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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侯正妻-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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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沅泊眸光闪烁了下,不过,听那老不死的意思,似乎并没打算换掉世子的人选,逐一颗心这才稳定下来。至于那小杂种的财产,既然落进自己的口袋了,又哪能那么轻易的还回去。

老定伯侯眼角的余光一直关注着柳沅泊的面部表情变化,见他面色缓了下来,便知道他已经松懈了些,复又说道:“放心吧,心儿向来不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韦氏这些年也委实辛劳,心儿定都记在心里呢,到时候,老夫在从旁游说她一番,绝不会让韦氏吃亏的!”言毕,还别有深意的看了柳沅泊一眼。

柳沅泊被他那能够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的心头一跳,毕竟心里有鬼,便失了理直气壮的语气,只讪讪的道:“父亲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哪就分的那么清楚了!更何况,心儿更是大哥膝下唯一的一根血脉,又是韦氏的侄女儿。这韦氏帮着自家嫡亲的侄女儿管理产业,也是应当;被父亲这么一说,倒像是专门为了惦记小辈的的那些财产似的!”

他话音一落,却见老定伯侯神色一整,严肃的道:“哼!不是就好!堂堂未来定伯侯夫人觊觎后辈儿产业,若是传了出去,让外人道晓,我看她还有何脸面出去见人!哪怕是你,又有何脸面立足于朝堂!别忘了,心儿的产业可都是皇家赏赐下来的!皇上不顾颜面,当场夺去为父兵部尚书的官职,让为父整顿候府家风,你就没有想过,事情为何就这么凑巧?”

柳沅泊猛地抬头,向老定伯侯看去,似乎想要在他眼中看出些什么,只见老定伯侯没好气的道:“哼!你真以为你们做过的那些事情,能够瞒得过圣上的法眼!真真是幼稚!”老定伯侯一甩袖,背过身去,刚好躲过柳沅泊那探寻的目光。

柳沅泊暗咒了句老狐狸,面上却陪着笑脸,道:“父亲这话着实冤枉,韦氏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更何况,当时也是心儿委托给韦氏的,何来贪墨一说。若是父亲不信,大可以将韦氏从梅花庵接回来对峙!”柳沅泊信誓旦旦的说道。

倒不是他有多心疼韦氏,而是这定伯候府的后宅被二房掌着,着实让他不安!在他心里,一日未继承定伯侯的爵位,便一日不敢松懈!不过,好在这老不死的身子也抗不了多久了。但是,为了其中不发生变故,他还是赶紧想办法把韦氏弄回来,重掌管家之权才好。

“哼!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藏着的那些小心思。行了,既然你这么想让韦氏回来,那么,为父就成全你这一番心思。只不过,心儿的那些产业……”老定伯侯话语一顿,复又说道:“别说为父没有提醒你,皇上发话,到时会从宫里派人过来跟你对账。若是你还在乎这个世子之位,那么,就别想着做假账!一旦查实,再加上你上次忤逆亲父的事情,你以为皇上还会信任与你吗!”

柳沅泊双腿一软,踉跄了下,幸好一把扶住了一旁的茶几,否则,可要出大洋相了!柳沅泊想要从老定伯侯的脸上看出什么来,然而,老定伯侯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举般,只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端起几上带着余温的茶水,喝了起来。

“行了,既然要接韦氏回府,就早作准备去吧!更何况,只有半月左右的时间,皇上应该就会派下人手,过来跟你交接,为父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老定伯侯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柳沅泊心底一沉,面色阴沉的向老定伯侯告了声罪,这才退了出去。对他来说,相比较接韦氏回府,他更想留住柳如心那笔巨富的财产。只可惜,那老不死的老谋深算,抢先一步将柳如心分了出去。让就算他在想握住这笔产业,也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只不过,以为这样,他就怕了吗?哪有那么容易!

别人可能不知道这笔产业有多丰厚,而他打理了这么些年,却是最最清楚不过的!厷诏帝为了感谢那李氏的救命之恩,赐下的万顷良田全部都是优等,还有各处的农庄,湖泊等地,这可是比候府的产业还要丰厚的多。只可惜,这些马上就有大部分要还给那个小杂种了,他又怎么甘心!

想起那老不死的为柳如心铺下的退路,柳沅泊心底又是一阵发狠!可是,却也知道,目前还不是他意气用事的时候。

柳沅泊出了前院的议事厅,便叫来自己的心腹,然后吩咐了句,那小厮便朝车马房的方向奔去。

这时,柳如心在郡主府转悠的一圈之后,也逐渐喜欢上了这里。只是有一点,这里真的很大,想比定伯候府而言,这里不管的占地的位置,还是一花一景,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可惜,这偌大的府邸,今后却只有她一个主子!倒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心里会觉得孤寂罢了!

观赏完新宅邸之后,觉得也没有什么需要她重新修建的地方,逐带着众人,又浩浩荡荡的打道回府。瞬间,这偌大的郡主府,再次剩下一个古稀之年的白发老头儿,帮着看顾院门。其实,柳如心也想留下一个自己人在这里看守宅邸,然而,定伯候府的下人,大多都是家生子,她有些信不过。逐准备回去后,再议此事。更何况,在过半月之久,她就要搬回这里,也不差这么几天了!

上了马车,晃晃悠悠的回到定伯候府,柳如心心里也在盘算着一些事情。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回到定伯候府,柳如心一路回到沁心园,还不等坐下,便看见一个小丫头在门口鬼鬼祟祟的频繁的在内室门口流连。

“你是谁,在门口晃悠什么!”柳如心喝道。

那小丫头见被人发现,倒也不惊不慌,只恭敬的对着柳如心行了一礼,道:“启禀郡主,奴婢得到消息,听闻三老爷套了马车去梅花庵接三太太去了,奴婢思量着郡主刚刚从府外回来,可能还不知晓,特前来禀报!”

柳如心见那小丫鬟不仅不惧自己,还能口齿伶俐,条理分明的讲话说完,一看便知是个机灵的。忽又觉得她面容有些熟悉,脑中略一思索,正是数月前,柳如画在后花园教训素白时,上前回话的那个小丫头。如今,又见她心思敏捷,不由便对她上了心。

092 塞人

尽管柳沅泊极力的想要隐瞒韦氏回府的消息,然而,也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错误,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不仅沁心园得到消息,于此同时,就连二房也得知韦氏即将回府的消息。

“什么!韦氏要回来!”柳沅蓦‘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随即一愣,似察觉出自己太过失态,又缓缓的坐了下去。道:“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这毫无征兆的,怎么说接回来就接回来了,事先竟没收到一点消息,莫不是府中有人故意造谣的吧!”

不怪柳沅蓦怀疑,要知道,老定伯侯当初将韦氏送去梅花庵的态度可是很坚决的。大有让那韦氏就此老死在梅花庵的意思,怎么就突然的同意老三接人回来?这其中怕是有甚猫腻儿是他们不知道的。想到这里,连忙对下首的小厮吩咐道:“你速去打听打听,看看可是跟沁心园有关!”

能让老爷子妥协的,也只有沁心园的那位了!柳沅蓦如此想着。那小厮得令,便后退着向后退了两步,这才转身离去。那小厮一走,屋子里就剩柳沅蓦一人,云氏这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见柳沅蓦一脸沉思的模样,不由疑惑的道:“爷这是怎么了?韦氏就算被老三从庵里接了回来又能怎样,跟咱有什关系?为何爷一听说这事儿,就变得愁眉不展起来?”

“我哪里是怕那韦氏回来,而是,我觉得老三这步棋走的不对,完全不像是他昔日的行事作风!莫非,咱们离别多年,老三的性格也跟着转变了?”柳沅蓦疲累的说道。同时脑中也快速的思索着这件事的诡异之处。

“看爷说的,咱们去韶州好歹也带了六年有余,这六年时间改变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老爷又何必耿耿于怀!”云氏安慰道。

“哼!你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那韦氏回府,我怕是来者不散啊!”柳沅蓦深深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想啊,她一回来,必定会想方设法的夺去你手中现在的职务,这些咱们本也没打算跟三房去争,然而,我看老三这架势,并不似这般简单。别忘了,父亲如今的身体已经经不起蹉跎了!若真到那时,其还有你我的活路!”

云氏面色一白,眼底闪过一抹惊慌,道:“老爷这话别是危言耸听呢吧。咱,咱们这些年可是从未想过要跟三房争些什么啊,三弟应该不,不至于想要赶尽杀绝吧。再说了,若是京都实在呆不下去了,大不了咱们老样子,在托托关系,谋个外放的官位。到时,就算真有个什么差错,也扣不到咱们头上。岂不是更好?”

柳沅蓦扫了云氏一眼,冷笑着道:“你莫不是忘了前几年在白氏面前晨昏定省的日子了,要不要老爷我再帮你回忆回忆!”

听柳沅蓦如此说,云氏也不知想起了什么,面上的血色尽褪,身子彷如置身于冰窖一般,止不住的颤栗。柳沅蓦见把她吓着,也不安慰,只继续道:“哼!到时候老爷子身体若是硬朗还好说,倘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别忘了,这候府可就只有白氏一个长辈了,就算老爷我托了关系,谋了外放,你跟底下的几个孩子怕是也只能留在京都在白氏跟前尽孝了!到那时,你还能跑得了吗?”

“那,那该怎么办?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三房一脉一日日的壮大声势吗?”云氏是真的被白氏折腾怕了。

还记得当年刚嫁进定伯候府的时候,每日伏低做小的在白氏面前晨昏定省、立规矩。最初的时候还好,哪知时间一长,白氏便露出可憎的面目来了。不管云氏如何做,白氏都能挑出错处,她自己吃点苦受点累也就罢了,可是,白氏竟连底下的几个孩子也不放过。那时的柳如烟只有八岁,还不懂事,只因不小心惹怒的柳如画,便就此被白氏看不顺眼了,可着劲儿的寻着由头儿折腾烟儿,可谓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那白氏竟也狠得下心。

儿女都是爹娘的心头肉,为着孩子们能少受点苦,柳沅蓦只好带着妻儿背井离乡,远离京都的繁华,避免争端。然而,却没料到,同时也给了三房一头独大的机会。

如今想来,那时的白氏鸡蛋里面挑骨头,怕是故意争对二房一脉呢吧。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们逼出京都,然后好趁着这段时间整消候府内务,逐个击破,从而将定伯候府上下全部换成自己的人。到那时,父亲的年纪也跟着大了,三弟又长年跟在膝下,再有白氏从旁相助,世子之位岂不跟囊中之物一样,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柳沅蓦也暗暗心惊起来。这白氏,好深的心机!饶是他经常在外行走,见惯各种场面的男人,也不能向她这般未雨绸缪,竟能料到几年以后的事情。在他看来,这白氏,这一生没有生为男儿生,真真是可惜!

如果放在当年,柳沅蓦一定不会想的这么深远;然而,在外历练几年之后,柳沅蓦也变得愈发沉稳、内敛起来。如今,不过瞬间,便想了这么许多。当机立断,脑中产生了一个念头,虽然有些荒唐,但是,不争一争,又怎知不行?更何况,事关他们二房一脉今后的荣辱,容不得他有丝毫马虎!

云氏见柳沅蓦低头不语,便知他在想事情,也不催促,只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着柳沅蓦的答案。

“唉!咱们蛰伏了这些年,也是时候跟老三较量一场了。”柳沅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背着手走向窗前,一双满是精明的眼眸,远远的看向天边一抹残红。

云氏看着丈夫那欣长而又挺直的背影,心里没来由的变得踏实起来。

与此同时,柳如心在让人赏了那名来报消息的小丫鬟后,便让她退下了,一双深幽的眼眸变得愈发的深邃起来,像极两个墨蓝的漩涡,深的让人看不见底。那不点而朱的红唇,泛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却又不达眼底。

柳如心心里冷笑,道:哼!回来正好!本郡也是时候跟三房好好结算结算了!

说到皇上赏赐下来的产业,柳如心自己心里也没底。上一世,直到她死,也未见韦氏将那些东西交还给她。出嫁的时候,她很信任韦氏,听韦氏说,女子的嫁妆太多,会让夫家以为女子看不起夫家,等她嫁过去之后,在慢慢的将那些铺子还给她打理,她那时一心扑在了苏擎筠的身上,略略一想,觉得也是那个理儿,便没在意;等嫁到苏家以后,整日里在婆婆面前立规矩都来不及,又怎会有闲暇的时候去理会那些铺子,所以,至始至终,那些铺子都被三房一脉霸占着。

“来人,将登记皇上赐给本郡的所有田产、铺子、摆件等物的册子拿出来,本郡现在要看!”柳如心吩咐道。

这些都是由素白打理,听了柳如心的吩咐,立马便去寻那册子去了。

不说柳如心这边知道那笔巨富的财产后,将会如何,白日里,城南郡主府的大门大开,也引起一片不小的轰动。

此刻,镇国公宗政毓烨刚刚回府,便有小厮过来传话,道:“国公爷,太夫人请你去趟内宅。”

宗政毓烨一愣,不过片刻,就恢复如初,道:“可知道什么事?”

“太夫人没有明说,不过,听那意思倒像是想要一家子一块聚一聚。毕竟国公爷自从回京后,已经很久没有跟家人一起用饭了。”那小厮回道。

宗政毓烨看了那小厮一眼,道了句知道了,便让他退下了。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的内宅内,一个看上去约有十三岁左右的明媚少女,此刻正拉着黄氏的胳膊撒娇道:“娘亲,哥哥这些年为了咱们公府的荣耀,在外征战沙场,如今年纪也大了,您是不是也该为哥哥寻一个‘贤良’的嫂子回家呀?”

黄氏看了自家女儿一眼,道:“你又打着什么注意呢?你表姐出了那事,你以为那位还会让我接她进门吗?”

“哼!还说呢,都是那个丹阳,本来哥哥迫于父母之命,眼见就要妥协了,却被她给搞砸了。我还说呢,咱们既无怨又无仇的,她怎么这般作践表姐呢,原来是她自己看上了大哥,那些举动,不过是为了自己铺路罢了。”宗政萱儿一副义愤填膺的说道。

“你说什么?她喜欢那位?我没听错吧?”黄氏颇为激动的说道。宗政萱儿见自己说露了嘴巴,连忙捂了起来。那动作引得黄氏既好笑,又好气,道:“这话你是听谁说的?那位刚刚回京,她一个经常困在内宅的女子,又怎会见到他!”黄氏虽跟丹阳有过节,也想要找个自己能掌控的儿媳,然而,依然不信丹阳身为世家女,会做出这么恬不知耻的事。

见黄氏显然不信的模样,宗政萱儿瞬间被激怒了,语带嘲讽的道:“你还别不信,这可是南宫姐姐亲口告诉我的。再说了,人家为了追夫,都搬到城南的郡主府了。不是为了哥哥那是为了什么?”

丹阳为何要搬家,这是定伯候府的一件家丑,谁也不会说出来。所以,外界的人并不知道丹阳被分府另过的事。

黄氏见自家女儿说的有头有道的,不由也变得慎重起来。又想起许久都未跟她那个继子一起聚聚了,逐对着门口的婆子吩咐了几句,这才有了小厮请宗政毓烨回内宅用饭一说。

深秋的傍晚,徐徐的微风悄然染上了冷意。宗政毓烨踩着树上落下的树叶,一路向内宅的方向行去。

刚到黄氏所住的正堂,便有那婆子恭敬的行礼道:“国公爷安好!”

黄氏同宗政萱儿听到声响后,同时向门口看去,宗政毓烨刚一露面,便见一个身影飞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娇俏的喊道:“哥哥也忒狠心了,回京这么久,也不见你跟家人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今天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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