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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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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苦笑,心道岂知是外室所出,如今弄的还被除了宗,这两个孩子折腾的当真都没法说。
  皇帝这会子才想起来问道:“如此说来,那姑娘如今该是在京城才对,这寄瑶当年却不知是何人的外室?”
  太后见皇帝终于问起这个来,微微直了些身子道:“这户人家皇帝倒也是知道的,便是前几天闹地京城纷纷扬扬,引得百官弹劾的原定安侯府的姑娘,这寄瑶便是苏三老爷,前穗州知府苏定文的外室。”
  前几日苏家的事儿闹到了京兆府去,弄的京城人人皆知,御史言官跟打了鸡血一般一天几道折子的弹劾,便连提前到京城来准备参加明年春闱的书生们都群情激奋,日日跪在宫门前请命,要天玺帝严惩道德败坏的定安侯府。
  故此天玺帝还专门叫了七皇子叶宇轩到御书房去,特意垂问了京兆府两个奴才告主子的案子,且他刚刚下旨褫夺了定安侯府的爵位,这会子自然不会就忘记了。
  听闻太后的话,天玺帝面露愠怒,道:“难道是祁阳王府要认回孙子,这才闹出如此大的波折来?胡闹!”
  太后见天玺帝动怒,忙道:“皇帝息怒,并非如此!祁阳郡王妃当日进宫便是希望哀家能够传唤了定安侯府的老夫人马氏进宫,好从中为郡王府周全一二,让苏家退让一步,放了那孩子认祖归宗。若是祁阳王要使这样的阴谋诡计,又何必让祁阳郡王妃进宫一趟?哀家也问了阿严,那两个孩子被赶出定安侯府确实是苏家不容两个孩子,嫡母和伯母联合起来阴谋陷害。”
  太后言罢,天玺帝才面色稍霁,太后又道:“至于京兆府告状的事儿,确实是有人帮了那两个孩子,推波助澜设计两个奴婢去敲的鸣冤鼓。只这人却不是祁阳王,而是阿严那孩子。是他瞧那定安侯府让那苏姑娘吃了苦头,受了委屈,心中不忿,这才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阿严这孩子太是不像话,来日哀家让他去向皇帝请罪!”
  京兆府的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其中蹊跷,自然也是瞒不过皇帝的,太后却不敢让皇帝知道那事儿是璎珞一手做下的,唯恐皇帝会觉得璎珞有失温婉贤良,也不够孝顺柔和,有失尖锐,睚眦必报,故此便将事情都推到了秦严的身上。
  太后觉得为了能让大龄孙儿能够抱上媳妇,自己当真是用心良苦,费尽心思了。
  皇帝听闻京兆府的事情是秦严闹出来的,倒是没半点怀疑,因为这事儿也确实像秦严的行事。
  想到秦严为给心上人出气,竟然费了这么多心思,天玺帝倒是愈发好奇新鲜起来,笑道:“想不到阿严竟然也有如此怜香惜玉的时候,只是那姑娘如今被宗族除名,这身份上便更差了一层了。母后的意思,莫不是想让祁阳王府一并连这姑娘也认回去的吧?”
  祁阳王府子嗣单薄,如今好不容易冒出来个嫡子出的孙子来,便出身有点不光彩,也是定然要接进郡王府认祖归宗的。
  这点自然想都不用想的,祁阳王府要认孙子,自然也用不着圣旨允准。也犯不着太后费心思和他提这件事儿,太后说了这么多,怕并非为了祁阳王府的孙子,而是为了那苏姑娘。
  秦严亲事上太艰难,老大年纪了到现在还是个不近女色的,这都成太后的一桩心病了,如今秦严好容易自己瞧上了一个姑娘,看样子还着紧的很,太后自然要忙着为其张罗的。
  说句难听的话,只要那苏姑娘是个女人,慢说是出身不好,只怕便是她是有夫之妇,太后也得想法子给人弄到靖王府去。
  天玺帝是个聪明人,自然一下子便洞穿了太后的用意。
  太后面露恳求,道:“这些年皇帝孝敬哀家,哀家才能过上舒心尊贵的生活,皇帝也知道,哀家如今就两桩心事儿,一桩是有生之年想看到皇帝原谅废太子,哀家的仪姐儿能够回到京城,让哀家再看上一眼,这另一桩便是阿严这孩子的亲事。仪姐儿的事儿涉及朝政,哀家不敢干预朝政,不求皇帝能够成全哀家,可阿严这孩子的亲事,却是家事,这孩子小时候吃尽了苦,不肯于人亲近,如今他好容易看上了这么一个姑娘,哀家说什么也要玉成此事,皇帝……”
  太后话未说完,天玺帝便拉了太后的手,握紧,道:“朕疼爱阿严虽然比不上母后,可也一直将他当做朕的孩子疼爱,母后不必多言,此事容朕考虑一日,可好?”
  太后自然明白皇帝心中的顾虑,那靖王府手握重兵,又是大丰最尊贵的异姓王府,而祁阳王府亦是掌着兵马的顶级权贵,靖王府和祁阳王府联姻,皇帝如何能够安心?
  这事儿不是太后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能让天玺帝同意的,故此太后也便不再多言,转而说起了它事儿来。
  待皇帝走后,太后便招呼了水嬷嬷,令她派人往祁阳王府送信。
  这日下午祁阳王便往宫中递了牌子求见天玺帝,祁阳王是在御书房面圣的,进了御书房他便老泪纵横,一通大哭,感慨两个嫡子的英年早逝,祁阳王府的子嗣单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戚难过。
  甭管祁阳王这一番作态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演戏,堂堂一个郡王,又须发都白了一半,平日里也算威仪刚硬一个人,就这么不顾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悲伤欲绝,也确实令人动容的很。
  反正天玺帝是难得的被哭软了心肠,待祁阳王说了想要认回孙儿的事儿,天玺帝当下便同意了。
  其实祁阳王府认回苏景华,天玺帝并不反对。
  祁阳王府历来忠心耿耿,且也算是大丰难得的出将才的门第,更重要的是,祁阳王府子嗣单薄,这在天玺帝眼中却是好事儿,子嗣少,便不怕树大根深,尾大不掉,子嗣少,便也大大减少了其谋反篡位的可能性。
  说白了,祁阳王府,天玺帝用着还算顺手,也还想继续用下去。至少现在他还并不想看着祁阳王府衰败,原本祁阳王府就剩下一个病秧子庶子,天玺帝还觉着遗憾,等祁阳王一没,这祁阳王府便算是废了。
  如今突然又冒出来个子嗣,岂不是正好?
  朝廷总要人镇守边疆的,祁阳王府如今用着就不错,天玺帝自然愿意成全了祁阳王,就此用下去,还省了再费心找替补不是。
  且能够借此事施恩祁阳王府,将来祁阳王也能更为忠心,于朝臣们看,那也是皇上念着忠臣,心系着战死的英魂,对他的名声也没坏处。
  故此祁阳王哭罢,天玺帝便笑着道:“如此大喜之事,郡王该当高兴才是,郡王可回去准备认祖归宗之事儿,此事朕知道了。说起来,郡王世子也去了七八年了,朕记得当年朕曾下旨追谥郡王世子为正三品果毅将军,此职乃是世袭,如今既然世子有后,朕金口玉言,自然不能更改,便由你这孙儿袭了此武职吧。这孩子郡王可要好生教导,为我大丰再添一员虎将才好。”
  祁阳王跑来皇宫哭这一场,自然并非为了告诉皇帝,祁阳王府多了个孙子,而是这个孙子来历不明,想让天玺帝为其正名。
  当年萧岚肃战死沙场,天玺帝厚待英烈,自然是要追谥的,彼时曾经下旨追封了祁阳王世子为三品果毅将军,次子为五品忠勇将军。
  在大丰这两个武职却是世袭武将,当时怕也是天玺帝看两人都没有子嗣,这才会大方地追封,如今萧岚肃突然冒出来个儿子来,天玺帝便不做表示,也不会有人跳出来说什么。
  连祁阳王也没奢望天玺帝会想起当年的追谥来,没想到天玺帝居然开了大恩,大大方方地让苏景华承袭了果毅将军的武职,祁阳王大喜过望,忙恭恭敬敬地磕头道:“臣谢主隆恩,祁阳王萧府势铭记陛下洪恩,代代忠君,若违此誓,人神共诛!”
  天玺帝很满意祁阳王的态度,摆手道:“行了,大过年的,郡王府今年添了丁,也算是双喜临门了,等到入宫朝拜时,可莫忘了带上那孩子给朕看看。”
  祁阳王泣泪再磕,抬头时却道:“皇上,微臣那孙儿还有一异父妹妹,如今也被赶出了宗祠,微臣想一并将这孩子认回我郡王府来,不知……”
  天玺帝闻言倒是眯着眼眸仔细盯视了几眼祁阳王,道:“血脉岂容混淆,郡王怎会有此等想法?”
  不怪天玺帝多心,若然祁阳王是因为秦严有意迎娶这姑娘,才想将苏璎珞认回郡王府。天玺帝便不得不考虑下祁阳王的用心了。
  祁阳王闻言却神情坦然无惧,道:“实在是这一对姐弟感情极深,且那姑娘聪慧伶俐,甚合夫人眼缘,微臣也不忍姐弟分离。唯今两个孩子都被不慈长辈赶出了宗族,若然只认了孙儿,那姑娘便成了无根浮萍,可如何生还?微臣夫人便想将这姑娘认回郡王府,这姑娘吃了不少苦,若非她这个做姐姐的相护,微臣那孙儿说不得活不到现在,夫人是真心疼爱于她,只望着将她接到王府来,过两年好生相看一个憨厚老实,家世一般的后生,也算报答了她护着我儿一点血脉的恩情。”
  见祁阳王说的情真意切,天玺帝这才渐渐收回了威压,道:“确实是个难得的姑娘,此乃郡王的家事,实在不必请示于朕。”
  天玺帝这话便是同意了,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同意了祁阳王府和靖王府结亲,此事他还需要再考虑观察一番。
  也是祁阳王表示的很明白,萧家认了璎珞,并没有攀附权贵的意思,有祁阳王这话在,祁阳王府便不会私下去和靖王府议亲,不然便是犯下了欺君之罪。
  秦严和璎珞的亲事要成,还要靠天玺帝同意下旨,这件事儿还是掌控在天玺帝的手中。
  也是因此,天玺帝才默认了祁阳王接璎珞进府的事儿。
  祁阳王虽然希望郡王府能够出一位靖王妃,可他也不是完全因为此事才同意让璎珞进府的,便没有秦严的拜访,依着苏景华和璎珞的感情,只怕也会有一日提出让姐姐跟着进郡王府的请求来,有郡王妃对璎珞的喜爱,和对孙儿的慈爱,也会同意此事。
  祁阳王也是如此,毕竟璎珞就是一个姑娘,祁阳王府多一位,少一位姑娘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确切的说,多认一个姑娘将来还能多一个姻亲,何乐而不为?
  既并不是非要攀附靖王府,听闻天玺帝的话,祁阳王便也未曾露出任何窃喜或者狂热等神情来,只是恭敬而感激地叩谢了皇帝。
  天玺帝对此还是满意的,叫了起还留了祁阳王在皇宫用了膳。
  翌日,天气晴朗,暖阳融融,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一早四通街上便熙来攘往,繁忙异常,四处都是吆喝叫卖声,来往采办年货的百姓穿梭如织。
  蓦然,嘈杂的街道上响起了一阵鸣锣声,百姓们闻声望去,就见远远的一对人马正缓缓而来,瞧样子却是权贵出行,鸣锣开道呢。
  京城的官宦权贵太多,随便扔个石块都有可能砸到了皇亲国戚。若然随便什么官员出行都鸣锣开道,摆开仪仗,那京城里的百姓们也都别生活了。
  故此非顶级权贵,平日里出个门绝对不会弄出这样大的阵仗来。
  又一般的官员往往都注重个爱民亲民,多低调行事,故此便一品大员出行,也嫌少会清道摆仪仗。
  在京城中会如此行事的,多是顶级的皇亲国戚,王爷公主郡主之类的,这类人平日里高高在上,行事跋扈,且也用不着收拢民心,他们出行才会不怕滋扰百姓,摆开仪仗,清道前行。
  如今正值年关,街上都是置办年货的百姓,擦肩接踵的,故此这会子便平日喜欢摆仪仗的几位权贵,也不再往这四通街上跑,这会子清道的鸣锣声响起,百姓们倒甚为诧异,一面往路边上退散让道,一面却又不免好奇地打量探究。
  只想知道这又是那位权贵,这会子如此行事。
  道路被清开,但见前头紫红色的清道旗一双,红仗一双,销金红伞一顶,青扇一个,红罗曲柄绣宝相花伞,红罗绣孔雀扇各一对,遥遥地拱卫着一辆华贵的阔大马车缓缓而来。
  有那熟悉朝廷礼法的人已是认了出来,扬声道:“瞧样子这是郡王妃的仪仗规制啊,却不知是哪个郡王府的郡王妃,这个时候怎从城外回来了。”
  权贵们都是住在皇城那边,这会子从这四通街南边儿过来,自然是刚刚从城外回来的。
  如今不过刚刚辰时,这不知哪个郡王府的郡王妃却已出城而归,确实令人觉得奇怪。
  有那眼尖的已经远远瞧见了马车上的标记,不觉惊异一声,道:“咦,是祁阳郡王府的车驾,看样子马车中坐着的该是祁阳郡王妃了。”
  “这便奇怪了,祁阳郡王府并非行事张扬的,一向都是低调行事,从来没听说过祁阳王府郡王,郡王妃出行扰民的,今儿这却是怎么了?”
  祁阳王府在大丰还是颇有些威信的,尤其是两位嫡子战死沙场,到如今也不足十年,很多百姓还记得此事,故此见竟是祁阳王府的车驾,不免更为惊异,却也面带尊敬退散避让的更快了一些。
  马车滚滚,很快便靠近了,却见马车旁边行着八个骑马的侍卫,拱卫在马车两侧,马上的青年侍卫们满脸是笑,竟然各自都捧着一大框铜钱,随着马车往前走。
  那行在最前头的高头大马上的侍卫长了一张圆脸,笑起来一口白牙,两边两个酒窝,甚是和气,声音却非常的洪亮,他行上一段距离便要冲着避让到路边的百姓拱手为礼,笑着扬声说出一段话,道个原委。
  “各位父老乡亲,祁阳王府寻到了失散多年的孙小姐和孙少爷,是我们已故世子爷的血脉,今儿两位小主子到京,我们郡王妃一早天不亮便出城亲自接人,如今回府便搅扰了乡亲们赶集,在此给乡亲们致歉了。郡王妃说了,祁阳王府今儿大喜,发喜钱为我们两位小主子添福,也让乡亲们沾沾喜气。”
  说话间便招呼几个侍卫将箩筐中崭新的喜钱丢散出去,百姓们不想还有这等好事儿。
  一时间满街热闹,抢着洒下的喜钱,难免纷纷说着喜庆话。
  “嚯,祁阳王府后继有人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儿,郡王妃大喜!”
  “好人有好报啊,世子爷是为咱大丰战死的,如今他后继有人,当真是老天开眼啊!”
  “郡王府大喜,郡王妃大喜!”
  ……
  马车中坐着的确实是郡王妃唐氏和璎珞姐弟二人,今日唐氏穿着一件深铁锈色缠枝菊花的长褙子,上头用暗金色的绣线密密遍绣缠枝菊花,下头套着一条藏青色罗裙,头上梳着略显繁复的发髻,还用了一些假发,一套十多件的通体剔透的白玉福寿扁方发簪固定住发髻,耳边挂着绿的滴水的耳铛。
  脸上也略施了粉黛,整个人精神奕奕,眉梢眼角满是柔和慈爱的笑意和挡都挡不住的喜色,使得她瞧着富贵雍容,又肌肤润泽,观之可亲,虽然眼角和额头积年的纹路泄露了些岁数,可瞧着却比初见时似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一般。
  苏景华挨着唐氏坐着,他今日自然也刻意打扮过,穿着璎珞给他特意准备的粉蓝色大团花箭袖袍,头戴双龙戏珠的抹额,头发一半梳成了一个攥,另一半却披散在肩头,纂儿上以红锦带绑着,系着结,攒至顶中发髻中。这样的打扮让他显得英气而不失活泼。
  此刻听着外头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和贺喜声,苏景华明显有些紧张,小脸也涨的红润润的,毕竟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受到关注过,一想到外头那么多的百姓都在关注着自己,且由衷的恭贺着自己,从小便不被关注的苏景华便有些局促兴奋,害羞无措。
  他不由将目光望向璎珞,璎珞冲苏景华安抚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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