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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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某种猜测几乎让他发疯，柯　再次扑上去打开那残破的衣领，对方则更加强烈的抵抗：　
〃不要……别………！〃　
柯　猛的擒住他手腕：　
〃这些又是什么。。。。。。〃　
洁白近乎透明的皮肤上尽是破损，环绕着手腕有深深的伤痕，柯　紧盯着它们不放：　
〃是那个紫色眼珠的家伙。。。一定是他绑住你的。。。。。。那个王八蛋对你做过了吗……！？〃　
〃柯………！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可鬣犬却不肯住手，他踩住他手臂扯断了衣扣，在那瞬间黑色眼睛近乎绝望地不敢看他。　
从颈边到小腹，又从小腹向下延伸到裤带里，大大小小的瘀伤还未痊愈。。。。。。碧绿的瞳孔震动着，将那人从地上抓起来：　
〃你被多少人碰过了。。。你有感觉对不对？。。。是不是只有我不可以。。。是不是只有我不可以碰你………！！？〃　
落　几乎听到尊严碎裂的声音，他从未想过会被如此看，在生命的20年里，他甚至在好长一段里不明白那样的事，可今天竟被同伴如此质问，世界似乎被墨汁浆染得浓黑：　
〃有感觉啊。。。。。。你也可以随便碰我，这种事对男人来说。。。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109　
〃是吗，我可以随便碰你。。。。。。？〃柯　抚弄着伤痕累累的手腕〃别以为露出那样的表情就会博得同情！〃　
他抬高他下颌，让象牙色的颈部和前胸袒露出来：　
〃你认为我可以忍受这些，被别的男人制造出来的痕迹吗。。。告诉我，那个紫色眼球的家伙是怎样对你的。。。。。。。。。。。。。。。。。。！〃　
柯　的问话，让脑海中一次又一次浮现出淡紫色视线和他带来的痛苦，落　立刻被恶心的嫌恶感紧紧包住，他必须停止思考，再回忆下去，也许会深深的厌恶自己。　
〃说话啊……！在那家伙手中你很享受吧！？〃柯　逼视着黑色瞳孔。　
〃我没有。。。。。。〃　
〃说什么‘没有'。。。居然还敢回答。。。。。。。。。。。。我快要被你逼得发狂了。。。。。。〃他将他反压在地板上，剥开军服，连背后都是暗红的痕迹〃你身上每个地方都被那家伙碰过了吧！？告诉我，那家伙是怎么侵犯你的……！？〃　
〃呜。。。柯。。。。。。。。。。。。〃　
〃说啊……！〃他用力扭紧他单手，少年在疼痛中微微抖动〃快说他是怎么侵犯你的！？〃　
为什么要无情地揭开那时的伤口？落　闭紧双眼………柯　一定不知道那样的痛苦………只要安静下来，就会听到　隆　施虐般的低笑，只要合上双眼，就感到到他如魔鬼般的接近，落　再也不愿回忆那些遭遇，他咬紧牙关：　
〃。。。。。。。。。。。。不。。。不记得。。。。。。〃　
〃。。。。。。。。。。。。。。。。。。。。。。。。你不老实。。。。。。是不是需要我帮你回忆起来。。。〃　
〃……呃！……不要………………！！〃　
〃我最讨厌你这种态度。。。。。。只有我碰你的时候会遭到拒绝，换是　雷　甚至那个紫眼珠，你是不是都会迎合他们！？〃　
〃我不会啊　柯……！拜托你放开我！这里是敌人营地，请不要这样！〃　
他看着象牙色的侧脸：　
〃好容易逮到了，怎么可能放开你？干嘛露出那样的表情？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错！从最开始就是你的错！这个滥用善良的家伙，那时候就用匕首割断我的喉咙就好了！为什么再三搭救我、引诱我！？如果没有你，我才不用花这么大力气在雨林里拼命！这些都是为了什么？你不停拒绝我，却和小军官、紫眼珠搞得快乐！我真想杀了你…………！〃　
〃柯。。。。。。〃　
〃……！不准用那种抱歉怜悯的眼神看我。。。。。。！别忘了，我是杀死你最重视的战友的人。。。我是杀死　卡　的人！你应该讨厌我吧？应该怨恨我吧！？既然不能爱上我，倒不如被你彻底厌恶，至少你不会轻易忘记我这个夺去你重要东西的家伙。。。。。。〃　
柯　深深低头，几乎把整个面孔都埋进胸膛，在眉梢和眼眶的轮廓间形成痛苦、深刻的阴影，最终碧绿的视线还是无奈的抬起：　
〃我不明白自己哪点输给他们，从小我就是个好胜的人，也从不输给什么人，但这次似乎是输得很彻底。。。。。。既然你不肯爱上我，那么就算是排队，也该轮到我了。。。。。。乖乖让我上吧。。。。。。！〃　
〃啊…………！柯…………！！不要…………！！我没有怨恨你对　卡开枪，因为我知道那是对我的体贴！你不想让　卡　以那副模样死在我面前所以才选择开枪，我……我从没有厌恶你啊！〃　
〃………………！。。。。。。。。。。。。真的吗。。。。。。。。。。。。？你在骗我。。。〃　
〃你是我的战友。。。任何情形之下我都信赖你。。。。。。〃　
〃即使像这样把你按在地上，你也不会厌恶我吗。。。。。。〃　
〃我这么肮脏的人，没有什么理由去厌恶别人。。。。。。你不能容忍这些肮脏的痕迹，就像我不能容忍自己一样，等我实现了　卡　的最后愿望，你拿起匕首、拿起手枪，如何处置我都可以。。。。。。〃　
〃。。。。。。。。。。。。你这王八蛋。。。〃他皱紧眉端点点头〃不要忘记刚才的话。。。‘如何处置都可以'。。。。。。。。。〃　
柯　从他身上离开，只留下一句：〃你要炸掉这里吧？我去通知渡鸦一声。〃便头也不回地钻进通风口，消失在他来的地方。　
指尖紧张得微微发抖，如果　柯　不肯离开，落　想自己也许会永远消失在他们面前。　
雷　长官。。。。。。那人的名字出现在脑海，落　突然觉得十分烦乱。那双温柔的淡茶色眼睛，是否会像　柯　一样露出嫌恶的目光。也许他再不肯温柔的抚摸他短发，不肯露出迷人的微笑，永远不用他磁性温存的男声叫‘小落'这两个字………世界上也再不会有什么人溺爱地叫他‘小落'了。。。。。。。。。。。。想到这里，落　深深退缩了，那种强烈的见面的渴望，突然变成恐慌深埋在他心中。。。。。。　
些许淡蓝色的月光射入地下。。。。。。。。。。。。是时候去实现　卡　最后的愿望了。。。。。。落　打开仓库的房门，他扶着腰间沉甸甸的炸弹………卡　的小情人SSSC4，卡　曾经像少年发现金龟子一样兴奋地托着它给　落　看：　
〃快看！这个家伙是被淘汰的劣质品，教官要我埋掉它，但那样好可惜啊，我要把它改装成厉害的玩意！〃　
〃是吗？有多厉害？〃落　微笑着迎合他。　
〃多厉害呢。。。。。。？虽然它这么小。。。但应该可以炸掉整座仓库。。。。。。不，如果放对地方，应该能把地下的堡垒掀到半空中去……！〃　
如果放对地方，就能把地下堡垒掀到半空去。。。。。。　
卡　曾经指着他自己绘制的原理图给　落　讲解，似乎叫做‘高能燃料装填的特种常规炸弹'，不同的是，经过改造后，只需要低点火能量………些许脉冲一点白糖足已………就能使它首先爆破容器、释放高能燃料，这些燃料与空气混合形成一定浓度的气溶胶云雾，再进行第二次引爆。如果利用它的特点引起连环爆破，这座地下堡垒的每个角落，都将被火焰吞没。。。。。。　
落　选中的地点就位于有着良好通风的中央弹药库。像小型歌剧院的般大小的空间中，被小心地码放着整箱的弹药武器，在这些巨大的箱体上，多数都有红色或白色的危险标记。　
手中这枚精致的长方体炸弹，连外壳也是由　卡　自己打磨制作的。　
落　悄悄登上弹药箱，这座中央弹药库的光照，如地面的采光一样清晰，趴伏在它们巨大的身躯之间，可以俯视到来回寻走的卫兵。　
他把它底层的金属外壳剥去，吸附在里通风口很近的巨大箱体上，落　知道当它第一次爆炸时，会将空气同化成拥有更大威力炸弹，换而言之，有多少空气，就有多大规模的爆炸，为了确保敌人的瘫痪，这座中央弹药库是最佳选择。。。。。。　
落　尝试着推动箱体，它巨大的身躯悍然不动，于是满意地暗自点头………敌人即使发现炸弹，也休想在短时间内把这东西丢到地面上去。。。。。。　
而当橙色的倒计时电子表被启动时，落　才注意到，SSSC4的预留时间竟然是20分钟，而非通常的10分钟！　
〃卡　这家伙。。。。。。20分钟的意思，时要我跑到尽量远的地方去吗？看来这小东西，比我想象得更厉害。。。。。。〃　
于是他急忙将腕表的时间校正，确保自己安全离开。　
110
落　一直栖身的小仓库，似乎是最好的退路，柯　也从这里安然来去的。他于是小心翼翼地隐蔽，摸索着回到出发点，却在进门之前，突然被身后的双手掩住嘴唇。
〃…………！？〃落　伸手牵出手枪，左手扯住那人大臂的衣襟，俯身将他甩在身前，直到抢口抵主那人额头，落　才看清对方：
〃小枫！？你吓我一跳。。。。。。。。。〃
〃嘘……别出声，也不要回去！〃他将他拉进墙角的黑暗中〃你这家伙胆子真大，快点离开这里吧，隆　他算准你不会轻易离开，正全力找你，打算用你要挟警方后退。那家伙也狗急跳墙了。。。〃
〃是吗。。。。。。〃
〃现在不是说‘是吗'的时候！！我带你离开这里！〃
〃对了，这里20分钟之内就有大爆炸，你也要快点离开。〃
〃柯　已经告诉我了，我的使命基本完成了，所以马上就会离开这地方回到猎鹰去。但我想你的炸弹是不会爆炸的。。。。。。〃
〃为什么？〃
〃隆他本人就是一流的器械专家，对于炸弹更是研究颇深。别看他现在只是个匪首，据我所知那家伙在13岁的年纪，就可以将只看过一次的100种新型炸弹拆装自如，那家伙是个天才。这里每个可能被引爆的地方，都会隔一段时间有人巡查一次，炸弹一旦被发现，肯定会立刻解除。。。。。。〃
〃…………！〃这番话让　落　不由紧张起来，如果不能让　卡　最后的王牌埋葬这座堡垒，落　想自己大概会歉疚终生〃小枫相信我，我一定让这地方飞到天上去。。。。。。〃
枫　临走时狠狠捶了捶他肩头：
〃我走之后他们会明白我的身份有问题。如果不见你按时出来，我就冲回来找你，那时如果我被干掉，就是你害的。〃
目送着同伴离开，落　才又转身回到弹药库。
他有点自责，连‘敌人有炸弹专家'这种问题都没有考虑。。。守住炸弹，在最后时刻撤离那里，这也是基本程序，自己居然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头脑被什么事纠缠干扰着，而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集中精神。他迅速返回，手掌大的金属还吸附在原处看上去安然无恙。
平静下来，别想任何事。。。。。。他悄无声息地蹿上高墙般的木箱，检查弹体是否有异状。。。。。。
矩形的金属外壳似乎有轻微挪动………这怎么可能？落　试着活动它。卡　曾说过，他改造的金属外壳与弹体连接着极短的回路，谁想要打开它看到炸弹内部，都有爆炸的危险，外壳被移动是不可能的。。。。。。可它的确与弹身的契合处出现小小偏差。。。。。。。。。。。。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使　落一惊，转身与抽枪在同一时间完成，而身后的人已经早他一步来到面前。握枪的右手被对方捏住高高举起，这股力量显得异常强大，像暴风雨吞没小船一样被它压制了，而自由的左手连0。1秒的犹豫也没有，将匕首闪出，敌人的预先准备，也快不过这疾风般的速度，在被匕首威胁之前，他只好快速跟进，抬手卡住他喉咙，落被对方整个身体与高箱紧紧夹在中间。
〃不要动。。。！〃匕首停在他后背的肋骨边，落　低声威胁着〃动的话就刺穿肺叶，保证你死得没有痛苦。。。〃
敌人淡紫色的发丝垂在　落　颈间：
〃是吗。。。几天没见，你就用这种方法庆祝和我的重逢吗？〃
指尖略微收紧，落　就感到一阵窒息的压迫，匕首随即收向对方腰间，刀刃传来割伤皮肤的触感。两人于是僵持对峙着。
〃我很想念你带来的快乐，迫不及待地想要逮到你呢。。。。。。〃
〃。。。。。。！〃落　感到他紧贴在自己身上，用微弱、有些挑逗的节拍摩擦着，对方说出的每个字，和他低头看他的眼神都掺杂着淫荡，几乎让人忍无可忍，落　本能地想要逃离那人，可在别人看来，那挣扎还太过微弱根本无从走脱，于是就只有与他对峙下去。
〃炸弹是你布下的。。。？〃
〃我就是为了消灭你才来雨林的。〃
〃。。。。。。也许你已经注意到了，我把那金属外壳取下来研究了一下。。。。。。〃
〃这不可能！〃落　确信　卡　的话………没人能取下外壳看到里面的构造，因此没人能拆除这颗炸弹！
〃不要说的那么绝对，这世界上还没有我无法解体的炸弹呢。〃
难道他已经把它。。。。。。！落　紧张地盯着SSSC4，如果它被破坏了，毁掉这座地下堡垒的机会也就被彻底错过了，不知要再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消灭敌人。
〃不过这颗炸弹有点特别。。。〃隆　继续说〃它有许多手制的部件，整个结构也被什么人改造过，完全不符合任何一种炸弹类型，内部的每个连接处都有回路，几乎是滴水不漏的设计，只有制作者本人才能拆除。。。。。。不过现在好了，你回来了，就请把这家伙拆下来吧。〃
他的意思是说，他这个天才也对SSSC4无能为力。。。。。。？
敌人不满地注视着　落：
〃你露出那样的笑容我很不高兴。。。。。。希望你快把他拆除下来，不然我们就得一起下地狱。〃
〃这东西是我装上去的，当然不会替你取下来。〃
〃你有选择吗？〃首领话音落地，四周冒出无数乌黑的枪口〃搞清自己的立场了吗？不拆弹的话，你就是第一个死在这里的人。〃
〃你的表情。。。〃落　抬头看着淡紫色的瞳孔〃真是太有趣了。。。。。。连你这个天才也无法拆除的炸弹，它的制造者并不是我。〃
〃你说什么……！？那是谁制造这东西？他在哪里？〃
〃被你夺走了。。。。。。〃
〃什么。。。。。。？〃
〃卡　已经被你夺走了……！夺走他的时候，你没想过今天吧…………？〃
〃卡。。。。。。〃首领眼中难说是愤怒还是绝望〃那个金发的少年吗。。。。。。竟然是他？如果你耍弄我，就选错了时间地点。。。你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和我们同归于尽的。。。〃
〃当然不是，我是来替　卡　解决你的！〃
落　的膝盖猛然撞向敌人小腹，这进攻让对手措手不及，喉咙的钳制放松了一刹，但已足够让　落　脱身，四周无数枪口都为这变故一时惊呆，随即愤怒地指向敌人：
〃谁都不要动………！〃落　持枪的右手翻转，反将对方关节扭到痛苦的角度，匕首入鞘，转而从身后扣住他小臂，在敌人爆发力量反抗之前，冷冰冰的枪口已经在舔舐他的太阳穴了。
〃谁敢轻举妄动，首领就去死。〃
威胁的声音，立刻抑制了周围人的动作，他们散发出不知所措的磁场互相观望着。
〃叫他们让路。〃落　在首领身后提出要求。
枪口在外围始终簇拥着圆心，落　小心翼翼地挟持着匪首前进。
落　时常确认着时间，还有不到十分钟，即使自己可以平安走到地面，也很难丢开　隆　这面盾牌快速离开；而倘若带着这个人一起前进，恐怕又很难在爆炸前达到安全之处，可恶。。。落　微微皱眉，难道要和这些匪徒一起葬身于此吗？
〃喂。。。。。。〃人质低声开口〃还有多久爆炸？那颗炸弹真的是朋友改装的？〃
〃是。〃
〃怎么形容才好。。。。。。真是难得的厉害。〃
〃卡　不需要你的表扬。〃
〃如果有机会，我很想和他较量一下，竟然改造出连我也束手无策的炸弹。。。。。。没想到我最自信的堡垒会被死去的人瓦解。。。。。。〃
111

久违的日光从茂密的树枝间透出，虽然走出地面，落　却无法摆脱敌人，他只能挟持着匪首慢慢后退，而与SSSC4同步倒计时的腕表，显示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看你还是丢下我快逃吧。〃人质不怀好意地说〃炸弹就要爆炸了，你也不想死在这种地方吧？〃
〃不准说话。〃
隆　却不怎么在乎对方的威胁：
〃等你转身，我就让手下人开枪，怎么办好呢？到底要被炸死，还是要被我的人打死？哼。。。〃
突然，地面的抖动打断了他的冷笑。土地毫无顾忌地四下晃动，膝盖、脊椎因此而感到压迫。匪徒们东倒西歪的跌下，惊叫和咒骂声顿时搅乱了空气；低沉的轰鸣稍迟了零点几秒才到，裹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