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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之花绿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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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芊芊看着碧螺指责的眼神,心里泛起淡淡的苦涩。她没说错,她的确是个狠毒的女人。

“奴家夫离子散的时候,独孤小姐的陪房曾贵足踏贱地,告诉奴家这就是命,让奴家安心认命。奴家答应了。”

包芊芊忽然淡淡一笑:充满了疲惫:“所以,这一次,独孤小姐也合该认命。”

“好!够毒辣,我欣赏你!”花绿芜拍案叫绝。

碧螺无奈道:“夫人……”

花绿芜摆摆手:“碧螺,刀子没扎在你身上,你觉不出痛。那石元载就是个混球,独孤清婉明知道人家有妻,还嫁到通州来,也不是完全无辜的。他们合该得到些报应。”

“真没想到,夫人竟是奴家的知己。奴家死在夫人手里,也算值了。”包芊芊感慨道。

花绿芜沉吟半晌,忽然问道:“包芊芊,你一死了之,可独孤家因账簿之事死了六人,独孤栖白也断了一只右手,等我们的船开走以后,你认为独孤家能放过你儿子么?”

包芊芊脸色一白:“可是衡芜仙子已经担保,说会照顾奴家的儿子。”

“那不过是场面话罢了。云若衡交游遍天下,她不会一直留在通州的。且你儿子已经是包家家主,年小力微,财富太过,又无父母庇佑,最是一头招人惦记的肥羊。恐怕不止是独孤家,许多人都想咬你儿子一口呢。”

包氏神情不安起来。

花绿芜又道:“以前听你说,你的叔伯兄弟因为盐铁府针对包家之事,对你母子很是不满?包芊芊,你能告诉我么?你们包家是什么时候依附衡芜仙子的,你又是何时依附衡芜仙子的呢?”

包氏脸色霎时一白。

花绿芜看在眼里,便叉着手道:“你不说,让我猜猜看吧。给石元载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先依附衡芜仙子,再转而投奔独孤家。这两家虽然不对付,却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因此他应该一直依附独孤家。你既然没有账簿,说明那时候和他同心,因此就算你当时没有依附独孤家,也绝不会背叛丈夫,依附衡芜仙子。”

“可是衡芜仙子上面的人,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通州的肥肉都被独孤家吞了,因此包家必是他们拉拢的对象。你的叔伯兄弟很可能早就投靠了衡芜仙子,所以你后来归家,两面不讨好,除了一个包家独女的身份,并不得包家族人爱重。”

“如此说来,你儿子现在危矣。你活着时尚能凭借心机手段庇佑他,等你死了,谁照顾他呢?包芊芊,不是我挑拨离间,你觉得站在衡芜仙子的立场来看,是尽心尽力维护一个不得族人爱重的幼童好呢,还是维护合作已久的包氏长辈?更何况那孩子还是石元载的亲儿子,所谓血浓于水,你以为她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包氏忽然又伏地哭泣起来。这次她的悲伤无所掩饰,连碧螺都看得不忍心。

花绿芜敲着桌子道:“包芊芊,看你这么可怜,不如我们做一笔交易吧。”

第十八章

花绿芜推开舱厅的门,里面的两人便一齐看她。

云若衡起身恭迎道:“夫人回来了,不知夫人可想好怎么处置包氏了么?”往花绿芜身后一看,却是空空荡荡,除了船上的婢仆,并不见包氏的踪影。

花绿芜便挑起秀眉,若无其事道:“仙子姐姐,实在对不住你。我方才在外面冥思苦想,没想到那包氏太过害怕,竟然自己跳江了!”

“跳江?”

“是啊,跳江!”

“当真?!”

“自然当真。”

云若衡讶异地挑起了秀眉。非是她没见过世面,不知人心险恶。只是东海侯夫人先前的甜美可爱还萦绕眼前,转瞬却害死了一条人命,这种鲜明强烈的对比落差,忽然使她感到毛骨悚然。

不要说包氏是主动跳江的,这艘巨船守卫如此森严,飞鸟不进水泼不出,包氏手无缚鸡之力,怎能冲破层层守卫自己去跳江呢?况且侯夫人和她在一起,守卫将更加严谨不说,侯夫人本是也是难得的高手。

云若衡还抱有一丝希望,小心问道:“那敢问夫人,包氏现在是死是活,倘若死了,尸首又在何处?”

花绿芜便无辜地眨眨眼,摊手道:“这可就只有天知道了!江水这么深,天色又这么黑,找也找不到,捞也无从捞起啊。我看这江水里的鱼儿繁多,可别将她当做了鱼食。”

“……”

这玉娃娃一般秀美可爱的侯夫人,竟果真是传闻中凶恶的花小太岁。

云若衡看着花绿芜若无其事甜甜的笑容,再加上她让人尸骨无存的狠戾报复手段,忽然一阵脊背发寒。转眼就去看罗钰的反应。罗钰居然毫无动容,仿佛掉到江里的不是一条人命,而只是一块烂木头。

——夫唱妇随,都是好冷酷的心肠。可惜了都是如此俊雅的人物。

云若衡心中一凛,淡淡叹了一口气:“包氏以命赎愆,也算是天意。既如此,不知夫人与包家的恩怨可算结清了?”

花绿芜微微一笑,道:“当然结清了。仙子姐姐请放心,从此我不会再为难包家人。”

“既如此,若衡已经叨扰多时,不便再打扰贤伉俪。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若衡告辞!”

“仙子慢走,有空儿常来玩啊。”花绿芜笑眯眯道。

云若衡却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等出了舱厅,天空还是青蒙蒙的,未曾大亮。站在船舷处一看,岸边人影稀疏,翘首盼望。

及至云若衡下了船,包氏的仆役看到她,便高兴地迎了上来。

“仙子,您回来了,我们家小姐呢,怎么没和您一起下来?”

云若衡心里发苦,却不动声色说道:“你们小姐有通天的财富,又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你们担心什么呢?她已经讨得侯夫人的欢心,等正午的时候就能回府啦。”

“她说你们等在这岸边,太过扎眼。让多事之人看到,未免再多生事端。朝东一里外的青竹林里偏僻无人,令你们先去那边等待,到时候她自然去前去找你们。”

仆役对美丽如仙的衡芜仙子深信不疑,以为自家小姐果真逃脱大难,俱是喜笑颜开。千恩万谢后便赶着马车离开。

云若衡不与他们同路,缓步前行。及至拐进小巷,一名素衣窈窕女子倚墙伫立,看形貌不过十六七岁,如一朵初绽放的芍药花粉嫩美丽。此女子腰佩长剑,稚气美丽中又带着英姿飒爽。云若衡的脚步轻若无声,她却耳朵一动,霍然睁开秀眸。

“师姐,你回来了!?”佩剑少女好似一只蝴蝶,笑容满面蹁跹飞至,当下就挽着云若衡的手臂,亲密无间的模样。

云若衡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是回来了,却没能保住包氏!可惜了这么一个商贾奇才!”

“怎么,是侯夫人杀了她么?”

云若衡点头称是,又道:“这东海侯夫人面善心狠,谈笑间就能夺人性命,是个难缠人物。东海侯竟然也纵容她!霜儿,你记住了,万事小心,若无必要的话,一定不要得罪他们。这夫妻俩势力雄厚,行事无所顾忌,兼又心狠手辣,我们不能为太子树此强敌。”

颜清霜出身名门,有些不以为然,却从不敢当面违逆师姐,于是俯首称是。

“包氏府上三个家仆,曾看见我和包氏一起上了船,现在他们正赶往东边一里外的青竹林。这几人不能留!我又不宜出面。霜儿,你前去,替我杀了他们灭口!”

“师姐,这是为何?别说包氏是侯夫人杀的,就算她死在师姐手里,这几个小小仆役又能拿咱们怎么样?”

云若衡叹道:“霜儿,你毕竟涉世未深。你想一想,师姐答应保的人,却没有保住,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以后师姐行走天下,还有威信可言么?”

“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一点儿微薄名声,不过我们师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连带着别人轻侮师父与诸位同门姐妹,我岂有颜面再回师门!”

“师姐,我明白了。请你放心,清霜这就前去青竹林,为你除掉后患!”

xxx

等云若衡走了以后,花绿芜伸了个懒腰,连打三个大呵欠,掩着嘴巴就要回房睡觉。罗钰见她也没有一个解释,心中不满。花绿芜只眨巴了一下眼睛,就看见罗钰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前!身法之快,堪称鬼魅。

花绿芜装糊涂道:“你为何挡着门?快快闪开,我困得要命,要回去睡觉了。”

罗钰伸出一只玉白的手掌,懒懒道:“分赃。”

“分,分什么赃?罗钰你在胡说什么啊?”

罗钰冷笑道:“你骗得了云若衡,难不成你还能骗得了我?花糖豆,你要是再装糊涂,有一个人可就真的要掉到江里面去了!”

“哎呦,原来是这个啊!”花绿芜听到威胁,立刻作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样,拍拍罗钰的手臂笑道:“你这么凶巴巴的做什么?其实我是为你好。谁不知道海珍商人包氏家主精明能干,东海每年捞出那么多珍珠,请她过来帮忙经营,绝对赚得盆满钵满。我替你网罗到这么一个好属下,你拿什么谢我?”

话音刚落,她居然也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展开在罗钰眼前要东西。

罗钰盯着那只小手,肌肤白嫩,柔若无骨。犹记得伸出来的那一瞬间,指甲尖尖,染了薄薄一点儿凤仙花汁。

罗钰心头一热,忽然想起这只小手抚摸在他身上的感觉。一寸一寸游动,像只过于活泼的小鱼。这么一想,顿时身上也好似燃起熊熊烈火。

“糖豆,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么?”

“我说过的话很多,你指的是哪一句?”花绿芜谨慎道。她怀里揣着包氏打给她的欠条呢,自然要谨慎小心。

“你说,这次人怎么处置归你,但是把柄归我,钱财归我,还说我财迷心窍来着。”

x&%!这么记仇?!

花绿芜叫冤道:“我哪里说过你财迷心窍?!”

“反正差不多。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搜身?”

“罗钰,你不要无理取闹!你觉得包芊芊上我们的船之前,会先在自己怀里揣上数不尽的金银珠宝么?”

罗钰淡淡一笑:“我要动手了!”

“你赖皮!!”

花绿芜声音未落,罗钰一只手就当空抓了过来!花绿芜登时往后退,顷刻间两人便过了三四招!室内衣袂飘飞,眼花缭乱,只才第十招,花绿芜忽然一招落败,被点住了穴道!

僵硬不动的时候,就觉得一双大手摸上了身。

那双属于罗钰的大手指节修长,指腹带着薄薄的剑茧。手掌干燥而有力。顷刻间便自上而下,游蛇一样快速滑过。

花绿芜又羞又恼,又不好大声叫唤,只觉得一股热气上涌,小脸霎时热烫烫地要命。

颈,胸,腹,下肢……罗钰检查地如此细致,一寸一寸的,指尖凉凉,像蠕动的毛毛虫。等触碰到花绿芜的身子,却又像点燃了一簇簇火苗。

烫烫烫,热热热……

其实那张欠条就塞在她的怀里,却不知为何竟没被搜出来。

花绿芜低着头,看见罗钰半跪在地上,极认真地检查她的小腿。纯黑的衣袖与正红的长裙缠绕在一起,衣裙布料的掩映之下,大手顺着光洁的肌肤一寸寸往上,往上……

花绿芜受不了了,叫道:“停,停手!我认输了,我给你便是!”

罗钰的手顿住。便那样仰起头来,两人视线相对,花绿芜只觉得那双黑幽幽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能把她的魂魄吸干。

罗钰抽出手站起来,解开她的穴道。指尖还留有余香。

花绿芜像一只斗败的小鸡,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好把脑袋(插)进去!

便从怀里掏出叠地整齐的薄纸,丢手摔到他怀里,恨恨道:“下流!不要脸!亏你还是个侯爷呢!亏你以前还是个皇子呢!”

罗钰把欠条握在手中,那双眼睛透出一股寒光,贼亮的吓人,似乎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花绿芜道:“滚!”

罗钰不滚,罗钰的脸皮居然升华到一个崭新的境界,居然慢吞吞问道:“你身上,是不是还有欠条?”

“有你个头啦!”花绿芜恼羞变成怒,士可杀不可辱,一掌就拍了过去!

船舷边钓鱼的包氏听到楼上骇人的动静,吓了一跳。碧螺侧耳倾听一番,便很肯定地说:“你不用担心,肯定是夫人又打侯爷了。”

包氏吃了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巴道:“打,打侯爷?”

碧螺淡定极了:“是啊。你新来的不知道,我们却早已经看习惯了。难道你没听说过‘打是情,骂是爱’么?!”

又道:“你放心,侯爷不敢还手的。咦,你已经钓了这半天,怎么还没鱼咬钩呢?”

包氏苦笑道:“许是这江里的鱼都聪明,不肯上钩吧。”

包氏往旁边木桶里一看,大半桶清水,却只有一尾红鲤鱼在活泼泼地游泳,不禁叹道:“夫人让奴家钓一千零一条红鲤鱼,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办到。唉!”

碧螺不以为然,开解她道:“交易是交易,欠债是欠债。我们夫人只叫你钓鱼还债,你就合该庆幸了!你知道么,以前夫人曾让人从泥巴地里挖一万条蚯蚓,还曾让人涂了蜂蜜,去黏一千只蜜蜂,那人被蛰地满头大包哦。你想和他们换么?不然我帮你和夫人说说?”

包氏顿时额上冒汗,连连摆手:“谢姑娘的好意,姑娘千万别去给夫人说!奴家忽然觉得钓鱼也很好的,修心养性,修心养性……”

碧螺便眯着眼睛笑起来:“嗯,知足常乐,这才好么。”

第十九章

三日后,包家家主青竹林遇害的消息传遍整个通州。一代大商贾的殒命,还未等待百姓的唏嘘时,便听说包家又遭遇一重大祸。包芊芊的儿子包崇礼竟然也离奇失踪,包家主宅群龙无首,已经一片乱象。

有知情的人说,先前包小公子曾被隐身水帮的盗匪劫掠,那些恶人始终怕他认出他们,便又一次先下手为强。小公子八成已经不在人世了。

此件惨案很是在通州引起一阵轰动。富贵者兔死狐悲,贫穷者也因此得到一点安慰:看,平平淡淡才是真,太过富贵易惹祸啊。

与此同时,与前后代包家家主息息相关的男人——也就是盐铁使大人石元载备受关注。人总有同情弱者的心理,他的前妻儿子死得这样凄惨,纵然众人嘴上不敢议论,心底却都觉得吃人饭还翻碗底的石大人人品很有问题,太过凉薄,不值得尊敬。

结果一个月以后石大人便遭到了报应,好好一个俊雅的美男子竟然离奇长出一层蛤(蟆)皮,见者心惊,都道是前妻儿子的冤魂前来作祟了。倒算是大快人心。只可怜他新娶的妻子,独孤世家的千金小姐,千里迢迢本来嫁了个美青年,不成想半年未到变成了面目可憎。至于夫妻关系极度恶化,独孤小姐整日以泪洗面便不消说了。

言归正传。

华美的巨船之上,舱厅中,包芊芊抱着自己儿子一通大哭。

小孩也是双眼含泪。

母子哭了半天,稍述离别之情,便一齐走到花绿芜跟前下跪谢恩。

花绿芜请他们免礼,入座。方才小孩子初见她时,那一脸惊讶不信,竟让她稍微有点儿害羞。花绿芜干咳了一声问道:“崇礼,我们在青竹林里发现你娘手下的尸身,也不知是谁干的。这几日你有没有遇到危险?云若衡有没有找过你呢?她是如何对待你的?”

包氏闻言,不禁握紧了小孩的手。

小孩望了母亲一眼,请她安心,稚气的声音缓缓道:“我在家里,只不见母亲,倒没有人来暗害我。不过第二天三姥爷和诸位舅舅便来到家里,先说母亲已经被人害死了,说我一个小孩子,对这偌大的宅院家业肯定管不过来,便这么堂而皇之地住了进来,美名曰扶持我呢。我初听母亲遇害的消息,很是伤心害怕,却没有一个人管我。他们只顾着盘点家里的器具古董,乱糟糟地跟抄家似的。”

包氏一咬银牙,拍案骂道:“这群白眼狼,想我们的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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