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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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量着这个原住民男孩。他大约13、4岁，拥有原住民特有的褐色皮肤和卷曲的短发。　
〃等　雷　回来就把他送上直升机，带出雨林去治疗吧。〃　
〃目前只好如此了。。。。。。〃　

〃原住民小孩叫什么名字？〃　
褐色卷发蜷在树下睡去，四个人围在篝火旁讨论。柯　抵着腮帮：　
〃名字。。。。。。不太好翻译，发音有点像‘飘飘'、‘瓢瓢'。。。？‘漂漂'。。。？反正就是这种声音啦，你们愿意怎么叫都可以。〃　
〃‘泡泡'？〃落　对这发音饶有兴趣。　
〃是‘漂漂'。。。。。。〃　
〃那个。。。〃间谍小姐说〃是因为我精神过感吗。。。。。。　总觉得那孩子对我们。。。没什么友善的感觉。。。〃　
〃他从一大堆死人里爬出来，搞不好已经精神崩溃了，还会有什么‘友善的感觉'？〃柯　盯着篝火〃如果是我，也会像他那样。〃　
卡　点点头：　
〃所以。。。。。。某些女性应该充分展现母性的一面对他施以关爱，而不是用间谍的第六感来判断平民小孩。〃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黑发的少年凝视他的战友：　
〃卡　真善良。。。〃　
〃什、什。。。〃被表扬的人反而不知所措〃你在说什么啊……〃　
〃其实。。。我也感觉有点不自然，大概因为那孩子的眼神有点。。。。。。〃落　的手插进帽子抓头发〃这也难怪，他一定看到许多残酷的场面，又差点被同样残酷的杀掉，所以眼神有点冰冷。卡　这么善良、这么善解人意，真了不起。〃　
〃。。。。。。我只是。。。〃卡　尽量保持镇定〃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落　点点头：　
〃我们一定要救他和其他原住民人质。〃　

卡　真善良。。。。。。　
今天轮到金发的少年值班。深沉的森林并不静谧，他枕在枪托上把味着那句称赞。。。。。。‘卡　真善良。。。。。。'　
其实一点也不。。。如果真的善良，就不会在无数日子里悄悄凝视那人，不会渴望那人的拥抱。　
卡　渐渐沉浸在思绪中。　
还是初期的VISG学员时，曾与特种兵预备队混合训练。在一群身体健壮的大哥中间，VISG少年们还不到迅速发育的年龄，像雏鸡一样脆弱不堪，却承受与预备队几乎相同强度的训练，少年们更时常受到嘲笑。　
卡　穿上制服标准型号的制服，那些衣服几乎垂到膝盖，袖口也卷起许多层才露出手臂。　
卡　回忆着，那时的那人已经是美少年了。。。只是纯黑的宝石时常被头发隐住，他不是个喜欢引人注目的人。卡　只与那人保持着队友礼节性的友谊而已。　
直到那次模拟巷战的轻武器比赛，精英始终是精英，特种部队预备队扮演的恐怖分子一方，被卡　和　落　所在的5人警方战队全歼。他们不但以少胜多，还打破歼灭恐怖分子作战的时间记录。据说此事使VISG的上司们颇感满意，同时也使特种兵预备队领导者颜面扫地。　
因此，一段时间内，特种预备队的大哥们几乎每天在长官的脏话里受罚。卡　看了也觉得他们可怜。　
突然有一天，在阴暗的器材堆放仓库，卡　被一群预备队大个子拦住。他们一身泥水的样子，应该是被教官们整得很惨，每人脸上写满怨恨。　
〃小混蛋，被你们害惨了。〃　
这样不怀好意的语言让　卡　十分反感，他也毫不隐讳地表达出来。　
〃打败仗是因为你们无能，不要反过来怨恨别人。〃　
〃什么…………！？〃被身高不及胸口的人说做‘无能'，来者立刻暴怒不已〃是不是要教训你小子一下，才能让你懂得尊重前辈！？〃　
〃有趣。〃卡　的自信袒露无疑。　
战斗便在一人与多人之间展开。　
然而局面远没有　卡　预想的容易控制。当意识到，与那些强壮的青年进行肉搏是多么危险时，早已无法脱身了。　
那时的训练营地，只有VISG小队被特殊允许配枪。卡　右腿的配枪虽然只填充了训练用橡胶子弹，却也可以使他脱身。而　卡　犹豫着始终不碰它一下…………因为，无论如何那些人也是同样阵营的伙伴，怎么可以刀枪相对。。。。。。？　
稍一走神，卡　小腹就重重挨上一脚，那感觉就像被30公里时速的重型机车顶个正着，内脏差点被自己反刍出来，身体在巨大的力量中向后飞去，脊梁也险些折成几截。　
肮脏的靴底重重踏在金发上，居高临下的人亮出匕首：　
〃小混蛋，别以为自己是VISG就很了不起，你们最多只是高级卡宾枪的同类。我的匕首从没尝过‘人造人'优秀的血液，让我看看VISG流血的样子吧。。。。。。　〃　
〃什么……！？〃　
匕首贴在　卡　右手外侧，对方神色有几分失控：　
〃切断这里，你说不定可以退役了。〃　
〃…………！不要……！〃　
〃哼……！再见了！〃　
〃没错，〃卡　边陶醉在回忆中边拨弄着小火堆〃那家伙就是那时出现的。。。。。。〃　
倒在仓库地板上的　卡　原以为就要告别警备生活，仓库大门却在这时敞开，强光在门口雕琢出纤细匀称的少年身形。　
〃自己人来了！〃　
这营地中的小鬼应该只有VISG！而　卡　一瞬间振奋后立刻失望了………门口那人只身拖着训练用钢丝网，看来是送器材才来仓库的，对眼前的危险毫无准备。　
即使凭借两人力量也不能脱险吧。。。。。。　
〃又来了一个。。。。。。〃　
〃算他倒霉，哈哈……〃　
而少年却似乎行走在另一空间，忽视着周遭嘈杂的轻蔑声。　
还真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卡　这样觉得。同时被忽略的人们感到了莫大羞辱：　
〃喂……！小子！你没看到我们吗！？〃　
〃。。。。。。〃　
落　不说话，只放送了一幅微笑………在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被　卡　彻底破解　落　的各种笑容：眯起眼睛的微笑是快乐幸福的；而张开双眼微笑则预示一场‘阴谋'的酝酿。　
〃看到了，前辈们。〃落　那样回答。　
〃不来搭救你的伙伴吗？〃　
〃。。。。。。〃纯黑的视线掠过蓝绿色瞳孔却不作答。　
〃哼，这家伙原来是个胆小鬼……〃此话引来一阵嘲弄的笑声。　
〃不过。。。。。。黑发的小子让我十分不爽。。。。。。〃三俩个高大的身影逼上前来，为首的人留着栗色长发，额发遮盖了左眼。在任何警备部队或军队，这样的发型都不可能被允许，而这个人却为所欲为的破坏了规则且无人制止。卡　不明白缘由，却本能地意识到危险。　
落　仰望着如高墙一般的前辈们，自己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你们看，〃栗色长发低头靠近少年〃没想到他的样子还不错。〃　
拖着几十公斤的钢丝网送回仓库，落　的确费了不少力气，宽大的制服被他敞开几扣，汗水挂在颈间和发梢在几缕光线中闪动。少年象牙色细腻的肤色和毫无反光的纯黑瞳孔，使他看来无可挑剔。　
〃营地里哪来的女孩？〃又是一阵戏谑低劣的低笑。　
〃我不是女孩。〃　
〃这里都是压抑欲望很久的男人，小姑娘来这里很危险哦~〃　
〃我不喜欢被人说做女孩。〃　
〃真的吗？我们要检查一下才行。。。。。。〃　
落　向后撤步，闪避了袭来的手臂。　
〃这小子，很灵活啊。。。。。。〃对方终于开始认真起来〃乖乖呆着别动哥哥们就不会弄痛你，否则就把你可爱白皙的小腿扳开绑住，摆出诱人的姿势，上面下面一直侵犯你到求饶为止。。。。。。〃　
而让敌人奇怪的是，这纤细的VISG小鬼竟对此话没有任何屈辱愤怒的表情，反而坦然到不可思议。连　卡　也隐约对这话感到羞耻，当事人怎么可能这般不以为然？没人猜想得到，落　对于这类言语之当作外星用语，丝毫未曾领会过其中含义。　
〃哦？〃落　决定以同样方式反击〃乖乖呆着别动我就不会弄痛你，否则就把你长有腿毛的粗腿扳开绑住，摆出诱人的姿势，上面下面一直侵犯你到求饶为止。。。。。。〃　
〃这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卡　在皮靴下张大眼睛〃他脑子有问题吗！？这种话是不能原封不动骂回去的。。。。。。〃　
回忆到这里，篝火有点坍塌，卡　无意识地拨弄火堆使它旺盛，再苦笑着摇头：　
〃那个白痴，他什么也不懂。。。。。。〃　
被　落　回骂的人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什、什么！？拿我们当白痴吗！？抓住他！〃　
〃别动。〃　
〃呜！？〃　
〃我说过了，乖乖呆着别动我就不弄痛你们。。。。。。〃落　平静地警告着〃否则就开枪了。〃　
〃这小子在虚张声势。。。。。。即使是VISG也不能在射击场的以外的地方随便开枪，而且。。。。。。他手枪里装得是橡胶子弹！〃　
〃橡胶子弹？〃　
那个微笑淹没在枪声巨响中，没来得及张开嘴巴做出保护动作的人，耳边立刻嗡鸣不已。训练有素的士兵在一瞬间全部匍匐，卡　也就此得到解脱。　
〃你看，〃落　吹熄了硝烟〃我的枪里是实弹。〃　
栗色长发上抵上一支枪管，似乎能感到枪口发热，少年俯视着他：　
〃前辈的头发不和规定，希望你尽快剪短。当然我也是，免得再被认成女孩。另外你们的脏话很没有杀伤力，不如好好向教官们学习，他们最近似乎经常关照你们。请振作起来，别再为不名誉的败北而耿耿于怀。虽然你们百人以上的人数败给我们5个，也不要气馁，虽然你们挣扎了史上最短的时间最终败北，也要坚强的面对现实。〃　
这串发言让　卡　左脸抽筋：　
〃那小子是故意‘败北败北'的刺激他们吗。。。。。。？太狠了。。。。。。〃　
〃卡。〃　
〃嗯？〃　
〃有没有受伤？〃　
〃啊？奥。。。。。。一点擦伤而已。〃　
〃我朋友受伤了。〃落　低头与前辈商量〃所以希望你们能够补偿。〃　
望着黑咚咚的枪口，栗色长发咬牙切齿：　
〃你休想威胁我，你敢开枪的话，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是未成年人，还是VISG，至多退役管教，而子弹钻进前辈脑袋，你的命就。。。。。。这样太不值得了。〃　
〃。。。。。。你！〃　
〃麻烦让这里的前辈们互相对练，他们伤到能补偿我朋友的时候就可以停下了。〃　

落　拉着　卡　跑出仓库，不停跑不停跑，跑出很远都不停下。最终卡　不得不制止对方，他用力扯住他衣袖：　
〃喂！我们为什么这么没命的逃跑？你不是已经整到他们了吗？〃　
〃。。。。。。〃落　撑着膝盖喘气〃没追上来就好。。。。。。〃　
〃。。。。。。？不是有手枪吗？刚才你还那么嚣张呢。〃　
〃手枪。。。。。。只有那一发实弹，因为我只找到一颗。。。。。。〃　
〃哎？〃　
卡　没搞清楚事情原委，两名教官便出现在面前，其中一个像发现通缉现行犯一样指着他们惊呼：　
〃就是他！那个黑头发的！你把我们正在使用训练钢丝网拖走做什么了！？〃　
〃糟糕，被发现了。。。。。。〃落　抓紧时间解释给　卡　听〃匍匐训练的钢丝网让我拖到仓库去了。。。。。。。。。。。。因为路过仓库时看到一群人围着　卡，我觉得你也许有麻烦。虽然想闯进去，但凭我的力量对付不了那么多人，只好去找能威吓他们的实弹，可惜只有一发。又怕放枪的时候太引人注意，就在训练场上骚扰一下，让大家远远离开那里，我绕了一大圈才甩掉他们。。。。。。再说。。。。。。〃　
〃我、我还以为你是恰巧送东西去仓库才来的。。。。。。〃转眼　卡　明白了对方的用意〃真虚伪，说特意来救我会不好意思，为找个理由就偷人家的钢丝网送来仓库。。。。。。〃　
〃。。。。。。〃落　平静回头不看他〃没那回事。〃　
卡　却在他侧脸上，看到了被揭穿用意时的尴尬。　
这个单纯善良嘴很毒辣的战友，在　卡　眼中显得十分可爱，那时起卡　便有意无意地在他身边，他不允许有人像仓库里的家伙一样，用变态恶心的脏话沾染了那人，于是寸步不离。　

伴随摇头的动作，金发略微抖动。　
〃那个白痴，脑袋里短根弦，那时就什么也不懂。。。。。。。。。〃　
〃啊……！〃从回忆中清醒时，一双褐色眼睛正在身边观察着　卡〃原住民……不、漂、漂漂，是这个发音没错吧，吓我一跳，你在这里做什么？！………………对了，你听不懂我说话。。。。。。〃　
褐色眼睛向他微笑，迎着暖融融的火光十分纯朴迷人。卡　也回以微笑：　
〃睡醒了吗？可现在才半夜。。。。。。如果睡不着，可以在这里坐坐。〃　
〃。。。。。。〃　
〃虽然你听不懂，但如果我们傻坐着还是很奇怪。〃　
〃。。。。。。唔恩。〃男孩坐在他脚边认真看着卡。　
卡　拍拍男孩肩膀：　
〃因为我们的缘故，让你们受到伤害，能原谅我们吗？〃　
听者侧着头，虽然神情茫然，却仍然报以微笑。　
〃。。。。。。刚才我想起一段往事，好像发生了很久，又好像没过多久。。。。。。那时候我和　落　比你年龄还小吧。。。〃湖水般的瞳孔盯着火焰〃这句话我从没对别人说过，那个人更没说过。。。。。。。。。。。。。。。。。。其实，我很爱他。生活平静与否都无所谓，只希望每天每时都待在他身边，我的梦想就只有这些。〃　

小明　
淡茶发色的青年捏着文件从长官办公室走出来，小女孩正坐在走廊休息区的长凳上等他。　
〃雷！怎么样？〃　
他晃动着那几片纸张：　
〃批准我回到雨林了。。。。。。〃　
〃太好了！外公果然接受了我的威胁。。。不，请求~！〃　
〃可是，我两周后才能出发。。。。。。〃　
〃。。。。。。〃小女孩闪动着与她年龄不太相符的睿智眼神〃没有办法，你背着擅离职守的罪名。。。。。。放你回去已经很不错了。〃　
〃嗯〃虽然有点遗憾，雷　还是决定道谢〃多亏了你，LILI，等我胜仗回来再好好答谢你。〃　
〃。。。。。。〃女孩扭动着小手〃你不用答谢我。。。。。。〃　
〃。。。。。。？〃　
〃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　不用客气，尽管说。〃　
〃啊。。。。。。　嗯。。。。。。〃小辫末端在指尖绕来绕去〃那个。。。。。。雷　能不能。。。。。。亲我一下？〃　
〃哎……！？〃　
〃雷　为难就算了~！没有关系！因为我从小就喜欢　雷（你现在仍然很小），雷　却从来没有回应过我，所以我想让　雷　在我脸上亲一下，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可以留下点回忆。。。。。。〃　
淡茶色眼睛看着不及大腿高的小女孩，她虽然拥有高于常人数倍的智力，却仍然青涩幼稚，总说些让人哭笑不得话，而关键时刻竟如此值得信赖。　
〃好，〃雷　单膝点地〃你侧过脸去。〃　
〃。。。。。。。。。。。。！〃LILI脸上似乎出现彩虹〃嗯！〃　
走廊里偶尔有人经过，雷　感到些许为难………亏她敢提出这种要求，速战速决吧！于是　雷　飞快而轻巧地贴和过去，应该如预料那般迅速解决问题。然而与小脸接触那一刹那，对方竟更加迅速地转过头来，唇边的触感异常柔软………雷　张大眼睛，而小女孩已经环住那笔挺的衣领，献上一记深深的拥吻。　
〃呜。。。。。。。。。。。。LILI！！〃雷　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她从自己身上取下来〃你………！〃　
〃啊~~~！雷　又要打屁股吗？！我、我就是喜欢　雷！我要为　雷　生小VISG！〃　
〃你这小不点！你在说什么啊！？〃　
〃我和　雷　的小孩一定是最优秀的！所以！雷　不要和那个黑眼睛的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　
这番乱七八糟的对话，引来过路的好几对眼球。雷　想自己的脸色一定十分尴尬：　
〃LILI，你冷静下来好好讲话，否则我现在就飞回雨林去。〃　
〃雷。。。。。。〃她　扭蹭着钻进那个舒适的怀抱〃你喜欢VISG是吧？我可以生给你。虽然我现在还是小孩子，但只要你等我10年。。。也许8年就够了，那时我可以生一大堆VISG给你，只要你留在LILI身边。。。。。。〃　
不知怎的，雷　有点心酸，以前的日子里，他的确将这女孩的真心当作童言无忌：　
〃LILI，我明白你对我的感觉了。。。。。。可是，不是这个问题。。。。。。〃　
炽热噙泪的视线灼烧着面颊，但　雷　决定好好解释给她听：　
〃你喜欢我对吗？而我也喜欢那个人，就像你喜欢我一样；你希望我留在身边吗？我也希望那个人留在身边。并不因为他是VISG，这四个字母又算得了什么呢？只因为　雷　爱上了　落。。。你知道‘爱上'的感觉吗？〃　
〃。。。。。。〃一眨眼睛，泪水就滚落下来，LILI哭了〃就是想要亲他。〃　
雷　帮他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