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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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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冬不知道韩伯元为什么要规定在这个时间内,而且要求他一定本人去完成这个任务,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只让买一张。梁冬看看韩伯元的表情,韩伯元面部非常平静,但他能感觉到那种平静中似乎还蕴含着一种原则。梁冬就按韩伯元的要求亲自去了,也按韩伯元写下的一组号码在规定的地点、规定的时间买了。那一组号码是:02、05、17、23、28、31、36。

梁冬没有想到,这7个号在周六开奖的时候,一下子就中了特等奖,这也就是说,他们公司在一眨眼间不费吹灰之力赚了500万人民币。

当时,梁冬看着韩伯元,只觉得这个被他打过的人身上放着异彩:这哪儿是人,分明是神啊!

他兴奋地望着韩伯元,韩伯元只是淡淡地笑笑。

梁冬亲手摸到500万虽然高兴,但还是有很多遗憾。梁冬说:“韩总,您既然有特异功能,早已知道这个号码能中奖,为什么不多买几注?要是那样,我们不就可以多拿几个500万回来了吗?”

韩伯元听着梁冬的话,知道他的这种心理是很正常的常人心理,但既然称之为常人,常人能做成大事吗?韩伯元笑笑:“世界上最贪心的那个人,往往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幸好你是个守道的人,假如这次你按照这个号码多买一注,这张彩票肯定就不会中奖。”

梁冬听后,首先觉得自己融进了一种神秘的氛围中,这个事件让他感觉到了“道”的神秘。是啊,照韩伯元说的,这买一注就能中500万,而买两注同样的号就将失去这样的机会,这的确是让人无法理喻的。这说明,也许人生的许多事情都是有道的,我们都运行在这个道中,只是我们大多数人不能看透其轨迹,而韩伯元则属于那种出类拔萃的有先见之明的明道之人……

此时,梁冬真的是太崇拜韩伯元了,但对韩伯元说他是个守道之人,他是深感惶恐的。他觉得这是韩伯元在点拨他让他守道,因为此时他深信,他心里所想的事情,韩伯元可能都会看得出来的。自己从哪个角度说,都不应该是一个守道之人,要是守道,他能被公安队伍开除吗?

至于买彩票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买两张以上,梁冬现在也无法说清当时他自己的心理状况了,也许当时他压根儿就没有相信韩伯元随便说个号码就能中500万,要是知道这个结果,也许他当时真的会多买几注。

梁冬已对韩伯元崇拜至极,但对韩伯元怎么有这种本事的,却是深惑不解。

梁冬清楚地记得,当年在南明市观春园给韩伯元设套的时候,韩还是一个单位的普通职员。韩伯元不仅人显得普通,甚至还有些木讷,看他那样子,可以断定一辈子是干不了什么大事的。而这才多少时间啊,他竟然从单位里跳出来开了公司。

更让人奇怪的是,这个公司竟然叫做投资公司,而他们公司的钱全都不是从银行贷来的,竟是董事长韩伯元抓彩票抓来的。这事邪乎得莫说讲给人听人不会相信,讲给鬼听鬼可能都会瞠目。

但是,人家韩伯元的公司就是靠这种办法经营的,而且,这摸到体育彩票的大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42能走到今天的状况,连韩伯元自己都觉得十分的神奇。当年在观春园被梁冬用电棒猛戳之前,他的确是像梁冬说的那样,既有些普通,又有些木讷。但是,那天之后就大不一样了。他记得,梁冬在用冒着白光滋滋作响的电棒戳他的时候,他记不清楚是否疼痛,但他能记住的是心灵的恐惧。记得那天回到家里,他的脑海就像与警棍的白光连上线了一样,一直是滋滋地作响,他的头颅欲要炸裂般地疼痛。

那段时间,他每晚都要做梦,梦境没完没了,而且还千奇百怪。那些千奇百怪的梦连续折腾了他两周,他每次醒来,几乎回忆不出半点梦境,只是感到脑袋像电击那般的疼痛。

终于有一天,他感觉自己的梦境似从麻乱的状况中清醒了,他在梦中看到了几个人,这几个人中有石天然,有梁冬,还有诸多模模糊糊的朋友。他似乎感觉到,好像有一个智者牵着他的手,在介绍着这些人。智者说:“这些人中,都是命运注定要和你有经历的人,可以说,他们有的委屈了你,也有的是你委屈了别人,其实这很正常,因为人和人之间的经历就叫人生。但人生有一种更高的境界,那就是宽容别人,忏悔自己。人,不要计较一时一地吃的亏,吃亏往往是福……”

早上韩伯元醒来的时候,觉得这个梦异常清晰,可他一直搞不清那个智者是谁。因为智者的面庞是模糊的。但是,因为这个能清楚记得的梦,他发现自己的头已经不再痛了。

其实韩伯元并不清楚,此时他的生理机能正在起着一个悄然的变化,梁冬的电棒,激活了他脑细胞中梦因子的“遥测”功能,这就是说,正常人的梦往往仅具有回忆往事的功能,而韩伯元的梦已经可以预测未来了。

应该说,梦境的遥测功能并不是在很多人身上都会出现,加上脑细胞活动的差异,有的人即使梦到了未来,梦境也往往会变形,与真正的现实差之甚远。而那些既能够在梦境中准确地预测未来,又能够将梦境像摄像那样清晰地录制在脑子里的人,其比率应该是百万分之一。这个比率刚好是彩票中奖的比率:一百万人买彩票,中特等奖的只有一个。不管你是买一张还是买几十张上百张,可以说,所有的人都在为那一个人凑奖。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中奖的人都是因为梦因子的“遥测”功能被激活。其实他们中大多数是因为碰上了运气,而这种运气自然和梦因子的“遥测”无任何关系。

但是,韩伯元不同,韩伯元确确实实打开了梦因子的“遥测”功能,而且他还不像有的人那样打开一次或一段时间就又关闭了,韩伯元却是打开了就没有再关闭过。

第一次中奖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那是梦因子的“遥测”功能被激活,所以,当那个数字在他的梦里反复飘忽,他还懵懵懂懂,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毕竟冥冥之中有命运之神在领着他去领那个500万大奖,尽管那张彩票他买了扔,扔了捡,在他的手里千回百转,不管怎么说,最后那张彩票还是在梦的指引下兑换成了现金。

自然,那一切皆是梦的指引。然而,此时韩伯元已经不将梦境作为梦境了,他的思维开始变得神神叨叨,尤其是当一些人传说他有特异功能,是什么附体的时候,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在被冥冥之中的神灵帮助?他对生活中的许多巧合越来越多地迷信起来。不管他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往神灵的指引上理解。脑子里事情想多了,毕竟什么都会出现,这种出现也就被他视作为“悟性”。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韩伯元在梦中,曾多次悟到,他必须偿还那些在生命中曾帮助过他,或者他让别人受过委屈的人的情感之债,只有偿还了对别人的情感之债,他似乎就能得到一种命运的回报。

韩伯元首先想到了梁冬,他认为他和梁冬之间有种解释不清的命运纠连与关照。梁冬应该是给予他最多的一个人,因为,梁冬帮他开发出了梦因子的“遥测”功能。尽管梁冬当时打了他,但他现在将其看作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必然之事。他觉得他对梁冬没有怨仇,只有报答。因此,当他在看守所里见到梁冬的时候,就决定给梁冬的未来找条出路。后来他先从看守所出来了,就坚持每个月都到监狱去看望梁冬,给梁冬带吃的、用的。人在落难的时候,是很需要关怀的。梁冬就是品格极差的坏人,也是会被感化的。虽然梁冬在韩伯元多少次去看他的时刻没说过一句感激的话,但刑满释放那天,梁冬刚出监狱大门,就看到韩伯元熟悉的身影和真诚的面孔,他真的是十分感动。

梁冬事先根本没想到会有人来接他,望着韩伯元,他眼睛有些发潮。韩伯元接过他的行李,拍了他一把说:“兄弟,你要是没有别的想法,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咱们公司的副总经理兼保安部部长。”

梁冬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韩伯元根本也不用他说话,就对身边的几个人说:“走,我们去顺峰,今天要为梁冬兄弟接风洗尘。”

韩伯元就是这样在梦的思维引导下,将梁冬拉到他的麾下。

梁冬来到公司,从不与韩伯元多说什么话,更不向韩伯元交心,这看上去像是有些尴尬,但韩伯元能感觉到,梁冬是忠诚的。

韩伯元有一种直觉,梁冬早晚有一天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因此,拉梁冬到身边,不应该是一个错误的选择。突然有一天,韩伯元在梦中得到了一个信息:“有些彩票你通过梁冬的手气去买,成功的机率将会更大。”

韩伯元解释不了梦的意思,但他照着梦的旨意去行事,那天果然就创造了奇迹。其实,这种奇迹在不同人的心里,有多种不同的解释,有人说这是运气,有人就说这是“特异功能”。

这次韩伯元决定来金都和石天然见面,当然也是因为梦的提醒。当年韩伯元冤枉了石天然,可以说这一直是韩伯元的心病,即使梦不提醒他,以韩伯元信佛的心理,他也会想方设法化解这个矛盾。刚好何文涛到云南出差,此时韩伯元的公司已名声在外,他知道,欠石天然这个债一定要还上,而且要大大地还上,所以在何文涛提出赞助经费的数目时,韩伯元出口就镇住了何文涛。

60万,这是何文涛拉赞助的历史上从来不敢张嘴问人去要的一个数字,他张嘴说的数字大都比其还少一个“0”,人家赞助方往往还给他拦腰斩去一半。然而,韩伯元说这个数字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何文涛甚至觉得这不可能是真的,但现在已证明不但真,而且千真万确,因为支票已经到了他们的手中。

韩伯元此次出手之所以如此大方,除了是因为弥补与石天然的关系,还与前几天他遇到的一个“大师”有关。那“大师”神神道道的,见谁就凝视着别人的面部,让人感觉如果不让他点评两句,心里就不踏实。

那天韩伯元见到大师,是和一批朋友聚会的时候,在这批朋友之中,有比韩伯元官位高的,也有比韩伯元事业干得大的,但是,大师却固执地盯上了韩伯元。

他把韩伯元领到里边的一间耳房,告诉韩伯元:“我知道今天和你一起来的人当中,有比你官当得大的,也有比你现在有钱的。但他们都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在财运上有不竭的源泉。我可以告诉你,你没官运,只有财运,即使以后有人让你花钱去买官,你也不要对官位太认真。但是你的财运也并不是没有极限。据我猜测,你40岁以后的财运顶尖就是一个亿,假若超过一个亿,你可能就会有意外灾难或杀身之祸。最安全的,是保持在8000万以内最好。在8000万之内,你花多少,就会立马回报你多少,这就是你和他们的不同。他们中有贪官,贪来的钱我是算不清楚的,也许有的贪1000万还不能封顶,也许有的贪1万块就要倒霉……”

讲这个话的这位“大师”看上去道很深,天文、地理、政治、算命全能说个滔滔不绝,后来有人说,其实这个人是脑子受过强度刺激,刚刚从精神病医院放出来的,但韩伯元不仅不相信他有精神病,还非常认可他的理论。韩伯元历来认为,凡是与众不同的高智商的人,他的行为总是不会像普通人那样“正常”的。所以,他就十分听信“大师”的话。也正因为“大师”的这个话,他更加坚定了向石天然赞助60万的决心。

韩伯元望着石天然和梁冬的背影消失在霓光闪烁的黑夜,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心里非常清楚,他的这次出现,必然要给石天然带来心灵折磨。石天然会想起观春园的那次报复,会想起攥在手中的那张由他写的“调戏妇女悔过书”,这一切尽管梁冬没有跟他讲过,但他心里都清清楚楚。他已经从“委屈做人,吃亏是福”的信条上悟到了甜头,所以,他觉得应该在脑子里淡化自己的委屈心理。人和人之间相处,还是不要弄得太清楚为好。最关键的一点,只要你明白你欠了谁的,你应该怎么做就行了。

所以,这次来金都,包括这次来金都之前的几年中,韩伯元从来没有想过要向梁冬和石天然要回那张条子。

此时,梁冬与石天然出了酒店的大门,消逝在各种霓虹灯映衬的夜幕中……

43接完石天然的电话,郭嘉并没有将话筒压在电话机上,而是顺手按了一下电话压键,就又拔通了粮食局周水金局长的电话。

周水金一听本市粮食上的事儿被上次见面的两位记者摆平了,又惊又喜,他没想到两位记者竟有这么大的能耐。

说句实在话,他们这几个对张副市长崇敬有加的嫡系,前些日子在上金都的时候,真没有将宝押在两位记者身上。而主要是压在了本市在金都工作的几位乡党身上了。

这些乡党平时从金都回隆湖探家,一个个牛皮吹得厉害,好像在金都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儿。其中有几个处长唯恐家乡的人不知道他的官有多大,一讲起来自己的工作就眉飞色舞,说自己不仅天天和全国各地政府打交道,同时还要和外国政府打交道,直把酒桌上的人震得目瞪口呆:真没想到家乡出了这么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次市里一出事儿,大家首先琢磨的就是找谁能够摆平这一劫难?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依靠那几位在金都工作的乡党了。

谁知,待市里派出的跑事情的人逐一找到他们,这些平时说起来无所不能的人竟大都面露难色,说现在的记者都是无冕之王,非常难缠,上去说情,说不定自己都有可能栽进去。

但这些人还是很“策略”,他们在收到了“信封”之后,皆说会尽力多方面找人,家乡的事嘛!

其中有几个平时从金都回家被市里接待的人,是张副市长的朋友,周水金对他们更是熟悉。所以,周水金再三拜托了他们。从金都回到家乡之后,周水金还反复和他们通了电话qi書網…奇书,寻问事情办得怎样?可那几位仁兄竟没一个敢将话说得掷地有声,都是说正在想办法。这让周水金非常恼火,他感觉这简直就是在等死。

正在周水金心情十分焦灼的时候,想不到这个棘手的问题,竟然被两位只有一面之交的记者摆平了。周水金喜上眉梢的同时,自然很感激郭嘉。他说郭局长真是神通广大,还是你的朋友实在、厉害!

周水金突然想起来这事应该告诉张副市长,但他又不知道是否郭嘉已给张副市长打过电话,于是他问郭嘉:“这事张副市长知道了吗?”

“我是第一个告诉你的,还是你来跟张副市长说吧,本来老石、何文涛也都是你的朋友嘛!”

周水金觉得郭嘉真是太够意思了。谁都知道,这是在领导面前争功的事情,可郭嘉却看得很淡,而是将功劳主动地让给朋友。周水金十分感叹:人家真不愧为金都来的,有心胸,大气,可交。对此,周水金充满感激地说:“老郭,我这一生能结交上您这个朋友,真是我的福份。说实话,这一次您不仅是救了张副市长,还救了咱们市,您和您的两位朋友都太够意思了!说句肺腑之言,其实在金都,我们这些土包子真是没敢把宝押在两个记者身上……大家都太信任那几个牛皮哄哄的乡党了,看来,我们还是没见过世面啊!”

郭嘉见周水金客气,也赶忙说:“老石、文涛这两个朋友确实不错,但您也不要自谦。我是发自内心地祝福你啊。谁不知道,只要逃过这一关,张副市长就要转正了,你是咱们市常务副市长的人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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