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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寸销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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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和谁睡觉,怎么睡都行。”
  我听着不对味:“什么意思?”
  月瞳不敢答话,狐妖无所谓地说:“妖怪在凡间混饭吃也不容易。这孩子从小就笨,文不成武不就,嘴巴也不够甜,所幸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身子骨柔软,附近几座山喜欢他服侍的男女妖怪都不少,还算能帮得上我忙。仙子你要试试吗?滋味很不错。”
  我迟疑半响,才明白她话中含义,气得脸都红了:“怎可以这样作践他?”
  狐妖笑问:“是作践吗?”
  月瞳怕极,拼命摇头否认:“我没有被作践。干娘是为了我安全,才把我关起来的,怕我没饭吃,才拜托人和我睡觉,让我有机会发挥唯一优点。”
  他可怜得连周老爷子都直摇头。
  就连素来讨厌和人接触的白琯,都轻轻拉着我衣角问:“这猫妖偷风雷阵不是为防刘婉姑娘逃跑,而是保护她安全,可本性不坏。那狐妖不是善类,回去不知要怎么糟蹋他,师父,既然你喜欢他,不如救救他吧。”
  月瞳闻言,如落水之人拿着最后一根稻草,祈求看着我。
  我竭力克制满得快溢出的同情心,拒绝道:“妖族的事,我们不便插手。”
  月瞳的双眼变成死水般幽暗,绝望沉入地底。
  天空划过闪电,平地骤起雷鸣。
  不知在发呆想什么的周韶,抬起头,惊讶地说:“怎么,天暗了?”
  我这才发现不是月瞳的眼睛颜色变了,而是天变了。
  无数乌云带着红色霞光,如漩涡般在西山汇聚,群鸟疯狂啼叫,百兽奔腾,恍若凶兽降临。妖怪们惊慌失措,抱头鼠窜,刚刚傲慢无比的狐妖花颜失色,连连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呢喃道:“不不可能”
  山那头,乐青冲过来,在悬崖上对我大吼:“要天谴了!仙子快逃!否则来不及了。”
  我苦笑:“这是九雷诛魔,逃不掉的。”
  天谴发动的地方,必有罪大恶极的妖魔存在。我忽然想起刘婉姑娘的死状和找到白琯那天,梨园里的血腥屠杀极为相似。这道九雷诛魔,八成是冲着此魔而来。可月瞳住的幽谷构造奇特,若雷电劈下,会引起山崩,然后溪水牵引雷电,威力翻番,在场众妖和凡人,一个也跑不了。
  恶魔该死,我一个人脱身也不难,可白琯、周韶和众多凡人,又该怎么办呢?
  白琯说:“师父姐姐,你快走吧。”
  周韶也附和:“美人是万万死不得的。”
  月瞳犹在傻乎乎地问:“喵呜,这雷是要劈我吗?我知错了行吗?”
  邻居家扫洒大娘曾说:“雷公是不长眼的。”
  我对她知道天界机密纳闷了很久。
  雷神确实没长眼,他看不见世间景象。天谴是天道判定,只有他有能力将雷电引下凡间,劈向恶人所在。绝大部分时候,他凭着感应力是不会劈错人,但天谴范围太大,速度太急,他不能确认周围环境,偶尔会误伤无辜。曾试过劈死一只躲在水里专门吃小孩的乌龟精,雷电被水牵引,竟把旁边玩水的七八个幼童一同电死,又或者是劈死作恶多端的大官,把他家房子劈得燃起大火,不但丫鬟仆役同死,还牵连邻街,烧去了大半个镇子。
  天界也没办法,只能尽力善后,给冤魂弥补。
  我想到天谴下的惨事,呆呆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周韶护着我说:“美人师父别怕,你不是说我十世善人,满天神佛庇佑的吗?雷公不会劈我的。”
  群妖闻言,眼睛一亮,迅速往他身上扑去。叠罗汉似地将这十世善人压了个结结实实,差点砸得他一命呜呼,当场去做十一世善人。
  “天雷确实奈何不了你,”我长长叹了口气,“可是你会被雷击落的满天乱石活活砸死。这和天谴无关,大概是刘婉姑娘死后,你的命数变了。”
  白琯紧紧拉着我的衣摆,倔强闭着嘴,不说话。
  乐青在悬崖上喊得喉咙都变声了。
  月瞳甩着尾巴,很认命地等死。
  凡人和妖怪一片混乱,踩伤无数。
  我伸出手,十指向天,数根幼细的银丝悠悠荡荡从指尖飘出,向天空升。随后,更多的银丝从身子中冒出,成千,上万,过亿终于汇聚成逆流的巨大瀑布,开始旋舞,拧成漩涡,疯狂向闪电冲去,将它的方向改变,牵引着飞向隔壁山头。
  数千年修得的力量随着银线的离去,一点一滴的丧失,继而化作奔腾河流,离我躯体而去,痛得仿若掏心挖肺,我的眼前出现一片空白,空白化作漫天梨花,梨树下是师父牵着我的手,教我写字。他嘴角含着淡淡微笑,将我和笔管一同包裹在他手心,梨花瓣轻轻落在他肩头
  他细细地说,我细细地听。
  “阿瑶,你天生魂丝,能织魂补魄,若以魂引雷,或许能骗过天道,攥改天命。可你要发誓,决不能做这种事。”
  “师父,为什么?”
  “一生一死,皆有定数,善当奖,恶当诛,若逆天改命,会被绑上九龙火柱,受百年烈焰焚身之刑,生不得,死不能。哎呀呀,那可比被压下五行山的石头猴子更倒霉。”
  “阿瑶不要倒霉,绝不逆天改命。”
  “自己小命要紧,你看见天谴,什么都别管,一定躲得远远的!”
  “嗯,我死了,师父就没人孝顺了,阿瑶会留着小命孝顺师父的。”
  “这才是乖徒弟”
  师父的眼里满是担忧,后来他沉默了许久,轻轻吹起了玉笛。
  曲调是什么?
  我耳朵在嗡嗡作响,一个音也听不见。
  我先瞒着师父下凡,又逆天改命,终究犯了天条。
  师父,对不起。
  我不是个乖徒弟。
  师父,对不起。
  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
  可是事情发生在眼皮下,脑子里想的和手上做的为什么不一样?
  散尽三千年修行骗过天道。
  甘受烈火焚身之刑。
  也许有天我会后悔莫及吧?
  但决不是现在。
  全身血液往头上倒流,满口腥甜。我用禁术死死牵引着雷电,将魂魄的动荡传去天界,利用魂丝的感应能力,欺骗雷神恶贯满盈之徒已死,最终东边山头传来一声巨响,千年枯树燃起烈火,在幽暗天色里,静静焚烧着
  我头脑一片空白,缓缓倒下,快要变回原形之际,似乎有人接住我,然后腾云驾雾地飞起来。熟悉的梨花香淡淡传来,我想师父了。
  睁开眼的时候,白琯在我身边,酷似师父的面孔让我脑中一片恍惚,以为自己回到解忧峰,可以随意撒娇的时候。
  “师父姐姐!”惊喜的叫声唤回我的神智。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烛光微摇。
  我挣扎着想动,却发现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嘴唇干得快裂开,正要说话时,旁边有只修长漂亮的手递上干净的杯子和清水,回眸看去,却是月瞳正不安地抖着耳朵,满脸讨好地叫:“师父。”
  谁是他师父了?
  我不解,微微皱眉,看着白琯。
  白琯转了半响眼珠子,又扭捏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解释:“那时候你晕了,是月瞳接住你,他死死抱着你,哭着说救命恩人要死了,不管谁来拉都又踢又咬,不肯放手。我说你没死,他硬要跟着回来,怎么赶也赶不走。狐妖本想发作,但乐青带来了几百鬼差,和她说了好半天话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回来就说这头猫不要了,送给师父,随你吃也好,煮也好,看大门也好。”
  我不信:“那狐妖有那么好心?”
  白琯说:“她说月瞳是她宝贝干儿子,只要你好好对他,将来给她一颗无上金丹做报答就好。”
  无上金丹三千年才练成一炉,凡人服后能长生不老,青春永葆,我身为上位仙人,也不过分得一颗,至今不舍得吃。
  这贪得无厌的狐妖,算盘打得真精。
  白琯还在得意地说:“我还以为她会提什么苛刻条件?不过是颗小小药丸,师父是仙人,自然要多少有多少,我觉得阿月很可怜,怕他回去被欺负,就做主答应下来了。”
  月瞳也很欣慰:“我还以为干娘会要无数黄金首饰呢,看来她还是有些疼我的。”
  白琯:“肯定是你不值钱,她才开这点价。”
  月瞳:“嗯,她也经常说我不值钱。”
  我给两人一唱一搭,气得说不出话来,歇了半响,才回了气力,先对月瞳说:“那道天雷不是劈你的,我没有救你命,你还是回去吧。”
  “不管!你就是救了我,我生是师父的人,死是师父的鬼!宁死也不回去陪那些家伙睡觉,他们会用很多奇怪的东西,弄得我很痛很痛。”月瞳见势不妙,死命往我怀里钻,耳朵上的毛害我打了几个大喷嚏,直到白琯将他硬扯出去,又可怜兮兮地说,“我会乖乖的,会自己找吃的,你不要丢掉我好不好?”
  白琯怒道:“你昨天才去邻居家偷鱼吃!信你才有鬼。”
  月瞳被骂,一点也不恼:“白琯师哥不生气,下次不敢了。你帮我拆了镇魔符,是好人。我以后一定会听师哥的话,冬天暖被,夏天打扇,还会帮你收拾周韶那混蛋!”
  白琯:“算你识相。”
  我还没答应收猫妖入门,他们就开始拉帮结派了?
  可曾将我这师父放在眼里?!
  我气过头,刚想开口,却被口水呛到,一阵咳嗽。
  月瞳赶紧孝顺地帮我拍背。
  白琯满脸救猫一命,功德无量的神情,求着我答应。还拉开月瞳的衣服给我看他身上无数伤痕,烧的、打的、什么样的都有,深深浅浅,重重叠叠,惨不忍睹。
  我是木已成舟,百般无奈,看在月瞳命运悲惨,本性不坏,而且毛绒绒的样子深得我欢心,实在硬不起心肠拒绝,终于应了下来。
  月瞳很欢快地再度扑入我怀里宣布:“我以后不陪别人睡觉了!我只陪师父睡觉!”
  我差点被气死。
  “胡扯!”白琯很有义气地打断了他的胡闹,愤愤然说,“我都还没资格陪师父睡觉呢!你这刚进门的,一边去!”
  我拼着最后的气力,将枕头朝他们砸去。
  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匆忙跑了。
  胸口火辣辣地烧着疼,手脚僵硬得仿佛不属于自己。法力丧失过度,让神智又开始迷糊,不知什么时候,强风卷入屋内,蜡烛猛地摇摆两下,骤然熄灭。屋内陷入看不见尽头的昏暗,蟋蟀的叫声停歇,乌鸦不再悲鸣,空气静谧得仿佛凝固。
  床沿震动,是高大身影缓缓坐下。
  我恐惧地睁开眼,喝问:“你究竟是谁?”
  长长的沉默过后。
  低沉、沙哑,带着诱惑的可怕男音,如丝绸般滑过:“我的名字叫宵朗。”
  这个传说中噩梦般的名字粉碎了所有希望。
  我不停颤抖。

  赌约

  急促的心跳声在黑暗中听起来,如激烈的鼓点,每一下都敲得难受。
  我恍惚能感受到宵朗不怀好意的目光,穿过黑夜,透过幽暗,仿佛毫无隔膜,能看清一切,控制一切,亦在嘲讽一切。
  无论他有什么目的,总要划下道来,这样天天让人提心吊胆,算什么玩意?
  我摸索着从乾坤袋中抓紧自己的剑,挣扎着要爬起来,全身却虚脱无力。狠咬了几次牙根,好不容易半坐起身,壮着胆子问:“你贵为魔界之主,与我没半点关系,为何三番两次轻薄,来找我一个小小物仙的麻烦?”
  “我们没关系?”宵朗忽而又轻笑起来,半响后才慢慢道,“瑾瑜和我有一个赌约,赌的便是你。他输了,你便是我的女人,我轻薄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他的话简直比东君从西边走更荒谬,师父不是隔壁街王二小子,怎会去赌得把自家徒弟都输给别人抵债。所以我闻言大怒:“胡说八道!我师父最疼我,不会用我去和魔人下赌注!”
  宵朗气淡神闲道:“赌不赌由他,信不信由你,要不要由我。”
  我决然道:“不信,师父是好人!”
  “他是好人?”宵朗笑得更冷,驳道:“他早就对你心怀不轨,只是为人谨慎,多虑多思,没好意思下手罢了。”
  他越说越离谱,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你这龌龊的东西,不懂我和师父间的情谊!”
  “我自然懂,我若不懂他,怎会识得你?又怎会对你心怀不轨?”宵朗俯下身,凑近我身边,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带□的旖旎细语在耳边环绕:“阿瑶,看着自己女人为其他男人眉头紧锁,愁眉苦脸,我可是不高兴得很,只恨不得那家伙丢下苍琼的蛇坑去。”
  我心头一惊,试图冷静下来,不顾满额汗水出卖了我的恐慌,兀自强道:“你疯言疯语,一个字都做不得准,让我师父亲口来和我说。”
  宵朗幸灾乐祸道:“他输给我,自然要付出代价,我锁了他魂魄,如今是半句话也不能和你说了。”
  我不信:“师父是不会输的。”
  宵朗一直笑,不回答。
  他笑得我心里直发虚。
  乌云露出月亮的脸,模模糊糊穿过窗纱,透来一丝微光,床前恶魔迅速起身回头,放下帘幔,速度快得让我看不见他的容貌,只余一缕丝缎般的墨发,带着淡淡血香,滑过我的面颊。
  是时机!
  我持剑,直刺,透过帘幕,指向心窝。
  宵朗反手,打掉长剑,隔着帘幕,用力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捏得骨头隐隐作痛。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他却渐渐放松力道,在我腕上轻轻吻过,溺爱地叹息道:“阿瑶,你真顽皮。”就好像满不在乎地责怪一只胡乱抓咬主人的猫。
  我使劲地抽手,却被他抓得纹丝不动。最后隔着帘幔,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月亮再次躲藏,屋内陷入黑暗。
  宵朗重新钻入帘幕,握住我的下巴,用力捏紧,几乎脱臼,我只好缓缓放松口中力度,他趁机在唇边吻了一下,笑嘻嘻却不容置疑地宣布:“别抗拒了,只会让你受伤,我看中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的,你必定属于我。”
  我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依旧强硬道:“我就算魂飞魄散,也不会你这种见不得人的家伙在一起!你是”我恨极,顾不上平日对白琯的教诲,综合平日所见所闻,思索良久,终于找到骂人的字眼,结结巴巴道,“你是下三滥!丑八怪!流氓!是”
  “贱货,恶魔,混蛋、淫贼。”宵朗见我骂得太不流利,兴致勃勃地帮我补全,并建议道,“要不要再加上王八蛋和登徒子?”
  “我我”我气急败坏,鼻子发酸,眼看他似乎又要压过来在身上乱摸吃豆腐,终于“哇”地一声哭起来,一边用脚踹他一边尖叫,“我要师父!把师父还我!师父救命!”
  “你叫吧,把你徒儿全叫来,我当着你的面,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宵朗终于怒了,一直挑逗暧昧的口气变得僵硬生冷,“你再念着你师父清高,我就把他丢去魔军中,让他尝尝千人骑万人压的滋味,你再念着你师父英俊,我便将他耳朵鼻子全切下来,剥去脸皮。你再念着你师父温柔,我便让他没有舌头来和你说甜言蜜语,没有双手来抚摸你的头发,你再说说你念着你师父什么?我帮你处理掉。”
  其实我不知千人骑万人压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让我师父去做驴马?可是我不敢开口乱问了,弱弱地在床上,闭着眼发抖。
  宵朗停下烦躁,他伸手将我的头发撩去耳后,温柔抱着我的肩,情人般耳语:“乖阿瑶,不要怕。如果你有天魂飞魄散,我便让所有你认识的人都去陪你,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
  他深谱人性,操纵所有的一切。
  他是在纯粹的恶中生出的贪魔,肆意妄为,不择手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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