过渡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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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不可被预测?但未来可以被制造。」
「变数一样可以被控制在范围之内,只要陷阱布置到位。」
「而最强的陷阱的出处,莫过于目标本身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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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诚今思
信,人言,难以信。
诚,言成,未能诚。
人言后待成,言不达事不成,
遂先无信则后无诚。
信何?
首,颔,颈,尾,皆可虚。
诚何?
言,行,事,物,皆可伪。
信,虚者,伤己伤人伤心。
诚,伪者,损事损物损德。
不可信,闭之不闻。
无真诚,拒之不理。
人与人,无信无诚,则无言无交。
群居之物,与类无言无交,
遂独必自残,体消魄殒。
无信无诚,无言无交,
人非物非,亡之将至。
盼有生之日,人言而有信,
行而有诚,信诚皆存,乾坤续轮。
-
第十二章、“畏”知的共识(1)
方啓之的气场欲压倒自己的意识,并同时提出了自己最不愿意去思考的问题,这是密禾虹始料未及的。但是,只是没有想到今天就会面临这样的问题。为了应对这些让自己感到矛盾或棘手的问题,他事先就做好了“准备”,只是不知道此刻用出来的效果会如何。毕竟再好的防弹衣也抵挡不住近距离的射击,无论这防弹衣多厚其被子弹穿透的可能性也多数能成为定局。眼下最佳的自我保护方式似乎只有“拦截”了——好在话语的速度不像子弹,若是要子弹与子弹互相冲击从而抵消伤害,那就是太高难度的任务了。
“这我还真不清楚。自从父母分开后,我都没有一次机会能够见到他,我也算是个不孝子了。倘若方先生有机会见到家父,望能代为问候!我在此先行谢过了!”密禾虹显得很有敬意,并未乱了阵脚。方啓之也不敢罢休,步步紧逼起来。
“我会的。记得上一次遇见密会长,也应该是三年前的事了吧……时间还真是过得很快的,快的不够用啊!”方啓之放下手中的茶杯,单手搁在石桌上,另一只手则松弛得摆放着自己的腿上,“他那时正为你母亲的去世而失落着呢,虽然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举动,但整场会谈中他的发言都没有超过十个字……”方啓之仔细观察着密禾虹的神情,继续说道,“男人的脆弱总是不喜欢表现给身边最亲近的人看,一切的负面情绪都喜欢积压在自己的心里——可想那时候你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独处会有多难受。”
“从他当初选择了现在的这条路开始,就应该做好承受现今所出会发生的这一切的准备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可值得后悔的,无论是他自己,或者是从而导致的我的作为。”密禾虹回答着。
“可是,”方啓之道,“你的作为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的,别人又如何能够做准备呢?将自己的主导权拱手让予他人,这种心态也太过于自卑了吧!”
方啓之说的没错。他从自己的回答中已经嗅出了自己身上最软弱的位置。但这并不是致命的,密禾虹明白,只要将自己的“王牌”亮出的那一刻,无论先前对方如何对自己施压,也都只是装饰性的胜利。
“可以把这说成是自卑,也可以说成是另一种准备——毕竟,当我作为一个‘人’真正拥有自主之权的时候,并不是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的。‘人’为了‘成人’而所需要做的一切准备都是在为了能够真正握住‘自主’的权利打着基础,倘若连‘成人’都做不到,还谈何自主呢?”密禾虹提起茶壶,将对方于自己的茶杯再一次蓄满,“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人’,需要经历与承受的实在太多。人们认为肉体成熟的时候是自出生后存活的第十六至十八年,而人内部的时间与外部的客观时间其实是截然不同的,这并非大部分人所察觉。就像许多人明明只有不惑之年却衰老如甲子之后,也有许多人已然过了八十大寿却让人觉得方才过了那不惑之年——肉体的确是会随着客观时间的推移而衰老变化,但人内部的时间并不全部由外部的时间来决定。就如同一个人的思维能力,并非是随着年龄的递增就必然会更加缜密灵活,而是必须经过一系列必要的事件,分析理解之后才能够从中获取掌握思维应用的方式——将客观现实导致的一系列的‘事’分解成为‘知识’与‘逻辑’两个部分,再次吸收才能够使其思维能力提升。”
密禾虹站起身,看了看缪卿,又看了看长廊的另一头。缪卿点头示意,将金铭良引出了中心花园。
“大部分人总是把学校当作是学习知识技能的地方,上学受教育为的是将来能够寻取一份合适的工作而成为了一种锻炼生存能力的途径。但事实不该是如此,人要进入学堂,首先就是学习与同类,同龄的群体如何相处的社会关系,而后则是决定人行动轨迹的思维应用方式以及最基础的常识与知识——就看这个国家,让我为之诧异的是现在所有与教育有关的人与事的逻辑都产生了变化,人与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已经成为了最次要的问题,能够影响人一生并能够正确组合知识的思维应用方式竟变成了辅助,只需要记忆的知识却成了最关键的重点。难怪,会走上不归路的人如此之多,容易被人利用从而忘记了做人的根本并非单纯得只是其自身的问题——因为太多的人根本没有‘成人’,所以才会忘记‘自相残杀’是违背人类生存的基本规则。社会关系的认识欠缺与思维能力的应用欠缺到最后竟然能够让人将最基本的‘常识’——‘同类共存’也忘却,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呀,方先生,您认为我这么说对吗?”密禾虹微笑着,看着方啓之,征求着对方的看法。
“大部分的‘人’都只是拥有‘人类’躯壳的动物,而非拥有高级思维能力的真正的‘人类’——你的意思,就是这个。对吗?”方啓之回道。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为自己再次倒满了一杯,道:“人的社会是阶层制的,所以只具备人类肉体而不具备人类应该有的思维能力的人则会成为最底层——造成这一切的许多因素也未必是其自身。的确,你的这个想法我很赞成。所以说,公平这个东西,根本不适用于人与人之间,因为人根本无法去互相制衡!”
“不是无法,是很难。人的社会之所以是阶层制,就是为了互相制衡而产生的,不是吗?”密禾虹走到方啓之的身后,继续围着石桌走着。
“人类社会的阶层总是会不断地被推翻,推翻后再重建,为的都是制衡——无论是人与人的关系,还有不同地域为生存所需要的资源。公平不适用于人与人之间,这或许是对的。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终极平衡法则究竟是个怎样的逻辑关系,组成这些关系所需的条件又需要些什么。
但是,人的求知与探索之所以让人成为了拥有高级思维能力的生物,不就是因为人的求知与探索早已超出了仅仅是为个人生存的目的了吗?
人意识得到为了自己的后代以及群体所需要做的事有许多,人也意识到阶层只是为了平衡人类社会生存延续的一种方式,这是从人类始祖进化的过程中一直延续下来的另一种生存方式,为的不仅是个人的,也是物种的。而现在的人类已经不再如同远古时期,人类早已尽将这个世界瓜分,所以剩下的斗争则停留在了早已决定好了的这个被分裂的大种族——‘人类’的内部。
公平,或就成为人类社会进化的下一个目标。
进步是必然的,进步就需要再创造再突破,突破就更需要超越现在的各种技术。人也知道要快速获得需求就需要更高于现在的技术,而这些技术必须是建立于这个世界的客观存在条件以及客观规则之上的。在收集条件与探寻规则的时候,拥有人类社会阶层中较高级别的人就拥有更快速获得的权利,而之下层的人则会成为获取过程中的工具。阶层的存在已然是不公平,但是不公平却在为寻找公平而工作着。这或许就是人类与人类社会再次进化的发展中阶段?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正处于这种状况之下。寻求着公平,却得不到公平,从而去唾骂阶层制。”
方啓之再次端起了茶杯。他回应道:“所以,现在就不用去想那么远的事了。既然公平这东西看起来是我们这一辈子都没办法触碰到的神圣之物,那还不如高高供奉而起,先走好脚下的路更为踏实吧!”
“的确,是远了些。但我觉得,也并不算太远。阶层制虽然是由层层主宰权利递增而成,但这能够成为人类社会制衡的方式并延续千年,必然是因为这里是遵循了这个世界的平衡法则之一——但仅仅是之一。获取最终的公平甚至是和平——摆脱人类上一个阶段的进化而遗留下来的残酷,方法也是应该从现在的阶级制当中提炼而成的。”
“提炼?如何提炼?提炼什么?”方啓之抬起头,虽然他没有看着密禾虹,但却被这孩子的言论挑起了些许的“兴趣”。当然他意识得到,这份“兴趣”如果被证实是可行的,对自己来说将会是无尽的麻烦。“阶层制是制衡人类的法宝,是人类本能中遗留下的生存能力而导致的客观结论。摆脱本能?试问这世间有什么样的生物能够做得到呢?”
“经历过世纪之灾的物种都会为了生存而去适应环境从而改变自己原本的需求,这就是在改变本能。不是吗?”
“嗯……然后呢?”
“阶层制总是会溃败,而后总是再次建立,无尽的轮回或许是客观规则。但是这也未必不能改变,或者说,延长溃败的周期的唯一方式,或许就是抓住‘公平’的方式。现在人们总是推举着‘民主’,认为这就是抓住公平的一种方式。但却不知,‘人’的本能缺陷之一就是自私,能够控制好自私的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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