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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狐狸精明星:媚宠天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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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再上路。我知道三媳妇一向身体颇好,管着这个大家子,十几年来都没有喊过一声累,这才把一大家子交给她。相信她很快好转,跟你上路。三媳妇走后,这个家就交给大孙媳妇来当了,你们这些当长辈的就享福吧。大孙媳妇初来乍到,或者有什么不熟悉,自然可以问你婆婆。老三媳妇正病着,也不要她再为一大家子操心,饭后你们两个就去她那里说一下,把所有钥匙水牌帐簿都移交一下吧。你们两个都是识字的,又不是什么大事,接手应该是容易的。”

白漪刚想说话,只听洪凤生斩钉截铁地道:“太爷,阿柔没这能力,孙儿先替她辞了这差使。如果太爷坚持一定要她做的话,孙儿可以放弃读书,代她当家。”

太爷当然胸有成竹地驳斥:“胡说,人谁生而有知?你媳妇知书达理,只要假以时日,定是当家的好手。你总不至于叫太爷和老爷们一把年纪,还要为你们这些长得那么大了的后生小子们操心吧?你就不能有点孝心,替我们分担一些重担,让我们也享点老来清福?”。

一个孝心的大帽子压下来,虽然平时洪凤生也可以与太爷梗着脖子对峙,可是今天不同,今天一大家子都在,太爷是看准了他今天不便硬顶,这才于众人面前宣布此事,逼迫他们就范。

洪凤生只得道:“太爷说的是正理,不过阿柔不懂,还是由我担着吧。”。

白漪本来想着让洪凤生推辞也好,但一见太爷是有备而来,设好这么完美的一个局,想是摸清了洪凤生还是不会太过放开,借众人之力达到他让她白漪当家的目的,也可谓用心良苦了。

视而不见

白漪怀疑这老人精这么做,主要还不是想要她当家那么简单,而是喜欢享受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独裁滋味,哼,这个老头打的好算盘,自己不能让他得逞。

白漪当下清清楚楚地道:“太爷说的是,该是长辈们享清福的时候了。据我所知,古人有云,父母在,不远游,如今三老爷为替太爷分忧,远赴京城坐镇,不得不放弃奉养太爷和老太太。照说,远行之人都是留下妻子代行奉养父母之责的。如今,三老爷若为图自己方便而携三太太进京,于大节之上颇有舍本趋末的意思,想来三老爷心里也不愿这么做。凡事以孝为先,奉养父母是天下至要紧之事,其他都可以搁置一边。所以三太太不能走,三太太既然不走,自然没有交出当家位置的必要。”

大家本来听着白漪说大道理,都觉得无聊得很,年纪轻的心里都在冷笑了。

及至最后一句出来,大家才明白,这个新娘子果然泼辣,不止会得半夜踢门,也会顺着太爷的意思,以其之矛攻其之盾,你不是说要大家尽孝吗?好,那我们就孝,孝的结果就是推翻你原来的结论。

大家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继续。而大太太急了,这个新娘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叫她当家,这是太爷无上的恩典,自己当年想当还当不成呢,她以为这是容易得的吗?

就像儿子一样推辞一下倒也罢了,免得让老三家的还以为是大房抢的这个当家位置,致使以后结怨,看这新娘子的架势,似乎好要噎老太爷一道,这可怎么行?

忙垂下手去,推推儿子,想叫儿子阻止儿媳妇。老太太此时也若有所指地干咳一声。

洪凤生却是一点不理会老太太与大太太的提示,反而对着阿柔轻而坚决地道:“你说得好,有理有节,我支持你,这都是做人的大道理。”。

当下就把大太太和老太太气的险些仰倒,这叫什么话?对自己的暗示视而不见了么?

逆鳞而上

太爷根本没想到孙媳妇会逆着龙鳞上,说出来的话都是拿大道理做基础,倒叫他很难驳斥。

不过太爷能有今天,原就是个越挫越勇的人物,哪里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放倒的,眯着眼睛看着所有人的动作,心里明镜似的,谁在想什么他都清楚。

见洪凤生这么说,心说你这愣头青,比你媳妇差了一截,看来以后得被媳妇抓住了欺负,这是娶个能干孙媳妇唯一可惜的地方。

太爷不紧不慢地道:“我让老三媳妇跟去京城自有我的道理,你才进门懂得什么?你当你的家就是,废话少说。”

太爷一向说了算,今天当然也不会为欣赏孙媳妇而多费口舌解释,这要只是在单独会面场合倒也罢了,这么多人面前,他是说什么要维持架势的。

白漪一听,保持微笑道:“原来如此,孙媳明白了,三太太是非去京城不可的,这个家是非孙媳当不可的,只是孙媳颇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三太太持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孙媳没别的意思,太爷这么做叫人心寒。”。

太爷一下被白漪噎在当地,没想到这个孙媳会这么绝,把他的意图端上桌面,让他没法暗箱操作。

这么一来,即使洪家上下谁也不敢说什么,可是三太太却是非常占着理了,她本来就是个手指甲长的人,当着这个家,明里暗里不知拿了多少,太爷这才想去掉她。

这会儿既然太爷对不起她,她要是真上了京城,天高皇帝远,伸着手拚命捞的话,相信这个从来就听老婆的三儿子是制止不了他的,而他这个太爷也因为心里有愧,无法多说的,这么一来,看来是不能放她去京城了。

可是,要就这么按下不提,依然让三太太当家的话,他今天的面子又很搁不住,老太爷遇到新问题,一下头大起来。

大老爷是忠厚人,一边是父亲,一边是儿子一房,两下里乌鸡眼似的,他只有当中间人,他急中生智,道:“虽然只是些丝绸,可是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二弟妹的病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好,若是运去迟了,错过秋季添衣的好时节,也是不好。赶早不赶迟,还是二弟先去,二弟妹养好了病再说。”

太爷哼了一声,道“也罢。”这事才这么搁下来。

人算不如天算

既然三老爷先走,三太太就再没有病好后,孤身跟着走的道理,三太太既然在,太爷总不可能一点借口都没有地免了三太太的当家位置,所以白漪也就可以不用当家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消息传到三太太那里,病中的她一听之下大笑,连说换成自己都不敢说出新娘子这么狠的话来,不想大笑过度,一口痰涌上来闭住心窍,急唤大夫医治,折腾一晚,却是药石无效,撒手西归。

众人说是痰迷心窍,白漪觉得应该是冠心病发作。

人算不如天算,当家的位置还是落在了白漪手里。这一下,白漪连推辞的办法都没有,只有硬着头皮接受。

治丧本就是大事,即使三太太亲自操刀,也会累个人仰马翻,何况是生手兼嫩手,对古代所有规矩一窍不通的白漪。。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白漪拖上洪凤生直接找上太爷,问清楚丧事所有细节,白漪的借口是,一方水土一方风俗,必得照着本地的规矩做了才好。

这一点走南闯北的太爷自然认同,他虽然曾经被这个孙媳妇搞得很下不了台,还要儿子来圆场,可是他终究是一方枭雄,气量不小,倒是很欣赏孙媳妇的大胆,所以后来也没给她脸色看,叫了家中掌事的管家关上门来一起讨论。

按照白漪在现代社会学来的方式,拟出一个详细操作规程,其上谁在什么时间该做什么,包括了主子下人全都在上面了。

白漪只要捏着这张单子一条条照做就好,再说白漪过目不忘,只要被她看过一眼的事都不会遗忘,所以整个丧事安排得有条不紊,没一处遗漏。

连太爷看着都背着人对老太太直夸这个孙媳妇厉害,说她做事之有条理,无人能及。

这要是是男孩子的话,他太爷主外,这个孙媳妇帮助打理所有店铺,洪家生意还可以好上几分。

老太太本来心里不怎么待见这个孙媳妇,觉得她太过嚣张,但是既然太爷一直夸奖,她又是最三从四德的,也就对白漪另眼相待了。

三头六臂

这会子白漪总算充分体会到红楼梦里头,关于描写王熙凤治可卿丧时候的场面。

虽然洪家不比那贾府势大,来的官不多,官职也小了点,可是洪家交往的生意人多,人来人往,磨肩擦踵。

惯例是爷们在外面接待各路来往朋友,老太太率领大太太二太太接待正经内眷,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内眷就都交给白漪来处理了。

白漪是忙得人仰马翻,回屋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都是在管事房里随便睡一觉,能睡多少时间算多少时间。

倒也是件好事,起码少了洪凤生的纠缠。屋里都是女眷,很多都是基本不出门的,见了男人都是飞一样地躲闪,越发显出白漪的大方得体,要不是洪凤生不便进来,要是看见了,定是更加倾倒。。

柳儿作为新姨娘,也是上头上脸地名正言顺地帮着白漪管事了,她在府里时间长,角角落落都熟悉,再说她家在府里也有势力,下人们可以瞒别人,却不敢瞒她,因为那些偷懒躲活的套路她都熟,所以她成了白漪最好的帮手。

来福婆是最开心的了,她这回算是押对了宝,一下从普通的管家婆上升为管事的,不知威风了多少。。

出丧前夜,天很晚的时候,终于诸事落实妥当,其他不相干的人都已被白漪打发去睡觉,她自己带着小吉小曲四处细查,看有什么遗漏。

即便对于职场来说,白漪也只是新手,这一下叫她来应付古代最大的红白喜事中的白丧之事,虽然做着,心里却是着实不安,总怕遗漏一些什么。

倒不是怕对不起洪家,只是觉得事情既然做了,总得把它们做好了,也算是自己获得一点经验。这时真是对现代社会的交通通讯等设施想念不已。

到得一处白色幔帐前,外面传来嗡嗡嗡的唱吟声,不知为何,听了心里头舒服,而且这种舒服是蔓延到全身心的舒服,如练了《黄帝内经》后心里冒出来的温暖。

善后事宜

见大奶奶一脸疑问,机灵的小吉立刻道:“回奶奶,这是咱们请来的高僧在做水陆道场呢,他们要念一晚上的经,做一晚上的法事,直到明早其他高僧来代替他们。”

白漪不答,只是静静听着那一阵一阵传来的柔和低沉的梵唱,伴着柔和清脆的铃声,心中空明。

小曲误会了,轻道:“奶奶累了吧,要不回去先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我和小吉盯着,要紧才叫醒奶奶。”

白漪点头,走会自己的管事房,可是那么多天没练《黄帝内经》,心里有点蠢蠢欲动,再说练了后都往往是全身舒服的,不如睡觉还是让位给练经吧。

果然,一圈下来,神清气爽,浑身都是劲,不由哭笑不得,这与吃摇头丸有何区别?

见小吉小曲疲倦地趴在床沿酣睡,也不去吵醒她们,自己轻轻跳出去,再回道场所在。

那里不知换了经文了没有,梵唱传来,白漪活跃的心给抚平一小半,白漪不由疑惑,难道念经可以抵消《黄帝内经》产生的反作用?。

白漪干脆不睡了,回屋再去练一遍,然后再来这儿听经,虽然不懂他们在念什么,但就是听了安心,不知自己看经会有什么效果?白漪记得洪凤生那儿有不少经文,等得闲了过去找一本好好看看。

这一晚白漪一夜没睡,那些轮流着送点心送汤水给和尚道士的帮佣一见大奶奶这样,谁也不敢偷懒,而且不到时间,都自觉早早去叫醒了下班负责出丧的。

所有的事都有条不紊,这一场下来,知道的谁都说洪家大奶奶是个管事的好手,偏又人长得天仙似的,真是洪家祖上积德。

城外山上回来的时候,太爷特特意意叫轿夫等一下孙媳妇的轿子,吩咐白漪好好休息一下,后面还有头七要做,白漪回答他,要是他能安排其他人来接替这个当家的位置,她会更加感激。

搞得太爷哭笑不得。最叫太爷感动的是,孙媳妇回去并没立刻休息,而是盯着管事的把那些出库的家什一件件收回库。

人仰马翻

太爷虽说是富商家庭出身,到底年轻时是个做事出身的人,他知道最难管的一向是事后。

事前都是众志成城,热情很高,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应付场面,可是事后人一散,心也散,大家都是又累又乏,一盘散沙似是不成形状,所以往往一场大事后,家中的值钱小物件总要遗失一批,这几乎已成惯例,他都没法子可以周全。

想不到这次有孙媳妇这么盯着,如此一来,可能这个损失就要小多了。

太爷是满心欢喜又是欣慰,只觉得自己所料不假,果然这个孙媳妇是个能管事的。从这以后,只怕自己真是能省很多的心了。

等到最后一串钥匙缴上来,天早就全暗了,白漪饶是狐狸精的底子,也是吃不消了,“噢哟”一声呼唤,那是下一刻就脸也不洗,衣服也懒得脱,帘帐也懒得下,差不多是躺下就睡。

瞌睡是会传染的,接替小吉小曲的小菊小吉也是忙了那么多日子,今天又是跟着奔波了一天,一见奶奶睡下,想都没想,也都趴倒在床上。

洪凤生进来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人仰马翻的景象,幸亏是夏天,否则这些人身上什么都没盖,非得着凉不可。

洪凤生即算是没做什么事,这几天赶来赶去的也是闹得很累,可想而知,自己媳妇阿柔会是多么辛苦。

看看管事房环境很不怎么样,空气中有股难闻的人味,床上的床单都是皱皱的,外面又很是喧闹,这怎么说都不是个睡觉的好环境。洪凤生便自作主张,叫人抬了老太太的春藤躺椅来,自己亲自抱阿柔躺上去。

睡着的阿柔又轻又软,洪凤生都不舍的放手。健壮的妇人抬着走的时候,他都紧紧跟着拉着阿柔的一只小手。

所以到了新房,他把阿柔抱进屋放上床后,就怎么也不舍得离开,今天的阿柔睡得那么熟,不会赶他,所以他可以近近地看自己的妻子,让阿柔枕着他的手臂熟睡。

挣脱他的怀抱

白漪在睡梦中感觉很热,梦见自己到一个火山口探险,喷涌而出的热风吹得头发都会飞起来,身上的汗是不用说了,白漪下意识地想找地方躲开那热度。

可是不行,不知哪里窜出一条火绳又把她卷回去,一股热浪从身后推着她接近火山。

白漪忽然想到,这会不会是炼狱?是专门惩罚狐狸精的地方?

这一想,顿时汗出如浆,拼着浑身的力气跳了起来,说什么也要离开火山。可是不对,睁开眼睛却是满眼水波绿的纱帐,身后还传来一声低浅的男声,“阿柔,做恶梦了?”

白漪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是汗地坐在床上,身上火绳的热量还在,低头一看,不正是洪凤生的手臂放在她的腰上?

怪不得连做梦都做到火山,原来是旁边有个大热源。

忙伸出两只手指,捏着这个手的袖子把它拉开,就像拉掉一条虫子一样的厌恶,“风起,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守信用,说好不碰我的。”。

被白漪捏着袖子的那只手一个翻转,握住她的手,一边往洪凤生怀里拉,一边笑道:“阿柔,你再睡一会儿嘛,这几天累着你了。”。

白漪心里并没有太多三贞九烈的思想,只是觉得不喜欢洪凤生的怀抱,所以不让他抱,挣开那只被拉住的手。

奇怪,连他身上的味道都难闻,汗是酸的。

“大热天的,你不会别处睡去啊,害我热出一身汗来。”。

洪凤生见阿柔只是翘着嘴埋怨他热,而没一脸惊恐地做出深恶痛绝划清界限的样子,还以为阿柔不讨厌他的抱拥,只是嫌这个天气这么做不舒服而已,心里窃喜,以为终于有门了。

见阿柔不肯再躺下来,以为她是害羞,那就自己起身相就好了。可是才一起身,却觉得浑身酸痛,“哎哟”一声又摔回床上。。

白漪刚好准备起身跳过洪凤生下床,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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