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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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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玺帝饮了一口茶,道:“哦?不知所谓何事儿,倒让爱卿挑了今日来求这恩典。”
靖王这才抬头,道:“是为犬子的婚事,犬子年纪不小了,亲事一直不成,几经波折,今日是上元佳节,微臣便想趁此良辰美景,求道赐婚的旨意,双喜临门,也能了却太后一桩心事。”
天玺帝闻言饮茶的动作略顿了下,放下了茶盏,却是道:“这么说,爱卿是有瞧中的姑娘了?却不知是何人?”
靖王见天玺帝脸色和缓,面带笑意,这才道:“禀皇上,犬子似是瞧上了真宁县主,微臣听闻太后也喜欢那真宁县主,今日皇上又钦点了真宁县主魁首,可见这姑娘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微臣作为父亲,总是想成全了孩子的,斗胆请皇上赐婚犬子和真宁县主,望皇上成全。”
靖王言罢深深叩拜,天玺帝眯着眼眸盯着靖王,一双眼眸浮沉光芒,最后归于平静,竟是问道:“阿严心仪真宁县主?是阿严亲口告诉爱卿的?”
靖王却摇头苦笑道:“皇上也知道犬子打小未曾在王府中长大,对微臣一直有些误解,这等事儿却不会告知微臣。”
天玺帝便面露疑惑,道:“既不是阿严告知爱卿的,爱卿又是从何得知阿严心仪那真宁县主的?”
靖王不觉面露笑意,道:“是微臣的妻子贤淑,一向关心犬子的事儿,妇道人家也心细一些,她察觉了阿严的心思。皇上也知道,犬子的亲事实在艰难,微臣这做父亲,瞧着他年纪不小还未曾成亲,心中焦急不已,如今他好容易有了看上的姑娘,这才贸然请皇上玉成。”
天玺帝闻言瞧着靖王的眸中顿时闪过一抹讥讽和锐利来,摆手道:“此事容朕想想,爱卿先跪安吧。”
靖王听天玺帝的意思明显是不肯赐婚,不觉面露失望,磕头后退了出去。
他身影消失在殿中,天玺帝才沉哼了一声,道:“当真是色令智昏!”
靖王和秦严父子感情不睦,再加上秦严我行我素,在朝中绝对是孤臣,又因从小看秦严长大,熟知秦严的性情,天玺帝才敢让父子二人都手握兵权。
只是不管秦严和靖王父子多么不和睦,他们总归是亲父子,天玺帝如何会不忌惮?如今秦严又意欲和同样掌兵权的祁阳王府结亲。
这门亲事,靖王不来求旨,天玺帝都要猜疑一二,靖王再主动来求旨,表现的这样热衷,天玺帝自然便更要猜疑了。
靖王妃告知靖王秦严爱慕真宁县主,撺掇着靖王来求旨,表面上是一心一意,大度良善地要为继子求娶一门风风光光的亲事,其实那女人根本是想让靖王来请旨,从而惹地天玺帝猜忌深重,继而借着天玺帝的手阻拦了这门亲事!
太后那边明显是中意了真宁县主的,靖王妃这是怕天玺帝真为全孝道,应了这门亲事,故此便以退为进,让靖王来加把火,彻底绝了亲事的可能性。
靖王身在局中,色令智昏,根本看不出靖王妃的算计,只一心以为靖王妃是个好的。
靖王妃虽然看的清楚,可她实在太过自负,也太小瞧了天玺帝的智商。
天玺帝不过问了靖王那么几句,知道秦严爱慕真宁县主一事是靖王妃告知靖王的,便猜到了靖王来求旨,乃是靖王妃推波助澜,顿时便也瞧清了靖王妃的那些心思。
他面色愈发沉冷起来,又道:“秦邢氏,胆大包天,其心可诛!”
陈厚实跟着天玺帝数十年了,自然也练就了敏锐的政治触角,听了天玺帝方才似漫不经心和靖王闲谈的几句话,又听了天玺帝这两声斥骂,陈厚实这会子也想清楚其中关窍。
他心思微转,忙躬身道:“陛下何必因一个无知妇人龙颜大怒,会伤身的,靖王妃便是再尊贵,陛下赏她一根白绫,靖王还能敢说个不字?”
靖王妃敢利用皇帝,拿皇帝作伐,陈厚实真不知道是该说她胆子太大,还是该感叹她人太自以为是,亦或者是该笑她蠢到了家!
天玺帝闻言却瞥了眼陈厚实,道:“朕还没气量狭窄到和个无知妇人计较的地步,更何况,这秦邢氏倒也还有可用之处。”
陈厚实自然明白天玺帝的意思,留着靖王妃在,靖王和秦严便父子和睦不了,这却是天玺帝愿意看到的。
陈厚实便笑着道:“皇上心怀天下,自然没必要和靖王妃计较。其实要奴婢说啊,皇上就该将真宁县主赐给了世子爷,真宁县主是个厉害的,这自古一山难容二虎。她进了靖王府,这靖王妃的舒心日子怕是就到头咯。”
陈厚实的话令天玺帝目光一闪,倒真起了些心思,靖王妃明显是个不安分的,若然将真宁县主赐婚给秦严,到时候两个女人掐起来,靖王府的内宅便乱了,靖王和秦严的关系只有愈发不妙的。
如此倒也不必过于担心靖王府,秦严和祁阳王府的兵力会集中在一起。
皇帝目光变幻,没再言语,陈厚实也不敢再多言,往茶盏中添了茶水便站在一旁当起了雕塑。
他心里却在想着先前群臣宴前,秦严拜托他的几句话,怪不得世子爷会吩咐他见机行事,为他和真宁县主的亲事说上几句话,却原来世子爷是早便知道靖王今日会来请旨赐婚,而且还算准了天玺帝会有的反应。
陈厚实想着,手心不觉渗出了些汗意来,只觉秦严这两日愈发心机深沉了。
天玺帝并未沉思多久便有小太监进来禀报前往顺天门的时辰已到,龙辇已经准备停当,天玺帝便起了身,往后宫去接了太后,带着得了殊荣的宫妃和公主们到顺天门去。
诚王,瑞王和叶宇轩等皇子们早便在殿外恭候,陪着天玺帝一起到后宫去,秦严却并未跟着靖王离宫回府,而是也留在了丰庆殿。
天玺帝出来,他便也随着天玺帝往后宫摆宫宴的归雁殿去,他从小在宫中长大,这些年逢年过节的也总是在宫里过,众皇子们也都习惯了秦严和他们一起,今日相比往年,也不过是秦严脸上少了张面具罢了。
归雁殿,歌舞早便散了,皇帝不可能带所有的宫妃都出宫去看灯,除了皇后和贵妃,以及四妃之外,也不过特点了三个正得宠的宫妃跟随。
此刻得了出宫看灯殊荣的妃子自然是一脸欢喜期盼,而大多数宫妃都显得兴致缺缺,无精打采。
不过当唱名太监高喊皇上驾到时,顿时满殿便像是刮过了一场春风,璎珞见那些蔫蔫的宫妃们迅速地便满血复活,花枝招展,春风满面,骚首弄足起来。
她坐在太后身边只觉当真是开了眼界,随着宫妃们一起望去,就见天玺帝带着皇子们举步进来,璎珞的目光顿时便凝在了天玺帝身后秦严的身影上。
他身上还穿着朝服,这是璎珞头一回见秦严穿朝服的样子,他平日的衣裳除了黑色深色便是偏冷的色调,像是藏青色,墨绿色这些,璎珞见他穿过最亮的颜色便是天蓝色的。
而朝廷二品官的朝服却是紫色系的,里头的广袖长袍是颜色极为艳丽的紫红色,而外头的纱罩衫则是颜色略重一些的酱紫色,这样深深浅浅的紫色映衬着他俊美无双的面容,雍容矜贵,风华清湛。
行动间广袖薄带轻卷,外头的纱衫衣袂鼓荡,当真若一块稀世紫玉,令人惊艳。
璎珞不曾见过这样的秦严,一时怔住,待回过神来时,本能地瞧向永乐公主,果然就见永乐公主一双美眸都似黏在了秦严身上一般,不光她如此,殿中该冲天玺帝抛媚眼的宫妃们竟然也有不少目光呆滞震惊地盯视着秦严。
璎珞蹙了蹙眉,顿时有些头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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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永乐公主宣战
其实今日关于秦严在慈云宫中摘掉了面具的传言已经在宫中如风一般传了开来,宫妃们也都有听闻,只是再是听闻,也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璎珞觉得自家男人生的太俊俏也是种苦恼,她见大殿女人们因秦严连见礼都略有迟缓,生恐宫妃们这般,会惹的皇帝迁怒秦严,忙提声跪了下来,口中喊着,“吾皇万岁。”
她这一声倒是将微微凝滞的气氛惊动了过来,殿中顿时便响起了叩拜声。
天玺帝瞧了眼跪伏在太后身旁的璎珞一眼,这才上前扶住了太后的手,冲众人道:“今日上元佳节,不必拘礼,免礼吧。”
待众人都谢恩起身,天玺帝才笑着冲太后道:“顺天门都布置好了,儿子陪母后看灯,赏烟花去,请母后移驾。”
太后笑着道:“好,好,今年的烟花也不知可又有什么新花样?”
皇后忙也上前搀扶住了太后的另一边胳膊,帝后二人亲自簇拥着太后往殿外走。其他人都按规矩紧随在其后,宫妃们能有出宫赏灯殊荣的少,都默默跟在后头,璎珞却是要陪着太后一起出宫赏灯的。
不过她身份比不得公主宫妃们,便自动走在了后头,不想永乐公主却也落后了两步,经过璎珞身边时,蓦然压低声音开口,道:“他是本宫的!”
璎珞完全没想到永乐公主会如此沉不住气,在这等情况下,向自己这样直接的宣战,她愕了一下,瞧向永乐公主,却见永乐公主目光并未瞧向自己,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前头秦严挺拔的背影,双眸中满是志在必得。
璎珞觉得永乐公主这般自说自话实在可笑,扬了扬唇,道:“他是谁的,是他自己说了算的,公主即便身份尊贵怕也是无权左右的。”
永乐公主闻言这才回头瞧向璎珞,蓦然一笑,那笑意肆意张扬,眯起的美眸中却带着些诡异的光芒,道:“那真宁县主不防拭目以待!”
永乐公主说完这话,不待璎珞回应便加快脚步往前去了。
璎珞眯了眯眼,总觉得永乐公主方才那话若有所指,她好像是已经在计划着什么了,璎珞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她想着永乐公主可能会有的手段,毁自己的清白?亦或者是永乐公主准备算计秦严,让人瞧见秦严毁了她的清白?然后让秦严不得不对她负责?
她会怎么做?她想干什么?
璎珞这厢绞尽脑汁地想着,身旁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道:“怎么了?”
璎珞回神就见秦严不知何时已经在她的身侧了,正目光关切地望过来,廊下挂着的炫耀的宫灯映照着他俊美的容颜,鬓若刀裁,眉若墨画,柔和了的脸部线条,让他整个人褪去了几分平日的煞气和锋锐,好似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风流韵致。
璎珞盯着秦严狠狠看了两眼,红唇轻启,道:“妖孽!”
秦严一愕,见璎珞的神情有些气鼓鼓的,突然福灵心至,想到他平日里最不喜欢的便是有男人盯着璎珞看,由己推人,璎珞是否也是因为旁的女子瞧他,故此便吃味了呢?
想到先前在大殿中,璎珞最先扬声跪拜的情景,秦严有些了然起来,不觉心情甚好地轻勾了下唇角,道:“可是你让爷摘掉面具的。”
秦严明显面有得色,璎珞当着众人的面,没法和他好好掰扯永乐公主的事儿,嘟起嘴来用鼻翼哼哼了两声,遂道:“你等着!”
她说着,也不再搭理秦严,快步上前挽上了正不断回头,冲自己挤眉弄眼的乔丹华。
今日是上元佳节,对年轻男女的管束要比平日松的多,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们,都可以和知交家中的姑娘子弟们一起去逛灯市,只要不做出伤风败俗,太逾越礼数的事情,长辈们是不会约束的。
秦严和璎珞落后两步说上几句话,自然算不得什么,可偏秦严是个不近女色的,何曾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和颜悦色过?更莫说是有说有笑了。
故此秦严和璎珞虽然没做什么,可这一幕却也让该留意这边情景的人都留意到了,且皆是震惊不已。
那厢永乐公主时刻都关注的秦严,怎么可能没瞧见方才那一幕,见璎珞走上前去挽了乔丹华,秦严目光却还专注地落在璎珞身上,不曾有片刻稍移,目光更是她从未见过的柔软宠溺。
永乐公主紧紧咬着牙,以至于美丽的脸蛋都扭曲了起来。她觉得这是璎珞向自己示威呢,目光禁不住像是浸了毒的利箭向璎珞射了过去。
璎珞没感受到,依旧故我的和乔丹华说笑的高兴,永乐公主却先感受到了一道若鹰枭窥兔般锐利嗜血的视线,她瞧去,正见秦严冷冷盯视着她。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狭长双目中的警惕警告透着无线冰冷之意,纵使脸上的神情因宫灯映射还透着几分柔和,可只消一个眼神却叫永乐公主有些控制不住浑身一抖。
可比起害怕,她心中的不甘愤恨却也像翻涌的浪潮一般久久不息,她猛然转过身起,美眸中的坚定之色却烧的更旺了。
而前头瑞王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视线禁不住在璎珞身上来回地徘徊,带着些审视和若有所思。
诚王却刚好和叶宇轩走在一起,他也瞥了眼璎珞,眸光微眯,眼中闪过些厌憎之色,嗤笑一声,道:“还以为秦严多不动如山,不近女色呢,原来也是贪花好色之辈。真宁县主那样妖娆妩媚的青楼楚馆多的是,本王瞧着也不过如此嘛。不愧是艳妓所出,连秦严这种不开窍的冰疙瘩也能勾到手。”
皇后和唐贵妃在后宫互斗多年,诚王最厌恶的便是唐贵妃那样狐媚妖艳的相貌,恰璎珞便是这种相貌,加上诚王和秦严不对付,秦严瞧上的女人,诚王自然也跟着厌憎。
并且璎珞上回宫宴,便让勇毅侯受了惩罚,落了诚王府的脸面,到现在朝臣们都还私底下议论天玺帝是不是真厌弃了他,这些都足够让诚王厌恨璎珞了。
诚王今日在乾坤殿前又受了秦严的气,这会子出口自然是好听不了。
叶宇轩之前并不知道璎珞竟然和秦严走的如此近,他不是瞎子,自然瞧的出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意,想到自己今日还在御花园中塞给璎珞一盒子香饼,她如今便和秦严出双入对,叶宇轩便觉像是被明晃晃打了一耳光。
他本就已经心浮气躁的厉害,再听诚王说出这等话来,顿时便控制不住脾气,扭头便出手一把揪住了诚王的衣领,略一用力将诚王提了起来,低吼道:“你说什么?!”
“老七,你疯了吧你!”
诚王怎么也想不到七皇子会突然出手,有些狼狈地被叶宇轩提地脚步一个踉跄,立刻便红了脸,面色愤怒起来。
叶宇轩却冷声道:“圣驾面前,我劝三皇兄还是莫污言碎语的脏了父皇耳朵才好!”
言罢,松开诚王的衣领,大步往前去了。诚王面色黑沉,难看到了极点,一面拍抚着被拽的微皱的衣襟,一面神情阴戾地瞪视着叶宇轩的背影,双拳紧紧攥了起来!
皇帝和宫中的贵人们到顺天门于民同庆,说的是于民同庆,可自然不可能让寻常百姓接触到皇帝,冲撞了圣驾,禁卫军武城兵马司等早便将顺天门附近封锁了起来,严加戒备,防守森严。
璎珞陪着太后到了顺天门,太后便笑着将璎珞和乔丹华拉到了身边,道:“这里看灯也没多大热闹,知道你们心早飞了,且多带上几个人,玩儿去吧。”
又长公主陪伴在太后的身边,各府的命妇们一会子也会过来给太后请安说话,璎珞和乔丹华确实早便呆不住了,闻言欢喜地应了便携手下了楼。
秦严早已在外头等着了,他不知何时已经回府换了一件石青色的锦缎长袍,外头披着件哆咯罗狐狸皮的斗篷,腰间系着蟒纹镶青金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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