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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秘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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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好了。”

“啊?”

“去找吴飞。”

我还是没反应过来。

“我给你三天时间。”

“放……放我走?”我都结巴了。

“要是找不回来,你小情人就得死了。”

我并没有死里逃生的欣喜之感,脑子里一团糨糊,还没想起如何回话,齐主任又补充说:“记住了,就三天。我派小曹跟你去。”

等和小曹一起出了院子好远,我还是不明白齐主任到底打什么鬼主意,一脚一脚像踩在棉花堆上,这不是做梦吧?

“小周,你没事?”小曹仍戴着那顶遮阳帽,边缘已被汗水浸得发黑。

“你狠掐我一下。”

“齐主任爱上你了?”

“去你妈的。”

“她被你和小妞之间的真情感动了?”

“去你妈的。”

“干脆跑了吧。”

“你呢?”

“我跑不了,我家人都在她手里捏着,你不知道这女人的势力有多大。”

“干吗不一起干掉她?”

“史队长和林姐可死心塌地了,我没法下手。”

“还有猴三。”

“他也不行,他急需一笔钱。”

“买棺材?”

“给他女朋友。”

“天啊。”

“你还是把我狠揍一顿,赶紧跑吧。”

“我女朋友呢?”

“生前日日说恩爱,死后又随人去了。”

“去找你那个林黛玉说这屁话。”

“那能一样吗?你们才几天?”小曹急了,“我和她的感情……”他想不起用什么词形容了,过了会儿又说,“那可是任其弱水三千,我只取其一瓢饮,那可是海可枯石可烂,那可是木石前盟。”

“啥玩意?”

“《红楼梦》里的。”

“哦。”

“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小曹捏着嗓子又惆怅开了。

“咱们究竟去哪儿?”我不想跟他探讨这个。

“你不是说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吗?”

=》文》=“我骗那老太婆的。”

=》人》=“找吴飞。”

=》书》=“那等于找死。”

=》屋》=“你还要不要小情人?”

“找死就找死,人生自古谁无死?”

我领着小曹先去了鬼婆婆家,既然老头儿提到尿壶,吴飞一定来过这里。路上我还是心神不定,不时回头张望,看齐主任是否派人跟踪。

没有人,连只鸟都没有。太阳在薄帷似的云里穿来穿去,像一张白饼,路两边的绿油油的灌木丛湿漉漉的,枝叶被风吹得簌簌响。

鬼婆婆正坐门槛上缝她的红裙子,她嚅动着嘴,枯树枝一样的瘦手指捏着根长针熟练地来回穿梭着,老花镜都没戴,我搞不懂她怎么穿上的线。

“婆婆,您见吴飞了吗?”

“还没走?”鬼婆婆停下手里的活计。

“出事了。”

“吴老汉没交给你们东西?”鬼婆婆大惑不解地看了眼小曹。

“给了。”

“那还不走?”

“他给的铜罐里是颗人头!”

鬼婆婆的手颤了一下,她把衣服放到一旁,惊愕地盯着我们。

我又解释了一番,鬼婆婆岁数大了,可并不聋,不停地微微点头,末了又叹了口长气,“这老汉是糊涂了。”

“他什么意思?”

“是想告诫你们,别再碰那鬼东西。”

“您那次和他怎么谈的?”

“我说东西和人一样,有它的生老病死,该死时谁也挡不住,为了块石头,几千年来死了多少条人命?血流成河!你两个孩子没了,你也活不了几年了,是到该丢手的时候了。”

“您见过传国玉玺?”小曹好奇地问。

“没。”

“那您说的丢手?”

“他大孙子吴飞不是想捐给国家吗?”

“吴飞来过了?”

“没有。”她指了指房门,“一直都锁着,除非他从墙里穿过去了。”

吴飞不会穿墙术,他直接把后窗户卸了,进了屋我们才发现。看着后墙那个光秃秃原先是窗户的方洞,鬼婆婆的脸变了。

小曹心有余悸,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房里依然积尘满布,墙角里如灰絮般的破蜘蛛网,床和桌子没有翻动过的痕迹,看来吴飞拿到尿壶,就马上逃之夭夭了。

“窗户得罪他了?”

“夜里您没听到动静?”

“他从后面过来,我在前院睡。败家的玩意儿,毁我窗户。”鬼婆婆余怒未消,心疼地看着地上几截断掉的窗棂。

“到底这以前谁住的啊?”我看着那个长满毛的风铃,心里还打鼓。

“冤鬼!”

“您就别搞这套了,说句实话吧,我都听吴老汉讲过了。”

“燕子。”

“那还是齐主任啊,您那天给我看的照片还在吗?”

鬼婆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回到窝棚,过了一会儿她拿来那张旧照片,上面满头秀发的姑娘冲着镜头依然笑得很甜。

我在亮处仔细辨认了一番,和上次看的感觉一样,一点都不像,无论从哪里,都和齐主任完全对不上号。即使整容了,也不能悬殊到这种程度。

我怀疑是老头儿老眼昏花认错了,燕子和齐主任根本不是一个人,齐主任只是个了解事件内幕的代言人,在那装神弄鬼。

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传国玉玺?她和燕子究竟什么关系?

“您确定她是燕子?”我怕鬼婆婆翻脸,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她在我这里前后住了一年多,我还能搞错?”

“你看呢?”我递给小曹。

小曹近视,几乎把照片贴到眼珠子上,“开玩笑吧,她是齐主任?”

“冤鬼是指燕子吗?”我问。

鬼婆婆眼神直愣愣的,没说话。

“这以前死过人?”

鬼婆婆看着床上叠得像豆腐块似的被子,嘴嗫嚅得更厉害了,呼吸变得粗重,腮部一鼓一鼓的,突然她猛摇了一下头,似乎想把什么不好的念头赶开,“走吧,走吧。”她往外撵我们,“燕子要是来了,你们都活不了。”

从鬼婆婆家出来后,小曹还是一个劲劝我跑,“周寻,你跟这事没关系,犯不着冒险,为了个萍水相逢的小妞,说不定命都丢了。”

“我知道。”

“凭咱俩这三脚猫功夫,还想抓吴飞?”

“我也知道。”

“逼急了,他也把咱放油锅里炸一炸。那炸过的哥们我见过,长得像黄晓明,可帅了,现在成了什么鬼样子?”

“也是,你也那么帅。”

“要不是头皮掉一块,比这还帅。”小曹很是受用,潇洒地扶了扶帽子,“上次《红楼梦》演员全国海选,我要去了,贾宝玉这角色铁定是我的。”

“那恐怕得拍恶搞版的。”

“纯属嫉妒。”

“我们得去报警。”我想了想,后悔在县城医院轻信吴飞鬼话,要当时去了派出所,说不定什么事都没了。

“算了吧。”小曹看了我一眼,“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操!”

“齐主任一个命令,我家人全倒霉了。”

“先把她收拾了。”

“做梦,咱俩谁是她对手?”

“攻其不备,我知道她有癫痫。”

“你想得太简单了,齐主任警告过,外面她那些同伙,要是三天没有她的消息,就可以动手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嗯?”

“史队长和林姐我不知道,我家人、恋人,猴三家人、恋人,都逃不掉。这女人势力很大。”小曹又喃喃地重复了一下,“你不知道这女人的势力有多大。”

“吹吧?那她干吗不多带些人过来?”

“你傻啊,传国玉玺不是普通文物,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

“这边手机根本就没信号,她靠什么跟外界联系?”

“从国外带来的小机器。”小曹的手像按键盘似的晃了晃,嘴里模仿着,“滴滴答滴滴答!”

我们去了后山。后山四处弥漫着泥土味,地面潮乎乎一层薄泥,有许多黑色的小甲虫爬出来。原先林姐带领挖得到处都是坑的地方积了水,地上长着稀疏的像层头发楂似的青草。

“差点没累死我。”小曹一看这个就来气。

“当时什么感受?”

“把姓史的和姓林的这对狗男女一锹拍死,挖坑埋了。”

“他俩还真有一腿?”

“史队长一头热,林姐看不上他。”小曹鬼笑了一下,“我听猴三说,史队长和林姐是高中同学,史队长黏人家十几年了,去哪儿都带着人家照片,动不动失魂落魄。”

“林姐没被感动?”

“你要用这套把一个长期跟墓地和棺材打交道的女人感动,谈何容易?可史队长硬是不抛弃,不放弃,紧追不舍,据说现在还一周一首诗呢。”

“真他妈贱!”经历过几件事,我对史队长的印象很差,觉得他原先的温文尔雅都是装出来的。

“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恋什么就死在什么上。”

“我不信他能单恋一辈子。”

“为什么不信呢?”小曹反问道,眼神变湿润了,“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我的远祖曹雪芹先生……”

“咱们去那个山洞里转转。”

洞外的地上也有一摊浑水,几只黄褐色的癞蛤蟆瞪着圆滚滚的小眼睛,听到逼近的脚步声,它们马上潜下去了。

“还进去吗?”

“算了。”小曹眉头紧锁。

“看看呗。”

“洞口树枝都长一块儿了,连行脚印都没有,看也白看,人家根本没来过。”

“那能去哪儿?”

“说不定他找到东西,早跑远了。”

“他肯放弃他爷爷?”

“说不定,老头儿也是将死之人。”

“妈的。”

“急什么?不还有两天时间吗?回去!”

歪脖树下坐着的人换成了齐主任,她正在梳头,一只手轻抚着头发,另一只手拿着木梳子,顺着头发缓缓地滑过,那动作优雅极了。她似乎陶醉在这个过程中,对我们视而不见。

暮色笼罩,光看侧影,一刹那我还真依稀觉得她是照片上的姑娘,就是树墩上那把乌黑的枪太扎眼了。

史队长、猴三和老头儿都不在,林姐说他们去医院了。

吴小冉坐在床上发愣,眼睛上红肿未消,看来又哭过一场。我有些心疼,这段日子真是苦了她了。

“你爷爷会没事的。”我尝试着安慰她,心里却想老头儿这次怕难挺过去了。她抬头看了看我,没说话,扑到我怀里,像个孩子似的抽泣着。

“别哭啦。”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你别老把我想得那么不是东西。”

吴小冉捶了我一下,林姐别过脸,看着外面。

“什么时候去医院的?”

“你们刚走不久。”

“你爷爷命大,一定能挺过去。”

“唉。”她又哭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史主任和猴三回来了,他们看上去非常疲乏,裤子上全是黑泥点子。见我在,猴三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36

不知为何,我有种很奇特的感觉,吴飞还会再回来,我和吴小冉都能逢凶化吉。也许是越危险,人倒反越能冷静下来。

齐主任心平气和,似乎也在耐心地等待着什么。吃晚饭时她让我和吴小冉也坐在桌旁,外人一看,其乐融融,跟一大家子人聚会似的。

齐主任甚至还讲了个笑话,说是过去有个富人素性好古,有人拿来几个破东西,说这是舜造的漆碗,那是周公揍伯禽的拐杖,这是孔子杏坛讲学时坐的席子。富人各以千金买了,搞得倾家荡产,三餐无继,于是左拿舜造碗,右持周公拐杖,身披孔子之席,坐在市场上当乞丐,说:求大家给姜太公造的九府钱一文。

刚说完她自己咯咯咯地笑成一团,像用手指甲划黑板,林姐和史队长也陪着干笑。我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笑的,这一点都不好笑。

“其实这漆碗啊,拐杖啊,席子啊,说不定都是真货。”齐主任笑完后说,“就是人不承认,不承认就一钱不值,空留笑柄。像这个传国玉玺,即使咱们找到了,想获得世人认可,也很难。”

我心里说既然这样,还费劲找它干吗?

“主任你放心,”林姐近乎谄媚地说,“我研究了这么多年,确信它没有被毁掉,真的还存在,建文帝走时带走了它。如果他最后几年在这里度过,传国玉玺没理由不藏在附近的某个地方。”猴三脚在桌子下碰了碰我的脚,一脸鄙夷。

“不好说啊,两千年来这东西造假的多了去了。”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小曹挺有诗意地来了一句。

“这话有水平。”齐主任赞叹道。

“小曹,你那刻字的玉佩拿出来给主任看一下。”林姐说。

小曹小心翼翼地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齐主任。她接过来后,看了看,又还给了小曹,“哪儿弄的?”

“祖先传下来的。”

“这就是西汉王莽篡权时,孝元太后从传国玉玺上摔下来的一个螭虎角,小曹清时的祖先就是那个写红楼梦的曹雪芹。”林姐介绍说。

“哦。”

“你们看。”林姐从小曹手里拿过来那块玉,举到电灯泡下。这个红绳系的小手指大的东西,随着林姐手的转动,它的颜色也在发生着变化,从纯白色一点点转为青色。“注意到了吧?”

“有点意思。”齐主任来兴趣了。

“唐代《录异记》里描述说:岁星之精,坠于荆山,化而为玉,侧而视之色碧,正而视之色白。是不是这样?”

“这有什么稀奇的,好多玉石都这样,有的还夜里放光,五彩环绕呢。”猴三说。

“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秦始皇用和氏璧做的,字是宰相李斯写的,刻工是孙寿。”猴三撇了撇嘴,鼻子里哼了一声,像是认为这问题很低级,不值一提。

“和氏璧从哪儿来的?”林姐不依不饶。

这下子把猴三问住了,他眨巴着小眼睛,半晌才说:“是一个姓和的人拼了老命献的?以前我都记得,让一禽兽砸了一板凳,脑子不好使,忘光了。”

林姐没理他,兴致勃勃地继续往下说。她说的比较专业。这女人是有点书呆气,一涉及自己的研究专题,就两眼放光,滔滔不绝,一会儿古文韩非子一会儿现代语的,跟小曹提他的远祖曹雪芹时有得一拼。

为了省事,我用自己的语言把她的话简略复述一遍。

那是两千多年前了,楚国一个叫卞和的年轻玉工,在湖北荆山勘察时,发现一块石头,里面含着一稀世宝玉。

当时正是楚厉王当政,卞和拉着板车去献宝了,宫廷里的玉师研究了半天,说这不过是块凡石,厉王一怒之下,斩了卞和左足,轰他回老家了。

到了楚厉王儿子武王即位,卞和拄着单拐蹦跶着又去献宝,结果这下子拐杖都用不着了,武王截了他右足。

等楚武王死了文王登位,卞和贼心不死,还想着再去献。他找人用木头做了个滑板车,一只手抱着石头,另一只手扶着地,一路乞讨,风餐露宿,一点点滑着去宫廷,到门口哭了三天三夜,泪尽继之以血。

文王听说了很诧异,把他召进去问:“天底下被砍了两腿的多了,你为何哭得这么凄惨?”

卞和说:“我不是哭我自己,我是哭好好的一块宝玉被认作石头,我是哭好好的一个忠臣被认作骗子。”

文王虽早已耳闻卞疯子的事,但看着这位老人抱着块破石头哭成那个样子,还是深受震动。他为让卞和死心,就又找来玉工,把那块璞石剖开,出乎意料的是里面果然有一块晶莹宝玉。

这就是天下所共传之宝和氏璧的来历。

后楚文王封卞和为零阳侯,经历了一番大悲大喜的老卞和顿悟了,看透虚名,坚辞不就,后入深山修道,不知所终。

“傻逼一个。”猴三评论说。

“你说什么?”林姐显然发怒了,史队长冷冷地盯着猴三。

“卞和。他要认定那石头包着块无价之宝,干吗不自己剖出来?他是玉匠啊。非得让人把自己砍成陀螺?”

我也有这疑问,看着林姐,等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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