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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花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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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情痴反正道人
扫描∶迪伯特
2000…9…5
第一回悄夫妻藉酒赴阳台
词曰∶
香径留烟,蹀廊笼雾,个是苏台春暮。翠袖红妆,销得人亡国故。开
笑靥夷光何在,泣秦望差谁诉?叹古来倾国倾城,最是蛾眉把人误!丈夫
峻赠侠骨,肯靡绕指,醉红酣素?剑扫竹魔,任笑儒生酸腐。媸相如绿绮
闲桃,陋宋玉彩笺偷赋。须信是子女柔肠,不向英雄谱。
尼父道∶“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正为少年不谙世故,不知利害,
又或自矜自己人才,自倚自家的学问。当着鳏居萧索,旅馆凄清,怎能宁
奈?况遇着偏是一个奇妙女;娇吟巧咏,入耳牵心;媚脸妖姿,刺目捶胆
。我有情,他有意,怎不做出事来了?不知古来私情,相如与文君是有修
的,人都道他无行;无微之莺莺是无终的,人都道他薄情。人只试想一想
,一个女子,若与他苟合,这时你爱色,我爱才,惟恐不得上手,还有甚
话说!只是後边想起当初鼠窃狗偷时,是何等光景?又或夫妇稍有衅隙,
道这妇人当日曾与我私情,莫不今日又有外心麽?至於两下虽然成就,却
撞了一个事变难料,不复做得夫妇,你伴我牵,何以为情?又事事觉,为
人嘲笑,致那妇人见薄於舅姑,见恶以夫婿,我又此心为情?故大英雄见
得定,识得破,不偷一时之欢娱,坏自己与他的行止,以便从长计议。
又诗曰∶
太平时节日偏长,处处笙歌入梦乡,
闻听鸾舆且临幸,大家拭目待君王。
净几明窗不泄尘,图书镇日与相亲,
偶然谈及风流事,多少风流误了人。
这句话乃咏御驾幸临之事。从来天子建都之处,人杰地灵,自然名山
胜水,凑着赏心乐事。如唐朝,便有曲江池;宋朝,便有个金明池,都有
四时美景,倾城仕女王孙,佳人才子,往来游玩。天子也不时驾临,与民
同乐。
如今且说那大宋徽宗朝年东京金明池边,有座酒楼,唤着春悦楼。这
酒楼有个开酒肆的阮大郎。娶妻赵氏,夫妻二人尚未有子,却也和睦相处
,朝暮守,其乐融融。兄弟阮二郎,年方一十九,生得丰姿韵秀,一表
人才,时下尚未有妻室。因兄嫂待他情同手足,也乐得一起料理生意。
这春悦楼因处繁华地段,生意日趋兴隆,时日一久,兄弟二人便觉忙
乎不过,遂买一女,唤名凤儿,另一小,唤名宝儿,得此二人终日料理
,兄弟俩倒腾出些时日,各自寻快活去了。
且说那赵氏,生性妖娆妩媚,嫁於阮大郎,虽无甚怨言,却怎奈大郎
终日忙於生意,一朝下来,已是筋疲神倦,哪顾及床第之欢?日复一日,
倒苦了赵氏,暗想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欲?更何况我正值风华年纪,
怎能耐禁那漫漫长夜之孤寂?若说瞒着官人去偷汉子,不说坏了妾身贞节
,也是大大羞辱门庭哩!”想罢,只得耐着性儿,渡日如年。
一日,赵氏忽闻阮大郎已得两奴婢相帮,如同得了皇帝封赏似,暗自
庆幸,便想道∶“妾身前些日委曲求全,已倍尝凄寂之苦,时下添了手脚
,想他阮郎不似以往那般有心无力,眼下,便可顾及妾身也!”
是夜,赵氏特地着人备下肴馔,单等阮大郎回归。少顷,大郎便至,
笑道∶“眼下生意愈做愈好,着实令人欣然!”
赵氏道∶“光顾着那生意儿,却忘了陪老娘饮盅酒,解解闷,实是不
该!”
大郎笑道∶“这太平盛世,家道殷实,娘子闷从何来?”
赵氏佯怒道∶“郎君天性聪灵,何须妾身一言道明?岂不羞杀人也!”
大郎道∶“又不是你肚里虫儿,怎能知你心中所思哩?”
赵氏笑道∶“既是夫妻,言语之间,应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妾身言下
之意,郎君亦不领悟,岂不有失夫妻之情?”
大郎笑笑,端起酒盅,吃了一口,道∶“娘子言过其实,仅凭一语不
解,就说成有失夫妻之情,未免冤枉我也!”
赵氏不语,也满斟一杯,举至唇口,微微一品,笑道∶“郎君终日除
了忙些生意,馀下些时日,都干些甚哩?”
大郎闻言,微微一惊,亦放杯於桌上,目视赵氏道∶“娘子愈说愈糊
涂,我终日除了忙活生意,空闲时,则不离你左右,娘子言下之意,莫非
老夫瞒你於外寻花问柳不成?”
赵氏笑道∶“郎君出得此言,却不思量一番,连自家妇人都搁置於枕
边,哪还能顾及他人哩?郎君自不量力哩!”
大郎大悟,笑道∶“原来娘子方才言语,亦是暗示於我,与你行快活
事体哩!不怪你有所怨言,我终日忙於生理,倒忘了夫妻枕边之欢,实乃
罪过!”言毕,离座面对赵氏,行了一大礼,道∶“有失应尽之责,乞娘
子万勿见怪,饶恕则个!”言毕,近桌就坐。
赵氏正饮了口酒,见大郎那般模样,忍禁不住,那口酒不待咽下,倒
喷将出来,幸而脸转一旁,倾了一地。赵氏忙取帕儿揩拭一回,笑道∶“
郎君甚憨!惹得妾身酒吃不成,倒喷将出去,甚是可惜也!”
大郎笑道∶“此刻老夫显丑,少时娘子做起憨来,则更胜一筹哩!泼
撒些许酒,亦是小事儿,娘子若有酒兴,我定陪你痛饮个够!”
赵氏道∶“郎君之意,妾身甚是不解,何不道个明白?”
言毕,满斟一杯,双手递与大郎。大郎接过,笑道∶“想那枕边之欢
,多是男上女下,妇人於男人身下,极尽淫狎之状,岂不是奴才相十足,
待那时,将穴儿启得大开,饮个不止,岂又不是痛饮一番!”言毕,大笑
一回,方才举杯一饮而尽,遂也满斟一杯,回敬赵氏。
赵氏接将过来,嗔怒道∶“郎君怎不知羞?将那丑事儿与饮酒相提并
论,着实淫辞荡语,有辱斯文!”
大郎笑道∶“枕边之欢,亦有飘飘欲仙之快活,怎可说成羞事儿?想
天下男女都顾及脸面,不去做那事儿,早就人伦俱废了?”
赵氏笑个不止,亦举杯与大郎同饮,大郎又道∶“难得与娘子这般快
活,不若将这桌肴馔撤到帐内,痛饮一番罢!”言毕,起身离座。
赵氏笑道∶“尽出些不着道的策儿,又要瞎舞弄一番?何不唤凤儿前
来相帮?”
大郎道∶“这黑灯瞎火的,他怎能摸着路儿,还是你我二人齐齐动手
罢!”言毕,寻来一矮足桌儿,放置床上,又将酒肴一一摆好,二人方才
上床坐下。
二人推杯换盏,饮过数巡,面发红光,说说笑笑,不觉天色大晚,忙
点亮银灯,二人又猜枚行令,酒勾八分,大郎於灯光之下细窥赵氏,更添
娇媚,十分俊俏,遂一把扯将过来,欲解其怀。
赵氏挣脱出来,笑道∶“如此长夜,何愁不能尽兴,只是待酒足饭饱
之後,方可行事,郎君倒忘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哩!”
大郎不去捉,笑道∶“罢!罢!这盛馔於前,岂能不用!”言毕,操
起箸儿吃了起来,赵氏道∶“无酒不成席,郎君不饮酒了麽?”
大郎道∶“不用了罢,饮得头晕。”一头说,一头吃个不止,赵氏亦
不言语,遂起身走开,俄尔捧来一杯酒,上席假近道∶“郎君还是再饮一
杯罢,即便饮醉,又有何妨,又不去寻那粉头快活?”
大郎笑道∶“正要去寻粉头哩!常言说∶‘家花未及野花香’哩!”
言毕,又笑了一回。
赵氏嗔怒道∶“人前人样,郎君亦是人前鬼样,吃着碗儿,觑着锅儿
里哩!饮上一杯,又有何妨?不看僧面看佛面,妾身奉了半日,郎君不肯
赏脸麽?”
大郎箸儿停了,迟疑起来,俄尔,方道∶“方才已饮得尽兴,眼下老
爷肚内空空,待我先吃上一回再饮何如?”言毕,复操起箸儿,又风卷残
云一般吃将起来。
赵氏微叹口气,将杯置於桌上,戏道∶“郎君且慢慢用罢,去寻粉头
,再过一时辰亦不迟。”大郎道∶“娘子休得乱讲!哪儿来的甚粉头,放
你不用,去寻粉头,岂不是舍近而求远!”言毕,举杯至唇边欲饮。
赵氏忙夺杯而去,笑道∶“郎君如何个饮法?”
大郎不悦道∶“娘子甚是作怪,方才劝我饮酒,待正欲饮时,又夺将
过去,饮酒亦用杯儿送至口里,又有甚不妥?大惊小怪!”
赵氏道∶“把那杯儿饮酒,亦是老套,何不寻寻其他物件,图个有趣
!”
大郎笑道∶“娘子甚是稀奇!去寻甚物件来饮酒,莫非戏弄我罢了!”
赵氏笑道∶“郎君终日不辞辛劳,妾身感怀,今晚权将妾身的乳杯儿
饮上一回如何?”
大郎闻言,心中大喜,道∶“娘子竟出此计!只是有苦娘子乳儿哩!”
赵氏道∶“休得装妖做势,还不速速解我绣衣,容你受用!”大郎忙
去解怀,露出白馥馥的胸儿,又捻那奶头,笑道∶“好个乳饼儿,令人爱
煞。”言毕,把舌吮咂奶头,如同小儿吃奶一般。
大郎捻住奶头,又道∶“娘子诳我,这奶儿又不是空的,如何饮得酒
?”赵氏执杯在手,偎在大郎身上道∶“妾将酒倾於乳上,令其自流,郎
君在下接着,岂不妙?”一头说,一头将杯儿在乳上倾酒,那酒儿汩汩沿
着乳儿而下。
大郎一见,未及言语,慌忙丢了箸儿,就往胸乳上乱舔。一头舔一头
叫道∶“娘子会变法儿,饮将起来,连嫩肉儿一齐吮吸,甚是新鲜,多斟
些罢。”言毕,又唧唧乱舔。
赵氏徐徐而倾,看那大郎嗷嗷待哺的样儿道∶“妾身这奶头,可好滋
味?”大郎一口含住,吃了一会儿,道∶“酒与乳香,果然异味,只是酒
味淡了些。”
赵氏道∶“郎君已将整杯酒饮乾,不饮也罢,再饮又头晕!”大郎老
着脸道∶“要饮要饮,莫说头晕,即便饮死,也是值得,要知恁般饮法,
无人得趣哩!”
赵氏道∶“罢!罢!妾身本是犒赏於你,又旨在乎你多饮一杯?何况
,这般饮法,倒弄得妾身周身趐痒哩!且劳郎君替妾斟来一杯。”
大郎道∶“娘子之言,我岂不从?”言毕,将杯儿拿过,去斟满酒回
来,还捎带了个酒坛,置於桌上。
赵氏笑道∶“郎君方才用过这乳杯儿饮,再饮下去,亦是无趣也!妾
欲再换一处,容郎君消受。”
大郎道∶“还有何处能容酒?”
赵氏道∶“你且觑这脐儿,深深一个窝儿,若倾酒於内里,你只管畅
饮何如?”
大郎笑道∶“娘子顽兴十足,那个脐窝,怎能饮酒?我还是舍不得你
这对嫩肉做的杯儿,罢,且拿酒来,容我酣饮一回罢!”言毕,搂赵氏於
腿上,将口儿探下俟那酒儿流下。
赵氏高扬粉臂,将那酒儿照准乳儿复徐徐倾下,大郎饮个不迭,直嚷
道∶“徐徐的倾罢!”
欲知後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两情兴浓酒饵迷离
诗曰∶
客路暮春低,香闺春草齐,
从今明日夜,两地共凄凄。
甘载奇男子,俄惊作女流,
客窗闲自省,两颊满娇羞。
且说大郎道∶“娘子缓些,这酒俱都流至肚脐里了。”言毕,又把舌
乱舔。赵氏道∶“肚脐里正好,容你当酒杯儿哩!”
大郎一路吮吸,道∶“你的脐儿甚浅哩,舌儿一触,便没酒了,还是
另寻他处罢!”言毕,凑口於腹上乱吮咂一番。赵氏扭着身儿道∶“休去
乱舔,痒痒的!郎君若嫌杯儿浅,还有一只肉做的杯儿,倒深几许哩!”
大郎疑惑,马口儿移开问道∶“缘何不取出来用?藏起来作甚?”赵
氏笑道∶“骗你哩!那里还有甚肉杯儿?郎君贪心,嫌酒不够吃麽?”言
毕,又遍倾酒於趐胸上。
大郎忙又至下而上舔遍,遂急问道∶“老爷酒兴十足,娘子定有甚新
招儿,容我受用,速些取出!”
赵氏被舔得周身火动,燥热难当,遂道∶“你将要身裤儿卸了便知了
。”言毕,骚骚的挺凑起玉臀,勾引那大郎。
大郎恍然大悟,道∶“闹了半日,是你那下面妙物儿,乖乖,这酒甚
烈,你这细软嫩杯儿如何承受得了?”
赵氏笑道∶“妾正是引火灼身,好容郎君替我杀火哩!”
大郎又道∶“这烈酒滚滚而至,受不住哩!”
赵氏见他迟疑,道∶“官人莫罗嗦,速将妾的裤儿卸了,保郎君饮个
痛快。”
大郎笑道∶“卸那裤儿,只须三两下,只恐届时熬不住叫痛,休怪我
。”言毕,卸下其裤儿,便露出两条玉藕似的腿来,小肚儿雪白如玉,那
脐下三寸之地稍稍隆起,两片莲瓣,芳草依稀,莲瓣中玉露滴滴,探手触
之,莲瓣微张,玉露欲滴。
大郎忍禁不住,不敢多看,亦不敢多摩,欲凑口去咂,赵氏忙道∶“
莫脏了肉杯儿,郎君饮得不洁。”
大郎笑道∶“你这杯儿,久未揩拭,将口儿启大些。”言毕,挖个指
头进去搅。赵氏本执杯在手,不意大郎这一咂一搅,穴儿倒酸痒无比,一
时竟忘了斟酒。
大郎稍待片刻,不见动静,忙抬头道∶“怎的还不斟酒?”话刚说完
,却见赵氏双目紧合,心知他被这一挑弄,春心已发,便朝穴儿上复挑了
一回。赵氏猛觉穴儿一阵刺痛,方才回过神来,嗔怒道∶“郎君乱捣个甚
?”
大郎道∶“怎的还不斟酒?”赵氏闻言,忙收紧腿儿,又将酒徐徐倒
下,大郎乱嘬了一番,那一道道酒儿四散开去,赵氏见状,忙尽倾酒杯,
那酒泄而下,流向那穴儿,刚及穴口儿,那赵氏便杀猪般嚎叫,把个手中
杯儿一掷,腿儿於半空乱舞。
大郎怔住,知那酒性太烈,遂抢将上去急急吮了起来,将个舌儿舞得
翻飞,俄尔,舔尽残酒,方才抬头道∶“酒已饮尽,还斟否?”
赵氏早没了声息,被那酒儿杀得半死,大郎见他不应,急扒在上面又
把口布气,弄了一阵,赵氏才徐徐醒来,道∶“不听郎君言,吃亏在眼前
,这肉杯儿也忒嫩哩,险些给杀烂!”言毕呜哑起来。
大郎又亲几口道∶“怪你飞蛾扑火一般不知就里,明知那酒儿性烈,
偏要做耍,亏你花样多多,吃了苦头罢。”
赵氏将头抵其胸道∶“妾思忖我那阴穴,能禁住郎君巨物冲撞,区区
酒水儿,哪有甚厉害?今番才知还有这般苦楚哩!”
大郎淫兴已发,遂探手摸其阴户,早已淫水汪洋。赵氏道∶“妾倒忘
了,方才自说以酒倾身,乃是引火灼身,招郎君杀火哩!这番酒己被舔尽
,心火上窜,待郎君与我杀火!”
大郎道∶“杀火之物乃近在眼前,为何不自取?”
赵氏故意道∶“在何处?让妾一看。”
大郎笑道∶“就在老爷裆间,你却不知?”
赵氏道∶“你欲消受,却让我来卸裤儿,做梦罢!”
大郎见他执意不肯,遂又哄道∶“我这物儿许久未 你那水帘洞,若
娘子亲他,他便兴高哩!”言毕,把个口儿凑到赵氏腿间去拱。
赵氏道∶“任凭你摩弄,只是妾不再斟酒哩!”大郎故意问道∶“却
是为何?让我空舔这肉杯儿?”
赵氏道∶“郎君可怜妾身则个,实再不敢,杀死妾身了,况且,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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