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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密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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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人员面貌模糊,无法分别,侦查员只有以车查人,再以人查人,如果把每辆车每个人看成一个点的话,那么能联系在一起的点就变成了一条线,将那些有关联的点和线再交织在一起就变成了一张网,这也是一张法网,必定让案犯无法逃脱。

这其中唯一与朱笛有关联的人叫舒静文。她曾经在朱笛的服装店做收银员,两年前离开服装店跟现在的男友开了一家小旅社,虽然后来与她交往不多,但看得出时常也有些联系。

孔凡星对舒静文与朱笛之间的关系来往进行针对性地询问,察言观色是他这样一个优秀侦查员的特质,孔凡星问得越发深入,舒静文越是讳莫如深,几个回合下来,她开始出汗了,有些语无伦次了,案发当晚自己的行踪说得更是含糊其辞。

坐在审讯室里的舒静文,宛如她的名字一般,看上去安静而又文弱,娇柔的身躯包裹着一颗坚硬的内心。沉默不语,是她现在抗拒审讯的唯一方式。

审讯室的门口被推开了,女民警小嫒提着几个饭盒从门外走进来,孔凡星与她耳语几句就走出门外。

小嫒走到舒静文面前,说:“这是你男友送来的饭菜,吃点吧。”

其实这是孔凡星特意叫食堂师傅单独加做的饭菜。

舒静文看了一眼这几盒方便盒,突然抬头望着女民警问道:“他在哪儿?”

“在所里,不肯走。”小嫒轻声说。

“我能见见他吗?”舒静文低下头哽咽地说。

“你很爱他?”小嫒问道。

“我想见见他。”她还是这句话。

“这个我要请示领导。”

小嫒对着监控摄像头打出一个手势,随后孔凡星走进来。

“孔大,她要见自己的男友。”

“见什么见!态度这么不老实!你以为不说,就能逃避一切吗?”孔凡星突然粗暴地吼道。

这几嗓子吼得,不要说舒静文了,连一旁的小嫒都吓得脸上一阵发白。狭小的审讯室顿时毫无声息,只听见舒静文急促的呼吸声。

“我只有最后一个要求,让我见他一面。”舒静文低沉的一句话打破了快要让人窒息的沉默。

隔了几秒钟,孔凡星回到座椅上突然又温和地说:“你没有坦白交代,我们原本是不能让你见其他人的,哪怕是你父母。但今天我就破个例,成全你,不过你只能在单向玻璃外看他几眼,能不能真正见面,还是要看你以后的态度了。”

辨认室外,舒静文隔着玻璃看到室内神情憔悴、双手有些微微发颤的男友时,已经泣不成声,她只能看见他,他却看不到她。他们中间只隔了一面8毫米厚的玻璃而已,却是他们之间最远的距离。

“麻烦你告诉他不要再等我了。”舒静文最后一次回头后,对小媛说。

“你为什么要杀死朱笛?”审讯室里,孔凡星开始又一次讯问。

舒静文举目仰天,一声长叹,沙哑地说道:“我和她都是同性恋,三年前就在一起了,我原本以为我和她是一样的人。直到后来遇到我现在的男友,才发现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向朱笛提出分手,但她却一直纠缠住我不放,并威胁我必须和她保持关系,不然就把我的事告诉我男友。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说到此处,舒静文掩面抽泣,指尖的泪水如同决堤江水,冲破了原本坚固的心理防线。

哪里买的三唑仑?她开着谁的车?开车的行车路线?如何在朱笛家楼下守候?如何看到了萧肖?几点进的房间?如何进的房间?朱笛当时的衣着?如何下的药?如何勒死朱笛?用什么样的绳索?为何要放火?如何放的火?电脑手机玻璃杯的位置?几点离开的现场?又是从哪个路线逃离?几点回的家?等等这些每一个不为人知的细节,在舒静文一夜的彻底坦白下一清二楚。

舒静文因为涉嫌故意杀人、纵火被刑事拘留,与此同时消除了之前萧肖的嫌疑,但他还得面临15天的行政拘留处罚,因为他最后也交代了自己在当晚找过朱笛之后在洗浴中心嫖娼的违法事实。

第11章 正义无垠

腊月严冬。

白天暖日下慢慢消融的雪水在寒夜里很快又被冻结,广厦间昏沉的灯光正一点一点被这冰冷的夜幕吞噬。这夜,江川市开发区天星花苑里沉睡的人们怎能想到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正在他们身边发生。

这场杀戮就发生在天星花苑一区东南侧A座的一栋3层联排别墅内。江川市110指挥中心在腊月二十三日上午10点38分接到了报警电话。

被杀害的有五个人,分别是房屋的户主谢锦天,一个拥有千万产业的私营企业老板;谢锦天的妻子李婧婷,一位聪慧干练的太太;谢锦天的母亲沈芝娥,一位任劳任怨的母亲;谢锦天的妹妹谢静兰,一个将要毕业的研究生;谢锦天的儿子谢豪庭,一个读幼儿园的6岁小孩。

唯一逃过这场灾难的,是谢锦天的父亲,因案发当晚执意住在厂区值班宿舍而幸存,他与李婧婷的父母都已被双方亲属送进了医院观察室。对于这三位半百老人,活着,已如同死去。

案情上报到省公安厅、公安部之后6个小时,省厅专家组也赶到了现场,此案由公安部督办,省厅指导,市局主办,分局协办,这在江川市历年的命案侦破史上是不多见的。

刚刚荣升为江川市公安局刑科所副所长的叶剑锋,没想到就在他升职后的第二天就遇到如此特大的杀人案件。

随省专家组一同前来的还有叶剑锋的师兄,大他II届的省公安厅物证鉴定中心法医损伤科科长、省刑侦专家周胜明。

看到这个令人发指的现场,每个人面部肌肉都在微微抽搐,除了与勘验现场有关的谈话和指令,没有一个人愿意再多说一句,唯一能做的就是各尽其责,睁大双眼,寻找一切缉拿真凶的线索,寻找一切严惩案犯的证据。

尸体解剖定在下午4点整。

除了市局支队法医叶剑锋和陆建林、两个开发区公安分局法医,叶剑锋按照上级指示又从江川市的三县、两区借调了四名法医骨干共同参与尸体解剖工作。

叶剑锋除了要参与解剖之外,还要负责最后五具尸体检验解剖情况的汇总工作,然后提交给周胜明和魏东升两位法医专家,再由他们二人组织大家进行法医学分析。

一场史无前例的警匪暗战已经拉开了序幕。

分工协作、由简到繁,经过7个多小时的解剖,叶剑锋勉强整理汇总好尸检情况,两位专家还没来得及好好地组织大家分析,就接到通知,马上召开一次汇总会议。

第一次案情汇总会议,于腊月二十四日凌晨1点在开发区多媒体会议室召开,长方形的会议桌两侧省、市、区三级领导、专家相对而坐。多媒体是向大家传递现场、尸体情况最为直接的方式,会议室西墙上的四方幕布是最为直观的媒介。

在座的每个人都十分亢奋,这种亢奋显然是这个灭门惨案带来的压力所驱动,每个人都想爆发出自己的小宇宙,只为一个目的,快速破案。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愤怒,开发区分局刑侦大队长顾嘉佳汇报案情的时候,声音高亢得有些发颤,几乎不用对着麦克风,每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他吐出的每一个字。

“根据目前的调查,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是这样。”他下意识地将桌上的话筒推开一段距离,然后说,“死者谢锦天经营一家丝绵厂,他老婆李婧婷在厂里主要帮忙管理财务,因为快过春节了,工人赶着要回家,所以这两天开始结算工钱,厂里会计说工资基本结算完毕,昨天厂里员工聚餐吃年夜饭,谢锦天吃完年夜饭和厂里几个管理层人员去KTV唱歌,一直到凌晨将近两点,谢锦天才回到家。”

“其他人的活动情况怎么样?”

“因为谢锦天的妹妹谢静兰前天开始放寒假,李婧婷在当天上午就去上海接她,她们在中午12点多回到谢锦天父母的住处,中午吃好饭后,李婧婷带谢锦天的父母、儿子谢豪庭和谢静兰一起到厂里吃年夜饭,大概吃到晚上7点半又带着他们回到了别墅,但谢锦天父亲因为酒喝得太多,就睡在厂里自己的宿舍里。他们回到别墅是晚上8点半,后来李婧婷去小姐妹家打了会儿麻将,一直到夜里11点左右才回到家,而谢静兰和几个高中同学去外面喝茶,一直到晚上10点半左右回家。而谢锦天的母亲一直在家中带孙子。”

“这期间他家有没有其他到访的客人?”刚荣升为市局刑侦副局长的余世春问道。

“目前还没发现有可疑人员到访的迹象。”

“他们家社会关系如何?”

“谢锦天社会关系很广,但为人处事比较低调,没发现有谁和他们家有什么大的过节,无非是生意场上有些矛盾,据说谢锦天在外面可能有几个女人,不过这个事情我们还在调查核实。李婧婷除了在厂里帮助管理财务,主要就是在家里相夫教子,平时出去也就是和小姐妹打打麻将,与人交往也很和善。父母更是与外界接触不多,妹妹因为这些年一直在外读书,除了这边的一些亲戚、同学,基本与外界人员无来往。不过很多情况我们还要深入调查,因为很多死者亲属都处于过度悲伤状态,尤其是谢锦天的父亲和李婧婷父母,都无法很好地配合调查。”

“谢锦天晚上喝了多少酒?又是怎么回家的?”

“听说喝了不少,但这个人酒量很好,还是他自己打电话叫厂里的驾驶员送他的,当时一起走的还有另外一个厂车间主任,他们俩反映谢锦天除了说话有点罗唆以外,思维和走路的步态都比较正常,车子停到他家别墅北面的路边,然后就自己回家了。”

“这个司机和车间主任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比如听到什么或看到什么?”

“听是肯定没听到,要说异常的话,可能就是北边二楼两个窗户的灯当时是亮着的,估计就是二楼北边卫生间和一个房间的灯。”

顾嘉佳随即在电脑的几个文件夹里调出了几张别墅的概貌照说:“应该就是这两个窗户,西面的是卫生间,东面的是卧室。”

“这个卧室就是谢锦天妹妹当时住的房间吧?”余世春问。

“是的。”杜自健在一旁答道。

顾嘉佳接着说道:“通过访问,死者的隔壁和后排的几个邻居反映,昨天晚上12点多钟听到几声孩子的哭声,持续了几分钟,后来好像听到“砰砰”几声,其他再没听到什么明显的动静。目前我们仍在深入调查与死者有过一些交往的关系人员,并继续扩大排查范围,加大侦查力度。”

“一起回来的两个人和那个隔壁的邻居调查了没有?”余世春顺理成章地问起这三个人。

“驾驶员和车间主任肯定没作案时间,他们一直在一起,送死者回来后就各自回家了,隔壁邻居还要进一步调查。”

“还有,那些与死者有经济关系、男女关系的人赶紧排查出来。”

“已经安排下去了。”

“那先这样,技侦怎么样了?”余世春问得很干脆。

技侦支队俞支队长立刻说道:“一直在查,但还没有发现可疑的通话记录。”

“你们现场最后发现了几部手机?”余世春问了杜自健一句。

“还是五部。”

“怎么有五部?”叶剑锋轻声问身边的杜自健。

“谢锦天有两部。”

看来死者的手机,案犯不感兴趣。

“下一个是现场。”技侦目前也是无米之炊,余世春心知肚明。

如果是一般凶杀案件,现场汇报最多也就是县区局技术室主任,但这次是个例外,如此特大的恶性杀人案由市局支队主办,现场汇报自然由刑科所所长杜自健汇报更为合适,法医汇报就非叶剑锋莫属了。

现场与法医汇报要完全依赖电脑,叶剑锋很自觉地跟着杜自健坐到会议室多媒体电脑前。他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方便接下来的法医汇报,二是近距离更全面地了解现场情况,电脑上的图片毕竟比幕布上的清晰很多。

杜自健作为一所之长,业务能力不必多说,不然何以担当整个江川市刑事技术的“一哥”,现场分析、痕迹检验是他的强项,但他有个很大的弱点,就是语言表达能力稍弱,这也许和他平时内敛沉闷的性格有关。好在他汇报时的条理和思路很清晰,外加有一张张图片呈现,所以大家听起来不是太吃力,虽然他自己说起话来有些费劲。

他用很不流畅的口语,不紧不慢地介绍着现场情况。

“案发现场的别墅位于天星花苑一区联排别墅群的东南角,别墅距离东侧小区围墙约3米,围墙高约2米6,墙内种有桂花树,墙外种有香樟树。距离别墅大门南侧10米是宽约30米的河道,河道再往南是另外一个商品房住宅区。从整个概貌来看,别墅所处的位置相对比较偏,进出别墅只有西侧和北侧两条路,而东侧较为隐蔽。别墅包括阁楼一共三层,外加一个地下储物间。一楼主要是客厅、餐厅、厨房和一个卫生间,西北侧有一个汽车车库。二楼主要是两个主卧一个次卧,共三个卧室,两个卫生间。顶层阁楼被改建成了一个休闲式的书房和阳台。”

幕布上有几张别墅概貌照与平面设计图,大家一看就很明白,杜自健也就无需多费口舌,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一楼窗户都加装有防盗窗,但东墙厨房窗户的防盗窗和东北墙卫生间窗户的防盗窗上发现有几根钢管上有新鲜的撬压痕和轻微变形,但窗户并没有被撬开,我们分析这是案犯使用某种撬杠之类的工具试图撬开防盗窗所为。据死者亲属反映,这个防盗窗的不锈钢管是圆管内置圆钢结构,不锈钢管内加插了钢筋,案犯无法轻易撬开防盗窗。所以案犯没有从窗户进入到现场,而是从三楼楼顶的阁楼进入到别墅的内部。”

“三楼?爬上去的?”叶剑锋在一旁突然惊叹道,他感觉不可思议。

“对,就是顺着两家联排中间的窗户和空调外机平台慢慢爬上去的。”

两家联排别墅中间被一面厚厚的沉重墙体而分开,这个墙体南侧向外突出约30厘米,两侧分别为东西两家的一楼客厅的窗户,窗户上是装有空调外机的一个平台,平台之上又是装有二楼卧室防盗窗户,进入别墅一楼大门还要经过10级的台阶,所以一楼大门距离地面大约还有1米8的落差,那一楼窗户距离地面至少有2米7的落差,无论如何在叶剑锋和大多数人看来,要想徒手从一楼窗户这里爬到高度在10米以上的别墅楼顶,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但现场发现的痕迹又不得不让人信服。

杜自健接着说道:“所以,现在我们至少能分析出,案犯撬压防盗窗的经验和准备不足,他随身携带的工具没有撬开窗户,但却用它凿开了屋檐上的一些冰块,这个人的攀爬能力很不一般,从这一点也可以说明案犯很可能受到过某种特殊的训练,又或者具有攀爬经验的职业特点。案犯爬上顶楼后,接着用工具撬开了阁楼的移门。”

“特殊训练?莫非是军事训练?”

“那估计主要是当过消防、武警、特种兵的这类人吧?”

“有些惯偷也有可能。”

“还有那些高空作业的人群也不能排除。”

“我估计还是有过特殊训练的人,这不是仅仅具有一般攀爬能力的人能做得到的。”

对于杜自健刚刻画出的这一点案犯特征,一时让大家的情绪产生了小小的波动,有些人忍不住议论起来。

听到议论声,杜自健就说道:“现在还不能急于定位某类人群,但是之前我和几个专家也就此问题讨论过,基本可以排除像消防、特种兵、特警这些受过徒手攀爬军事训练的人,还有善于攀爬的惯偷,理由很简单,这些人破窗能力都很强,不会连防盗窗都撬不开,至少不可能准备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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