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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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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选取那些最有代表性的人物进行宣传,这样,就会大大提高报纸的质量。待征文活动结束时,搞一次颁奖,不仅让作者参加,同时还要请主人公参加,之后,再将这些文章结集出版,如果有可能,还可以联系电视台,做一台晚会,以扩大其社会影响。当然,这事做多大,就看能拉到多少赞助了。
郭主编觉得这个创意非常好,只有想到好点子,才容易让企业家给与赞助。这一段时间,副刊部策划了几次活动,而且都是在金都市大会堂颁的奖,加上他们通过一些其他媒体的同行发了消息,声势造得还算可以,郭主编对赞助越来越有兴趣。听了石天然的设想之后,郭主编就要求部里的同志积极地寻找赞助,搞好这次策划活动。
当时何文涛正在云南出差,部里的其他同志给他打电话传达郭主编的意思,让他顺便问问赞助的事儿。何文涛一袭反应特别迅速的习惯,说他已经搞定一个,人家给我们整整60万!
何文涛拉了60万,这真是副刊部百年不遇的特大喜讯。石天然当时没能跟正在出差的何文涛通上电话,但他心里却没少琢磨这事儿: “这是一个什么人啊,出手如此大方!”待何文涛出差回到报社后,石天然竟然一改沉稳的风格,主动问起了云南赞助的事儿。
何文涛兴高采烈地说:“我说起来你可能都会吃惊,这个赞助人是你的战友,人家赞助我们,就是冲着你的面子来的。”
石天然听后感到奇怪:自己并没有什么有钱的朋友啊。他急不可耐地问何文涛:“他叫什么名字?”
“韩伯元。”
何文涛说出这样一个名字,惊得石天然半天回不过神来。
在石天然的印象中,韩伯元就是平平常常的一个人,听说他一直在单位拿工资,从来就没有下过海。这才有一年没得到他的消息,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有钱?一出手就赞助60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能掏出60万给别人的人,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的家底?另外,他赞助的原因是什么?说是冲我的面子,我能有什么面子?即使有,也是当年撕下来的脸面。让石天然不解的还有,何文涛是怎么和他接上头的?
何文涛说:“其实我认识他很简单,到云南出差,有朋友推荐,说他们这儿有个出手最大方的老板,几乎是有求必应,我就去了。原想拉个三万五万的就满足了,没想到和他一聊,就聊到你,他说你们是老战友,这种亲上加亲的事情我还会心慈手软?他问需要赞助多少。我说,我准备从几个企业拉,一共拉一百万。没想到他非常爽快地说:“我出60万吧。”
韩伯元还说,他本来是想将这一百万全部承担下来,但考虑到这次活动是个大好的商机,总不能不让别人收益吧,所以还是让其他赞助商家投入进来,让他们出名字就是了。而韩伯元的公司,就根本不用出名字。他们只是把它当成善事儿做,同时也是对石天然聊表心意。
石天然听得云里雾里,他觉得这事太不可思议!聊表心意?他为何要对我石天然聊表心意?这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玄机?当然,即使不谈玄机,就光从钱上说话,韩伯元张嘴吐出如此之大的“金牙”,也让石天然不敢相信。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看着石天然一脸的疑问,何文涛脸上露出的全是释疑解惑的表情,当然,这种表情饱含着他对韩伯元的羡慕与崇拜。何文涛说:“我也觉得韩伯元这个人太奇怪了。你们是战友,你难道就从来没有发现过他的特异功能?我觉得他绝对是个神人。可能谁也没有见过世界上会有这样的老板,赚钱一不开工厂,二不办公司,三不抢银行,四不走私贩毒。但他就是有财运,家里就像藏着好几台印钞机,想有多少钱就有多少钱。我一直都不敢相信,他的钱几乎全是抓体育彩票和福利彩票得来的。”
何文涛的话让石天然听起来像天方夜谭: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好抓的彩票。石天然知道,中彩票的概率,是流星砸头的概率。这就是说,你要是没有特别好的运气,中彩你连想都不要想。何况还反复中彩,那是做梦都不大可能的事情。
石天然当然还知道,彩票的人为因素太多。稍微动动脑子就会看出其作弊的破绽。这种破绽首先表现在时间上:你看,彩票出售尽管在各个销售点上,但它毕竟是通过电脑联网的。一般情况下,彩票预售几天,往往在开奖那天的四点钟就停止售卖了。两个小时之后的6点钟虽是电视的直播摇奖,但手脚完全可以在4点钟到6点钟之前做足做够。比如说,这个时候完全可以通过电脑检索出这个36选7的空白数字。这个空白数字的出现并不复杂,尤其是在36选7可以出现上亿个不同变数的前提下,来控制一个中大奖的号不被摇出来,应该说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
所以,我们常常看到特等奖连续空缺,500万元奖金总是没有奖号问津的场面。
石天然怎么也想不出,这韩伯元是怎么抓到这500万的体育彩票的?而且据何文涛讲,他还不止抓到一个500万,他是抓到了好几个500万。所以,才毫不吝啬地向《金都日报》赞助了60万。至于他为什么赞助,拉赞助的何文涛没有多想,石天然却不得不在脑子中反复掂量。
8在《金都日报》策划“感动春天”的时候,何文涛接到了韩伯元的电话,说他因其他事情要到金都出差,若石天然、何文涛方便,到时见个面。
最大的赞助商要来,何文涛哪敢慢待,忙和石天然商量接待事宜。两个人敲定将客人到达后的第一顿饭安排在簋街的一家名叫“怡园”的地方,那里比较有个性,容易给食客留下深刻印象。
其实,“怡园”的消费档次并不高,这只是那种大排挡式的小吃。但是,它的气氛却是金都其他酒店少见的。首先是因为它的人气旺,它能旺到一天24小时座无虚席,这拨吃客刚走,那拨吃客接着就坐了下来。如果想来到就有座位,那必须提前预订。何文涛之所以把韩伯元的接风宴安排到这里,主要的原因是韩伯元坐晚上的飞机,他早已吃过晚饭,没必要在酒店搞盛宴。但客人来了总得搞些气氛,簋街,应该是最理想的地方。当你走进这条街的时候,但见满视野的大红灯笼列成长队,在这个现代化都市里,你会有种突然闯进一个神秘世界的感觉,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会非常难忘。
韩伯元乘坐的飞机是在21点落地的。本来何文涛说他一个人去接,但石天然想到自己和韩伯元的关系,还是决定亲自去机场。既然命运今天又将他们凑到了一起,而且人家那么有诚意,自己就更应该大度一点。石天然深信一条,只要是真正的男人,都会不计前嫌的。
在去机场的路上,石天然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上次在南明观春园发生的梁冬整治韩伯元的事情,韩伯元本人到底知道不知道具体原因?如果他知道,那见面的时候,肯定十分尴尬。尽管当年梁冬让韩伯元写的那份“调戏妇女悔过书”到了石天然手里就到了终点,但毕竟韩伯元受了冤枉,而且这个冤枉完全是因梁冬为他报仇而弄出来的。对这件事,石天然曾侥幸地想,也许,韩伯元一直蒙在鼓里,他应该是没有渠道知道此事的真相的。
让石天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到了接机大厅,石天然内心的那点侥幸不仅荡然无存,甚至还一下子傻呆了。因为,在出港的旅客中,他不仅看到了韩伯元,同时还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梁冬。
石天然的脑袋当下就如炸了一般,他感觉这简直就是在做梦。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在同一架飞机上,难道是空中偶然相遇?世间的巧事儿不会这么奇怪地被自己碰吧?
石天然紧闭了一下眼睛,他想让大脑冷静一下,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幻觉。然而,待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这两个人的身影更加清晰了。
从他们走路的距离与表情上看,两个人肯定是一起下的飞机。更为明显的是,梁冬走路的时候总是跟在韩伯元的身后,准确地说他的位置应该是在韩伯元右后方差半步远的地方,这种距离很能说明两个人的身份,前面走的是领导,或者是让后面那个人敬重的人,后面那个人要么是下级,要么是马仔。而现在,梁冬给人的感觉就是韩伯元的马仔。
石天然对梁冬现在是满脑子的问号,这难道真是当年那个一身霸气,逼着韩伯元签字画押让其承认调戏妇女的那个警察吗?石天然的头有些晕。眼前的这种现象不知道隐含着什么样的玄机?他想此前一定发生过让人难以想象的跌宕起伏的命运故事。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化敌为友”现象?准确的说是一种强者与弱者身份的颠倒?
就在石天然脑袋里一片混乱的时候,韩伯元和梁冬已走到了距他很近的地方。何文涛热情地迎上去,握住了韩伯元的手。此时的韩伯元虽然在和何文涛说话,但他的注意点明显是在石天然那儿。当他的目光和石天然近距离地碰到一起之后,他便大步走向石天然,并紧紧地握住了石天然的手。他是那样的谦恭、友好、虔诚。这不仅让何文涛吃惊,也让石天然不知所措。
石天然和韩伯元握过手,自然是要和梁冬握手。但和梁冬握手的时候,石天然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是把他当熟人握啊还是当陌生人握啊?石天然一时感到脑子有些短路。
在石天然与梁冬握手的时候,韩伯元介绍说:“梁冬先生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兼保安部长。这次和我一起来金都,我们可是老朋友相聚了。”
“老朋友相聚”,这句话让石天然听起来后脑勺发麻。他不知道韩伯元到底清楚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这“老朋友相聚”是指三个人还是两个人?从感觉上说。韩伯元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反正石天然琢磨不透他。因为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平和、真诚,从他那目光里似乎就能看出他的心灵犹如一潭清水那样平静。
石天然感慨:韩伯元现在的道怎么这么深?与过去的那个平庸的人好像完全是两回事。石天然想到一个词:脱胎换骨。但他觉得此时用在韩伯元身上似乎又不是太准确。他再看看梁冬,发现梁冬看似微笑,其实是面无表情。石天然觉得梁冬的变化更是奇异。
在这个环境中,何文涛已经看出了石天然在两个客人面前表现得不太正常,当然他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为了打破尴尬,他又一次搅进来打圆场:“韩总,咱们先到酒店安顿一下,然后我们老石陪你们到金都最有特色的一条街――簋街去看看,如何?”
韩伯元来了兴致:“好啊,鬼街?就是妖魔鬼怪的那个鬼吗?”
何文涛解释道:“呵呵,和鬼字是同音字,但不是那个鬼。这个簋字是竹子头,加一个恳切的恳去掉心,换成一个皿蹲。此字不常用,字典上对它的解释是盛装食物的器具。”
“噢。”韩伯元明白了似地点了点头。
他们到簋街的时候已是10点40分。何文涛将车直接开到“怡园”门前停下,一行几人便顺着“怡园”那铺着红色的地毯的长长通道往里走。走至10米左右,总台穿旗袍的服务小姐迎上来,明亮的眸子盯着他们问:“先生是提前预定的吗?”
何文涛马上说是的。服务员听后,看了何文涛一眼,问先生贵姓,就动手去掀那个订餐记录本。何文涛见那个预定留言很多,忙说:“是姓何的先生打电话订的,我来帮你找吧。韩总,你们先看看那边的图片。”
韩伯元和梁冬顺着何文涛手指的方向望去,见那面墙上镶着一幅巨大的玻璃框,框中贴着一排照片。凑近一看,原来是一批名人吃客的“到此一游”。什么周润发、黎明、姜文、齐秦、葛优等,他们在服务员的包围之中露出灿烂的笑脸,这笑脸贴到这儿,无疑就是“怡园”的广告。的确是因为这些照片,石天然感觉何文涛安排在这大排档的地方请客并不掉价。韩伯元还没有吃,就觉得这个地方不错,值得一来。
石天然回头瞄瞄,发现何文涛此时还在和那个女服务员交谈着。而且十分亲热地拍着人家的肩头,一副不能让人拒绝的模样。他还指着韩伯元比划了一个动作,让那个女的眼神变得惊奇和崇拜起来。石天然望着何文涛的表情,突然感到这小子可能根本没提前预订,而是靠三寸不烂之舌在加塞。石天然直摇头:这种没有把握的临时抱佛脚的事情,是何文涛最喜欢干的。
何文涛到底还是有办法,在很短的时间内,他终于摆平了那个领班的小姑娘。小姑娘安排其他服务员带他们穿过环绕的游廊及众如繁星的一桌又一桌吃客,来到后面一个四合院中。
服务员推开东侧房的一扇门,一个铺着洁白桌单的圆桌展现在他们面前。整个摆设说不上豪华气派,但整洁自然,精致典雅。让人觉得这种地方并不是摆谱的地方,倒挺适合最亲近的朋友聚会。
大家坐定之后,石天然明显感到韩伯元有些反客为主地对他分外热情。石天然还没有按礼仪程序敬韩伯元的酒,韩伯元已先举起酒杯,向石天然敬酒。
从喝完韩伯元敬来的第一杯酒,石天然就一直在想,韩伯元对自己这么客气,肯定是有他的目的。那么,这个目的是什么呢?石天然突然想起了那份曾经捏在自己手里的悔过书,心想,他是不是想将那份“调戏妇女悔过书”拿回去?要是韩伯元真的是来取悔过书的,那可就惨了。因为他在攥到那份悔过书的当天晚上,觉得梁冬简直是给了他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他的内心深处遭受到了强烈的折磨。矛盾了很久,他还是将那张“悔讨书”付之一炬。
想不到,韩伯元说来就来了。现在看来,烧掉“悔过书”,真是一个极大的失误。你想想,要是韩伯元张口索要,石天然说已经烧了,估计傻子也不会相信。
当然,石天然也曾侥幸地想,或许韩伯元根本不是来换条子的。当年烧掉那封“悔过书”,现在看似乎是一种没法交代的遗憾,其实从另一个方面看,对石天然也是一种不解脱的解脱。毕竟,它为石天然去掉了最大的心理负担。要不然这么多年真不知到怎么过?人,毕竟不能总想着捏着别人的把柄去成功事情,要是真按那种害人的心情去生活,最终害的还是自己。话再说回来,以韩伯元现在的身份,那张条子对他能有什么损害?用最俗的观点去看,韩伯元现在有的是钱,有钱人哪有不玩女人的?有钱人谁能把品格排在第一位?而人真正到了不讲品格的地步,谁还在乎别人捏着自己的把柄?
石天然有这种自我安慰的侥幸心理,但他内心又很清楚,人是十分复杂的,你这么想,也许韩伯元不这么想。他韩伯元除了换那张条子,还能有什么其他目的?人家赞助你60万,不就是换个条子,讨回个清白,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别的理由?
这样一琢磨,石天然就觉得问题不那么简单,看来梁冬已经跟韩伯元说了“观春园事件”的起因。要不然他不可能知道“悔过书”是在他这儿。是啊,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梁冬当年在观春园收拾韩伯元时候,很多人并不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从明处看,好像是因为韩伯元调戏了梁冬的老婆,那是该打;但作为当事人的韩伯元,他知道自己比谁都冤。因此,他自然不会把问题想得那么简单,至少,他会感觉那个故事发生得太蹊跷。现在,韩伯元竟然和梁冬成了主仆关系,这就足以说明,当年那个在观春园发生的蹊跷故事,可能已经在韩伯元那儿揭密了。
在这个酒桌上,虽然大家客气地应酬着,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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