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之泪----小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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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睡在身后、在我的保护之下就好。因为我知道，以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让他安全、快乐，而你又那样需要他，所以我能做的，就只有把能给的都给他。。。。。。〃
〃你。。。。。。〃很久才可以开口说话〃你真是这样想的？〃
〃当然。而且面对他的时候，我总会变得很奇怪，连保持冷静都做不到，无缘无故地对他发脾气，这样又怎么让他幸福快乐呢？也许悄悄守在一边，他会更轻松点。。。。。。〃
火堆旁没了对话声，只有烧断的干枝作响，两双眼睛盯着火焰不住跳动。
〃你这家伙。。。。。。〃卡　的声音在抱膝的双臂中呢喃，他似乎感到，身边这个拥有和煦阳光般眼神的男人，的确与自己不同，他对于那人的温柔，连　卡　也要陶醉其中了。
而自己所谓的爱，却只想要从那人身上获得些理解和慰藉、获得些驱赶寂寞的力量而已。。。为什么自己从没有想到，爱他就应该对那人温柔，给与而不是获得许多，反而是　落　在身边体谅呵护着自己许多年。。。。。。
说什么‘我比较喜欢他'、‘我比较需要他'，到头来想的都是自己，这也可以被称为‘爱'吗？
卡　不为人知的轻轻摇头：
〃败给你了。。。。。。〃
〃嗯？〃
〃虽然现在败了，但我不会放弃。〃
〃哈哈。。。是吗？〃
〃雷，〃淡红的火焰在　卡　眼中跳动〃落　能遇到你，真是一件好事，即使我死掉，也会安心了。〃
〃你果然是个习惯有话直说的人，但不也可以‘死掉'、‘死掉'的乱讲啊。〃
〃啊，我知道，只是随便说说。我们的战斗才刚开始。〃
〃对了，〃雷　拳头砸一下手心〃想问你一件事。。。。。。这件事可能只有你知道。。。。。。〃
〃什么事？〃
〃是关于。。。〃有点踯躅，雷　盯着自己膝头〃是关于小落那片水晶小鱼。。。。。。你知道那东西是怎么来的吗？〃
〃水晶小鱼。。。。。。是爆炸的时候，落　硬要回去找的那片。。。。。。？〃
雷　连忙点头。
〃很久以前就有了，〃卡　回忆着〃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挂在脖子上，大概十年以前了吧。。。。。。〃
〃十、十年。。。。。。？〃听到这话，雷　有点不是滋味〃以前我也有一枚，大概也是十年前，我把它送给一个女孩了。〃
〃唉……！？我亲眼看到，一个女孩把那片东西送给　落！难道是同一个人！？〃卡　想了一下继续说〃该不会是你喜欢那个女孩就送她那片小鱼，结果她把你送的东西送给　落　了。。。。。。〃
这么直白的解释正中　雷　的担心，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火光下的表情有点委屈：
〃有可能。。。。。。〃
〃哇哈哈……好有趣！原来你和　落　也做过情敌！？〃
〃不要胡说T…T。。。。。。。。。。。。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她呢，那是我的初恋。〃
卡　点点头：
〃那也是　落　的初恋吧。。。。。。？〃
〃喂，你想打击我才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我是说真的！那么小的东西很容易弄丢，落　想了很多办法保存它，最后还是和身份标牌挂在一起了。部队里有规定，身份标牌是一根长链挂一根短链系在一起的，落　却把那根短链拆掉，两个牌牌都挂在长链上，就是为了夹住小鱼不会弄丢、也不容易被人看到。你应该知道啊，这是很严重的违规，被教官们整得好惨，可他就是不肯妥协，那样的　落　真是少见。所以我说，他八成是挺喜欢那个平民小姑娘。〃
〃平民的小姑娘？等等、等等，〃雷　想进一步确认〃能不能说清楚点？〃
〃嗯，是一次演习，准备伏击敌人的时候，虽然用的都是油彩弹，但我们都还是小鬼，气氛紧张得不得了。就在那时，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平民女孩，可能是误闯进演习区的，后来。。。。。。后来她就迷上　落　了〃卡　不怀好意的撇了　雷　一眼〃再后来　落　也喜欢上她了吧。。。。。。？就收下那个‘定情信物'了。〃
〃果然。。。。。。我就是把那东西送给了一个不认识的平民女孩，还一直希望再见到她，没想到竟会这样。〃
〃哇哈哈！你那是什么表情啊！？〃
〃小声点！别把大家吵醒了！〃雷　叹了口气〃虽然只是小孩子的感情，但总感得被伤害了。。。。。。小落还对那东西那么宝贝。。。。。。话说回来，小落果然很有眼光………那女孩真美，黑眼睛像曜石一样漂亮，有那么一点点像小落。。。。。。。。。。。。好了！不说这个！再过几小时就天亮了，去睡觉吧。明天晚上开始，有硬仗要打了。〃
〃嗯，好的。。。。。。〃
〃卡，〃卡　刚要起身离开，就被　雷　叫住〃我们谁都不能死，因为现在的小落才最快乐，你与他分享的记忆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而我也有，〃脑中闪过那片金色月光的湖水，雷　继续说〃寂寞是最悲伤的感情，人死去以后，留给生者的只有回忆和寂寞，而在回忆中的快乐，只能让现实的寂寞更加无助，那样的生者。。。。。。实在太可怜了，为了小落，你、我还有柯和间谍小姐，我们都要活着走出这片雨林。〃　
卡　点点头：
〃我知道。因为我比你更喜欢他。〃
雷　微笑起来：
〃你这么容易有话直说，可居然到现在，小落都不知道你的心意。。。。。。〃
〃关、关你屁事！〃
〃这是对长官说话的态度吗？罚你值班，我睡觉去了。〃
〃喂、喂………………！〃
雷　很快躺在车边没了动静，卡　则被无奈地留在原地。他细细回忆着刚才的对话一遍又一遍。
〃嗯？〃许久之后，他似乎觉得某个细节不妥〃女孩。。。。。。黑色的眼睛。。。。。。？难道我记错了？那女孩明明就是淡茶色的眼睛。。。像　雷　一样嘛。。。。。。〃

79
名贵的兰花玛格丽特，洁白花瓣中吐露出浓冽的黄色，它盼望自己变成血样的鲜红，吸引嗜血的蝴蝶在身边纷飞飘舞，盼望一切水、土、自然变成奴仆，并为它奏响神圣乐章。
雨林肆无忌惮地张扬，在植物稀疏的地方有时可以看到阳光。一小片开垦的居所，有几座木质小屋交错。小屋被坚实的木架举在半空，有的依偎在树干上，让定居在此的人免受猛兽和地面潮湿的骚扰；不远处又有几座交错建筑着；再不远，再几座，在林莽间隐约成群，几百人规模的雨林小村巍然成型。
穿越雨林环绕的河水，天然成为人类与雨林的界限。不时有一小队、一小队巡查者提着武器经过河边，蝼蚁一般在这广袤巨大的丛林中穿行，他们狂热笃信者般的眼神总会给所到之处带去波澜。
而在这群疯狂笃信着暴力与恐怖之人的世界中，正悄悄流传着某个传说。

〃‘幽灵战队'。。。。。。？〃
半空中的木屋，询问者拨开额前淡紫色长发，而柔软的发丝又迅速遮挡回去：
〃什么‘幽灵战队'？〃
〃隆　不知道吗？〃朱砂发色的少年斜倚在木桌上〃这个雨林训练营和家族营地都在流传关于‘幽灵战队'的事。据说这支战队由数十人组成，专门狙击爱丽斯的精锐力量。。。。。。〃
守在门口的卫兵忍不住发言：
〃没错！我听说这支战队是警方派来准备消灭我们的。。。。。。他们根本不是几十人，而是有两百人以上！否则怎么可能连续全歼7个家族！？7个家族哎！少说也有1000人吧！〃
〃不止如此！〃卫兵同伴也迫不及待〃我听说全歼7个家族的警方战队根本不是人类。。。。。。他们是过去与我们对阵中阵亡的警察幽灵。。。。。。现在来找我们复仇。。。。。。我们根本无法掌握他们的行踪，所以只有乖乖等死。。。。。。〃
〃我也听说过！他们没有实体，可以四处飘浮，只要见到我们的人就把我们全部消灭！〃
〃完、完蛋了，我们打不过幽灵。。。。。。我们完蛋了。。。。。。〃
〃真的完蛋了。。。。。。〃
〃都给我住口。〃　桌后的权威者说道。卫兵们立刻惶恐地停止讨论〃什么幽灵，全是胡说八道。。。。。。有神圣的爱丽斯之神庇护，没有任何人能毁灭我们。〃
〃可、可我们连敌人什么样子都看不到。。。。。。不是幽灵还能是什么呢？〃
〃他们不过是藏在暗处罢了，动摇我们的意志就是目的，〃紫色视线凝结在部下身上〃今后谁还敢说‘幽灵战队'扰乱人心，就把他脑袋切下来。〃
〃。。。。。。〃少年理着鬓发〃听到了吧？回到岗位上去。〃
〃是、是。。。。。。〃

〃打算怎样？〃凡　贴近淡紫色发丝。
〃消灭他们。〃
〃谈何容易？〃
〃哼，很简单。。。。。。很简单啊。。。。。。〃


而此时被称作‘幽灵'的人们，正寻找午餐的材料。
碧绿瞳孔的碧绿视线自准镜另一端放射出来……雨林深处的埋伏者，花去许多时间将目标观察透彻，随后轻压扳机，消音装置完美地抹去枪口巨响。
柯　站起身来：
〃很好，暴头。。。。。。〃
〃才怪嘞。。。。。。虽然击中，但偏下了至少3公分。〃
〃我说暴头就暴头，死近视。〃
〃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近视！戴的只是平光镜而已！〃卡　愤怒地推推镜架〃‘近视'、‘四眼'这种词永远不准再叫！〃
〃切。〃
走近目标　柯　才确切看清了自己的作品……卡　说得没错，距离猎物疣猪头部大约3公分，它的颈部被步枪子弹穿了个大窟窿。。。。。。
〃妈的。。。。。。真没暴头。。。。。。〃
他愤愤地扭住猎物四肢捆绑起来，此时另一捕食午餐小组也正向他们接近了。
〃落！〃卡　看到伙伴就立刻奔过去〃落，落？〃
归来的两人浑身湿淋淋，水顺着发稍不断滴下。
〃你、你们这是。。。。。。？？〃
落　把帽子扣回头上，像把一碗水浇在头顶：
〃出了点小问题，所以变成这个样子｜｜｜｜〃
〃雷　长官怎么也……？？〃卡　看到长官的头发全贴在脸上。
〃。。。。。。不是说了去抓鱼吗。〃
〃抓到了？〃
〃抓到了。〃
〃鱼呢？〃
〃又跑掉了。〃
〃。。。。。。〃

那是今天清晨的事，狐狸小姐提议大家到四处觅食。
〃又搞什么花样？〃柯　边清理AR…30狙击步枪边不满地回应。
〃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其他三人也停下手中的工作向狐狸小姐质疑。
〃瞧你们这副样子，早就过糊涂了吧？虽然这里这么热而且潮湿，但现在的确是冬天啊｜｜｜｜｜冬天里最被人期待的日子就在明天！明天是圣·诞·节。〃
〃哦。。。。。。？真的呢。。。。。。〃每个人这才慢慢反应过来。
卡　摇着头：
〃只有小女生才总惦记着过些无聊的节日。〃
〃你说谁无聊啊！？〃
〃你误会了，〃落　补充道〃他的意思不是说你无聊，而是说你的年纪已经不配做‘小'女生了。。。。。。〃
J·C立刻厉声爆发：
〃教官……！你好坏！竟然说我（这样的美少女）年纪大！？〃
〃不是我说的，是他说的。〃
〃卡。。。。。。〃
〃喂！〃卡　无辜的皱眉〃我没有那个意思！落　你故意害我！〃
〃嘿嘿。。。。。。〃
阴谋得逞者暗笑的时候，间谍小姐已经将坚韧的藤条缠在　卡　脖子上让他痛苦不堪了。
目睹了一切的长官在旁摇头：
〃你们不能就乖一点吗。。。。。。｜｜｜｜｜〃

最终　雷　还是决定大家一起欢度圣诞前夜，他们分头在雨林里寻找食材。
雨林中暗自流淌的河水清澈而宽阔，许多动物在水源附近生活，而最被他们看中的，还是水中肥硕的鱼儿，雷　似乎已经盯上它们很久，分头行动后，他便带　落　一路奔向河边。
〃首先是第一套方案，检验人类利用双手与冷兵器对鱼类的捕获能力。〃
〃长官。。。。。。你的意思是。。。。。。〃
〃下去摸鱼。〃
卷起裤脚和衣袖在浅水处劳作30分钟后，两人收获甚微。
〃长官，鱼都躲到深水去了，我们还没有那个家伙捉到的鱼多。。。。。。〃
〃‘那个家伙'？〃
雷　顺者指引看去，一只扁尾巴的棕灰色水獭躺在水面，怀里抱着肥鱼正吃得起劲。
〃嗯。。。。。。〃长官若有所思〃好吧，第二套方案，检验人类在水面射击时对不同介质中子弹偏角的计算能力。〃
〃长、长官你的意思是。。。。。。〃
〃给我开枪打鱼。〃
这方法不错，清澈的河水赐予了他们良好的视野，很快便有了些收获，可不久那支漂亮的GOVT手枪便‘咔咔'空放了。
〃长官，我们的代价好大啊，抓一条鱼要付出一颗子弹，有点得不偿失。。。。。。〃
扁尾巴的水獭也在不远处继续它的早餐，边吃边看热闹。
〃可恶。。。。。。〃雷　对邻居有点不爽〃既然如此，第三套方案，检验人类制作工具及使用工具时的忍耐能力。。。。。。〃
〃你的意思是。。。。。。〃
〃做支鱼杆。。。。。。钓鱼。〃
〃长官。。。。。。。。。。。。听起来我们好没用。。。。。。〃

粗壮的树枝伸向河面中央，在深水处很多饥饿的鱼儿拼命争抢食饵。雷　小心地坐在树枝上垂钓，许多甩着清凉水线的战利品被抛到　落　手中，于是　落　把所有收获装在一起：
〃没想到最原始的方法原来是最有效的。。。。。。〃
〃哼哼，〃长官似乎也很满意〃没错，所以这种方法才从古至今地流传下来。〃
〃可是长官。。。。。。〃落　不想打搅长官的积极性却不得不做提醒〃其实还是那家伙比较厉害。。。。。。〃
〃嗯。。。。。。？〃
水獭在河面不断上下翻游，每露出水面一次，就把它刚捕到的的美食丢在巢上。当　雷　再次注意到时，它木桩堆积的巢穴上已经隆起一座鲜鱼小山了。。。。。。水獭也适时地朝　雷　望去，露出的神情加上鱼山衬托，似乎正挑衅着竖起右手中指。
〃。。。。。。这个混蛋。。。。。。看我的。。。。。。〃手掌中传来沉重而激烈的抖动〃肯定是条大鱼……！〃
鱼杆在空中弯曲成近乎不可能的弧度，雷　努力将平衡保持双脚与树枝之间，让粗枝也发出咯支咯支的吟唱。
〃长官！小心点！〃
这条战利品出乎意外的肥硕，他飞离水面的一瞬间，雷　几乎以为钓起的是条鳄鱼或水怪之类的生物：
〃小落……！〃
〃知、知道了！〃
落　踏进水面几步拼命迎接战利品，而垂钓者早已把自己当成杠杆的一部分，雷　早知道自己会像苹果一样从树枝上落下，只是河水比想象得深很多，雷　要努力踩水才能露出水面。
〃长官……！〃落　飞快地冲上树枝〃我拉你……〃
〃呼。。。。。。很舒服呢。。。小落也一起来洗澡吧？〃
〃别、别开玩笑了。。。。。。〃
是突然之间的事，落　似乎觉得这个浑身湿透的人十分悦目，饱和了水分的淡茶色头发，微微卷曲着贴在美妙的脸颊曲线上，从俯角望去，军服紧附在宽阔的肩上，那午后阳光般温暖的笑容，闪动在晶莹琥珀色瞳孔中，他的双眼睛似乎将自己包裹起来温柔地拥吻着。。。。。。

脸颊四周有点升温，落　介意着自己的思绪，需要把它驱逐出脑际！
而水面上的人也看他很久：
〃小落我爱你。〃
〃啊？〃
〃我爱你，。。。你爱我吗？〃
〃。。。。。。〃落　吞着口水有点措手不及〃我。。。我。。。。。。〃
〃如果你会爱上我，就到我身边来好吗？〃
雷　张开双臂。荡漾的水面反射出缠绕而清晰的绿色，那人的眼睛仍旧不反射任何光芒，在醉人的绿色面前放射它独有的纯黑。
拜托，跳下来，来到我身边。。。。。。那一瞬间也许是在祈祷了。。。。。。雷　想要读出那人的心思。你会下来吧？会吧？
双臂盼望着那身体投入它的怀抱，时间流淌得好慢，心脏振动水面，让它越来越紧促的荡开波纹，拜托你，跳下来。。。。。。
一个世纪过去了，那人似乎展开微笑却没有任何期待中的动作。
他为什么不一下跳进怀抱？雷　有点担心有点害怕，怕他开口时嘴唇像要吐出‘不'这个字。
〃长官，我。。。。。。〃终于开口了，雷　突然很想打断他，很想扯住他手腕、不管他愿意与否都拉进自己怀抱，他最终决定，静静接受这骄傲动物的一切选择，那人说：〃我。。。。。。〃
而　雷　没有听到后文，那人的嗓音被木料断裂的巨响吞没殆尽………不论他回答了什么，那块断裂的树枝都把他丢入　雷　的怀抱，狠狠丢下去。两人连同树枝一起沉到水下又浮上来。
〃咳咳咳，长、咳咳长管我。。。。。。〃
〃哈、哈哈。。。。。。　能否理解成命运让你呆在我身边呢。。。。。。〃
…_…　｜｜｜｜｜
雷　如愿的拥着对方：
〃最后一套方案，被我逮到最好的猎物呢。〃
〃啊？〃
〃没、没什么，我是说，最后一套方案………把那只讨厌的水獭抓来入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