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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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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对他浅笑点头,然后整了整衣袖,仰头走进书房,这是她来到玉府这么久,第一次踏进这个象征着玉府权利最顶端权威者玉老爷的地盘。

初见倒吸一口气,这书房很大,有三间屋子的阔度,周围墙壁都做成嵌入式的书架,书架一分为二,一边放满了书籍,一边放着丝绸织锦之类的东西。门的左边是一间里屋,初见不敢正眼观察,眼角瞄到里面有一张软榻,大概是玉老爷休息的屋子。

玉老爷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前面是一张红木大书案,厚重的家具色彩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站在玉老爷身边的是陈姨娘和玉雪苓,她们二人面容含笑,看着初见一步一步走进来,那笑容愈是加深。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亮了书房每个角落,初见却觉得这里渗透着一股浓郁的抑郁。

玉老爷的脸色很难看,看着她的目光凌厉沉重。

“父亲”初见走到离书案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款款行了一礼,心里疑惑自己是否又惹怒了这位玉老爷?

啪!一声巨响。

初见脸色一惊,玉老爷震怒大力拍下桌案,瞠大一双怒火熊熊的眼眸,厉声问道,“你昨日去了何处?”

“昨日去了静容斋上课,父亲。”低垂着头,初见声音不慢不紧,一字一句地回答,似是没有将玉老爷的怒火放在心上。

“你去了静容斋上课?谁与你一同去的?”玉老爷声音似是缓了一些,但还是压抑着怒火。

“与母亲。”初见没有抬头,仍是淡声回答,但她还是注意到身后灵玉害怕的急促呼吸声。

玉老爷声音抖了起来,“昨日你母亲在绣房,怎会与你去了静容斋?”

初见无声一叹,抬起头,面无表情看了玉老爷,“父亲,昨日母亲确实与我去了静容斋,在女儿行了拜师礼后才先行回来,至于母亲有无去绣房,女儿也是不清楚的,父亲今日传女儿前来,难道就只是要追问女儿昨日行程?”

“哟,二姑娘这话说的,难不成父亲传女儿来问个话都不行了么?”陈姨娘在一旁插嘴,声音尖锐,语气之中尽是幸灾乐祸的得意。

初见微微一笑,天真望着陈姨娘,“陈姨娘多虑了,初见并不觉父亲传我来问个话有什么不对,只是昨日初见确实在书斋里。”

“父亲,许是红桃看错了,妹妹昨日并无夜归呢。”玉雪苓突然柔声道,凤眼含着怜惜心疼看着初见。

“你不必为她说好话,红桃看得一清二楚,昨日夜里你究竟做了什么?”玉雪苓关切的眼神看在玉老爷眼里却是以为她要为初见开脱,心头更怒,一手挥开玉雪苓,指着初见冷声道,“说,昨日你除了静容斋,还去了何处?”

初见鬓角生汗,想来昨日齐礡送她回来时是被玉雪苓看到的吧,今日她与陈姨娘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莫不是要她再次被父亲责骂么?

“女儿昨夜确实晚归,但是哪里也没去。”初见低声道,心中却想怎么母亲还没赶来?今日她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父亲责骂了,但有母亲在,父亲多少会爱屋及乌,对她也会减三分怒火吧。

“哪里也没去又怎么会让个男人抱进了屋里?”玉老爷大怒,大步走到初见面前,他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何初见不能多像她母亲一些?刁蛮任性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做出这辱没门风的事情来,他一张老脸要在族里怎么摆?

初见看着玉老爷高大的身躯猛地冲到眼前,以为他要对自己如何,一张脸吓得微白,听到玉老爷的怒吼后,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爷……老爷息怒……”身后的灵玉早已吓得眼眶发红,泪水在眼里转了几圈滚滚而下,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姑娘昨日……是伤了脚才让人抱着,那人决不是什么男子,是……是……”

“可那身形高大挺拔……”玉雪苓蹙着眉,喃喃自语,随即连忙震惊捂住嘴巴,负疚望着初见。

初见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心中冷笑,这戏越唱越真了。

“脚受伤?你去个书斋都能弄伤脚?”玉老爷怒道,突而瞪向灵玉,“二姑娘的脚怎么受伤的?你身为二姑娘贴身奴婢,还能让二姑娘伤了脚,拉出去杖毙了。”

“女儿是从树上跌下撞伤的,与灵玉无关。”初见一惊,知道玉老爷是要逼着自己认错。

“你还爬树了?”玉老爷气得手抖了起来。

“该不是爬树去跟哪家公子幽会了吧?”陈姨娘在一旁小声问着。

声音虽小,却一字不差落入众人耳里,玉老爷听了,一张脸涨得通红,颤抖的手一挥,扫了初见一掌。

“那男子究竟是何人?”

第五章 事端起(三)

初见只觉得左边脸颊一痛,眼前一阵晕眩,身子一晃跌落在地上。

捂着脸,她不敢置信看着玉老爷,他竟然听都不听她解释便打了她?初见心中憋屈,晶莹泪水在她眼里打转,却硬是忍住没有落下来。

“不管那男子是何人,父亲早已认定女儿败坏玉家名声,女儿说与不说,有何区别?”初见冷笑着,视线丝毫不畏惧迎向同时也怔住的玉老爷。

玉老爷看着自己的手掌,指尖似乎有些微弱的刺疼,他不是第一次被初见气得大怒,却从未动手打过她,这是第一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打她并不只是因为她夜归被男子抱着回府这个原因。

更多的是,他对这个小女儿有很深的嫉妒和怨恨,她抢去了妻子所有的关心和注意力,如果不是初见,娈不至于对他冷淡至此。

可……初见始终还是他女儿,是他与娈的女儿,而他竟打了她。

“妹妹如此护着那人,想必是自己恋慕之人,何不说出来,父亲许能成全你们。”玉雪苓与陈姨娘都被玉老爷挥出去的一掌吓了一跳,不过玉雪苓很快回过神来,一抹冷笑深藏眼底,声音却温柔无比,忙走过去扶起初见,拿出丝绢小心翼翼拭去初见嘴角沁出的血丝。

成全他们?初见无声笑着,她才十三岁,竟然已经成了她们眼中钉,就这么巴不得她快点嫁出去么?

“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初见轻轻挡开玉雪苓的手,冷眸看向玉老爷。

玉老爷那刚冒出来的内疚和心疼被初见这样忤逆不驯的话激得一滴不剩,“你这忤逆女,平时刁蛮任性也就罢了,如今还夜里私会男子,为何你不能多像你母亲几分?”

“姑娘……”灵玉泪流满面,一脸惊惧看着初见,心里祈祷着夫人快些赶来,她仿若见到以前的那个二姑娘,只是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但这一次,如果惹怒了老爷,她很清楚,不会再是被赶去燕城小住那么简单了。

初见眉角一扬,冷冷看着玉老爷,“就算我像母亲才华横溢又如何?贤良淑德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不得丈夫疼惜,还不是要看着自己丈夫与别的女子共眠!我为何还要像母亲一般委曲求全最后落得自己心伤?”

初见此话一出,不仅是玉老爷被震得脸色剧变,就连玉雪苓也是倒抽一口气。

“哈,哈哈哈……”玉老爷笑了出来,眼角隐隐抽搐,“好!好!好得很。”

“二姑娘,你眼中还有无尊长,竟然如此放肆与你父亲讲话?”陈姨娘脸色阴郁走到玉老爷身边,指着初见尖声骂道。

“莫非是我说错了么?”初见冷睨她,问。

“你……”陈姨娘正欲开口教训她,却被一旁玉雪苓止住。

“妹妹,若不想说出那个男子是何人就算了,何必拿长辈来说事?赶紧和父亲认个错。”玉雪苓无奈地叹息,似乎真的很担心初见会被玉老爷再度赶出宁城似的。

“不必劝她,她本性如此,再教也是这样,玉初见,你滚,永远不要让我看见你。”玉老爷捂住胸口,气得大吼。

“万万不可,老爷,姑娘年纪尚幼,请您饶过姑娘这一次吧。”灵玉脸色苍白急忙出声,一边磕头一边恳求玉老爷不要怪责初见。

“一个小小奴婢,竟然也敢教主子做事了?”陈姨娘扬起手,欲扫向灵玉。

初见一手抓住陈姨娘的手,冷眼看她,“那也轮不到陈姨娘你来教训我的丫环。”话毕,用力一挥,甩开陈姨娘的手。

“你……你……老爷……”陈姨娘一脸惊惧,委屈看向玉老爷。

玉老爷已经怒红了眼,“玉初见,你夜归私会男子一错在先,还一再顶撞长辈,你没得救了……你……”

一句话未说完,门外想起急速敲门声,玉老爷话被打断,更是满心不悦,吼道,“进来”

门外,丽娘神色慌张急步进来,对玉老爷行了一礼,担忧看了初见一眼,才道,“老爷,夫人生病,让奴婢来……找二姑娘过去。”

“母亲怎么了?”初见一惊,抢在玉老爷前面抓住丽娘的手,没有注意玉雪苓脸上一闪而过的狠厉表情。

“今日早晨夫人有些许发热,喝了些汤药,心中挂念姑娘,刚出了秀和院便晕眩过去,好不容易醒来,便让奴婢来找姑娘了,攒眉园的丫环说姑娘来了书房……”丽娘看着初见左脸颊的红肿,心疼不已,心中对陈姨娘母女的怨恨又添了几分,若非她们二人,夫人与二姑娘何须如此?

“叫大夫看过否?”玉老爷满心担忧,急声问道。

“已经差人去叫大夫过来了,老爷,夫人要见二姑娘。”丽娘的态度不卑不亢,却丝丝透漏着对玉老爷的不满。

“我去看看娈。”玉老爷睨了初见一眼,一挥袖大步走出书房,直奔秀和院。

“老爷……老爷……”陈姨娘眼底掠过一抹懊恼的神色,瞪了丽娘一眼,拉起玉雪苓追了上去。

丽娘半眼不看陈姨娘,只是心疼看着初见,“二姑娘,疼么?”

初见强忍泪水,摇头,“不疼,丽娘,母亲怎会生病?”难怪母亲一直没来,在这个时候还让母亲忧心,初见心里内疚不已。

“许是受了风寒引发头疼旧患,姑娘不用过于担心。”丽娘抚着初见的脸颊,心想夫人要是见到了不知要多心疼呢。

“灵玉,快起来,我们去秀和院。”初见忙拉起灵玉,看着灵玉的额头,“你额头疼吗?”

“不疼不疼,姑娘,奴婢无事。”灵玉擦干眼泪,笑着对初见说着。

“傻丫头。”初见吸了吸鼻子,摸了摸灵玉的额头。

“姑娘,我们快些去秀和院吧。”灵玉笑着落泪,拭泪忙说道。

初见应了一声,“丽娘,我们快过去。”

第六章 情何限(一)

 

初见紧咬着牙,忍着脚腕处传来的痛意,她搀着灵玉的手匆忙赶到秀和院。

她没有想过,母亲拒绝玉老爷的关心竟然到了这个地步。玉老爷被李嫲嫲和宋嫲嫲挡在门外,说是母亲只愿见她一人。

玉老爷回头,眼眶微红瞪着初见。

初见一愣,她的错觉吧,竟在自己父亲眼里看到了嫉妒。

“父亲”初见低声唤了一句,丽娘也行了一礼,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让灵玉在外头待着,自己则拉着初见进了堂屋。

屋里光线有些暗,初见眨了眨眼,好一会儿视力才适应过来。母亲环着柔软棉被,靠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眉眼间一片疲弱之态,初见心狠狠拧痛了一下,但仍惊艳母亲即使一脸病容,仍是十分美丽。

“母亲,对不起。”初见走了过去,伏在床沿,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

玉夫人柔软白皙的手抚上初见的头,声音低柔,“初见不必伤心,母亲只是染了风寒。”

“母亲……女儿让你操心了。”初见心中憋屈,却不能在母亲面前明说,她不愿再让这个善良的女子为自己担忧,为自己与丈夫闹僵。

“初见,抬起头来。”玉夫人眉头一皱,低声道。

初见微微侧脸,抬头看向玉夫人,两行清泪仍悬在娇嫩的脸上。

玉夫人紧咬唇瓣,泪水落了下来,“他打了你,他竟打了你!”

初见抱住母亲肩膀,呜咽开口,“是女儿不好,是女儿任性,母亲,不要怪责父亲。”

“我儿脾性如何,母亲自然清楚,你再是任性,也不过耍小脾气,他竟打了你。”玉夫人心疼轻抚着初见的脸颊,颤声让丽娘拿薄荷药膏过来。

“是女儿昨夜晚归,父亲传我问话,女儿一时……一时忘了分寸,顶了父亲几句。”初见在玉夫人面前,总不自觉流露孩子气。

“只怕是陈贞惠又在煽风点火,老爷才不问青红皂白骂了姑娘吧。”丽娘取来药膏,狠狠瞪了屋外一眼。

“丽娘!”初见恳求看了丽娘一眼,她实在不愿再给母亲添麻烦。

“晚归又如何?就这样责打你,母亲断不会罢休。”玉夫人将初见搂入怀中,泪流不已,她一生的依靠只有初见一人,对于那个曾经对她山盟海誓的男子,她早死了心。

“母亲……”初见怯懦开口,看来母亲还不知事情详细,“昨夜有人见到女儿被一男子抱进攒眉园,父亲责我辱没门风,女儿气不过,才顶嘴的。”其实她也是有错的,怪不得他人。

玉夫人张大了眼,突然猛烈咳了起来,“咳咳……咳咳……”

初见一惊,吓得直掉泪,一手替玉夫人顺气,一手拭着泪水,哽咽地急声解释,“母亲不要生气,女儿是……是路过昀王府,见到王府里面梅花开得娇颜,爬树想要折几枝梅花回来欣赏,却不慎跌下,幸得齐礡救了女儿,昨日夜里本来想要跟您说的,可怕您担心,才瞒了过去,母亲,是女儿不好,您不要生气。”

玉夫人咳得满脸通红,又惊又心疼地看着初见,丽娘端来热茶让玉夫人润喉,片刻之后,玉夫人缓了口气,才轻声问道,“脚还疼么?”

初见闻言,哭得更厉害,“不疼了。”

玉夫人叹气,“为何不与父亲说明?他若知道昨日夜里送你回来的是王爷,也不会过于怪责你。”

“女儿与齐礡光明正大,可偏生有人故意误会,父亲对女儿有了先入为主的意见,就算女儿再怎么解释,最后也是枉然,所以……”

“所以你干脆什么都不说,任由你父亲误会你,初见,你这倔强的脾气,要改改才行啊。”玉夫人无奈地抚着初见的脸颊。

“女儿错了。”初见内疚低下头,知道自己给母亲惹了麻烦。

“再错,他也不该打你。”突然,玉夫人声音一肃,竟生出几分冷意。

“母亲,这次错的的确是女儿。”初见握住玉夫人的手,她知道母亲其实对父亲并非无情,只是无法释怀父亲心中还有陈姨娘,所以宁愿自己心伤也不愿原谅父亲。

她不清楚母亲与父亲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她只希望母亲眼里的忧愁能少一些。

玉夫人沉默不语,视线漂浮不知落在何处,唇色淡白,看得初见更加内疚。

“母亲,父亲即使以前有负于你,那也是已定事实,为何你不放下过去,争他一争?”初见靠在玉夫人怀里,轻声说着。

玉夫人全身一震,低头看着初见。

“母亲,为何不让父亲进来看您?他比女儿还心急赶来秀和院,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初见捂着脸,刺疼的感觉犹在,但想到玉老爷听闻母亲生病时那心疼担忧的表情和被母亲拒绝进来时,那痛苦悲伤的眼神,她实在怨不起他。

“初见,你还小,你不懂。”玉夫人脸色已经有些动容,但还是摇头轻叹,眸中一片苦涩。

“女儿不小了,已经懂得幸福是需要自己去争取,母亲,难道您要这样认输么?”初见蹭着那轻软如梦的被褥,声音幽微。

“就如你想要争取得到齐礡的心一样么?”玉夫人柔声问。

初见猛地抬头,错愕看着玉夫人,怎么会扯到齐礡?

玉夫人笑了笑,“齐礡是个靠得住的人,你倾心于他,母亲倒也没意见。”

母亲该不会……以为她喜欢齐礡吧?“母亲,昨夜我没有和齐礡约会,他只是送我回来。”

“是么?”玉夫人挑眉,“那为何又亲手做大氅给他?到裳楼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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