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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秘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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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把匕首,压在枕头底下。”

“不是这个,是他身上还露出过什么东西?”

“其他就没了。史队长,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我的血汗钱全被他拿走了,早知道我才不救他,引狼入室啊。”

“小兄弟,你认真回忆下,一些细节方面的,想到了就来告诉我,你现在住哪儿?是你女友家吗?要是不方便,你住我这里好了。”

“不用了,她那儿有地方。”

“你们怎么认识的?”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哦,”史队长笑了,“小兄弟,我问得唐突了,不方便说就算了。”

“也没啥,就路上。”我含含糊糊地解释着,包括跟胖子打架的事儿。

“哈哈,看来你俩还挺有缘分的。”

“算是吧。”

“这段日子就别走了,费用我来出,算是协助调查。同时这事要绝对保密,免得打草惊蛇。吴飞跑不掉的,他拿你的东西迟早会还回来。你想到什么没有?”

又等了会儿,见我实在想不出,史队长端起茶壶,给我的杯子添满茶水,“今天就谈到这里,咱喝茶吧。这个茶叫东方美人,是我一个朋友专门从福建带来的。你看这泡出来的色彩,像不像微醉的美人?”

“不像。”我没法把那一杯子水和美人联系起来,红糖也能泡成这样子。

“别看形,看神,神似。”

……

临走的时候,除了那份有关皇帝墓的资料外,史队长硬塞给我三百块钱。

“先拿着用,不够再来找我要。”

我从院子里出来,走了没几步,就碰到了钩子脸。

他被两个人搀扶着,大口喘着气,步履匆匆,头上鲜血淋淋。

不会又是吴小冉干的吧?我想起昨天那个倒霉的胖子了,活该,早看钩子脸不顺眼了。

到了半山腰的石头房子,我才知道这次是老头儿的杰作。他站在院子中间,扛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也受了伤,额头上肿起了好大的包,紫红一片,但这并不妨碍他炫耀。

“换我年轻时,也别说年轻了。就五年前吧,这一刀下去,他不死也得没半条命。”

“你为什么要砍他?”吴小冉问。

“几个人,在山上瞎转,一看就是盗墓的。”

“你就冲上去砍了?”

“我躲在一块石头后,趁他们不注意……”

“他们?几个人?”

“四五个呢。”老头儿越发得意了。

“你砍完后呢?”

“都扶着那个受伤的走了,吓跑啦。”

我突然同情起那个钩子脸了,那人长相虽然丑陋,但心胸还蛮宽广,否则莫名其妙受了这么一刀,谁能受得了不还击?这老头儿早被揍残了。

也说不定是受伤太重,他只想着赶紧回去包扎,忘了收拾伤人者。

“你不怕他们打你?”

“敢?!”

“出事了你就不这么说了。”

“我守了六十年的陵,鬼都不怕,会怕这些流氓?”老头儿还沉浸在砍人的兴奋中,“来一个砍一个,来一窝砍一窝。”

我跟着吴小冉回了房,把老头儿一个人撂在院子里。

“怎么变成这样了?”吴小冉坐在椅子上,“爷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人一老,脑子就不清楚了。算他运气好,人家没和他一般见识。”

“我觉得不会到此为止,他们一定会过来报复的。”吴小冉烦恼地说,“周寻,咱们好倒霉啊,回来就遇到这种事。”

说完她托着下巴,嘟着嘴,这个样子非常好看。几缕阳光从窗棂里射过来,光圈里有无数的颗粒在翻滚,像是在跳舞。

“那个队长找你谈了什么?”

“问我吴飞的事儿,也是在找他。”

“上次那个人不是说他们是国家文物局的吗?”

“你信吗?”

“这谁知道真假啊。”

“我不怎么信,但怎么说呢,那个史队长很有修养,不像是坏人。”

“坏人又不是写在脸上,你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他了?”

“我保留了一部分。”

“呦,看不出来,你还挺谨慎的。”

“社会经验嘛,我毕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了,哪像你。”

“我怎么啦?”

“长着副容易受骗的样子。”

“我呸!”

7

吃过午饭,我回到房里,想起史队长给我的那份资料,便掏出来看了看。第一张纸上就是对靖难之役的解释:

明太祖朱元璋在位期间,曾两次分封诸子为藩王。藩王各拥重兵,其中尤以秦、晋、燕、宁诸王势力最强。

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太子朱标病故,继立为皇太孙的朱允炆对诸王势大难制深感忧虑。故1399年朱允炆即位后,与齐泰、黄子澄等密议削藩。以燕王势大难图,故削藩自燕王同母弟周王始,周、代、岷、湘、齐诸王先后削夺,湘王自焚,余皆废为庶人。

朱允炆令张昺为北平布政使,谢贵、张信掌北平都指挥使司,加强防燕措施。七月,朱棣以计擒杀张昺、谢贵,后以尊祖训,诛“奸臣”齐泰、黄子澄,为国“靖难”为名,誓师出征,这就是“靖难之役”。

建文三年(1401年)年底,有内臣自京师告密,朱棣知南京空虚可图,决计改变战略,于四年正月率师南下。四月,连破何福、平安师,五月克泗州、扬州。朱允炆败局已定,遣庆成郡主至燕师,乞割地求和,燕王不许。四年六月,江防都督陈瑄以舟师降燕,燕师渡江,下镇江,直逼南京。谷王朱炆与李景隆开金川门降燕,南京城陷,宫中火起,朱允炆不知所终。

这几段话文白交杂,我读了三遍才看出大概意思。

是说皇帝家内讧了,当皇帝的大侄子看叔叔们势力大,深感不安,想着去削人家的势力,结果运气不好,刚削了几个,就把最厉害的二叔燕王朱棣惹毛了,领兵造反,反把侄儿的势力给削了。朱允炆应该就是那个跑路的建文帝。

后面还有几页,我刚想继续看,就听到外面一阵子吵闹。

我趿拉着鞋冲了出去,见史队长带着两个人费力地解释着什么,老头儿站在木墩上,上衣都脱了,狂舞着那把刀,人一挨近他就像马一样嘶叫。

那只黑狗也仗人势,前爪挠着地,不时露一下牙,脊梁上的毛耸起,做出一副随时都会咬人的架势。

“你听我解释。”史队长耐心地站在两米开外。

“解释个屁!”

“咱们可以谈。”

“敢过来老子就劈了你!”

“爷爷,你把刀放下。”吴小冉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谁是你爷爷?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我说老人家……”

“老你个头!你还活不到我这岁数呢!”老头儿非常没修养。

史队长摊摊手,尴尬地笑了笑。

我瞅见不远处靠近墙的地方有一堆青砖,心想怎么没人拿砖拍这不讲道理满嘴粗话的老家伙。

跟史队长一起来的黄毛瘦子似乎有了心灵感应,他的眼神也瞄上那堆砖了。

我知道老头儿如果继续嚣张下去,两分钟不到他肯定会歇菜了。

即使别人大量不动手,他也坚持不了多大会儿,人家稍微向前动动,他就把手里一米多长的钢刀舞得像旋风一样。天气闷热,树墩的空间有限,在上面闪转腾挪、大叫大嚷很消耗体力,就是年轻人也经不起长时间搞这个。

“小兄弟,他是听不懂我说话吧。”史队长转向我,“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他为什么要袭击小曹。”

“伤得厉害吗?”我小声问。

“一大块头皮都削掉了,以后头发难长出来了。”

钩子脸本来就丑,再少了头皮,年纪轻轻秃一大块脑袋,要还没成家,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辈子恐怕连个老婆都娶不到。

“岁数大了,”我指了指头,“守陵守得神经过敏。”

“以前没遇到过这类事啊,他一直非常和善。”

“和善?我要是不和善还能上你们的当?你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是你派那王八蛋过来抢东西?”老头儿气喘吁吁,他冲着吴小冉喊,“给我倒杯水。”

“谁?抢什么东西?”

“吴飞那个浑蛋,”老头接过吴小冉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噗的一声吐在地上了,“数典忘祖,都不是好东西。”

我明白老头儿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火了。

“吴飞回来了?他现在哪里?我们也在找他。”史队长急了。

“别装了,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长。你那点心计瞒不过我。你转告吴飞,别再打歪主意,否则下场就跟他爹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黑狗应和着汪汪叫,似乎在说是啊是啊,又威风地扫了我们几眼。

“我们先走。”史队长没再说什么,挥了下手,带着几个人转身离开。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头儿大声吆喝,“黑子,咬死他!”

那狗早就跃跃欲试,就等着主人这句话。它猛地向史队长冲去,眼看着就要咬着了,史队长一个侧身,狗扑了空,回头又要咬。史队长一掌砍向狗脖子,狗像受了雷击,一下子躺在地上了,四腿乱蹬,剧烈抽搐着,过了好几秒钟,才灰溜溜地爬起来,夹着尾巴躲到老头儿身后。

“不好意思。”史队长抱了一下拳,施施然出了院子。

老头儿脸色铁青,没理他。

得知吴飞已回来,我心情倒平静了。

我想的不只是要回自己的财物,不是说那些不重要,我还特别好奇,认定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那个逃难皇帝的陵墓。

如果真发现了,我顺手捞点东西,哪怕是个破碗,也得值个万儿八千。

史队长我不能完全信任,他们自己说是国家文物局的,谁知道真假,证件可以伪造,说明不了什么。这穷乡僻壤,手机信号都没有,也无法去查证。

难道贼喊捉贼,他们跟吴飞是一伙的?

如果真是如此,他们演这场戏的目的是什么?

即使他们并非善类,至少从没流露出要伤害我们的意思,很多时候还非常有气度。钩子脸被砍成那样,也没见他们多难为老头儿,换别人不早把老家伙卸了?相比之下吴老汉的表现就让人非常失望,简直就是一泼皮无赖。

这会儿他正蹲在院中的一块青石上磨刀,霍霍作响。他挺有耐心,磨一会儿还对着太阳照照,朝刀锋吹气。黑狗没占着便宜,卧在主人身旁,耷拉着脑袋,看上去灰头土脸的。

“咱们走走吧。”我对吴小冉说。

“好。”她点了点头。

我们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向山上爬去。

我四处张望,并没有见什么古墓,都是些荒草乱石,间或有只麻雀被惊动,从草丛里蹿出来。

“小冉,你爷爷守的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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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下〃√

 ̄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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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啊。”

“哪儿有?连个石碑都看不到。”

“都断掉了吧,风吹雨打的,要么是被土埋了。你看,”她指了指,草丛里果然有一块残碑,半截埋在土里,上面布满青苔,模糊能看到几个拳头大小的字,“亡妻李氏之……”

“是不是有个皇帝葬在这里?”

“都说是,但我从没见过他的墓。”

“你爷爷了解吗?”

“回去问问他呗,趁他不糊涂的时候。我是不信,皇帝身份这么尊贵,怎么会选择在这破地方。”

“建文帝,被他叔叔从宫里撵跑了。”我把我刚看的靖难之役讲给她听。

“那是挺可怜的,”吴小冉说,“可是他既然是逃亡的,也带不了多少宝贝啊,死了还不跟平民一样?”

“毕竟是帝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随身还是有些值钱东西的。我听史队长说,我要找的那个吴飞,就是个盗墓贼。”

“啊,真恐怖。”

“他把皇帝墓给盗了,倒腾了不少文物。”

“你说这些人这么缺德,死人的钱都敢要,就不怕鬼敲门,遭报应?”

“利欲熏心,再丧尽天良的事也干得出来。”

我们默默地又走了将近半小时,到了山顶,从上面往下望,清溪村尽收眼底。吴小冉深呼吸了一下,轻轻地扭了扭脖子。

“周寻,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等见到吴飞吧。”

“你千里迢迢来,就为了见一下失散多年的朋友?”

我觉得没必要再瞒她,于是把吴飞忘恩负义偷我东西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吴小冉深表同情。

“你在上海做什么工作?”

“公交车司机。”我骗她说。

“那挺有意思,天天开车到处转。我是瑜伽教练。”

“什么?”

“就这样。”吴小冉一只脚缓缓抬起来,一点点上升到肩膀位置,又缓缓放下,接着一个漂亮的旋身,看得我钦佩不已。一阵风吹过来,吴小冉的头发乱掉了,她伸出手来理,又熟练地用橡皮筋扎住。

那动作一气呵成,妩媚极了。

“你早晨也练的瑜伽吗?”我觉得“瑜伽”这两个字非常别扭,在舌头里转了半天才发出来。

“对。”

“挺好看的。”

“你要学我可以教你呀。”

“算了,我又不是娘儿们,搞这个不伦不类的。”

“没见识了吧,男女都能练的。你想学我还不一定爱教。”吴小冉白了我一眼,又看着山下,“爷爷的房子好怪啊。”

我顺着她看的方向看,果然如此。半山腰上的那三间挨着的石头房子和篱笆围墙、外面的河流,构成一幅古怪的图案,像只巨大的张着嘴的鸟头,三个石头房子构成个三角形,恰好处于鸟眼睛的位置,山路则如一条长长的曲线。

我想起曾见过吴飞的那几张破纸,上面也有拖着条曲线的类似鸟头的纹饰,难道是画的这儿?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嘘,有人来了。”吴小冉小声说。

那人是从山的另一侧爬上来的,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他弯着腰,身影一会儿露出来,一会儿隐没在茂盛的荆棘丛里。

虽然远了些,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吴飞。

我刚想嚷嚷,吴小冉一把捂住我的嘴。

“看一下他要做什么。”

我们迅速地躲在一块大石头后,这石头前面还有一大片灌木,枝叶旺盛,藏起来不容易被发现。只是空间太狭小了,吴小冉挨我挨得很近,有股姑娘身上特有的好闻的味儿,弄得我心神不由得有些荡漾。

吴飞爬上来后,警惕地四处观察了一下。(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几日没见,他又瘦了,头发粘成一团,挂着几根草,满脸的胡楂,憔悴不堪。他还是穿着在上海时的那条裤子,皮带上挂着把匕首。

他悄无声息地蹲下来,从黑皮包里掏出一张白纸,一边朝山下看一边用铅笔飞快地画着什么。

我摸索着握住吴小冉的手,她在微微发抖,手心里黏黏的全是汗。

吴飞画完后,若有所思地待了一会儿,又从刚才的那条路下去了。

等再看不到吴飞的身影,我还紧紧攥着吴小冉的手,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下子甩开了。

“你讨厌。”

“啊,对不起,我忘了。”

“肯定是故意的,刚才吓死我了。这鬼地方。”

“就他一个人,还不一定打得过我,怕什么?”我吹牛说。

“你看后面。”

我一回头,头发都竖起来了。就在脚旁,荒草丛里有一口朽烂的小棺材,应该是当初埋得太浅,被雨水冲出来的。棺材盖子已经不见了,露出一只暗红色的虎头鞋,上面沾着泥的黄坠子还没烂掉,在风中晃晃悠悠。

“真晦气,这几天光看到死人的东西了。”

“你也怕呀?”

“谁不怕?”

“咱们走吧。”吴小冉站起来,“印度古书上说,一个瑜伽行者,不应该怕这些东西的。以前有些大师,还专门在坟地里修行,身边摆几具尸体,看着它们腐烂变质,体会生死无常。”

“真恶心。”

“你死了也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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