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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秘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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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我没别的喜好,就喜欢看看电视,我房里有个十七寸的旧彩电,能收四五个台。这几天没大出去,我守着电视看连续剧,或者是选秀相亲的节目,看到搞笑的地方就咧着嘴傻乐,吴飞的脸色不大好看。

“周寻,你天天看这些垃圾节目干吗?”

“闲着也是闲着。”

“不会买本书看?”

“啥书?”我盯着电视,漫不经心地敷衍着,这人真是事儿妈。

“《红楼梦》啊,《水浒传》啊,不是名著也行,总比看这强,浪费青春。”

“看不懂。”我说。

“《红楼梦》你都看不懂?!”

“嗯,电视剧还行。”

“你初中毕业了吗?”

“高二。”

“被开除的?”

我没吭声,肺都气炸了。

“唉。”见我没回应,他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别过脸睡觉去了。我换到一个唱歌剧的台,把音量调到最大。

门后有块木地板能拿起来,我的钱和一些重要东西都压在那下面,这也遭到吴飞的强烈鄙夷,他像看猴一样,“周财主,你属老鼠的啊?”

另外这人开起玩笑没个轻重。有次我背靠着门喝水,突然一个东西飞来,擦着我的头发过去了,扭头一看,把我吓坏了,是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我拎起把椅子就往他身上砸,他轻松地躲开了。

“急什么?看我钉的东西!”

门上有只大黄蜂,被匕首尖插穿了肚子,还没死,仍在嗡嗡叫着。

我想着等他好得差不多了,赶紧撵他滚蛋。

3

前后也就是十多天,吴飞身体基本上恢复了正常,他把双脚蹬在窗台上,用那只没受伤的胳膊做俯卧撑,一口气来了五十几个,肩上的肌肉一块块耸起来。这家伙瘦是瘦,可挺结实的,正宗的倒三角体型,打架肯定是把好手。做完他一个漂亮的鲤鱼打挺站起来,面不改色气不喘。

“你练过?”

“以前在边境当过几年侦察兵。”

“做什么?”

“缉毒。”

“那你还怕啥流氓?”

“不一样的,这群人是亡命之徒,又有武器,惹不起。”吴飞苦笑了一下,“周寻,我明天一早就得走了。”

“这么快,你伤好了吗?”我以为他还得待一段时间。

“差不多了。”他想了想,又叮嘱道,“要是有人来找你,千万别说我来过。”

“你放心。”

“兄弟。”他像是有点愧疚,拍了拍我的肩膀,“等我把事情全部处理好了,我再详细告诉你怎么回事,现在不行,你知道了会惹祸上身的。”

“随便你,对了,你看的到底是啥鬼画符?我特好奇。”

“那可不是鬼画符,那是秦朝的鸟虫文。”

“哦,是像鸟和虫子,写的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

“包里不只是这些吧?”

“哦,给你看一下。”吴飞从床上拎起包,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除了那几张我已经见过的放在塑料袋里的破纸外,还有一件折叠起来的深黄色的袍子,看样子,很有年头了,散发着一股樟脑味,另外就是一枚玉扳指。

“你从哪里搞得这些破烂?”我大失所望。

吴飞没说话,他把那袍子拿起来轻轻地抖了抖,樟脑味更浓了。我注意到袍子上绣着几条龙。不知是蒙了灰垢,还是因为年代太久了丝线褪色,龙的面孔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认出来,这几条龙不像是平时见到的龙那般张牙舞爪霸气十足,而都是眼目低垂,略闭着嘴,像是在微笑,露出几颗半截的牙齿,显得格外含蓄。

“龙袍啊?”

“不是,僧服。”吴飞不像是在撒谎。

“和尚我见多了,没见过衣服上画龙的。”

“要是皇帝出了家呢?”

“那可真值钱了。”我的心猛地一跳,有些紧张,“你从哪儿偷的?这扳指也是文物吧?什么年代的?”

“明朝皇帝的,可贵了,几万块一斤呢。”吴飞似笑非笑。

“这按斤卖?”

“我带着不方便,想先留你这儿,不收你钱吧,又怕你过意不去……”

我突然意识到被戏弄了,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你他妈是不是又想耻笑我?”

吴飞把东西重新放进包里,拍了拍,“还真信了?等着吧,以后你蹬车攒够了钱,还会有机会买鸡血石。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这人非常不像话,每次都是我出去买吃的给他,别看吴飞个头小,饭量却很大,一顿至少吃六个馒头,而且极端挑剔,菜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要么就是油放少了,肉不新鲜,边吃边唠叨,尽管如此,也没见他少吃一点。我一反击,他马上就说一天两百块钱不能白花啊,住旅馆也没这么贵。

我摸着上衣口袋,里面有他刚给我的钱,慢吞吞地朝街上走。已是黄昏时,太阳没有完全落山,西天边云彩绚烂,这个小镇子到处被照得红彤彤的。

我想着尽量多在外面磨一会儿,许久不蹬车,腿闲得发慌,然后再去买些酒菜,跟吴飞好好喝一场,算是为他送行了。

老街正在改建,两边的民房被拆得七零八落,不远处高耸着正在施工的脚手架,几个散步的老人对它指指点点。不知道是不是在怀旧,他们看上去都心灰意懒的,一副颓丧的样子。这儿很快就会建起一个崭新的现代化居民小区。

到时不知房租贵成什么样,我还得换地方。

一辆枣红色的商务车缓缓驶来,停在路边,从上面下来几个穿白衬衫的人,他们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做,走得很快。其中有一个经过身边时我特意瞄了几眼,那人脸又窄又长,像钩子一样,下巴上有颗扣子大小的黑痣。

等我从小店里买好东西出来时,那车已经不见了。

我右眼皮突然跳得厉害。

还没进门,我就知道出事了。

房内像遭了劫,碟子和碗碎了一地,床被掀翻了,床垫上的罩布被硬扯下来,露出里面生锈的弹簧,枕头被砍成碎条子,白花花的海绵撒得到处都是,被褥和我的衣服也遭了殃,全被刀一道道划开了。

我不在的时候肯定有过一场搏斗,那几个穿白衬衫的王八蛋干的?

吴飞呢?后窗大开着,难道他跳窗逃了?

我赶紧把门后的地板掀起来,一看我差点没晕过去,钱没了,我这几个月蹬三轮车省吃俭用积攒的,还有吴飞这十来天给我的,一共四千六百块钱全没了,我的身份证也没了。只剩那个玉扳指和一个用过的旧信封,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

兄弟,事紧急,不及告别。身份证和钱借我一用,日后必奉还,玉扳指暂存你处。

署名是龙飞凤舞的“吴飞”。

我脑袋懵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这几个人肯定是一伙的,他们过来接吴飞。

房内这么乱是吴飞指使他们制造的假象。贼就是贼,连我这穷鬼的钱都要,而且拿得一干二净,我肺都气炸了。那个所谓的狗屁帝王玉扳指闪着幽光,像是在嘲弄我又上了当。我把它往地上使劲一抡,不巧正砸在堆起的被子上,没有摔烂。

我捡起来想往墙上抡,不经意瞅见那个旧信封,上面的字引起我的注意,“吴飞收”,还有个地址,我把信封仔细叠起来,放在兜里,心想:狼心狗肺的东西,等着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去你家堵你。

在房里勉强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草草收拾了一下,蹬车直奔废品收购站。

那辆车卖了一百四十块钱,加上我口袋里的钱,一共有三百多。我买了两个肉包子,又跑到公共厕所里对着水龙头喝了一肚子自来水,攥着那点仅有的钱,想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欲哭无泪。

脑子也渐渐清醒了,这不大像是骗局,刚见着的时候,他确实受了伤,我只是个蹬三轮的穷人,他犯不着用这苦肉计啊。

说不定吴飞真有苦衷,钱和身份证他只是暂时借用一下。即使不是那样,那以我的能力,追到他家又有什么用?我能和他单挑吗?何况他也不一定在家,信封上只是个收件人地址,不一定是他家。

我又能去哪儿呢?

那房子打死不能再回去,今天恰好是交房租的日子,按习惯房东下午一点多会准时过来。房东本来就不大方,看到砸成这个样子,肯定会叫我赔偿损失,这点钱够干吗?一张弹簧床垫都买不起。回老家?还不如让我去上吊!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我决定还是到信封上写的那个地方去,赌一把。

我没料到这一去会遇到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

第二章 荒村

4

我坐的是最便宜的火车,晃荡了一夜,早晨九点多,才到了那个地方的小站。车站外停着几辆破旧的公共汽车,我按着车前的标示,上了其中一辆。

汽车走的是山路,一会儿上升,一会儿下降,晃晃悠悠,不知道转过了几座大山。我头靠着玻璃窗睡着了,直到售票员过来拍醒我,提醒我到站下车了。

下车后我又迷糊了,这是什么破地方啊?连个蹬三轮的都看不到。

我又累又饿,眼前闪着一颗颗小星星。背着包往前走了几十米,路旁有一家用木板搭成的小店,我进去要了碗面条,店里除了一个像是来旅游的姑娘外,几乎没什么客人,绿头苍蝇却很多,又肥又大,嗡嗡地直往脸上扑。

那姑娘扎着高高的马尾辫,背对着我坐,看不见长什么模样。她穿着一条蓝牛仔裤,鹅黄色的T恤衫,腰肢盈盈一握,露出的小半截胳膊像藕一样,又白又嫩。她很烦躁,不时挥着手里的扇子,桌上摆着碗似乎动都没动的面条。

“老板,结账。”我听到她脆灵灵叫了一声。

一个秃头的大胖子从后面厨房里出来,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肚脐四周长了一圈黑毛,走路时地都在动。

“五十八。”他嘴角衔着半根烟,懒懒地说。

“什么?”姑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十八。”胖子头都没抬,慢悠悠又重复了一遍,“一碗鸡蛋面,要五十八?”姑娘有些愤怒了,“你这不是敲诈吗?”我一听糟了,我要的也是鸡蛋面。

“老板,我有急事,面不要了。”我站起来,拎包就想走。姑娘回头看了我一眼,她脸圆圆的,眉如远山,很漂亮。

“都做好了,不要你兜着走。”胖子恶狠狠地盯着我,半根烟从左嘴角挪到右嘴角。

我知道是遇到黑店了,荒山野岭,人家的地盘,有理也没处讲,只能认倒霉。

“你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是三块。”那傻姑娘不依不饶。

“看清了。”胖子一字一顿,“鸡蛋和面三块,还有汤,汤五十五块一份,你没长眼睛?”

“哪里?”

胖子指着墙上的那张污迹斑斑的价格单,我和那姑娘凑过去,果然,角落里一行圆珠笔写得歪歪扭扭的蝇头小字:青汤55一完。

就四个汉字他还写错了俩,看来是流氓加文盲无疑。

“不付你能怎么样?”姑娘气得声音都颤了。

“那你别走了。”胖子脸上浮着层色迷迷的油光,皮笑肉不笑。

“我走你能把我怎么着!”姑娘转身向门外,胖子一只毛茸茸的肥手伸过去拦,姑娘推开他,胖子另一只胳膊要去搂她的腰。

“快跑!”我抽出条板凳,直奔胖子而去,但不知是坐了一夜车体力不支还是太饿了,板凳轻飘飘地被胖子接住,他一把抓住我领子。

“小兔崽子,让你多管闲事!”

我闭上眼等着他拳头砸过来,但只听得啪啪几声响,胖子抓我的手放开了,像杀猪一样号叫起来。我一看乐了,那姑娘不知从哪儿捞出把切菜刀,左右挥舞,砍得胖子一头血。

胖子蹦起来想去夺菜刀,那姑娘虽然身材瘦小,但特别灵活,闪转腾挪,胖子迟钝得像只肥鸭子,根本抓不着她,又有几刀结结实实地落在胖子胳膊上,血立刻涌了出来。

“小三,小四,快来啊,杀人啦。”胖子害怕了,蹲在地上两手护着头大声嚷嚷。

姑娘打上了瘾,又冲过去,我一把拉住她,“快跑!”

她回过神来,扛起包,我们一起朝外面跑去,顺着山路一口气跑了有两三公里,回头看看也没什么人追过来,要么那胖子吓唬人,要么就是小三小四不在家。我全身都被汗浸透了,肚子疼得要命。

“行了,别跑了。”

姑娘也累坏了,弯着腰直喘气,但看着我的狼狈样子,她又笑起来。

“喂,你从什么地方来?要去哪儿?”

“上海,去清溪村找一个人。”

“啊,太巧了,”姑娘眼睛一亮,“我也是去那里,咱们同行吧。”

“离这里还远吗?”

“不远了,翻过两座山就到了。”

“你家是这里的?”

“嗯,算是吧。”姑娘沉吟了下,“我在这里生活到十岁,后来就跟着我妈去成都了。你叫什么名字?”

“周寻,你呢?”

“吴小冉。”她说。我有些郁闷地想:怎么又碰到一个姓吴的啊。

“饿了吧?”她看出我脸色不太好,从包里掏出一盒压缩饼干,“先吃这个垫垫,刚才真是多亏你出手了。”

“别客气,还是谢你,要不是后来你出手,我肯定被揍惨了。”

“嘿,你别说,要不是你拦着,我非得砍残那死胖子。”

“你还真能下得了手啊。”

“哈哈,我留着劲儿呢,是那王八蛋胆子小,是不是胖人胆子都小啊?”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吴小冉是专程从成都过来看她爷爷的,她说她离开这里后,就没回来过。她有十多年没见过她爷爷了,不知道老人家还能不能认出她来。

“你手指上戴着什么呀?”她好奇地问。

“我那朋友留给我的礼物。”我把玉扳指摘下来递给她。

“男人戴这个的少见。”吴小冉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又对着太阳照,“玉的?”

“不清楚,地摊货。”

“还挺漂亮的。”

“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那多不好意思,刚认识就要你东西。”

“没事儿,我留着没用。”

“那我也送你件礼物。”她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从包里翻出一块红色的心形吊坠,用一根黄丝线穿着,“咱们换吧,这可是我从老凤翔珠宝店里买的。”

“什么玩意?”

“鸡血石。”

“哦。”我接过来,连翻了几个白眼,看都没看就塞裤兜里了。

吴小冉说翻过两座山就到了,我以为是走几步就到了,可真翻起来,对一个很少走山路的人来讲,比徒步走几十公里还累。山看起来不高,可小路曲曲折折,特别难走,还好两边有树有溪水,走累了我们可以坐下来休息。

吴小冉问我找什么人,我说一个分别多年的朋友。萍水相逢,我并不想告诉她我找吴飞要钱的事。她也没再问,只是说如果需要的话,她可以帮我找。

下午四点多钟,我们到了一座长桥旁,桥面木板铺就,一米多宽,五十多米长,两边栏杆是十几根小孩手腕粗细的铁索,锈迹斑斑,勒在两岸耸起的岩石上。

桥下面一条芦苇遮掩的大河,水流得并不急,但和桥有二十多米高的距离,山里风大,桥摇摇晃晃,看得人心惊胆战。

“换条路吧。”

“只此一条。”吴小冉已经踏上去了,如履平地。

我咬了咬牙,小心地走了几步,脚底下传来细微的木板碎裂的声音。我低头一看,立刻头晕目眩,要不是抓住了铁索,非一头栽下去不可。

“没事吧?”吴小冉都快走到尽头了,又返回来。

“我有恐高症。”

“我扶着你好了。”她笑嘻嘻的。

“你以前常从这儿过?”

“没,你要懂得保持平衡。”吴小冉边走边比画着,“这桥据说都快一百年了,从没听说有人掉下去过,看着危险,其实很安全,想想人家走钢丝的。”

“这木板牢固吗?”

“不怎么牢,有时风大了都能吹走,可有铁索呢,不骗你。别说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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