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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蕾作者:小胖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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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忘了,南极和北极总是背靠着背,而不是脸对脸的。
姚亦跟他在一块呆久了,连自己都觉得他们俩之间就是笔糊涂账。
比哥们更哥们,比情人更情人。俩人坐一块不用多说话,光靠眼神眉来眼去都能把复杂意思整明白,颇有点老夫老妻举案齐眉的意思。
上初中时候学校组织春游,别的孩子都撒丫子往山上跑,就他俩人找了个僻静地方睡觉。睡了一会儿,姚亦说冷,许经泽很够意思的敞开怀抱招呼他:“来来,咱挤着睡。”
高中的时候,姚亦他们这帮人没少跟职专的痞子干仗。痞子人多势众,而且极其凶爆,他们这边冬子太肥,动作迟缓,总是第一个趴下,程林脑子太活,连打架都想偷懒,那是一百万个靠不住。
反正这架打到最后,总是许经泽和姚亦兄弟联手。结果当然互有胜负,他俩是挺能打,但也不是以一当十的大侠。
现在再想想,打架的原因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回俩人苦逼到家了,被别人堵在胡同里一顿爆打,许公子一手护着脑袋一手死死拽着他往外冲。
——那时候,真是连挨打都特别踏实。
后来上了大学,姚亦一天不见许某人,就像被人抽了筋似的。连冬子每回看到姚公子,第一句话也总是:“嗨,你家爱妾呢?”
这么算算,他俩认识快十年了。
十年时间,别人离婚都够离上两三回的了,他俩还干耗着呢。
姚亦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许经泽闹掰了。
事实上,他俩也掰不了。
被老妈逼着洗了个热水澡,姚亦酒还没完全醒,精力透支似的飘回卧室躺下,晕晕乎乎睡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
他眯着眼睛伸手在桌头柜上划拉,找手机,打电话给许某人。这完全是一连串下意识的动作,这完全是习惯的力量,这么多年了,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干这个,突然想改也是不可能的。
电话才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许经泽可能也躺在床上,声音懒懒的粘粘的:“姚啊……”
听见这声音,姚亦噌的坐起来,掩面。心说,坏了,我也太不矜持了……
于是手忙脚乱把电话挂了。挂完之后,盯着电话再琢磨琢磨,又觉得不对味——我这是干嘛呢?欲盖弥彰呐?搞的好像本大爷多玩不起一样!
他揉揉眼定定神,清了清嗓子,又把电话打过去。
这回许某人好久才接,声音里带着点笑:“刚才挂什么电话?抽风呐?”
他这半睡半醒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姚亦强装镇定,其实一点免疫能力都没有,喉咙里一阵子泛痒:“怎么着,挂你电话不行啊?我刚才打错了。”
“喔,这样啊,没事,挂了吧。”
我靠之!别别别挂……姚亦从床上蹿起来,从脑海深处随便找个话题扯两句:“老炮他们说明天下午要排练,你去不去?”
“我啊,够呛。”电话里一阵子细细嗖嗖,许公子在床上滚够了也准备起床了:“我明天得先上姥姥家那边去,陈烬终于刑满释放从山里回来了,老太太的意思是给他庆祝庆祝。”
我靠靠之!又是陈烬!!
姚亦在床上站着,俩眼往上翻,望着天花板,不知怎么搞的就火大了:“那你今天没安排吧?别说废话了,先给我庆祝庆祝呗!”
庆祝什么?
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许经泽开始闷笑:“我说姚啊,咱不走这种哀怨路线行不?妒妇什么的真不太适合你,咱还是往土匪头子那个方向整吧。”
姚亦是手臂真没那么长,不然早顺着电波伸过去把许某人掐死了。
好再许经泽笑够了又描补了几句:“行行不闹了,快十二点了,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昨晚啊,是我过了,没给您老人家伺候舒服了。咱哥们谁跟谁啊,我错了,行了不?”
那事跟本扯不到谁对谁错好不好?姚亦算是服了,可他又不敢把许经泽逼的太紧。
事是应该挑明了说,但是,挑的太明了,也不行。
这里面有个度的把握,很重要很关键。就好像穿衣服吧,少穿两件没什么,可以秀秀肌肉大腿什么的,随便得瑟,但要是一件不穿,直接果奔,那就太报复社会了。
而且人家许公子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既不纯情又不LOLI,极度不好征服。把他按床上一通猛强,他就从了?说梦话呢吧?
这家伙是属猫的,圈养难度很大,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他许某人要真急了眼,笑眉笑眼丢下一句“小爷不玩了”迈着猫步转身就走,那姚公子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喷血了。
但是,要是就这么鸣金收兵也太憋屈了,再憋个十年八年的,姚某人干脆直接不举算了。
有些人吧,既不能猛攻强占也不能一门心思的惯着……姚亦从床上跳下来,一边晃悠着下楼梯,一边沉思:嗯,我得讲策略。
还是俗话说的好啊,现在己经不是傻大个抗着个人英雄主义大旗四处招摇的年头了,必须冷静又淡定的,把他从技术层面上拿下。
我叉叉他大爷的,他还真NND以为两句话就能打发了老子?
他就得瑟吧!别拿忠犬不当神兽!
有年头没见过宝贝儿子这么冷俊的面容了,姚妈妈端着汤从厨房出来,以为他酒还没醒:“你怎么下楼来了!想吃什么,一会儿妈妈给你端上去?”
姚亦作领导状挥手:“不必了。给我来根猴头菇,我得补补。”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吐血。。。。。
。。。霸王们,乃们少掐我两下。。。
43、第四十三章 。。。
※
姚亦跟许经泽在电话里提到的老炮也是个神人。
他是A大摇滚乐社团的副社长,个子挺高足有一米九,可惜瘦的太过份了,细胳膊细腿还削肩膀,留着把稀拉拉并且有点卷的山羊胡,没事就拿腔拿调,斜着眼看人,自以为眼神很冷峻。
虽然是学中文的,可吟诗作对那些风雅玩意他是一点不行,只有情绪总是很丰沛,神经敏感的时候比较多,办事一板一眼那是相当挑剔。
冬子就比较腻歪他,总说他脑子有病,眼神也有问题。不张嘴还好点,一张嘴就跟迫击炮似的,准头不行,后座力倒挺大。
——这话的意思是,当他的敌人比当他的朋友还要幸福点。
十分悲剧。
当然,刘冬子同学的看法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并不是很客观。其实老炮也算是个能耐人了,吉他弹的很有水平,自己还写歌,进大一没多久,就拉大旗组了个乐队。
刚开始那小破乐队一共就仨人,一个吉他一个贝司一个鼓,编制很是紧张,吉他手老炮同学还得兼主唱,那叫一个手忙脚乱。
乐器设备烂的要命,主唱一张嘴还没出声,话筒自己就滋啦滋啦冒怪音。
没人没设备,光凭爱能爱多久?贝司手勉强撑了半年,就不玩了,改行进系队踢足球去了。
仨人己经够寒酸的了,俩人的乐队实在玩不转,于是,转天老炮带着他家小鼓手很悲剧的在第一教学楼通往食堂的路口立了张牌子,上书俩大字,招新。
别看炮哥嘴讨嫌,硬笔书法还是挺能拿的出手的,其神俊程度跟本尊长相刚好成反比。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其实他自己对这次招人也没抱太大希望,缩头缩脑蹲在板子后头,跟小鼓手一起埋首于饭盆,呼噜呼噜的吃面条,大有将哀伤溺毙在食物里的劲头。
赶巧了,这时候许经泽和姚亦路过。
真真是命运的安排。
许公子在缺了一个角的牌子面前顿住步子,盯着字看了几眼,觉得很有好感,扭头跟姚亦说:“乐队招新呢,你去玩玩呗。”
我?姚亦一脸木然:“什么破玩意,老子哪有那美国时间。”
许经泽笑:“别逗了,你有什么可忙的,在哪玩不是玩啊……”说着偏了偏头,笑眯眯冲着牌子后头问:“你们要键盘手吗?”
要!是人就要!老炮蹭的一声站起来,抬眼看见面前站着俩天人级别的帅哥,俩眼瞬间直了直,赶紧转身撇下饭盆,抬手把嘴角抹了抹:“不过,那啥,我们乐队刚成立,设备很一般,乐器得自带啊!”
这回姚亦也乐了:“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家啥琴都有。”
就姚亦的个人气质来说,跟高雅的王子类的东西都不怎么搭调,把他跟钢琴摆在一起,想想就很幻灭。
可是,他真的弹的很好,算是比较有天分的娃。
姚亦五岁学琴,姚妈妈的意思是,让他一直坚持学下去,考级,艺不压身。姚老爸那时候还做着培养儿子从政的美梦呢,于是揣着私心板着脸,提反对意见,说,音乐嘛,陶冶情操足矣。
连姚家老太爷都凑过来拿意见,摸着小姚亦的脑袋说:“这小子虎头虎脑,是个当兵的料!”
后来残酷的现实证明,大家都看走眼了。
姚某人天生一副狗脾气,如果从政那只能是人类灾难;姚某人体格很好,天生的运动健将,从军倒是挺合适的,当年考大学的时候,姚老太爷很激动的拍着桌子要他报军校,可是姚家老太太四平八稳端着茶杯说:“你当了四十多年的兵,我就提心吊胆了四十多年,早就受够了。”
姚某人当然也成不了钢琴大师,他技术没问题灵气也有,可就是懒。而且一上初中,就被house、fock rock之类的玩意勾了魂。
真是天炉英才。
姚亦身边朋友们不少,要说吃肉喝酒,一来一大帮,哪个都是当代猛男,喝酒对瓶吹,至少一斤的量。可玩音乐的,确实真没有。于是那时候姚公子觉得乐队这东西,还挺新鲜。
可是有些东西,真是不能太期待。
那时候小乐队的排练场还在化学环境大楼后头的破仓库里,又脏又烂光线灰暗,姚公子硬着头皮进去,立马感觉灰尘霉味扑面而来,落的全身上下哪哪都是。
许经泽跟在他身后,捂着鼻子问:“姚啊,咱走错地了吧?这里面是不是养了头驴,什么味啊……”
没见过这么说话的,老炮同志打里面某块阴影里站起来,满脸黑斜线。
小鼓手的架子鼓是七八年前买的,用的破破烂烂,再拉到市面上,都得按古董卖钱。老炮同学的吉他也不新了,而且一看就是便宜货,但是这俩人技术确实没的说。
许经泽站在边上看了会儿,笑嘻嘻的调戏鼓手小孩儿:“别看咱小胳膊够细的,打鼓还挺有范嘛!过来,让我看看有肌肉没?”
姚亦踢他:“去去,昨晚在床上没让你爽够啊?”
小孩儿脸红,直往后缩。
他俩逗来逗去随便惯了,老炮同学首次旁听,肯定适应不能,头顶袅袅的冒着青烟,憋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代表月亮站出来,于是就问:“许同学,你会什么乐器?也要加入乐队不?”
这人驴脸一拉,语气非常之生硬,听上去很不美妙。
技术流选手总是比较骄傲的,许公子很是善解人意的琢磨,我就别在别人地盘上撒欢了,于是就笑笑,挺谦虚:“我啊,我啥也不会,也就跟过来看看。怎么着,不能参观啊?”
老炮俩眼往上翻,表示各种嫌弃:“哼。”
姚亦最腻味有人跟许经泽叫板,冬子说话不中听他都照拍不误,老炮这条瘦虾米算哪根葱?于是挥挥手把话头截了,很不耐烦:“那啥,谁主唱,来两嗓子呗。”
老炮黑着脸站起来,抱着吉他站到话筒跟前。
他这人嗓音条件其实很普通,但野心可不小,挑的曲子真是又偏门又高端,简单弹了个前奏,张嘴就是Dark Tranquillity的focus shift。
这歌的原唱是典型的烟薰嗓,气息用的狠,不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更悲剧的是,话筒君还特不配合,滋啦啦滋啦啦,每隔五秒钟自动给他加句电音。
许经泽电闪雷鸣听的都快抽过去了:“没想到啊,这歌用炮同学的小嫩嗓演绎出来,很有种另类风情嘛……”
姚公子绿着脸呼的一声站起来:“你,下去,小爷说梦话哼哼两句都比你唱的好听。”
“……”老炮同学驴脸拉的无比长,差点砸了脚面。
反正从一开始,老炮同志与这俩小爷的相遇就是灾难性的。他算是知道了,到底什么叫做难伺候,什么叫颐指气使,什么叫天生的大爷。
姚亦还好点,虽然人是够拽的,但是人家有真本事。
这乐队办起来的第一年,在老炮的强势带领下,那是队员越来越少,越来越没人待见,生存条件越来越险恶,几乎支持不下去。别说参加校内校外的演出活动了,就是躲在角落里练练,都有人飞身出来,扬言要告他们扰民。
等到姚亦主唱,层次立马不一样了。
中文系的学生会长主动跑过来说:“化环系的破仓库有啥好的,又破又脏,在那能排出什么好歌来?你们啊,干脆来咱们系学生会的小礼堂吧!”
炮哥受宠若惊:“行,行吗?”
会长慈爱状拍肩:“客气了不是,咱们是一个系的啊,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我能不给你们创造好条件吗?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刚和系里的学生会长成了自己人,紧接着各方邀演就来了,甚至还有人找上门来,请他们去隔壁艺术学院校庆做表演嘉宾。
炮哥俩眼瞪的跟灯泡似的:“行,行吗?”
那人微微一笑;假腥腥肉麻兮兮的说:“谦虚了不是?姚公子在我们那边粉丝可太多了,你们赶紧准备准备出个专辑吧!”
老炮同学陡然间有种从末等公民突然地位拔升变成贵族的不真实感,内心既忐忑又得瑟,几乎睡不着觉。不过转头想想,这纯粹就是沾别人光,心里又有点别扭。
这心情太复杂太怀才不遇了,于是,他揪住纯情天真的小鼓手,逼问人家:“姚亦真就唱的那么好?”
小鼓手把脸从饭盆里抬起来,点头:“当然。”
“有多好?比我好多少?”
这么追问的话,就有点不要脸了……小鼓手把饭盆放下,抬腿站到椅子上,俩手使劲往空中够:“他啊,比你好这么多!”
连这小子都叛变了,我那可怜的饭卡算是喂了狗了……老炮同学眨眨小眼,憋气。
对上姚亦啊,他是不服不行,人家身边那些个坚定的少女饭,一人一个温柔的小巴掌,都能把炮同学的驴脸扇圆喽。
可他许经泽凭什么也那么大爷呢?他不就是个天杀的富二代么?除了脸能看之外,有啥可牛的!
偏偏许公子和姚公子还成天形影不离的,姚亦习惯了只跟他一个人和颜悦色,什么事都问问他的意见,走到哪都拴着他,弄的这人好像乐队的内部编外人员似的。
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招人待见,反正老炮同学每次看到他闲闲散散在一边晃来晃去,心里就烦闷的一个劲冒泡,酸话成筐成筐的,真是不吐不快。
偏偏许某人牙尖嘴利,说话狠着呢,别人越不爱听什么,他越要变着法的说,别人越不待见他,他还就越发不客气了,到现在还没让人大嘴巴抽死真不容易。
比如说吧,老炮新写了个曲子,让姚亦看看,姚公子顺手就递给许经泽了。
许某人捧着个桃子慢慢啃,一边看一边乐的直抖:“呦唷,旋律还挺上口挺缠绵的嘛!填了词没?献给爱莉丝啊?”
姚亦反倒比较宽容:“他那点才情啊,刚试试水能写成这样也凑合了,虽然真是俗烂的不行……”
谁俗烂了?谁缠绵了?!老炮气的直斜眼,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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