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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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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严离开后,璎珞闷哭了一阵子便晕晕沉沉睡了过去。
  眼睛不及时冷敷处理的结果便是,再醒来时,她发现眼睛有点睁不开,令宫女拿了靶镜一瞧,眼睛果然肿了起来。
  璎珞一阵尴尬脸红,好在宫女都知道璎珞是得了太后高看的,生恐那里伺候不好,见她眼睛红肿,也不必吩咐便弄来了冰袋,和煮鸡蛋给璎珞敷眼消肿。
  不过饶是如此,太后到时,璎珞的眼睛却还是留着些痕迹。
  听到太后驾到,璎珞忙准备起身,医女阻了下,太后便走了进来,却道:“丫头不必和老婆子客套,扭头且瞧瞧,可还识得哀家?”
  璎珞在大殿时便听着太后的声音有几分耳熟,不过当时乱糟糟的,她也没功夫仔细分辨回想,此刻再听太后的声音,未曾回头,璎珞脑海中便闪现出了一些画面来,顿时一诧,惊异地道:“婆婆?”
  已是认出了那声音来,她惊诧万分地回过头瞧去,果然见一个白发老太太在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尽管那老太太和昔日打扮截然不同,可璎珞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来,太后确实是那日自己背过的那个老嬷嬷。
  璎珞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因吃惊而微微张着,殿中灯光很明亮,她的表情呆愕,很是好笑,太后难免便多看了两眼,这一瞧便留意到了璎珞微微泛红的眼眶,顿时蹙眉,道:“丫头怎么哭了?可是这腰上的伤太疼了些?”
  说话间太后已行到了床榻前,水嬷嬷扶着太后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
  璎珞望去,却见太后俯视着自己,她的侧脸慈祥宽和,望着自己的目光也是柔和怜惜的,半点都不让人觉得高高在上,生疏敬畏。
  璎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到此刻还是有些恍惚,怎么都不明白,先前巧遇的以为是被主子厌弃的可怜老嬷嬷,怎么就一转眼成了太后呢。
  见璎珞神情恍惚,不曾答话,太后却笑着道:“让哀家猜猜,丫头在大殿上,明明扭伤严重,还能侃侃而谈,揭穿勇毅侯母女的诬陷,可见丫头不是会因疼痛就哭鼻子的,那是谁欺负了丫头?嗯,这宫里头能将丫头气哭的怕只会是哀家那臭脾气的孙儿了,阿严惹丫头生气了?”
  璎珞万没想到太后会是这个样子的,闻言不觉又是一怔,有些呆呆的瞧着太后。见太后目光含着温暖又慈爱的笑意,坐在床边就那样瞧着自己,璎珞不觉便红了脸,羞窘的厉害,道:“世子爷他不曾……不曾欺负臣女的。”
  自己和秦严闹别扭,倒让太后瞧了出来,璎珞觉得特别难为情,耳根子都烧热了起来。
  ------题外话------
  闺女手上起了好几个水泡,吓死我了,下午带着她去看病了,于是二更又晚了,我是被琐事缠身的素素,妞们原谅我吧,么么哒
  咳咳,有票滴投一个,可好?

☆、020 逗趣儿

  见璎珞红了脸,分明羞窘的厉害,太后心情很是愉悦,越瞧她越是顺眼,笑着道:“这么说丫头不是在生阿严的气了?”
  璎珞闻言有些郁结,心说难道太后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秦严闹别扭的事情?这是专门跑来给秦严当说客的?
  她心里自然是不肯就这么原谅秦严的,想到他方才甩袖而去的情景,她就堵心堵肺的难受,恨不能咬下秦严一块肉来。
  可方才她不好意告诉太后,她和秦严吵架的事儿,这会子太后步步紧逼又如此问她,她怎么好再自打嘴巴,承认秦严欺负她呢?
  何况太后年岁大了,让老人为小辈操心,这样的事儿她还是做不来的。
  璎珞忍着满腔的泪,扯开笑容,道:“怎么会呢,太后想多了,臣女和世子爷不曾争执,自然臣女也没生世子爷的气。”
  太后顿时便眉开眼笑,眼角的皱纹泛起深深的纹路来,却异常慈祥温和,道:“这么说丫头是承认和哀家那混账孙儿的关系了?”
  太后的目光带着点狡猾戏谑,璎珞因太后这话一楞,接着唰的一下便涨红了脸。
  她发现太后真是狡猾的厉害,从一开始便把她给坑了。
  她和秦严如今又不曾定亲,该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才对,偏太后一开口便说秦严是不是欺负了她,她注意力都在掩盖吵架的事儿上,压根就没想着去和秦严撇清关系。
  如今倒好,根本就是主动承认了她和秦严两情相悦,早就不清不楚了。
  璎珞羞窘的厉害,涨红着脸索性扑回了枕头中,闷闷地道:“世子爷不曾欺负臣女,太后欺负臣女了。”
  她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堵闷之气,太后顿时便哈哈笑了起来,接着抬手轻拍了拍璎珞的肩头,带着安抚之意,道:“丫头不必害羞,哀家虽然已是一只脚跨进棺椁的人了,可也不是那等不知道变通的老腐朽,哀家也曾经年轻过。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乃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羞的?虽说是要恪守礼教,有男女大妨,可却也有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一说。哀家知道你是好姑娘,不是那等轻浮狐媚的,看闷坏了,快抬头给哀家好好瞧瞧。”
  太后越说,璎珞却越是羞窘起来,恨不能钻进枕头里才好。
  并非她脸皮子薄,作为冒牌闺秀,璎珞的脸皮还是蛮结实的,今日若然换了其他人这般调侃于她,她自然不会如此羞窘。可偏是太后,太后是秦严最敬爱的家人长辈,头一次正式见面便这样调侃她,饶是璎珞脸皮子厚也禁不住啊。
  心中期期艾艾的想,到底谁是穿越的那个啊!其实太后才是吧。
  其实这也不怪太后如是,人说老小孩,太后现在对亲近之人便不自觉爱做老小孩。
  秦严的亲事实在太艰难了,好容易冒出来璎珞这么一个女孩,不说璎珞是个好女子,便是个各方面太后都瞧不上的,只要能叫秦严动了男女心思,愿意亲近女人,太后便高兴。
  更何况,太后对璎珞还是再满意不过了的,年纪轻轻,长得又娇花一般,气质应变都没话说,敏慧机敏更是常人难及,现如今身份也合适,简直是怎么看怎么好。
  太后越看越满意,哪里能够不高兴?这一高兴,自然就跳脱一些,想到各种不开窍的孙儿,太后自然要帮上一把,在璎珞这里,早早就将孙媳妇的身份给敲定了。
  璎珞被太后取笑了一阵,觉得这样实在是丢自己穿越女的脸,便也淡定了一些,抬起头来,扭头瞧着太后,扬了扬下巴,颇有点骄矜地开口道:“太后净拿臣女逗乐子,太后再这样,臣女以后都躲着世子爷走!”
  太后见璎珞不和自己见外,这会子功夫已言辞熟稔了许多,心中高兴,面上却做出一副惊吓状,道:“哎呦,小丫头知道威胁哀家了,这还了得!丫头若是不搭理阿严了,那臭小子还不得找哀家拼命来?”
  璎珞顿时面色又是一红,太后见她已羞窘的厉害,到底怕把人吓坏了,渐渐收敛了笑意,关切起璎珞腰上的伤来。
  两人没说几句话,便有宫女进来,屈膝禀道:“世子爷今儿宫宴上酒饮的多了些,这会子醉了,皇上特允了世子爷留宿宫中,这会子已经被扶着进了慈云宫。”
  太后听的又笑了起来,回头便意味深长地瞧了眼璎珞,道:“瞧瞧,这混小子为了佳人都欺君了,他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丫头也莫再恼他了吧。”
  璎珞红着脸被太后盯视着,却是无法无动于衷,到底沉默着点了点头。
  见她如是,太后才笑着扶了水嬷嬷的手站起身来,道:“今儿想来你也累了,在些安歇,也好早些养好了腰伤陪哀家好好说说话。哀家这老胳膊老腿折腾了一日也是顶不住了,也回去安歇了。”
  璎珞忙略抬了抬身子,冲太后欠身,太后挥手示意医女上前按住她,转身抚着水嬷嬷的手去了。
  太后刚从稍间出来走到廊下,就见秦严大步进了院子,脚步生风,沉稳有力,自然是没什么醉态的。太后站定在了廊下,眼瞅着秦严上了台阶,行了礼,这才由着他扶住了手臂,一起往寝宫去
  见秦严抿着唇不说话,脸绷的线条愈发冷峻,明明很想问问那丫头的情况,却又死忍着不开口,太后心中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拉着秦严净问些宫宴上吃的好,喝的好,今年的歌舞瞧着比往年要有趣些之类的闲话,偏就不提璎珞半句。
  秦严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听太后说这些有的没的,明明已百爪挠心,面上还不愿意显现出来,憋的气都不畅了。眼见太后说完了宫宴,又拉着他说起了上元节来,秦严算看出来了,他不开口,太后今儿是打定了主意吊着他玩儿呢。
  叹了一声,脸上绷着的淡漠也挂不住了,苦笑道:“皇祖母,她怎么样儿了?”
  太后见他锯嘴葫芦的总算愿意问了,这才白了秦严一眼,道:“她?谁啊?”
  秦严认命地道:“皇祖母明明知道孙儿心急担忧,便莫拿孙儿玩笑了。”
  太后见他说话有气无力的,脸上满是黯然苦笑,这才道:“她腰上的伤要躺个两日才能下床,并无大碍,只眼睛却肿的核桃一样,可怜见的,也不知受了多大委屈,想必是伤处疼的厉害。小姑娘家家的,娇气些也是正常。”
  秦严一听璎珞眼睛都跟核桃一样了,这还了得,想到她那样坚强,从来不哭的女人,都被自己气的哭红肿了眼睛,心里不定多伤心,多恨他呢,哪里还坐得住,豁然站起身来,道:“我去瞧瞧!”
  他说着转身就火急火燎地要离开,太后瞧的摇头,拍了拍炕桌喝斥道:“站住!这都大半夜了,你跑到人家姑娘的闺房去像什么话!”
  秦严顿住了脚步,蹙眉回头,道:“祖母……”
  太后却不为所动,道:“叫什么也不管用,虽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没必要太拘泥,可该恪守的却半点乱不得!再说这大半夜的,人家姑娘都休息了,你再过去折腾她半天,她的腰还要不要了?坐下!”
  秦严见太后神情严厉,却也不敢辩驳,只得又撩袍坐了下来,可他惦记着璎珞简直就是如坐针毡,忍不住就道:“皇祖母不知道,她不是娇气爱哭的,也不是因伤痛而哭,实在是孙儿不好,方才有些控制不住脾气,惹了她伤心难过,皇祖母就让孙儿去瞧瞧她吧,就瞧一眼孙儿便出来。”
  太后见一向冷心冷情的孙儿,能为璎珞做到这一步,好声好气地央着自己,就为了去瞧一眼,一时心中又是感叹又是担忧,时而欣慰时而惧怕,时而又满心酸涩,复杂极了。
  她半响才柔声道:“行了,祖母知道你们闹别扭了,祖母都替你哄好了,那丫头是个孝顺的,不忍哀家担忧,已经答应原谅你了,你啊,改明儿见了人好生认个错,哄两句也就好了。她今儿折腾的一日,又受了伤,这会子只怕已经睡熟了,你也莫再去打搅她了。更何况,哀家瞧她总是女孩子,脸皮子薄,你们如今到底连亲事都没定下,该给她的体面你要给才好,不然你叫她以后怎么见人?怎么在下人面前立威?哪里能事事随心所欲的!”
  见秦严默声不语,太后沉了脸,道:“哀家且问你,那丫头是不是因为你不打招呼便冲进了稍间,又驱退了宫女这才恼了你的?”
  秦严听太后语气微沉,不敢再沉默不语,忙道:“慈云宫中的宫女医女都是皇祖母的人,孙儿觉得没必要拘着。”
  太后不觉抄起旁边放着的拐杖敲了敲秦严的腿,道:“那丫头第一回来慈云宫,正想给哀家留个好印象,你这样不守礼数,可让宫女们怎么看她,让哀家怎么想她?她会闹,也是理所应当,她生气,那也是太在意的原因。你便担心她的伤,也要事先打个招呼,怎么这样莽撞。哀家瞧着那丫头是个清醒的,你却胡闹的厉害,便这慈云宫铁桶一样,也不能做出惹人诟病的事儿来。”
  秦严素来桀骜不羁,野性难驯,他哪里想的明白女人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虽然此刻还是有些弄不明白错在哪里,何至于就如此严重了,可见太后动了怒,也觉太后的话有些道理,点头道:“孙儿知道错了,以后会注意的。”
  太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行了,这两日你便莫去扰她休息了,哀家瞧着那丫头虽答应了哀家,可气性却没消,你莫去惹她动怒,等养好了伤能下床了再说。”
  秦严闻言有些不高兴了,心道不让去见她,那他今儿不是白扔了脸面装醉一场,赖在宫里了?
  他抬头想反驳,可见太后两眼一瞪瞧了过来,当下也不敢多言了,道:“孙儿知道了,孙儿扶祖母去歇息。”
  说着站起身来去扶太后,太后见他那样子便知没将她的话听进耳中,抬手敲了下秦严脸上的面具,道:“你是不是不想和好了?”
  见秦严摇头,太后才道:“想和好便听祖母的话,莫再自作主张。这两日前朝还有不少祭祀,你也不能心思老在女人身上,不像话。”
  秦严听太后说的郑重,想到太后总比自己知道女人,经历事儿多,便也没再坚持,忍着满心焦躁点了头。
  璎珞就这么在慈云宫中呆了下来,宫中的药果然是好,涂抹在伤处便能减轻疼痛,再佐以推拿针灸和汤药,其实没用两日她便已经能下床,行走间也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这两日,太后总会来稍间探望,璎珞能够下床,自然是要先去谢过太后的。
  那叫金枝的医女扶着璎珞给太后见了礼,太后便招手让璎珞坐在了身边,又问了她的伤势,便冲金枝道:“如今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这都能下床了,可是再两日便能恢复如初了?”
  金枝便恭敬地行礼,笑着道:“禀太后娘娘,且没那么快的,如今县主虽然能下床走动,可伤处还是没有好,行动什么的都要特别注意。稍累些便要卧床休息,再有个八九日,这伤才能好稳妥了。”
  太后虽然极好相处,璎珞也很是襦慕,可宫里到底处处都不方便,身边也没熟悉的丫鬟,怎么都没家里舒服,加上璎珞虽答应了太后不生秦严的气,可怎么可能就这样原谅了他?
  在太后这里见了秦严,难免要委屈自己,璎珞也不愿意见他,今儿过来就是想要请了安,陪着太后说说话,也好顺势提提出宫的事儿。
  此刻听闻金枝的话,璎珞一诧,道:“还要这么久才能好吗?我如今已经行动自如,可否带了药膏和汤剂回府去慢慢养着?总在太后这里搅扰太后休息,实在不该。”
  金枝却道:“县主扭伤了筋骨,若是不好好修养,这会子复位的筋骨是极容易再度挫伤的,出宫马车颠簸,实在不利于县主伤势恢复,倘若发生二次挫伤,这再医治便很是难了。县主何不在宫中修养好了再行离开?”
  璎珞听金枝说的有道理,也怕腰伤落了毛病,便笑了笑,太后却道:“哀家在宫中每日也是无趣,你在这里陪着哀家说说话便极好,怎么会打搅呢。你且踏踏实实在这里住着便是。还是丫头嫌弃了哀家,这才急着离开呢?”
  璎珞哪里还能说出二话来,忙忙哄了太后几句。
  正说笑,就听外头传来宫女的禀声,道:“世子爷给太后请安来了。”
  璎珞听的一惊,身子不自觉就是一僵,笑容勉强,道:“我的药只怕该熬好了,一会子凉了影响药性,太后……”
  她正准备起身,太后却拉紧了她的手,吩咐宫女道:“去瞧瞧药熬好了没,熬好了便端过来。”
  言罢,安抚地拍了拍璎珞的手,道:“哀家都训斥过那混小子了,放心,哀家不会让丫头吃亏的。”
  璎珞只好端坐了下来,听着外头传来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不知怎的竟然有些紧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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