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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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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侯平日里不管事,前日回来后才听说了最近府中发生的几桩事,他本来就满心的火气,怨怪马氏没有管好家,只是碍于马氏要过大寿,这才压下了火气,没发作出来。谁知道今日又出了这样的荒唐事儿,此刻见马氏过来,他当着众人的面不能不给老妻颜面,对着璎珞这个庶女却是不需要遮掩厌恶的。
定安侯沉喝完,璎珞便浑身一抖,乖觉地跪在了苏景华的旁边,道:“孙女不知道祖父要我交代什么,孙女什么都不知道,且孙女相信弟弟也不会做毒害嫡母的事情!请祖父明察,还孙女姐弟一个公道。”
定安侯见璎珞跪下便辩解,不觉脸色更差,冷声道:“人赃并获,你居然还敢狡辩!”言罢,怒目瞪向旁边垂首站着的苏定文,道,“你看看你宠了一对什么东西!毒害嫡母,来日是不是心有怨恨了,连父亲,连我这祖父都敢一碗茶水毒杀了!如此大逆不道,简直骇人听闻!”
苏定文此刻的脸色也很是难看,他前些时日被弹劾,刚刚依靠着迟家老太爷的力量将事情压了下去,如今却又生出这样的荒唐事儿来,这次他可还能靠关系压下此事?
他这次进京述职,原本是胸有成竹要升迁的,他在外任上兢兢业业奋斗了十几年,就想靠着这次谋个掌实权的京官,一路往后爬,也正是因此,他才早早地带着全家进京来走动疏通,没想到如今还没等到年底任官,却经历了几场风波,弄的他现在根本不敢再想升官之事儿,只要保住当前官职都已经是侥幸了。
苏定文此刻根本就不关心到底是苏景华毒害的宋氏,还是宋氏陷害的苏景华,以借此脱离被幽禁的困境,因为不管是以上哪种情况,都将证明一件事。那便是他治家不严,使得家中胡七八糟,嫡庶成仇,根本就没有齐家之能。
他现在只想怎么样才能将事情尽快的压下去,怎么样才能保住他的官位,不影响他的仕途。
定安侯当众谴责,苏定文只是躬身应着是。
这时候恰二少爷苏景飞带着大夫走了出来,显然已经给宋氏看过诊了,苏定文忙看了过去,道:“怎么样?”
众人也皆目露紧张望了过去,却闻那大夫道:“茶水中已经确定是含着砒霜的,不过幸而那茶水三夫人只用了一口,又救治的还算及时,当无性命之忧,老夫已经给三夫人灌下了汤药催吐了三回,腹中的毒素也排出了大半,又开了汤药,吃上一日,等明日早上老夫再来复诊,修改药方。”
听大夫说宋氏的命已经保住了,不光是定安侯,苏定文,马氏等人,便连堂中坐着的族人们也都大松了一口气。
只要宋氏不死,这事儿便还有回转弥补的余地,若是宋氏就这么死了,那苏家可真就要成大丰的大笑话了。以后谁家还敢将好好的姑娘嫁到苏家来受罪?苏氏一族的名声都要跟着玩完。
璎珞闻言却毫不意外,宋氏和大夫人合谋害他们姐弟,总不能搭上自己的性命,更何况,宋氏真这么死了,对将来她的两个嫡子娶亲也有影响,另外,宋氏身上是有诰命的,要是就这么死了,京兆尹便要插手案子,说不定还要经过刑部。
官府查案,手段可就不是几个内宅妇人能够应付的了,要是再查出来大夫人和宋氏等人贼喊捉贼的行为,岂不是得不偿失?
定安侯吩咐大管家送大夫离开,苏景飞便跪在了地上,哭着道:“祖父,各位族老,母亲被毒害,差点便命丧黄泉,请各位长辈为母亲做主啊!”
苏景飞说着泪水便流了下来,完全是一副被庶子谋害,又无处诉说的可怜嫡子的模样。
见他这般,璎珞和苏景华皆面露惶然之色,齐齐磕头,喊着冤枉。
璎珞更是声音清冷高亢地反驳,道:“我姐弟只是没钱没势的庶子庶女,上哪里能弄到砒霜这样的毒物?更何况,母亲一直被关押在身后的荒院中,看守院子的乃是父亲亲自安排的两位妈妈,弟弟又是如何在今日骗的母亲离开荒院的?那两个婆子又怎么可能就放了母亲离开荒院?弟弟敬茶给母亲喝,母亲怎么可能不设防就喝了呢?无凭无据地就说是我和弟弟谋害嫡母,我们万不敢认罪!”
“什么无凭无据?哼,当时好几个下人都看到了,母亲是吃了五弟弟敬的茶之后便倒地不起的,且还从五弟弟身上当场搜出了一包毒药来,这还能作假?!”璎珞的声音没落,苏景飞便跳了出来,直指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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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查
璎珞虽然知道宋氏等人谋划这件事情一定会做的天衣无缝,不给她和弟弟任何可以脱罪的机会,可也没想到竟然当场就从苏景华的身上搜出了一包毒药来。说起来,她到现在都还不大明白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璎珞听了苏景飞的话,看向身旁跪着的苏景华,这才瞧清楚,他的样子很是狼狈,身上穿着的锦袍都被撕裂了,胸口处襟口大开着,且他似是和人动过手,侧脸上还带着一块紫青的淤痕,瞧样子似是被谁给狠狠揍了一拳头。
璎珞不觉拧了眉,苏景华却察觉到璎珞的目光扭头冲她丢了个安抚的眼神。
璎珞这才收回视线,又目光沉冷盯向苏定文,道:“父亲,不管旁人怎么说,弟弟都是父亲的孩子,父亲难道也不相信他吗?若当真是弟弟下药害人,又怎么会蠢的将毒药带在身上等着别人来搜!”
苏定文还没回答,苏景飞便又跳了起来,道:“你闭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祖父,父亲,儿子在前院抓到了神情惊惶不安的霜杏,她是五妹妹的丫鬟,可母亲出事儿时她却鬼鬼祟祟地在前院活动,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呢。”
璎珞闻言却不搭理不停叫嚣的苏景飞,只目光执拗地盯着苏定文。
苏定文到底还想着用璎珞去攀附秦严的事,此刻见她盯着自己,心中便起了挣扎,这回他一准又会被弹劾,还指望着去寻寻秦严,看秦严能否看在璎珞这个闺女的面儿上帮忙摆平此事。
不管怎样,现在他不希望璎珞姐弟出事儿。
故此苏定文捏了下拳头,冲坐在上首的定安侯道:“父亲,各位族老,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先将相关人等都传进来,审问清楚为好。”
定安侯瞪了一眼苏定文,却也没有反对,只道:“谁是平日里负责看守宋氏的?先将看守宋氏的妈妈带上来。”
管家应了,片刻便进了两个年纪差不多大的中年婆子,那个穿紫色棉比甲的便是方才前往戏楼将事情嚷嚷开的苗妈妈,另一个身材微丰穿褐色棉袄的却是何妈妈。
两个人瑟瑟发抖的磕了头,上头定安侯便问道:“本侯问你们,你们两个可是平日看管宋氏的仆妇?”
苗妈妈和何妈妈皆磕头应了,定安侯才又问道:“好,那平日你们都将宋氏看守的好好的,今日宋氏却是如何从院子中出来的?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她离开吗?”
那何妈妈却率先磕头,道:“回侯爷的话,奴婢平日和苗妈妈是一人一天看守院子的,今日却轮到奴婢轮值,并不当差,不想便出了这等事儿,奴婢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
璎珞对何妈妈的话却并不疑心,因为她一直都派人盯着关押宋氏的荒院,平日里大夫人和宋氏偷偷联系时都是苗妈妈当差之时,看样子也只有苗妈妈一人是被大夫人白氏收买了的。
那何妈妈乃是苏定文奶兄的媳妇,历来忠心可靠,想来白氏这才挑选了更容易被攻克的苗妈妈。
定安侯闻言目光如刀盯向了苗妈妈,苗妈妈却浑身一抖磕头道:“昨日三夫人便求奴婢在今日将她放出来,三夫人说今日乃是老夫人的六十寿辰,老夫人作为三夫人的婆母又是姨母,三夫人自嫁过来这些年一直都承蒙老夫人疼爱,她便想在今日尽上一份孝心,将给老夫人准备的寿礼孝敬了,让奴婢为她通融一二,放她出来片刻。奴婢奉三老爷的命,却是不敢应承了三夫人的,不想今日奴婢看守时,三夫人突然喊腹痛,奴婢担心三夫人出了事儿,便将门打开进去探看,没想到三夫人就突然打了奴婢的脑袋,奴婢一时不防便挨了一下,当时就晕了过去。等奴婢醒来,发现三夫人没了踪影,大门却敞开着,奴婢惊吓非常,生恐三夫人惊扰到了寿宴,忙忙就出来寻找三夫人,却不想奴婢一路打听,竟有丫鬟瞧见三夫人往前院去了,奴婢便又追到了前院,谁知却瞧见了三夫人被毒倒在地,奴婢吓得六神无主,想到内宅之事儿都是老夫人和大夫人管着,便又忙往戏楼通报此事。”
璎珞闻言冷笑,插话道:“你胡说!三夫人既然是偷跑出来给老夫人进献寿礼的,应该往戏楼跑才对,又怎么可能往前院去?”
苏景飞却上前一步,扬声道:“母亲会前往前院,自然是有人邀母亲前去,且还是以我的名义约的母亲。这是方才我在母亲身上发现的,请祖父,族老们一观。”
苏景飞说着将一张纸条呈给了上头坐着的定安侯,定安侯看过目光沉冷将纸条又传给旁边坐着的其他几位族老。
苏景飞道:“字条上以我的名义约母亲在半个时辰前到前院墨涵院后的小亭中相见。可惜写这纸条的人不知道,我在四日前右手便不小心扭伤了,最近根本就无法握笔!”
苏景飞说着将右手袖子卷了起来,众人望去,却见他的手腕上确实缠着一圈圈白色的绷带,看样子确实是受伤在身,不过广袖遮掩了并不为人知。
“我手受伤是在府外,回府的路上顺道便在大通街上的百药堂包扎了下,百药堂的吴大夫可以证明,我最近都没法动笔,这纸条根本就不是我写的。另外,我在今日也收到了一张纸条,上头是以四姐姐的名义请我到墨涵院后的小亭去一见,说是有事儿相商。”
苏景飞言罢,苏瑛莺便满脸诧异地惊叫道:“我没有!我怎么可能给二堂哥递纸条呢,虽说是堂兄妹,可也不能随意私相授受,这样的规矩我还是明白的。”
苏景飞便赞许地瞧着苏瑛莺安抚一笑,道:“四妹妹说的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收到纸条后我便没有赴约,如今我可当真庆幸自己没有赴约,不然的话,只怕到时候毒害母亲的罪名便要嫁祸到我的身上了!”
苏景飞这话众人都听的明白,这分明是有人要将苏景飞引到宋氏中毒倒地的小亭,苏景飞瞧见生母躺在地上,一定会惊慌失措地跑过去查看,这时候那真正的凶手便会引来宾客,撞破这一幕,然后苏景飞便彻底完了。
只是没想到苏景飞根本没能赴约,倒是苏景华被当场撞破了毒杀嫡母一事儿。
“那张约你到小亭的纸条呢?”定安侯面色阴沉的盯视了苏景华一眼,这才问道。
苏景飞忙道:“当时我觉得纸条有假只以为是有人和我闹着玩儿,便顺手将纸条丢给了小厮石英。”
“石英何在?”
片刻便有个小厮进了大堂,呈上了一张纸条,苏瑛莺上前看过纸条,道:“这上头的字迹乍一看确实和我的笔迹很像,只是那模仿我字迹的人大概并不知道,我的外祖母名讳中便有这个亭字,我不管写什么都是要避讳,每次都是写成丁字,可祖父看这纸条,且这笔迹认真看还能看出不少运笔不同之处。我可以叫丫鬟去拿我平日写的东西过来一一对照。”
定安侯点头,其实大家都已经信了苏景飞和苏瑛莺的话,想到苏景华本来的计划是将毒害宋氏的事儿嫁祸在苏景飞的身上,便不寒而栗,觉得苏景华年纪小小,手段却实在是阴毒的狠。
坐在定安侯旁边的老人瞧着比定安侯略年轻几岁,却是定安侯的嫡亲兄弟三老太爷,他冷哼了一声,道:“如今事情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却不知当时是谁第一个发现宋氏被毒倒在地的?”
他问过,立马从旁边走出一个穿暗绿色锦缎长袍的男子,那男子瞧着不过十七八模样,容貌倒还不错,身姿挺拔,头上插着根碧玉簪,瞧着似是谁家的公子。
他站出来便行了个礼,道:“回叔祖父的话,今日是我头一个发现三堂伯母被毒害的。”
那三老太爷瞧见这少年却是神情舒缓了些,冲定安侯介绍道:“这是老四家的嫡长孙苏景环,去年已经过了院试。”
定安侯便点了下头,道:“你说说当时看到了什么?”
苏景环又行了一礼方道:“今日我随着父亲来给堂祖母拜寿,因多吃了两杯酒便在院子中散散,后来不知怎么就到了墨涵院后,依在假山中竟是睡了过去。接着我听到了有人发出沉闷的惨叫声,像是忍受着什么痛苦一样,我猛然被惊醒,从假山那处正好看到了下头的亭子,我看到亭子中一个少年正半跪在地上,捂着躺着的妇人的嘴,似是不想让那妇人发出声音,而那妇人似极为痛苦,浑身都在抽搐,妇人的旁边还有一个摔碎的茶盏,当时我惊觉不对劲便大叫出声,自己也奔了过去。而那少年便是府上这位苏五少爷,他当时瞧见我奔过去,还企图逃走的,不过被我一拳揍到在地,接着便从他怀中掉出了一包粉末一样的东西,方才已经被大夫证实乃是砒霜之毒。”
苏景环说完抬头瞧了眼,指着定安侯身旁站着的大管家苏尽忠道:“当时我的喊声惊动了人,忠大管家便在其中。”
苏尽忠乃是定安侯的心腹,闻言他点头道:“当时老奴带着人过去时确实看到环少爷将五少爷压在地上,而三夫人不省人事地躺在旁边,已经中毒。”
事情查到这一步,定安侯觉地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狠狠一拍桌子,盯向苏景华,道:“孽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都盯向了苏景华,那苏景环这才退下,不动声色地往苏瑛莺的方向望了一眼,苏瑛莺也偷偷冲苏景环瞥了一眼,眼波如水,苏景环当下便面露痴迷之色。
璎珞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垂头冷笑不已。
旁边跪着的苏景华磕头道:“我之所以会去那小亭,都是二哥身边的露白前来传话,说是二哥哥在墨涵院后小亭摆酒宴请我过去说两句话,我信以为真,这才去了。我到了那亭子,就见小桌上摆着茶水点心,却不见二哥哥的身影,我正奇怪,四处寻找,母亲便突然从一旁的树丛中冲了过来,到了亭子中也不等我反应,便捧起桌上的茶盏灌了一口,接着母亲就倒地痛呼起来,我当时都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假山中跳出来一个人,大喊大叫着冲了过来,上来就挥拳将我打到在地,又将一个指包丢进我怀中,洒了些药粉在我怀中,然后就见忠叔带着人冲了过来。我是冤枉的,我什么都没做!”
苏景华说的都是实话,可惜此刻空口无凭,却没有人肯相信,苏景飞立马便道:“五弟弟这话奇怪,我那小厮露白今日根本就没当差,他老子娘前几天病了,我放他出府照顾老娘,如今都还没回来呢,他怎么可能去向你传话?”
“传门房。”定安侯言道。
很快门房被传唤过来,果然言道今日不曾见过苏景飞的小厮露白进府。
苏景华和璎珞的脸色便又白了几分,只能不停地表示冤枉。
苏瑛莺瞧着二人跪在那里百口莫辩的模样,心里当真是痛快的要冒起幸福的泡泡,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压制不住,以至于她不停拿帕子装咳掩饰。
白氏这时候突然开口,道:“刚刚不是说在前院抓到了五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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