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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蕾作者:小胖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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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优秀。
  可是许经泽没他人缘好,尤其是在上学期槌了教导主任的儿子一顿之后。
  那时候许经泽打完人,姚亦还一蹿老高:“揍他两拳怎么了?小样的,就那二百多斤的傻货,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非让他狗嘴里吐出人话来不可!”
  “人家老爸厉害啊,县官还不如现管呢。”许经泽把气撒完,倒是看开了:“那一身肥肉,溅的我手还挺疼。”
  
  年轻人嘛,火气太大容易冲动,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姚亦许经泽那帮小太爷,随便拎出哪个来,也不是好惹的主。
  教导主任秉公持正,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一人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他觉得自己这事处置的挺漂亮,甩甩小分头,笑面虎一样的回家了。
  可他真是小看了许某人。
  许经泽身高腿长看上去没几两肉,下手可是一点不含糊,冲上去瞬间就三拳两脚,手底下特别利索,可怜那教导主任的肥儿子都没来的及还手。
  儿子刚才还好好的,回家一进屋就横着躺下了,教导主任大惊,这才见儿子哎哎呦呦的把衣摆撩起来,肚皮上好大一团青。
  主任怒发冲冠:“你刚才怎么不说?!真傻啊?!”
  那团二百三十斤的肉肉往墙边缩缩:“呜呜,我不敢……”
  教导主任气的牙疼。后来许经泽那一个学期就挂了四门专业课。
  
  反正这事吧,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许经泽一时手下痛快了,胸口就得憋点气,也挺公平。
  这学期如果再挂科,明年大四自己就不用找公司实习了,直接在学校多蹲一年读大五。许经泽气息奄奄回来补了个考,考完回宿舍,晃悠到门口,愣了。
  一星期没来,学生公寓软装修了?
  公寓大门口左右两边一边一排花圈靠墙放着,花花绿绿密密麻麻。菊苑学生公寓几个大字被又宽又长一条黑布遮个严实,上面一排大白字,触目惊心——“学校草菅人命,母子阴阳两隔!”
  许经泽抬头看了一会儿,真眼晕。
  
  王书伟这事闹的挺大,许经泽知道。
  王家父母年近五十痛失爱子,急火攻心,一下子都病了。结果转天就从Y市乌央乌央杀过来一大群亲戚朋友,声势极其浩大。
  学校眼见不妙,派教导主任系主任系里的团支书等等好几个人过去接待,捧着笑脸陪着小心,就怕来的是群瘟神。
  对方挺直接就问“学校打算给我们家长怎么交待吧!”
  “啊……”教导主任是老油条了,打着官腔绕圈子,一句有用的话也不说。
  这事不好办啊,又不是医疗故事交通故事一类的,好歹有个明文规定的赔偿标准,校领导不松口不吐话,只说你们先处理着,连个明确意见都没有,谁办谁砸锅。
  而且人家死了个二十出头的大儿子,脑袋都摔漏了,也不是完全用钱就能解决的啊!
  家长那边正悲痛欲绝,谁有涵养跟他们打太极,当下一拍桌,走了。
  
  王书伟是个白面书生,谁能想到他家里的亲戚朋友个个如狼似虎,而且办事效率超高。
  第二天灵堂就设在了校办大楼里,哭声震天,校门口飞的都是纸钱。
  黑底白色的横符大标语挂的哪哪都是,校长接待室里安装了小喇叭,白天放着哀乐,晚上改成大悲咒,要多热闹有多热闹。
  见过闹事的,没见过这么能闹事的!校长也拍桌:“胡闹!严重影响了我校正常的教学秩序!影响极其恶劣!”
  这回对方连桌也懒的拍了,直接出校门,打着白幡,架上王家父母,直奔市委市政府。
  
  “他们这么闹,学校就拦不住?”姚亦都奇了。这年头,谁是省油的灯啊。
  “拦什么呀,坏就坏在那封信上……”冬子就爱看热闹,眉飞色舞:“你们还记得不,就那个匿名信,跟王书伟爸妈汇报说他儿子是同性恋,丢人,道德败坏,严重违反校风校纪等等等等。现在人家那边就拿着这封信要递到市长桌子上,说王书伟就是被这破学校和学校教出来的好学生们逼死的!”
  “你再看王书伟他爸那帮朋友,年轻的时候没准都在帮里混过……”
  
  反正这事是越闹越大没法收场,报纸上都登了,网上更是沸沸扬扬。
  有一天冬子还专门打电话来,神经兮兮跟许经泽说:“你上咱学校论坛没?……你快看看吧,我跟你说,咱学校别看不怎么样,还真有点人才,连你和王书伟的同人都写出来了!”
  “什么玩意?”
  “嗨,可精彩呢,故事大概就是说,你,用尽手段把王书伟掰弯了,然后始乱终弃,人家为了证明爱情的坚贞,以死明志了……啧啧,老感人了,看的人眼泪哇哇的……”
  “冬子,你是不是特别特别闲的难受?我给你治治?”
  许经泽声音极其不耐烦,冬子傻笑两声赶紧挂了:“别啊,我不招你了还不成吗。”
  
  听说是一回事,眼见又是另一回事,许经泽看看自己寝室门口挂着的白布条子,确实闹心。
  打开门进去,又吓一跳。
  屋里那叫一个乱啊,基本没地方下脚,王书伟的书桌不见了,纸片杂物扔的到处都是。另外两个室友床上就剩下光溜溜的床板,看样子是搬走了。
  屋里非常闷,就像久不住人似的,有股霉味。正午的阳光越过阳台照进来,一地沉甸甸的明黄色。许经泽把自己床上的杂物扒拉扒拉,坐下来,突然感觉特别累,是那种兵荒马乱之后的全身发空。
  人活着,真不容易。
  
  王庆在出事当天就搬到对面寝室去住了,中午吃完饭回来,见自己寝室门开着,先愣了愣。
  他探探头,看到经常性失踪人口许同学在一室狼籍里坐着,倚着床边,阳光披了半个肩,一不流神嘴里就冒了句:“你怎么还敢回来?”
  这话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对劲,脸涨着又描补描补:“不是,那什么,我是说现在这情况,你还是回避回避的好……”
  每次王庆同学一张嘴,总是跟自己不对茬,思想深度就好比上个世纪的下乡知青。许经泽也懒的计较,反而偏过头来笑了笑:“进来啊,坐会儿。”
  
  虽然俩人不对盘,但基本上都是价值观念和生活理念的差异,仔细想想还真没什么深仇大恨。王庆看不惯许经泽是真的,但是他这么一笑吧……
  前几天王庆跟王书伟父母提到许经泽,结果害人家被打了一巴掌。事后他自己想想,也觉得做的有点过了。
  一是没证据,二是追过许经泽的多了,男的女的真的假的一大把,都自杀,学校早改火葬场了。
  退一步说,就算真跟许经泽有关系,那也是王书伟自己的选择。学校也说了,纯属个人行为。爱不爱这种事别人说不好,可他真不想活了,没人硬要推他。
  许经泽吧,是有点妖风怪气的,但还不至于玩出人命来。
  反正人长的太漂亮了,就是招事。
  
  王庆干咳两声进来坐定,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挺别扭。
  还是许经泽先开了口:“寝室这是怎么了?遭贼了?”
  “是王书伟家里人来了,表哥什么的一大群,把他用过的书桌作为遗物抬走了。”王庆顿顿声又解释:“你的东西我可没动过啊!”
  “那帮人,我不让他们乱碰东西,他们竟然说要揍我!真是真是……”王庆推推眼镜,气的不轻:“乌烟瘴气没王法了。”
  这年头啥人没有啊,见多了就习惯了。许经泽欠欠身把烟掏出来:“抽不?”
  王庆下意识把烟接过来,还在纠结:“你快看看有没有丢东西!你的东西都贵的离谱,还到处乱扔,不知道那些人倒腾的时候有没有顺手拿两件……我可不负责啊!”
  
  丢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实上,我也不记得自己都有点什么。
  许经泽没答话,就眯着眼睛往窗外望,蜷着膝软着肩膀,手臂懒洋洋垂在床边。好像很舒服,身边却是空的厉害。半晌突然问了句:“你说,那个叫什么爱情的玩意,人要是没了它真就活不了?比命还重要?”
  这个嘛……话题转移的也太快了……王庆板着方脸,哲人状沉吟了半天:“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噢……那也就是说,没把自己摔成馅饼的,都不是真爱呗?人都死了,还爱个屁啊。”许经泽翘着唇角,抬手往王庆头上虚虚点了下:“你们啊,少看点书吧,脑子都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牛说:留言惊人的少。
罗罗说:缺乏爆点。
某牛说:……你能不说实话不?!
——————————————————好吧,今天的爆点是,我公公他老人家住院了。
嗷嗷郁闷的遁




13

13、第十三章 。。。 
 
 
  ※
  许经泽跟姚亦家非常熟,初中那会儿进了人家家门就不愿意出来,磨蹭来磨蹭去,哪怕多呆几分钟也是好的。
  现在人大了,想的多,很多事醒过味来,就有点不乐意去了。
  姚家家大业大人多事杂,磕磕绊绊的事在所难免。但是家里有姚老爷子镇着,大家就算意见相左,绊两句嘴,脸上也还都和和气气的,那叫一个严肃紧张活泼团结。
  哪像许经泽家啊,一共就三口人,世界大战还一触即发,动不动就硝烟弥漫。
  两家住的很近,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别的不说,家庭气氛就差的远了。许经泽在人家家里呆着,再回想一下自己家的战火飞烟,总觉得有点灰溜溜的。
  
  姚家老太太是许经泽妈妈的老师,满头银发,皮肤白里透红,特精神特慈祥,说话永远都温声软语的。
  可是一旦遇上事,比老爷子看的透想的远,心智还坚定,号称家里的定海神针。
  姚妈妈年纪比姚爸爸大三岁,以前是某某集团的总会计师,后来年纪大了工作太累身体就有点跟不上,最近两年处在半退休状态,把持着家里的军政大权,照样雄风不减当年。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她这家里家外一把手,眼珠子转转就有百十个主意,可是个精明人。
  
  女人如果过分勇猛,就像许经泽妈妈似的,全身上下充满斗气,脾气说犯就犯,一点道理不讲,那真是没法子相处,再好的涵养也不行。
  姚亦妈妈看上去倒是脾气不错,可就是活的太明白了,说话总留着半句,随便一件小事都能使上好些个心眼,相处起来也够费劲的。
  小时候许经泽单纯,觉得姚妈妈善解人意温柔可亲,实在难得,头顶上加个光圈就是圣母玛利亚。对自己那叫一个宽容和善,说话一顶一的婉转动听。
  后来长大点,事经的多了,才慢慢咂出味来。
  
  宽容和善再往深里看,就是疏远客气;婉转动听的,其实话里有话。
  他们姚家是什么身份地位?许家的钱就算能砌座金字塔,说白了也就是个爆发户,浑身铜臭味,上不了台面。
  两家孩子小时候脾气相投,混在一起玩玩,倒也没什么。长大了还那么粘乎,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就有点不合适。
  姚家金孙姚亦同志是什么人?谁都得高看一眼,谁都得上赶着。小时候不懂事,交往一个有钱有家底的朋友倒也不坏,可要是有意思长长久久的处下去,而且事事以他为先,那就不正常了。
  
  当然,这种话谁也不会摆到面上直说,可许经泽又不是傻子。
  听人家说,父母关系不和谐的家庭养出来的孩子特别会看人脸色,敏感,知情识趣的,自立,也挺自觉。
  许家爸爸对于儿子交了姚亦这个朋友还很喜闻乐见,有时候就问:“姚亦最近怎么不到咱家来玩啊?让他来嘛。”
  “来干嘛?”许经泽觉得特没劲:“来看你和我妈耍大刀啊?”
  这话说的,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许爸爸心头火起,勉强忍耐着指导儿子:“那你去他们家玩啊!搞好关系嘛!”
  许经泽站起来笑笑:“要不这么着吧,我去泰国变个性,你拿一半资产做陪嫁,把我嫁到姚家去算了。姚亦准保高兴。”
  
  本来挺铁的哥们关系,掺和上大人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就没劲了。
  其实在许经泽看来,姚亦是姚亦,姚家是姚家,不相干的。依着许经泽的性子,他根本不愿意跟姚家沾边,好像和他们家人多说一句话,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累不累啊。
  可姚亦不干。姚亦给许经泽买衣服买鞋,从头发稍关心到脚后跟,吃饭点菜时总是顺着他的口味,一天到晚电话追着,好像一天不见上一面就有一口真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
  姚家小别墅前两年重新装修的时候,他愣是把自己卧室套间的小书房改成客房,说是得给许经泽留一间,偶尔住住什么的。
  “你还真准备包养我当爱妾啊?”许经泽跟他没辙。
  姚亦很大方,从不计较名份:“你包养我也成啊。”
  
  这天,姚亦以试衣服为名,又叫许经泽到家里来。
  最近许经泽连续失眠,日子过的晕晕乎乎,全身上下都发酥,实在没力气应付他:“试什么衣服?……我不缺衣服穿,又不是靠脸吃饭的,打扮那么漂亮干吗?”
  “那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得过来。”
  “不去。”
  姚亦急了:“你现在在哪呢?”
  “我啊……”许经泽站在宿舍阳台上眺望着远方:“在人间。”
  “行!你给我在人间好好等着!”姚亦从沙发上蹿起来:“许经泽!我还就不信了……”
  这时候姚妈妈正在厨房炒菜,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吓一跳,自己儿子咬牙切齿冲过来,满脸泛青:“妈,我车钥匙放哪了?”
  
  事闹到最后,许经泽还是乖乖跟着姚亦回家了。没办法,姚公子扬言要找绳子把他捆上,一路抱回家,而且说到做到。
  幼稚不幼稚啊?许经泽苦笑:“姚亦,我一百二十斤多呐。”
  姚某人横他一眼,余怒未消:“你有本事长到二百一十斤,我也一样办你!”
  姚妈妈从厨房出来,唇角挂着抹笑:“回来了啊,先坐一下,一会儿咱们就开饭。”她目光闪烁先在儿子脸上绕了一圈,又往俩人手上看。
  刚才在过来的路上,许经泽觉得空着手来蹭饭吃不太好,就说想喝红酒了,要下车买。姚亦一言不发跳下车,搬了一小箱回来。
  现在俩人在姚妈妈面前站着,姚亦一手抱着酒一手给许经泽拿拖鞋,嘴里嘟嘟囔囔还在问:“饿了不?饿死你活该!你一天三顿饭哪顿是在正常时间吃的?……”
  许某人没理他,两手空空,脸上似笑非笑,被伺候的理所当然。
  
  今天晚上在家吃饭的人少,姚老爷子带着夫人去五儿子家了,这几天都不在,姚亦他爸一个月也没几天在家吃饭的时候,今晚不在也正常。
  桌子上菜是不少,六菜一汤有鱼有肉,桌子边上可怜巴巴就坐了仨人——姚妈妈,姚亦,许经泽。
  这算是个什么组合呢许经泽没啥胃口,就盯着碗里的白饭看。有段时间没来了,姚家餐厅里换了盏灯,淡紫色的重瓣莲花,光线有点诡异。
  姚亦拿个小碟给他挑拣着挟菜:“鱼还成,大爷,您就赏脸吃两口呗?”
  这时候门铃响,姚妈妈总算笑了:“菜做的很多,我叫了小珊过来一起吃,也热闹点。”
  好哇,方珊珊小姐又要横空出世……门边珍珠白色的大蓬蓬裙飘进来,许经泽面无表情把筷子放下了。还吃什么吃啊,装到胃里也消化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们,乃们可安好?

亲爱的霸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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